第80章

李躍看見論壇上的消息,頓時露出一個笑,一雙白淨的手動了動手指,頓時一條消息被打在回複框內。

李躍在軍校的論壇上發消息——

lvy:“小學弟?和飛鷹一個寝室的笑而不語,恕我直言你們都是妄想症患者。”

“李女神,又來找死了……大後天的比賽你要是拖後腿,看學姐學長不打死你!”

“後天是軍校團戰決賽,希望聯邦帝國軍校取得第一!”

“艾麗斯校長說了,得到第一就放全校七天假期!我眼睛都等綠了,和女票異星球的眼淚掉下來。”

lvy:“壓力好大……單身狗毫不畏懼!”

“明白說吧,如果沒有第一,你回來就等着異地戀們的手撕吧!”

“呵呵,我和我女票很久沒見面了,如果這次不贏,你就等着我給你刀片吧!”

lvy:“這也是我的鍋???”

休息了一會兒,夜幕圍上整個星辰,天空上挂着一輪高月。

葉淩将所有人集中到客廳,他的聲音不鹹不淡。

“明天應崇上将應邀到亞特蘭,到時候你們絕對不準掉鏈子,知道嗎?這次團戰比賽雖然wwtl已經進入決賽,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忘記練習,當然松弛有度才是最好的訓練方式。”

所有人齊聲道:“是!”

門羅依舊帶着他的夾鼻眼鏡,冷靜的看着科技論壇,在鍵盤上發送一個一個消息。

一旁的麗薩和葉淩對視,點點頭,她并不參加任何比賽,只是陪同海星空來這裏一趟,她此時是在休假,并不用對葉淩行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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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淩今天的比賽輸了,對上俞澤的表情自然不好,冷笑連連,看得俞澤心裏直叫不好。

今天白天的比賽給麗薩留下不可磨滅的震撼,她不敢相信夏思遠竟然有這樣強悍的機甲水平,精準的操作,如果将星際比作一個游戲,那麽夏思遠就是自帶外觀的bug。

應崇上将的侄兒,bug鷹,很配的一家人。

剛回到房間,夏思遠就接到來自己舅舅應崇的消息,視頻對面黑發黑眸的男人穿着一襲黑色的軍裝,代表榮譽的徽章挂在衣服的右側,其中一個勳章代表着他應崇指揮過的黎明之戰的功勳。

男人輕聲問道:“小遠,要睡了?”

夏思遠搖搖頭,知道海星空的真實身份後,夏思遠也從海星空哪裏知道應崇并沒有失憶,只是出于一種保護,應該是軍事上面的機密,他也并沒有想過多問。

“星空?你也在。”

應崇看見海星空頓時露出一個親切的笑,海星空點點頭,低聲叫了應崇一聲:“父親。”

“好吧,不打擾你們了,我明天就到亞特蘭,到時候就會見到你們。”應崇說道,關閉通訊後,男人坐在指揮臺上,微微閉上眼睛。

如果不是亞特蘭以及各國的邀請,他現在不應該天琴座,而應該回到家裏,抱着他的愛人。

可是他的拒絕被愛人無情否決。

因為下達命令,讓他前往亞特蘭的正好就是他的愛人——瑞斯。

有個做元帥的愛人,壓力很大。

另一邊——

海星空乖巧地坐在床沿邊上,一雙腳在空中蕩了蕩,一旁的月含羞沉默着盯着對面正虎視眈眈看着自己太陽燈的家夥。

浴室傳來滴滴水聲,淅淅瀝瀝伴随着煙霧缭繞,空氣中彌漫着水汽,夏思遠迎着淋浴拍了拍自己臉,打起精神頭。

穿上睡衣,夏思遠單手用浴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絲,夏思遠一從浴室出來,穿着拖鞋走了兩步,就看見海星空小小的背影,正在房間裏,坐着。

“小遠哥哥!”甜甜地聲音響起在耳邊,海星空雙手一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半大不大的小家夥噗的一下,撞到一個滿懷,夏思遠一個踉跄連連後退兩步,終于站穩了,輕拍海星空的背。

夏思遠笑了一聲,揉揉小家夥的頭:“要喝水?我給你接水。”

陶瓷娃娃搖搖頭,将頭埋在夏思遠的胸口,低聲說道:“不喝水,我想抱抱你。”

夏思遠雙手舉高,無奈道:“我要吹頭發。”

一旁的more手持吹風,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帶着電感微微有些異樣又不乏可愛地機械聲音響起:“主人,吹頭發!”

海星空放開夏思遠,瞥了一眼夏思遠房間的專屬more機器人,一雙白嫩嫩的手一把抓過吹風機,對夏思遠說道:“我來幫你吹!”

風聲呼呼伴随着一陣陣熱浪,一雙靈巧的小手在黑色的發絲間攢動,溫柔的風拂過面龐,夏思遠半閉着眼睛。

一旁的月含羞整顆草都不好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在讨好自己的哥們兒啊!

月含羞從花盆裏跳下來,一條細細嫩嫩的小枝條剛剛碰上夏思遠的手指,就收到一道淩厲如刀的銳利目光,月含羞裝着膽子對上房間裏的霸王草,這顆草正在給他哥們兒吹頭發!

“月含羞,怎麽了?”夏思遠逼着的眼睛,微微睜開看了月含羞一眼,月含羞委屈的情緒伴随着精神力在空中釋放,夏思遠坐起身揉了揉小家夥的枝頭嫩葉,柔聲問道。

月含羞伸出一根藤蔓想要搶奪海星空手中的吹風,但是海星空的力氣,就算是是個月含羞也不是對手:“我給你吹頭發!不要草巨巨!”

海星空輕輕一揮手,頓時月含羞的枝頭被打開,狂暴的sss精神力瞬間壓在月含羞的身上。

夏思遠的精神力頓時放出來,透着一些無奈道:“星空,不要欺負月含羞。”

海星空頓時笑了笑,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壓低聲音對着月含羞說道:“小東西,敢和你海大爺搶人?找死?”

夏思遠心疼月含羞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月含羞去俞澤哪裏,找ares,免得你被星空欺負。”

月含羞含着委屈,孤零零地離開夏思遠的房間,直奔俞澤的懷裏,此時帶着生物假臉的俞澤一臉茫然的看着沖進自己房間的月含羞,月含羞顯然心情不好,愛沃土如生命的月含羞竟然拒絕了自己遞上門的沃土。

一條藤蔓推開白色的花盆,耷拉着枝頭。

ares:“小草兒,怎麽了?草巨巨又欺負你了?”

月含羞哭着奔向ares的懷抱,聲嘶力竭的說道:“大佬,草巨巨太不要臉了,他為了讨好我哥們兒現在正在給我哥們兒吹頭發!我說我來,它就兇我!”

ares:“吹頭發?”

ares伸出藤條摸了摸月含羞的葉子,頓時月含羞全身的葉子都害羞的閉上了,ares從花盆裏跳下來,告狀給恩人大大沒用,可是它的小草兒受了委屈!那就不要怪它了!

ares一條藤蔓迅速纏繞在俞澤的手臂上,俞澤正不明所以,頓時下一刻藤條上巨大的力量拖着他往門外走!

“怎麽了ares?”俞澤疑惑不解地看了自己的行走植物一眼,不過ares的怪力死死拉住他的手臂,讓他不得不跟在ares的身後,直到他被拖出房門,只見ares宛如一個偷窺狂,悄悄推開剛才月含羞沒有關上的大門!

房間內,海星空正在夏思遠給吹頭發,一雙小手纏繞在夏思遠的發絲之間,夏思遠逼着眸子,嘴角勾起一絲笑。

俞澤彷徨地看着裏面一大一小溫馨而詭異的氣氛,鬼使神差地走進夏思遠的房間,聲音中含着一點怒氣道:“你怎麽這麽晚還在思遠的房間?”

海星空看見俞澤立即露出一個笑說道:“俞澤哥哥好,我正在幫小遠哥哥吹頭發,小遠哥哥的頭發好軟。”

那笑臉頓時讓俞澤不知道接着說什麽好……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響都不響一下。

“殿下,怼他!怼草巨巨!”

“小王子加油!”

話唠仙王號更是不要命的火上澆油:“哈哈哈,殿下,我覺得這個可愛的小星空很有可能取代你!收養的表弟沒有血緣關系。”

“殿下,這個小可愛和你小時候長得差不多,但是他真的好乖,好聽話!昨天一來,飛鷹說什麽都乖巧的點頭,從不反駁!”

夏思遠聽見唠叨的神王號的話,擡眼看見兩顆正在大門口探頭探腦的草,突然對未來升起一陣擔憂,這不是兩顆草的戰鬥,是一棵草和兩顆草一個人還有一架唠叨機甲之間的戰鬥……

ares攔着月含羞,得意洋洋地為自己點贊。

“小草兒。”

月含羞投入ares的花盆,心情愉悅!

被ares當槍使來的俞澤則一副冰山臉,夏思遠揉了揉自己還沒幹透的頭發,問俞澤說:“怎麽了?晚上過來找我有事?”

乖巧的小星空關閉吹風,站在一旁。

夏思遠低頭對星空說道:“先回去睡覺,不要忘記喝點水,明天舅舅就要到亞特蘭了。”

海星空如同白瓷一般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他彎彎的睫毛微微上翹,他小聲地嘟嚷道:“可是頭發還沒吹幹……”

“聽話,去睡覺。”夏思遠摸摸海星空的頭。

海星空點點頭,乖巧的将手中的吹風放到一旁的桌上,走出夏思遠的房門,眯着眼睛打量對方,對方的精神力很強。

俞澤側身讓海星空走出去後,轉頭看夏思遠,頓時整個房間都滿滿是尴尬的氣氛。

海星空出了大門,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随後他蹲下小小的身體,盯着門角的月含羞和ares,寒氣逼人的精神力,看得兩顆草在牆角直顫抖。

“你要是敢動手,我現在就叫救命!”月含羞只能委屈地說道,連威脅都帶着顫音。

“呵呵,月含羞?在地球上還沒那顆植物敢這麽對我說話。”海星空冷着臉。

月含羞:qaq

ares護犢子似得保護月含羞,“草巨巨,大草不記小草過!要大度!”

海星空眯着眼睛,看了兩顆草一眼,冷哼一聲,走了。

夏思遠的房間內,月光灑落在陽臺上,鍍上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天空一輪皓月高懸,星辰與它相伴。

衆星拱月。

此時俞澤穿着睡衣,馬甲線若隐若現,一雙腿裸露在外,流暢的線條不難想象這件睡衣之下那一副性感的身材,夏思遠從搖椅上站起來,一旁正要給夏思遠吹頭發的more手中吹風再一次被人奪了下來。

more:=口=

夏思遠将吹風塞到俞澤的胸口,壓低聲音說:“幫我吹頭發。”

俞澤看着手裏的吹風,打開開關,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撥動夏思遠的黑發,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這樣給夏思遠吹頭發,只是more機器人對這樣的工作輕車熟路,他完全沒有上的機會。

“星空是我表弟。”

俞澤突然聽見夏思遠沒有由來地說了一句,他手上動作不停,吹着夏思遠的頭發絲,低低說道:“嗯。”

夏思遠睜開眼剛好對上低着頭給他吹頭發的俞澤,緊接着說道:“別想太多。”

“我沒有想多。”

俞澤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已經萬馬奔騰!

剛才夏思遠就是在向自己解釋!解釋!這妥妥的喜歡自己啊!

一只手擦過夏思遠的臉頰,夏思遠閉着眼睛。

是夜,夜涼如水——

回到房間的俞澤,輕拍兩顆草的頭,顯然心情不錯的他親自接了一大杯水過來,對着花盆就要澆水。

ares大驚失色,趕緊推開俞澤,全身藤蔓都要搖擺!王子養草會死草的!

“小王子,不要水,不要水!”

俞澤看對方拒絕的如此決絕,只好放下手中的水,摸了摸ares,說道:“今天做得好。”

一切可能的火苗,都要掐死在襁褓中!

俞澤再次登錄匿名網站——

lz:大家好,我又有一個新問題……求解答。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lz問題多嗎?

==:ls你不是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了看結局,我都不想刷這個帖子了。

==:你們不是兩個人!1

靠譜的--:說_(:3ゝ∠)_

lz:我男神突然有了一個表弟……而且男神對這個表弟特別好,抱抱牽手都非常平常的那種!特別是今天我男神的表弟在他房間給他吹頭發,被我撞見了,他讓那個小孩出去,叫我接着給他吹,但是他跟我說不要誤會……

==:看來不久之後lz要說:謝謝大家,我和男神在一起了。

==:可能我比較污,我腦補了骨科……

lz:骨科???

靠譜的--:骨科就是亂倫,好了,現在都是和諧社會了,不要yy

==:我會說我很萌骨科嗎?[乖巧]

lz:表弟不是親生的……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ntr?

==:這很尴尬啊,我不也不知道怎麽幫助你了,lz你加油。

靠譜的--:你确定你男神不是戀童癖?

lz:……我覺得和你們已經不能交流了!再見!

==:lz你回來!不要忘記上結局啊!我追了那麽久的帖子!

==:ls又在瞎說大實話,好氣哦,lz都被你們吓跑了……

==:心疼_(:3ゝ∠)_

清晨,萬籁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着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亞特蘭航空港熱鬧非凡。

戰艦抵達。

應崇從戰艦走下來,頓時整個星際的燈光都對上這個行走的荷爾蒙,應崇微微颔首,一襲黑色的軍裝幹淨利落,隔着白色的手套你也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應崇上将指揮好帥,可惜已經有伴侶了……”

“汪的一聲哭出來!”

“別黑好嗎?瑞斯元帥和應崇上将很配,不過我覺得攻受好難猜!”

兩人擁抱了一下,看得出應崇真的很喜愛海星空,看見小小的海星空腿腳好了,一把抱起海星空,低聲問海星空道:“在亞特蘭習慣嗎?”

海星空将身體靠在應崇的身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思遠,然後慢悠悠地說道:“習慣,就是小遠哥哥好忙,都沒時間陪我。”

應崇笑了笑說道:“等他比賽完了,讓你哥哥陪你。”

仙王號誇張的笑聲響起,低聲對正走在夏思遠身旁的俞澤說道:“這兩天飛鷹除了比賽,這個小表弟就一直在飛鷹的身邊,這還叫沒時間陪他?”

俞澤:“……”

godjob!

晚上的舞會很快就開始,在燈光聚焦下。

一個聲音響起——

羅恩親王面帶微笑,他一上臺,所有人都望向他,這個亞特蘭皇族有名的浪子。

海星空狐疑地看了羅恩的面龐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拉了拉夏思遠的手問道:“在臺上的是誰?”

“羅恩親王。”夏思遠解釋道,緊接着說道:“不過我不太熟悉。”

海星空坐在位置上,看着羅恩,點開星際網絡,終于看見一大堆關于這個浪蕩子羅恩親王的花邊消息。

——探索無人星球,星際浪子,在風浪中搏殺的男人。

——如風一般的男人。

——真正的單身狗。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應崇致辭完畢,舞會開始。

開場舞應崇已經明确拒絕——“抱歉,我只和我的伴侶跳舞。”

頓時整個亞特蘭貴族小姐,公子們都遺憾萬分,嫉妒應崇的伴侶起來,那個冰冷如冰山的男人——瑞斯。

絲特拉并不在意跳舞的問題,她端着酒杯走向應崇,遞上酒杯後對男人點了點頭,緊接着說道:“不知是否有榮欣可以和您切磋指揮對戰。”

應崇打量了一眼眼前英姿飒爽的女人,巅峰王座的比賽在回航的途中,他曾經看過,應崇友好地點頭道:“可以,coac(戰役指揮)——id應崇。”

絲特拉興奮的臉通紅,立即點頭,登陸coac加上應崇的好友。

coac是一款和sw完全不同的指揮類系統,coac的指揮者指揮戰艦進行對戰,在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人類模拟戰鬥思維訓練的軍方系統,屬于星際指揮系軍部獨有的一個系統。

羅恩笑了一聲,緊接着說道:“那我還是為我可愛的侄兒選一個舞伴。”

燈光和音樂聲響起。

毫無疑問的一場內幕。

空氣靜谧着,下一刻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道:“呵呵,這絕對是黑幕!沒黑幕你們打我!”

“其實殿下想黑幕我是沒意見的,但是你能不能總黑幕飛鷹大大?!”

“心疼我鷹,又要陪某人跳舞了╮(╯_╰)╭”

沙雅嘴角露出一個笑,無奈地笑笑,一旁的羅森沉默着看着悄然離場的羅恩,氣壓瞬間低沉,他面無表情地向羅恩發出一個消息。

“羅恩過來,朕在樓上等你。”

羅恩親王正打算去喝喝小酒,突然收到哥哥的消息,注意到哥哥的自稱,羅恩掂量了一下,沒有離開,而是往樓上趕過去,他的哥哥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用朕這個稱呼的時候一定是生氣了。

“哥。”羅恩親王笑臉盈盈地走向羅森,但見羅森神情冷淡,他單手撐在王座的扶手上,用低沉地聲音問道:“剛才你想去什麽地方?”

羅恩打着哈哈道:“我就是不喜歡這裏的氣氛,出去逛逛。”

砰的一聲!

羅森一巴掌拍在王座上,橫眉冷眼道:“你看看你的侄兒!你侄兒多少歲了?你呢?你還在幹嘛?嗯?”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給我正兒八經的找個伴侶,我就斷了你所有的錢,我倒是要看看你,沒有亞特蘭的支持,你能開着你那個破飛船飛到哪裏去!”

羅恩——亞特蘭大齡未婚親王。

“哥,你是想吵架是吧?!”羅恩毫不示弱,對上羅森的目光,整個房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沙雅王後微微扶額,拍了拍羅恩道:“羅恩,你哥哥也很擔心你,我和你哥哥三百歲生下宇澤已經是帝國有名的晚孕,雖然你比羅森小一點,可是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不能一直這樣單着下去吧?”

羅恩冷笑連連,道:“我說這次突然讓雷蒙把我叫回來,竟然沒有給我相親,原來是備着後招的?說吧,又是哪家的貴族小姐,公子?”

“我去,不過別人要是看不上我,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羅恩大大咧咧的把披風一甩,冷然道。

沙雅扶額,小叔……現在亞特蘭還有看得上你的貴族嗎?

羅森見羅恩服軟,好聲好氣地說道:“亞特蘭的貴族沒人願意嫁給你,外國的這些你可以試試接觸,我希望慶典前你可以找到一個讓我滿意的弟媳。”

“呵呵,不可能。”兄弟對上,眼神厮殺而過,殺氣肆意。

突然玄關口出現一個年輕的黑發男子,他的眼角有一顆黑色的淚痣,他站在門口,随性的依着大門:“羅恩,你怎麽這麽慢?”

羅森和沙雅頓時轉頭望向門口的男人,是個亞裔人,少一分不可,多一分也不可,就這樣恰到好處,眼角的淚痣給他加分,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一下子就吸住人心!

羅森冰着的臉頓時露出一個笑,對門口的男人友好地打招呼,熱情地問道:“你好,是羅恩邀請你過來的嗎?你是哪個國家的?”

沙雅也忙不疊時地露出一個标準的笑,唯有羅恩一臉見鬼的表情!

“你們好,我和羅恩還有事,先行一步。”男人彬彬有禮地抓住羅恩親王的衣襟拖着人離開。

羅恩恍惚間收到嫂子的消息——“加油!告別單身!”

羅恩被男人拉到花園,因為太過震驚,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傻了?”男人纖長的手指鉗住羅恩的下颚,挑起羅恩的頭,嘲諷的表情顯露無疑。

冰冷的觸感透過皮膚爬上心髒,羅恩死死盯着對方的臉龐,用手摸了摸,半晌後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羅恩,我的草呢?”男人将羅恩按在牆角,小聲問道。

羅恩親王頓時被吓了一跳,可惜被靠着牆,他想跑也跑不了:“草你麻痹,你不吭不響的失蹤,你覺得老子會給你養你那一飛船的爛草?”

男人的眼睛半眯起來,像一只狐貍一樣,從他白皙的皮膚抽出一根綠色的藤條,瞬間伸入羅恩的衣襟裏,觸手的冰冷觸感讓羅恩渾身顫抖了一下。

羅恩咬牙切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終于忍不住爆粗道:“姓海的,上次大爆炸怎麽就沒把你這個禍害炸死?!”

成人版的海星空惡劣的露出一個笑低聲在羅恩的耳邊說道:“我的草在什麽地方,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羅恩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哪一根在衣襟裏的藤條,青筋暴起地羅恩毫無理智的死死咬了海星空的肩膀一口,很不幸一口綠色的汁液苦澀的落入他的嘴裏。

“你他媽一回來,就問老子要你的草?”

海星空摸了摸炸毛的羅恩親王,低聲說道:“我的草在什麽地方,再不說,我就要——”

在衣襟的藤蔓拂過背脊,頓時羅恩全身的汗毛都戰栗起來!

羅恩暴着粗口,咒罵道:“草泥馬,你的草我全部丢火裏面,烤了!”

海星空挑眉,冷笑道:“就憑你?你敢烤他們,我的那些草還不把你撕了?”

“乖,告訴我,我的草在什麽地方?”

羅恩咬牙不肯說話。

———0.0我什麽都不知道!———

被內幕了一把的夏思遠和俞澤跳完舞,發現海星空不見了,頓時聯邦的所有人都開始尋找。

整個皇家別院燈光亮了起來,被海星空的藤蔓遮擋住的監視器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一絲報警聲,羅恩滿臉潮紅低聲忍耐,“你……有人來了,放開我……放開我……”

面前穿戴整齊的海星空只是伸出藤蔓,在他的皮膚上走過,仿佛點火一般,頓時撩撥起百年裏所有的情欲。

“星空!”

“星空!你在哪裏?”

悉悉索索地聲音傳來,羅恩吓了一跳,全身汗毛豎起!

“這裏?”

夏思遠走進叢林,羅恩親王臉上詭異的緋紅和已經變成十二三歲小海星空站在一起,羅恩親王此時衣衫不整,借着月光看上去他的脖子間還有紅色的吻痕,如果不是星空全身的衣服整整齊齊,夏思遠都要懷疑羅恩親王是不是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小遠哥哥,是羅恩叔叔找到我的!我剛剛迷路了,這裏好大!”海星空笑着歪歪頭,兩個小酒窩挂在他的臉上。

趕來的應崇對羅恩微微颔首,不過對方的模樣有些怪怪的,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謝謝羅恩親王,星空過來和我回去,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們有多擔心你?造成了多大的恐慌?”應崇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海星空說道。

海星空頓時乖巧地點頭,走之前還不忘對羅恩親王說道:“羅恩叔叔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你要帶我去找寶藏哦!我會聯系你的!”

羅恩在海星空逼視下渾身僵硬地點點頭。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俞澤見夏思遠等人走遠了,才滿腹懷疑地對自己的叔叔擔憂地說道:“皇叔……你脖子上的吻痕……你剛才沒有對思遠的表弟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羅恩狠狠瞪了俞澤一眼:“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侄子?!我像個變态?”

羅恩氣鼓鼓的走了,越想越委屈,帶着渾身的不适,某只觸手怪留下的痕跡。

宇宙歷2869——

這是羅恩還是王子的時候,他是個冒險者,他喜歡開着他的飛船四處航行。

一艘破舊的飛船,真的還有人活着嗎?這個偏僻的星域。

破舊的飛船沒有原油,發出求救信號,羅恩想了想接受了對方的求救,接通通訊,對面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看樣子是在宇宙漂泊了很長時間。

男人一上自己的飛船就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海星空,非常,感謝你的慷慨。”

羅恩看着這個廋弱的幾乎皮包骨的家夥,點點頭說道:“我叫羅恩。”

“你如果餓了,儲備箱裏有東西你可以吃,這些花草也要帶上?”羅恩挑眉,其實他不太喜歡養植物,因為亞特蘭皇族似乎養的植物總是各種離奇死亡。

黑發男人點點頭說道:“是的,非常感謝,在旅途上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等到了目的地,我會付給你相應的報酬。”

羅恩雖然不太高興對方執意要帶上這些植物,但是亞特蘭的傳統讓他不會輕易丢開一個向自己求救的弱者,而且這個弱者還如此的瘦弱,他才不需要這個人為他做什麽,要是累死了怎麽辦?

叫海星空的男人并不愛吃東西,更多是的時候他只是喝一些水,就好像他的那些植物一樣。

晚上——

羅恩想多了一個人,他需要考慮一下食物的問題了。

但是過了一個星期後,他發現他的這個考慮完全多慮了,因為儲備箱裏的食物就好像沒有動過一樣!

這家夥不會是植物變的吧?否則他為什麽不吃東西?!

不對,不對……

他在幻想什麽呢?!這根本就不可能!

直到有一天一艘小型突襲戰艦找上他的飛船。

“你好,我是聯邦的r,我的植物标本正在你的戰艦上,我希望你可以交出它,我保證絕不會為難你!”

羅恩覺得視頻對面的綠毛腦袋有毛病。

“毛病,你的植物标本?那你怎麽不說我的飛船都是你的?!”

羅恩駕駛着他的飛船逃離了追殺,他看着那些奇異偶爾會動的花花草草,和聯邦的行走植物非常相似,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這些草不會都是海星空偷的吧?!”

“海星空,你告訴我,這些草不會都是你偷的?”羅恩沒有任何彎彎腸子,他直接就問搭他戰艦順風車的家夥道。

果然黑發的海星空立即溫柔的搖搖頭說道:“怎麽可能,我的植物都是我自己養的,養了很多年了。”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海星空的秘密!那個手臂可以變成藤條的家夥,居然是一顆不折不扣的植物!

植物啊!這他媽是一個顆植物啊!

羅恩心中萬馬奔騰,七天七夜都沒有睡一個好覺。

船客是植物……

再後來,鬼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從客人主人的關系變成滾床單的關系!

羅恩停止自己的回憶……回來了,又怎麽樣!你的草現在都是老子的船員!

征服者——

一艘獨屬于亞特蘭羅恩親王的戰艦,這個戰艦上只有七個船員,而這七個船員都是植物,除了羅恩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艘征服者號去過很多地方,尋找新的星域,跳躍點,一百年間他們找到了二十一個跳躍點,一個星域,這艘戰艦上的每一個人……錯誤,每一棵草都是富甲天下的大土豪!

二十一個跳躍點,一個星域的紅利,不成土豪都不行。

羅恩思考這幾個總給他找麻煩的草又在幹什麽?

亞特蘭的星辰浩瀚,夜色靜谧——

璀璨的星河燦爛,星河穿過天際,像一道七彩的彩虹落在天幕,王座上亞特蘭國旗飄揚,夜風淩淩。

“戀童癖???”羅森從王座上驚的一下坐起來,弟弟是戀童癖?!

“不不不,不可能,剛才還有個男人過來找你的舅舅,他們一起走了,應該是和那個男人……”羅森搖搖頭,堅定不移地說道。

俞澤微微點點頭說道:“父親注意一下就行。”

海星空跟在夏思遠的身後,乖巧可人,一點也沒有剛才的邪氣滿滿。

他的思緒沉浸在回憶當中——

它不想一棵草一直待在地球,當它有了思想,它可以思考的時候,它想離開,直到有一天,一艘考查飛船降臨,它悄悄上了飛船,毫無疑問它被發現了。

帶着他離開的太空船還沒行駛出太陽系,他就被人類抓住,當做逃跑的标本,和其它草待在一起。

直到它可以變成人類。

毫無疑問,他帶着他的爛兄爛妹跑了,躲避一次次追殺,後來他上了一個叫羅恩的人類的船。

應崇拍拍海星空的小腦袋,低聲關切地問道:“星空,怎麽在發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剛才那個羅恩親王欺負你了?!!!”

夏思遠也轉過頭望向海星空,皺了皺眉頭。

海星空搖搖頭,乖巧地笑着說道:“沒有,我欺負他還差不多。”

應崇很清楚海星空的實力,并不擔心,微微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躍在心裏奔湧過一萬匹草泥馬!做父親的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這肯定是有事情,平時喊哥哥那麽甜的小家夥今天異常消沉!異常啊!劃重點!

——羅恩親王戀童猥亵兒童?!

——告他!要他傾家蕩産!

——小星空好可憐,肯定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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