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魔的一雙兒女
能吃能睡,她覺得自己的狀态很好,只是根據自己記得祖輩們傳下來的醫理看,就是有點瘀血,腦子裏,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忘記了六年的事吧?好容易的跟吳萌像是擺通了這些,倒是知道自己這六年就像是活受罪一樣,而那個好賭成性的媽?
“得長點記性了,好,這次她剁幾根手指,我都不會讓她進家門!”
江曉曦是聽得情緒高漲的,一個果斷的決定就那麽的脫口而出了。
“就怕你不長記性!”
他這個媽,其實就是嘴硬心軟,外婆可是了解她的,不然怎麽就故意地在她的跟前剁手,而就生生沒看她真剁下去,還煽情的話一大堆,讓她最後是無奈地把她拎進了門,然後,搬着石頭打了自己的腳吧?人家是拿着那個欠條,抵債之說,硬是将他們娘仨就地麽地推出了自己的家門。
嘿?她說上句,這娃就說下句?有這樣的理嗎?他還認也是以嗎?瞧着這可惡的說風涼話的小子,江曉曦那氣就是要攻心的節奏,恨恨的咬牙,瞪着那理直氣壯的小人兒,還真是難以想象,自己拖着這樣的娃娃沿街乞讨的場景,要不是吳萌好心,她們母子……嗨,等等,這個理,非彼理,她是媽,怎麽給他收了?
“你成心讓你媽我激動地再次沖破血管的呢?然後你老爸去給你們找個後媽,有後媽就有後老爸,你們不知道嗎?到時候,打死你們兩個娃兒?”
推理倒是合理,她就不信吓不到這個傲慢的小子,瞟着他,也是一付傲慢,像自己就是他的保護傘,而細想想自己的于說詞,她也真服了自己的口才,可是自己的男人到底長什麽樣?她又不自覺地看像了那個像娃兒他爸的小妹江子寧,瞧着那江南小美人胚的模樣,想來自己是掙到了,那人一定差不到哪兒去。
“呵!”
瞧着她得意地偷笑着捂着嘴,以為她是沾沾自喜自己的勝利,小子是冷哼了一聲,憋着嘴,一臉的不屑。
“放心,我爸年輕軍長,一表人才,一定會找一個賢妻良母的,我跟妹妹麽,一定會有幸福的生活等着的。”
這話?狠話!還壓根不給她活路的話,怎麽會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娃嘴裏就這麽地就吐出來了?
“你是我兒子嗎?”
才得意的臉是瞬間地變天,指着那小子,江曉曦真是氣不打一出處,說什麽?一時間詞窮,還真的對不上來。
“媽媽,您不能激動……要真激動出了什麽意外,就真如哥哥的話了!”
什麽?這是她的親閨女嗎?瞧着那像素未謀面的某人的标志模樣,那天真無邪……瞬間她的心就涼到了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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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們、你……是我十月懷胎把你們生下來的,唉,你不是說,我還差點大流血死了嗎?你怎麽可以讓這樣的我,受你們這樣的待遇,想想都是心寒啊……”
是她懷胎十月而生的嗎?兩個娃居然是兩體同心的?她是氣得捶胸頓足的,一頓的哭喪,像是真自己死了一般,就脫口秀出,而瞅着她的兩個孩子倒像是瞅稀奇一般,傻傻地盯着她,她是越秀越尴尬,越秀越沒勁,但是還是得哭啊?這沒人搭嗆,她下不來臺啊?
“……啊呀,我真是苦命啊……”
“媽。”
倒是小女兒終于像是良心發現一般地湊了上來,呆萌地眨着大眼,讓江曉曦是猛地來了精神,湊了過去。
“什麽?”
媽?
“你怎麽哭了半天沒一滴的眼淚呢?”
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實沒有發現,小姑娘是莫名奇妙的發問,眨着那大眼,極為天真無邪。
嗯?
“媽在哭喪!”
一邊嫌棄的兒子是冷不丁地開口,而那語氣依舊不怎麽暖,讓被揭穿的江曉曦是極外的尴尬,撸着嘴地來回瞪着這兩個在她看來邪惡的娃兒。
“媽,原來你有這本事,以前要知道,我肯定讓帥道士給您留個名額,去給人當孝,哭喪,那工錢可比你那一天三份工來得容易!”
這是她的兒子嗎?
“江子信!”
江曉曦幾乎是咆哮了,她真有種沖動想把這娃打回娘胎重造了。
“哥哥,不行,媽媽不來城裏做這工,哪裏會出這個車禍,哪裏會讓我們找到爸爸……”
這、這說的是人話嗎?
“江子寧,你是跟着起哄,我真想把你們兩個……”
江曉曦是真的服了這兩個搭檔的娃兒,左右一句,誠了心地想把她氣死?
“好了,好了,兩個娃娃,跟我一塊去點菜,不要在這裏鬧你們的媽了!”
這是要越鬧越離譜的?再看不過這娘仨的鬧劇,吳萌是趕緊地拉扯着孩子就要出門,江曉曦是投去了感謝的微笑的,而她沒只是笑着點點頭,也是服了這個老友,一個失憶,還真是性子都回去了,倒是好,終于再現了當年那個精明滿滿,古靈精怪,再不讓她多擔心的小姑娘了。
“哼!”
小子?
得救的江曉曦是指頭狠狠地點着那個沖她做鬼臉的江子信,而女兒?也好不到哪裏去,那笑裏淨是邪惡,這是兩個五歲的娃啊?她怎麽越看越像是長着天使臉蛋,卻有一雙黑色翅膀的黑天使呢?
“我還真是命苦啊!”
捶胸頓足,又是一頓的捶胸頓足,還極其生動地再次表演,給那兩個娃看,可是她還真是喜劇天份,兩娃是越看越得意,而她是真的越表演越是苦楚,瞧着那邪惡的笑,還這是埋怨自己這是什麽日子啊?
靜!
終于只餘下她一個人了,孩子走了,少了鬥嘴的,而這病房裏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讓她頓時地卸下了僞裝,漂亮鳳眼是微眯,瞟向日歷,2010年,沒錯,而跟記是真跨了六年,而這六年到底經歷了什麽?
友情?親情?愛情?
吳萌也算是細的描述了,可是她卻還是一點也沒有印象,她努力的回憶,可是一陣的頭痛,讓她實難承受,是用力的摁着自己的像是要炸烈的太陽穴的。
“嗯?”
可是摁着,卻一點也沒有用,痛是越來越厲害,讓她完全地不能消化,用力地捶打着腦袋,試圖地想用痛上加痛的感覺麻木自己愈演愈烈的痛,可是就在這個混亂的時間,她的手卻被突來的一雙溫和的手鉗制住了,她錯愕地擡起頭,那蒼白的臉色是讓對方看得心痛的。
這個人?
“別動!我替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