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仇人上心
咬牙切齒也不能解恨，只是痛讓她不能完美的表現出現的憤怒，而他是壞人？
——你可別裝！
再一次重複厲害的話，但是這一次她聽清楚了，他的聲音裏面還帶着些關心，憤怒比剛才少很多。
“你剛才在說話？”
問，江曉曦已經分不清是幻聽還是現實了，只是聲音一度的虛弱，她已經被痛折騰得有氣無力了，字句更是因為咬緊的牙關挫出的問題也是含糊不清的了。
“你說什麽？”
她在說話，感覺她的狀态越來越不盡人意，唐潤雨顯得有些緊張。
“江曉曦，你不要吓我！你忍着，我馬上帶你去見醫生……”
他在緊張？是緊張自己？
“呵！”
一個冷笑，江曉曦頻繁地吸着氣，忍着那頭部的痛。
她？
“你……”
“別緊張，唐軍長，我死不了！”
是死不了，可是臉色越來越難看，氣息是越來越微弱，可是江曉曦說的話還是帶了幾分的挑釁，看她，焦急的唐潤雨卻一點也興不起回複，只是更為焦急，看了一眼那往上的電梯，那卡在某層的瞬間，他對進來的人并不友善，看他厲害的眼神，是趕緊地躲到了一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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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讓她忍不住地呻吟，而旁邊的孩子也是愛莫能助的，只是期待地盯着那個唯一有能力的唐潤雨，可是他現在是真的看不見他們的，只是一心的焦慮着這懷裏的人。
他不是恨她嗎？
唐潤雨的焦急讓江曉曦完全地把之前的他聯想不到一堆去，好容易的撐開了點眼縫，他的俊臉，滿滿的擔心，而看那一直不合上的電梯門，他更是焦急地長臂伸出，用力的按合了電梯，看那慢速度，心裏是更為焦躁。
“唐潤雨？”
痛讓她再一次無奈地合上了眼，而虛弱無力的她還是喊出了他的名字，只是這一次是十分的清楚的，雖然很小聲，或許是因為電梯裏因為他的焦慮而鴉雀無聲的原因吧？
“什麽？”
頻繁地按電梯的合鍵的唐潤雨聽清着她的喚，擔心地側頭看了她一眼。
什麽？
“你對你的仇人真上心！”
不知道為什麽，想着他現在的舉動，江曉曦就是想挑釁他，就算自己下一刻就是死亡來臨，她也想挑出他的真性情。
——總有一天，我會當着衆人的面揭開你的虛僞！
誰在說話？帶些迷迷糊糊的音，像是過去的某一刻發生的事？而且就像是她的，又幻聽了？“虛僞”是指誰？像是自己正在跟誰争執，而對象？
“嘶？”
越想越費神，越是費神，還越痛，一陣陣地讓她無法喘息，最後是完全地沒辦法分神對誰，只是壓在她的世界裏面，慢慢地失去意識。
江曉曦？
她是他的仇人沒錯，他也恨她沒錯，可是她這麽的痛苦，他哪裏還抽得出心思來想其它的，就想她能平安為好，而她話裏帶的那些什麽挑釁，什麽諷刺的，他是真的顧不上了，只是焦急地看着那上升的數字，心裏是頻繁地祈禱着老天速度能快些。
急症室？
“爸爸，媽媽會有什麽嗎？“
江子寧眼淚汪汪地盯着懊惱地坐在走廊的唐潤雨，三人是看着已經全無意識的江曉曦再一次地戴着那個面罩被醫生緊張地送進了急症室，看着那個紅燈的亮起，然後……
不會有事？
他說不出口，只是彷徨地擡起了頭，望着孩子可憐的臉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江子寧，沒出息！”
男孩子是要大膽些嗎？
這話是江子信吼的，沖着那個眼淚汪汪的妹妹，看向他，唐潤雨突然之間在內心之中對自己一個嘲諷，是的，沒出息。
“老媽她都笑的，說過，她是神的女兒，一定會平安度過所有的難關的，我們是她的兒女，不能丢她的臉！”
神的女兒？平安度過？
是江曉曦的性格，都可以幻想到那稚氣嘟嘟的臉上精神的神情。
——唐潤雨，沒出息，吓什麽？我可是神的女兒，老天庇護，一定會活得很好的！
“江曉曦！”
想着那年那月，唐潤雨含着淚，一個失笑，笑裏是對自己的幾分嘲笑，可是把兩個孩子弄得莫名奇妙了。
“啊！”
擡頭看到兩個孩子的眼神，唐潤雨突然間有些尴尬，聳聳肩，長臂一伸，将他的一雙兒女拉到了懷裏，輕輕地呵斥着，其實他們跟江曉曦一樣，盡管能說出那麽精神有力的話，可是她和他們的內心都是非常脆弱，需要人呵護的。
“江曉曦的兒女，神的孫子、孫女，一定要堅強！”
是的，還要順着獅子的毛摸摸，然後才能讓那不遜的神的家族子弟乖順下來，回憶起當年，再看現實，唐潤雨突然覺得，他們之間并不是恨過來的，而他也真實地确定，他不恨她，而愛？不，這個突然好沉重，她是陽光，可是她若是再消失，他的世界就會變得黑暗。
所以，盡管如此，他不能對她帶任何的感情。
“嗯！”
江子寧聽得出唐潤雨的安慰，是埋進了他寬廣的懷裏悄悄的摸着眼淚，而男孩的江子信一聽老爸的話，更是來了精神，想着他神氣的老媽的一颦一笑，他一揮心底的脆弱，靠在唐潤雨的懷裏自在的揚高着小腦袋瓜。
“老媽就是這樣的！”
值得驕傲的她，一雙兒女的她，一個不容小估量的太陽！
“你們這些年遇到過異性的叔叔嗎？”
其實是想問第三者，可是兩個五歲的孩子，唐潤雨是極力的含蓄着，可是這個問題卻讓他的心瞬間的忐忑，而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提到這個問題，在這個時間，急症室的門外。
嗯？
兩個小鬼聽他突然的話，是莫名的對視一眼，不清楚地搖搖頭，然後眼神是齊聚向他的，而這齊來，心裏帶着別樣意味的唐潤雨居然憑生以來第一次會因為孩子的眼神而心虛，他像是做錯了？
“啊！那個，爸爸是……”
“爸爸是想問媽媽有沒有人追吧！”
尴尬啊！
江子寧可是一針見血地說出了他的擔心，讓唐潤雨的話瞬間地打斷，而看精明的小姑娘，眼皮是撐大了範圍，随後像是适應，是尴尬一臉的笑出聲，默許地點了點頭。
“爸？你真是我們的爸嗎？”
江子信？
“為什麽這麽問？”
唐潤雨是一臉的霧水，其實他也有點做夢的感覺，只是他已經證明了兩個孩子就是他所出沒假，而孩子的問題，卻讓他茫然了。
“因為我媽是敢想敢做的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