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同為母親
警察的介入,唐潤雨最好的辦法,江曉曦也算妥協,其實她像也是有意想把某人的爛攤子丢下,因為不是第一次了,而這一次卻是她第一次沒廢吹灰之力的看到了那人,而上下打量她的狼藉,江曉曦卻陷入了另一種不安,因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而是某人的妻子,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要繼續憑由她枉為?
“曉曦……”
畏畏縮縮地在那警察的身後。
“唉,出去可得改你的行為,別再犯下一次了!”
別再犯下一次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地她的說教了,可惜次次都是事與願違,等她第二次犯的時候,依舊是這種狼藉,讓人可憐,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她應是的走過來,那耷拉着頭的苦樣兒,江曉曦倒抽了一口氣。
“你不我媽!”
這厲害的劈頭蓋臉讓所有人都驚蒙了,盯着那說話的人,那平靜如水的人,誰能想到,她是從五歲開始獨當一面,她似乎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放棄自己,而對于這個母親?這個屢教不改的母親,她真的再無法容忍了。
“曉曦……”
“不要叫我,不是第一次了,你老是會改的,會改的,可是從五歲起,我所知道的就是您啊?從來就是還不完的帳,解決不完的爛攤子,擦不完的屁股……”
為什麽不能再找唐潤雨?就是帶着他的孩子,還在替她還債,那不就是為了不牽連于他的嗎?她們的分開,這個人就是中間最好的推手,唐潤雨恨她,所有人恨她,她為了什麽?不都是為了她嗎?
“江曉曦,我無數次的問我為什麽活着,為什麽這麽活着,可是無數次都收不完的爛好心,讓你無法痛改前非,更是越來越變本加厲!”
恨!
像狂風暴雨席卷而來,看這個面容彷徨的人,她真的沒法談定,像是積壓了多年的一切,一股惱的爆發,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而其中還包括唐潤雨,他心痛的看着那發作的姑娘,這是他意外的,她總是笑臉迎人,總是把這些全數的藏在心裏,他以為這一次也是一樣,可是似乎并不一樣。
“曉曦,我錯了……”
“你沒有錯,我錯了,我五歲那年就應該跟爸爸走才對,為什麽跟着你?老天真是愛作弄人,讓我熬了這些年,受了那麽多罪,你……”
平靜,她試圖找一點,但是找不到,聽到母親那楚楚可憐的聲音,江曉曦的心裏就是那個恨啊!一個沒了栅欄,完全橫沖直撞而出。
——江曉曦,為什麽?
腦子裏過的印象,是唐潤雨的,那無力的聲音像是在對她的行為的指控,為什麽?而到底為什麽呢?她濕了眼眶,盯着眼前這個一直歉意,最後無奈地下跪,還拉着她,像是試圖救她原諒一般,而她無法原諒,一次又一次,而在她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連兩個孩子都不允許她再原諒她這個媽?
“不要反醒了,你根本就不會!”
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對今天的是事一個完結性總結,也像是要表明自己的心境一般,她甩開了那跪地向她求饒的母親的手,聽着她的陣陣哀豪,那些總是過後方知的那些言詞,她聽膩了,想想今天的沒覺住氣,江曉曦反而更多的責怪自己,其實她應該任由這件事的發生,她這個母親或許要嘗到了滋味才會知道悔改吧!
“呼!”
可是她已經把她救出來了,依舊沒有一點教訓,而這樣下去,她會怎麽樣呢?十多年的糾纏,江曉曦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握得很緊,像是快要爆發又必須要隐忍一般,那複雜看在唐潤雨那裏是那麽地痛苦,他想幫她,可是解鈴還需系鈴人啊?她們母女的事,還得她自己做啊!
“前事我都不計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我更不想提了,但是從今天以後,我們各自安好,我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曉曦,曉曦,媽媽錯了,媽媽真的……”
錯了嗎?
“不要說這些廢話,這是十多年來你都用的臺詞,就差一點沒有把賣了給頂債了吧?你好賭成性,就沒停止,即然你停不了,那麽我來好了,我不再做一個孝女,我寧願讓天下的人都憤恨我,我也再不做那個孝女,請你從我的人生裏出去!”
狠心地甩開了不止一次用作臺詞的母親的手,江曉曦一個轉身,毫不留情地就要擡腳,卻被那人厚顏無恥地抱得正好。
“曉曦,曉曦我是媽媽啊?我是生你的媽媽啊!”
生她?
“謝謝你生我,這些年,我該還的您算算,我是不是超額的還了?”
扭扯着那個人的手,江曉曦臉極為平靜,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麽地無情,只是那人怎麽也分不開,她有些吃力,一個喘息,她憤恨地瞪着她。
“我失憶了,就是前不久的車禍,而為什麽失憶?我不知道,只是我的孩子們讓我記得不要再對你有憐憫之心,可是我是好了傷疤忘記了痛,但是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
為什麽失憶?
“曉曦……”
“我就沒有明白,為什麽老天不讓我把你一起忘記,然後像一張白紙一樣,餘生!”
說話好累!
一個深嘆氣,兩個孩子神氣活現的模樣又閃過腦海,他們像是一種提醒,她盡管再累,還是要學會拒絕!
“再見!”
是再也不要見的意思,只是江曉曦沒有說得更明白,而眼神、表情無不是一個表現讓那個人慌了。
“曉曦、曉曦,媽媽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真的,你不要丢下我,不要……”
是很可憐啊!
可是她又何嘗不可憐呢?她還讓她的兩個孩子受了同樣的委屈,有父不能認?
“對不起,我也是個母親!”
最後的決心,就是為了兩個孩子,江曉曦最後收起了所有的累和所想,最後的一鼓作氣,甩開了那個還抱着她腳哭着那些含糊,像是痛改前非的決心,而那些真的是不可能起到作用的,這種現場像帶着一種諷刺意味,不過就是劫後的一種慶祝,所以,她更狠地丢開了她,再不讓她有任何的依靠。
走?
“江曉曦,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就是為了你今天這樣來對待我嗎?我……”
這撕破臉的歇斯底裏,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一個勉強的笑容讓她平淡地對那個“懷胎十月”的母親展開。
“同樣是母親,我不會再讓我的孩子跟我一起流離失所,我會給他們一個安穩,而這個條件,就必須跟不安穩的你切斷關系,到此為止,你的十月,這十多年來的賭債,害得我們母子仨人流離失所,等等,一數抵清,你我再沒有關系,再給我打電話,我……”
會怎麽樣?十多年?
“跟你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