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成渝眨眨眼睛:“…诶?”

那老頭十分氣憤:“還不跪下!”

成渝猶豫的看了看手裏主角他爹那塊翠玉珏, 既然當年主角他爹也來過這裏,那這老爺子看來真是成家的哪位祖宗。成渝“哦”了一聲, 老老實實的跪下磕了兩個頭, 道了句“老祖宗好。”

那老祖宗輕咳了一聲, 好像十分受用,他将那大木頭棍子收了起來, 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成渝,擺起架子拖着聲音道:“你…是成家第幾代啦?”

成渝老老實實答:“第六代。”

那老頭“哦”了一聲, 捋着自己的胡子,小聲嘀咕一句:“老成家還挺能生。”

而後輕咳一聲, 道:“既然來了, 就留下來幹活吧!旁邊還有一個石室,你以後就住那裏了,自己收拾收拾吧!”

成渝“哦”了一聲, 心裏念着趕緊試煉完好回去找慕浮白, 擡頭看了看那老頭, 道:“老祖宗,我什麽時候能學功夫啊?”

“年輕人,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老頭兒說生氣就生氣,眼睛一瞪,道:“讓你幹活就幹活!哪那麽多廢話!”

那老頭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氣性, 說一說還不夠,提起那大木頭棒子就來打,成渝也不敢跑, 肩膀硬生生受了那麽一下子,也不知道是那老頭力氣大還是怎麽的,這一棒子疼的成渝好懸沒暈過去,只覺得被打的那地方漲的發疼,好像裏面有東西在橫沖直撞一般。

“好好說話你打什麽人啊!”成渝疼的臉抽抽着,苦了吧唧的道:“幹活就幹活,又不是不給你幹!你這叫為老不尊!”

“你還有理了?!”那怪脾氣老頭說罷一棍子又要輪上來,成渝吓得一縮脖,把自己團成了個球。那老頭二話不說上去又是一棒子,這回打的是上臂,成渝又是嗷一嗓子,只覺得又酸又張又疼,翻了個白眼差點休克。

看成渝終于老實了,那老頭一扔木棒,哼了一聲,道:“滾去歇着,明天起給我搬石頭去!山洞門口的所有石頭,半臂長以內的不用管,半臂長到一臂長的都整整齊齊給我挪到東邊去排好!”

成渝傻着眼,呆呆道:“老祖宗,這洞口外石頭少說也有千八百,這得搬到什麽時候去?”

老祖宗話不多說,一棒子就掄了過來。成渝跳着腳躲了,而後在老祖宗的死亡注視下拖着丢了半條命的身子老老實實去了旁邊的石室。那石室同這邊差不多。牆上也是嵌着許多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只見這石室一角的地上鋪着一塊破破爛爛的草席,旁邊地上擺着一個茶壺和茶杯,另一邊是一個小土竈,所有的東西無一例外都落滿了厚厚的灰。

成渝一臉疑惑——這石室和剛剛那石洞所有東西都積着厚厚的灰,那位老祖宗平時究竟是怎麽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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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簡單打掃了一下,而後和衣睡了過去。從第二天起,便開始了地主家凄慘長工的日子。

天不亮便被拳頭粗的木頭棒子掄起來幹活,直到深夜也不能歇着。更可怕的是,那位地主祖宗對他非打即罵,一言不合就上棒子,每天罵孫子似的按頓數落。

成渝心裏倒是一片祥和——本來也是孫子,甚至都可能是他孫子的孫子。

只是偶爾心裏也會有些着急,畢竟此時慕浮白身在尚央山,他心裏總是免不了的惦記。可老祖宗半句廢話也沒有,但凡提出異議便一棍子掄過來,成渝也只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當長工。

如此的日子整整過去了一個月,在搬完了最後一塊石頭之時,成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覺得天也藍了花也香了,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咧着嘴跑進山洞,開心道:“老祖宗!石頭都按照你說的搬好了,我可以開始學功夫了嗎?”

彼時那位老祖宗正癱在草席上也不知道在發什麽呆,聞言老佛爺似的“嗯”了一聲,輕飄飄道:“再搬回去吧。”

成渝:“…”

成渝撓了撓耳朵,道:“老祖宗你剛才說啥?”

“耳朵有問題了?”那老頭嫌棄的看了一眼成渝,道:“把那些石頭再從東邊搬回西邊去!”

“…”成渝一臉真誠:“老祖宗,我真的着急,外面還有人在等我呢!”

“等你?”老祖宗斜了他一眼:“你媳婦?”

“嗯…”成渝沉吟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肯定道:“對!我在上面!”

尚央山上,正翹着腳癱在椅子上的慕浮白陡然打了個噴嚏,疑惑的皺了皺眉,接着看他的話本子。

山洞裏,老祖宗懷疑的瞥了他一眼,道:“反正沒人等我,我不着急,”而後從身邊掏出木頭棒子,劈頭蓋臉就打過來:“還不去搬!”

成渝:“…”

成渝哭喪着臉捂着腦袋抱頭鼠竄,哭欲無淚——人家當少主當掌門都風光無限,到自己這怎麽就成了這德行呢?

他老老實實的滾出去接着搬石頭。那野石頭個頂個的大,要不是成渝曾經為了風雪劍地獄模式練了三個月,怕是現在一塊都搬不動。這一個月來,功夫沒學半點,力氣倒是長了不少,他一邊搬着一邊苦中作樂的想,出去之後和大師兄掰手腕也不知道能不能掰得過他?

成渝心裏一滞。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大師兄在外面怎麽樣。自己不在,他有沒有好好吃飯?尚央山沒有好吃的蜜果子,他會不會不開心?三叔答應不找他麻煩,其他人會不會有歪心思?

成渝嘆了口氣,突然有了種“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的惆悵。

成渝正就着月光一邊惆悵一邊吭哧吭哧的搬着石頭,就感覺身後突然一股涼意襲來,緊接着拳頭粗的木頭棍子就落到了身上!成渝嗷的一嗓子叫出來,扭過頭就見那位老祖宗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一邊打一邊道:“搬石頭都不會搬!難怪身體差成這個德行!”

成渝不服,叫道:“搬個石頭還能有什麽區別!有能耐你自己來搬!”

“我自己搬?”老祖宗冷笑一聲,木頭棍子一揚,成渝只覺得一陣強悍的勁風刮過,自己剛剛費了牛勁才搬到東邊的一個大石塊輕飄飄的騰空而起,而後猛的砸回了西邊!

成渝眼睛瞬間瞪成了牛鈴铛。

…啥?剛剛都發生了啥?!

成渝這邊還在呆着,老祖宗的木頭棍子緊接着就落到了他身上。那老祖宗一邊打一邊罵:“笨!笨!就沒見過你這麽笨的!”

随着成渝殺豬般的嚎叫,老祖宗的棍子一刻也沒停,往他後背頸下、肩胛上的位置猛的一砸:“胸含的跟個鐵鍋似的,督脈氣血全堵在‘陶道’出不來!怎麽不憋死你!”

成渝剛一嗓子嚎出來,緊接着老祖宗的棒子就砸到他腰正中間:“該頂出來的‘命門’反而往裏凹着,正氣不通,活該短命!”

老祖宗接着又不停手的在他身上換着地方的打,偏偏每個地方都疼的成渝恨不得咣咣撞大牆,每挨一下,必然是鑽心的酸、麻、漲、痛,到了後來,成渝疼的好懸沒暈過去。

他茍延殘喘的趴在地上,感覺自己差不多有進氣沒了出氣。他眼前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看見那老祖宗的腳,心裏猛然一緊——

那雙腳好像是…離開地面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狗:小渝同學你好,前一段時間有小天使說,你離開大師兄就十分厲害,遇到大師兄就變身小白兔,請問對此你有什麽感想嗎?

成渝拍着大腿一臉激動:我不是!我沒有!我在上面!

身後幽幽冒出慕浮白的聲音:嗯?上面?

成渝陡然驚恐:上上上上我在上面給你加油!

慕大佬滿意的揉了揉某小白兔的頭,悠然飄走。

二狗:…你還敢再慫一點嗎?

成渝一瞪眼睛:我警告你別逼我啊,逼急了我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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