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次日,連铮就接到了邊關傳來的密信。
“你前腳剛走,左副将就和苗疆王裏應外合,還真是心急,”沈傾展開看了一眼,笑着說,“好在已經抓到他了。”
連铮道:“趁苗疆王放松戒備,我們偷偷趕回去譴兵布将,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連夜動身,提前趕回戰場。
臨走時,他們一塊去向巫醫告別。
連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聽聞前輩與連家誓不兩立,為何答應救治晚輩?”
“一個狗皇帝哪裏值得我惦記那麽多年?我早就當他死了,”巫醫神色淡然地喝了口茶,“不過是遇到合眼緣的人,盡力相助罷了。”
兩人同巫醫告了別,走出門口時,連铮忽然回過頭來,低聲道:
“父皇書房裏的的那幅挂畫,一直沒換過。”
沈傾回頭看了她一眼,巫醫低頭又喝了一口茶,拿杯子的手卻微微顫抖。
下了山,連铮才同他解釋道:
“巫醫以前也有個孩子,被貴妃害死了。當時朝中局勢動蕩,貴妃的母家勢大,父皇為了牽制朝中的勢力,便沒有重罰殺害六皇子的兇手,巫醫便心灰意冷地走了。”
沈傾嘆道:“身居高位,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即使貴為天子,也不能随心所欲,雖富有九州,卻痛失所愛之人,”連铮轉過頭,注視着他的側臉,“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轍。倒不如當個閑散王爺,一生逍遙自在。”
沈傾擡眼看他,溫柔淺笑:“好,我陪着你。”
連铮看出了他眼底的憂色,安撫道:
“別擔心,燕皇叔早已把他手下的軍隊給了我,你手裏又有兵權。我們走得遠遠的,我那幾個皇兄都不是傻子,不會來招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