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紫檀靠背座椅瞬間消失在大廳內,砰然落地夾帶着一聲悶哼同時響起。

長袍無風自動,甚至滿室都是那曼珠沙華的味道一般,司南炎緩緩轉身,看着額頭上鮮血直流的士子不由嘆息了一聲,“安将軍,您這得意門生毀了本座的紫檀木椅,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明明是他傷了人,卻還這般颠倒黑白誣陷人,安流煙不由想笑,這太師,果真妖孽的可以。

“恩師,明明是他傷了我,還這般紅口白牙誣陷我,還請恩師給……”那青年世子正說着,卻是一顆牙齒掉了出來,說話頓時含糊不清,一口血水也噴了出來。

“住口!”低沉的聲音喝止了那士子的反駁,安輕舞看見來人只覺得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只是卻沒力氣站起身來。

安流煙就站在門口,第一眼就看到安善。

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安善卻還是有着年輕時的俊朗,只看他如今眉眼間的模樣,便能勾勒出他過往的風采,只是此時的嚴肅彰示了他業國當朝丞相的威嚴。

“古公子,本座的座椅可以禦賜之物,被你玷污了不說,更可恨的是你竟然還誣陷本座。安将軍,人道是世風日下本座還不相信,今日看到安将軍高徒竟是這般德行,由不得本座不信吶。”

安善看着距離自己三步之遙的人,從那張臉上他看不到任何情緒,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就算是帝王,高深莫測如業雲帝自己也能猜對帝王的心思,而對這個新貴,自己竟是猜不到分毫。

“那依太師所言,該如何處置古澤?”久居朝堂,安善很清楚談判的時候自己占據什麽位置才最有利。

“古澤?果真是個好名字,丫頭你說呢?”

又把自己牽扯進來了。

安流煙擡眸,卻迎上了安善那探究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帶着不解,還有鎮靜。

這丫頭,之前讓她說太師找她,讓她自己跟她說下,也沒有跟他說,只是到底是安家的兒女,諒她也不敢胡說八道的!

安流煙尚未開口,卻是有人說道:“施之廣義于人,正大光明于事,不知太師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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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恒聲線溫和,與太師的泠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幾乎霎時間衆人心中已然有了比較高低。

跟随在宇文恒身後的丫頭則是連忙上前攙扶起了安輕舞,她二人雖是從未見過太師,可卻也知道這人的恐怖,不僅戰場上殺人如麻,就連官場上也,前不久剛戰場上回來聽說這人大擺了好幾天宴席,她們倆又馬上扶着安輕舞連忙躲在了宇文恒的身邊。

分明是視太師如豺狼虎豹!

只是安語蝶卻還是時不時偷看司南炎一眼,似乎又觊觎他絕世容顏一般。

“四皇子錯矣,奔到倒是覺得應當是施治廣義于女人,正大光明于情事才對。都說是紅顏禍水,果真如斯,丫頭可要保存好本座賞得這簪子,要是有損傷,小心你小命。”

他說的輕描淡寫,只是安流煙卻覺得驀然一冷,這簪子……怕是另有玄機。

“賢妃微恙,本座還要去看望,就先告辭了。”

說是告辭,他人卻是絲毫不動,似乎在瞧着宇文恒的臉色。

宇文恒聞言卻是臉色一變,他早年喪母,正是被賢妃抱養,記在了賢妃名下。如今賢妃身體抱恙,自己卻來參加這壽宴而不侍奉湯藥,可不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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