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黑風大,我什麽都沒聽到

安輕月卻是不管這些,嬌聲道:“五姐姐,祖母關心你的身體情況,牽挂的都睡不着呢。”

安輕月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就成功讓自己陷于安輕舞和安語蝶的“怒視”之中,而且自己要是再拖延時間,可就是不孝了。

業國向來以孝治天下,何況今日還是老夫人的壽辰。

順着安輕月的手站了起來,安流煙羞澀一笑,“勞老夫人挂懷,是流煙的不是。”

她說着,她轉身看向安善,“父親,剛才二姐姐說我撺掇太師,這個罪名女兒不敢當。”

“你……”

安語蝶剛開口卻遭到了來自安善的冷視,頓時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流煙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只是有幸之前得太師的幫助,近日裏來安分守己的待在流煙院裏,又怎麽會和他有所勾結?”眼眸中閃亮着清潤,安流煙伸手拔出了一物,待看清也不由一愣。

眼底裏閃過陰郁的色澤,安流煙垂下了眼睑,緩緩擡起頭來道:“女兒鬥膽發言,只不過是不想老夫人壽辰之喜見了血腥,一則不吉利;再者,古公子若是因為此事而死,豈不是侮了大姐的名聲?還望父親明鑒。”

安流煙很是清楚,老夫人是來給自己撐腰來了。

但是卻并不會因為這樣而和安善或者安氏撕破臉皮,因為那樣的話最終倒黴的只會是自己罷了。

所以,她所需要做的便是“解釋”罷了,至于安善和安氏想到哪裏去,那便是他們的事情了。

老夫人聞言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看向安流煙的目光也帶着幾許贊賞。

的确是個聰明人兒。自己來這一趟固然有給她撐腰的意思,但是卻也是有幾分試探的意思在其中的。

要是這丫頭知進退,自己便是幫上一幫也無妨,若是這丫頭頑固任性,自己固然能護得了一時,可這後院人心難測,自己又能護得了她幾次呢?

果然,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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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姐果然是蘭質蕙心呢,老夫人,父親,母親,大姐,你們說呢?”

安輕月笑靥盈盈,拉扯着老夫人的衣袖道:“祖母,五姐姐這般聰明伶俐惹人疼愛,月兒愚笨了些,你可不能喜新厭舊呀。”

“說什麽呢……”

老夫人知道這丫頭是故意活躍氣氛,卻也是一半無奈一半笑意的點了點安輕月的腦門,“就你是個小鬼機靈。”

“可不是個鬼機靈嗎?”

安氏也順着道:“也是流煙丫頭嘴笨心巧,要是有月兒一半機靈勁兒,就不會有這誤會了不是?”

只是臉色卻有些難看,恨不得眼神化成刀子給安流煙幾下。

被暗諷的安流煙并無半分不悅,被贊了的安輕月卻也沒半點興奮。

老夫人看了眼安輕舞,眼中帶着一絲晦暗,“誤會解開了便好,我那裏還有宮裏賞賜的珍珠雪肌膏,過會兒月兒你給你大姐帶過去。”

珍珠雪肌膏向來是宮中的聖品,即便是尋常宮妃也很少有的。

安輕舞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藥,聽到老夫人這麽說臉上不由露出笑意。

“輕舞多謝老夫人賞賜。”

老夫人到底年歲大了,一個壽宴下來倒是有些倦怠的很。

沒說幾句話便有些精力不濟,一會兒便由王嬷嬷和安輕月陪同着離開了。

安氏心急安輕舞的傷勢,壓根不再搭理安流煙,直接揮手讓安語蝶、玉琴兒帶着她去住處,自己帶着安輕舞去上藥去了。

“你倒是好手段,一張嘴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只是……”

瞧着安流煙壓根沒聽自己說話,只瞧着手裏的柳枝,安語蝶不屑道:“不過是個柳枝,還當什麽寶貝嗎?”

“這是太師賞賜的,難道不是寶貝嗎?”安流煙微微一笑,對上安語蝶的目光帶着堅持與不屑。

“不過是個奸臣,也就皮囊長得好看,打過幾場勝戰也就你,比起雲凡表哥……”

“五姐姐,二姐姐是随口說的,你別放在心上。”玉琴兒連忙捂住了安語蝶的嘴,看着安流煙的目光都帶着哀求。

“夜黑風大,我什麽都沒聽到的,二姐姐,小心呢,隔牆有耳。”

安流煙輕輕一笑,眼角閃過一絲嘲弄。

就算奸臣,那安輕舞前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他身上,就連自己的所謂父親也是,為了巴結這太師使出了不少手段。

只是這太師并不吃他們那套!

安語蝶卻是一陣後怕,錦衣衛羅織罪名,監察視聽最是拿手,她剛才的話要是傳到了太師的耳朵裏……

想到這裏,安語蝶不由渾身一寒,後背已然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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