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安流煙笑意盈盈,分明什麽都不在乎似的。

安氏再急功近利卻也明白,今天她算是上當了。

第一當,她以為安傾羽一定會去冰雪苑拜祭闵冰藍。

孰料卻并沒有見到安傾羽的影子,反倒是遇到了安善,她接連兩次去了冰雪苑,安善嘴上不說什麽,可是心裏難保沒有隔閡。

第二當,她借着丢東西之事來搜查流煙院,安流煙聲音之前似是而非讓她以為這院子裏的并不是安流煙本人。

她一意要打開院門,急功近利就落入了安流煙的圈套之中。

而第三當,她之前安排了檀薇這顆棋子,如今已然沒了用處。

甚至于,從來沒有發揮過用處!

安氏目光緊緊盯着安流煙,想從她眼中看出一絲端倪,可是到最後,除了那笑意,她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直到王婆婆粗粗的喘息聲提醒了她,安氏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道:“這麽晚了,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安流煙慢慢随在她們身後,直到走到院子裏才忽然想起來似的,驚訝道:“對了,既然首飾一事子虛烏有,王婆婆是不是要向春秋賠禮道歉呢?”

安氏腳下一僵,院子裏安善臉色一寒,唯獨安流煙臉上是盈盈笑意,她拉着春秋的手走到王婆婆面前,一字一句道:“賠禮道歉!”

王婆婆被蠍子咬了本就痛不可耐,如今安流煙攔住她去路,更是讓她煩躁,蠍毒入心了似的好像根本沒看到安流煙人,直直就撞了安流煙。

“嘶……”安流煙倒吸了一口氣,捂着胳膊臉色慘白。

“小姐!”

春秋和雲婆婆連忙撲了上去,可是看安流煙模樣卻又不敢動她,兩人着急的淚都要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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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善腳下一動,可是旋即卻又站在了那裏,只是一張臉陰晴不定。

安流煙身邊圍住了一群人,王婆婆如夢方醒似的,看着臉色慘白的安流煙求救似的瞧着安氏,“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安氏沒想到安流煙竟會當中為難自己,臉色難看至極,“老爺,她……”

“母親,女兒要求不多,只是要王婆婆向春秋賠禮道歉而已。”

安流煙捂着胳膊,慢慢站了起來,衣衫略有些狼狽,但是神色堅決。

王婆婆是她的心腹,她向春秋賠禮道歉,這意味着什麽,是個人都能想明白。安氏正猶疑不決,忽然安善沉聲道:“你,賠禮道歉!”

王婆婆愣了一下,旋即才分辨出這聲音的的确确是來自安善,她暈乎乎地轉過身,看着春秋道:“春秋姑娘,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賠禮道歉了。”

她向來是安氏的第一心腹,從來都是別人對她和顏悅色,何曾這般憋屈過?

幾句話說完,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似乎又被蠍子咬了幾口似的。

春秋想要躲閃,卻被安流煙拉住了,“王婆婆果真是誠心誠意的,沒有半點架子,春秋你還不認了?”

安流煙聲音中帶着幾絲顫抖,似乎在隐忍着痛意似的,聞者莫不是一揪心。

只是,她話裏的意思分明是王婆婆不夠誠心誠意,無非是仗着主大欺人!安氏眼裏幾乎要滲出血似的,狠狠踢了王婆婆一腳,“還不磕頭認錯?”

王婆婆膝蓋一痛,跪在了地上頓時腦袋也清醒了七八分,“五小姐,春秋姑娘,千錯萬錯是奴婢的錯,奴婢給你們磕頭認錯了!”

說着她便磕起頭來,王婆婆原本以為安流煙會攔住自己,所以這頭磕得格外用力,等到她額頭碰到院子裏的青石地板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今個兒實在是小瞧這位五小姐了!

直到磕了三個響頭,安流煙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不顧胳膊上的疼痛要去拉王婆婆,“陳媽……嘶,不過是賠禮道歉而已,何至于此?”

不過是賠禮道歉而已……

安氏聞言恨不得把安流煙殺死的心都有了,這分明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只是一旁安善面色陰沉,安氏不由面上帶着一絲關懷道:“流煙胳膊可是無礙,要不要去請個大夫?”

自然是無礙的,她還不至于拿捏不住這點分寸。安流煙臉上帶着一絲愧疚,似乎讓安氏這般挂心,實在過意不去似的,“沒事的,回頭讓春秋她們給我上點藥便是了。”

安善這廂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明日再請個大夫好好瞧瞧,鬧得這麽晚了,回頭也不用去給你母親請安了。”說罷,他便揚長而去。

安氏臉色三度變成醬色,只看着安善的背影眼睛中幾乎躍出一團火球似的!

“女兒恭送父親、母親。”

安氏回頭瞧去,安流煙盈盈一禮,說不出的端莊,只是那微微下垂的眼眸中似乎帶着說不盡的笑意似的,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失敗!

安善和安氏相繼離去,流煙院裏卻并沒有恢複平靜,雲婆婆親自去看了看安傾羽,小跑着回來道:“大少爺熟睡了,并沒有醒來。”

安流煙點了點頭,想來是黛雲點了他的睡穴,所以這麽大的動靜才沒能吵醒他。

不過也好,她的哥哥品行單純,本就不該見到這些的。

折騰了這麽久,安流煙也有些累了,只是跪在屋子裏的人卻提醒她,還不到能休息的時候。

“小姐,小姐,奴婢是被安氏脅迫的,奴婢不是真心要陷害小姐的。”

檀薇如夢方醒,扯着安流煙裙子下擺,苦苦哀求道:“小姐看在奴婢伺候您這麽盡心盡力的份上,就原諒奴婢這一次吧。”

安流煙蹲了下去,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人輕聲笑道:“原諒了你,然後再度被你背叛嗎?”

檀薇聞言一愣,卻又聽到一個極輕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安氏的人。”

猶如霹靂擊在了腦門上似的,檀薇不能置信地瞧着安流煙,喃喃道:“不可能!你怎麽知道的?”

沒什麽不可能的,她用前世的血淚教訓才換來再度重生,又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其實那些首飾如今真的在我手裏,檀薇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你,畢竟那些東西價值不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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