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以為她得罪的是本座嗎?”

“那五小姐還真是與本座志趣相投呢,不如本座再帶你去玩一個游戲,如何?”

安流煙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是巧笑嫣然,“恭敬不如從命。”

普陀寺向來是大手筆,就連将軍府內眷住的這廂房每一個都是單獨的小院落,一間正房,兩間耳房,只是規模小了些而已。安流煙被某妖孽夾帶着出去的時候已然月懸中天,疏星零落。

“太師帶流煙來,就是為了賞月?”只穿着單薄的中衣,人被攬在了某妖孽的懷中,安流煙問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五小姐可是辜負了本座的一片心意,月下當是看美人。”

輕聲慢語,溫熱的呼吸灑落在脖頸間,安流煙不由擰過了頭去,卻見安語蝶氣沖沖地推開了院門。

“小,小姐……”

晴兒猛地跪了下來,不敢擡頭去看安語蝶。

跟随在安語蝶身後的檀薇也是一臉的惱怒,瞪了晴兒好幾眼道:“你那迷香怎麽半點用處也沒有?”

安語蝶聞言更是氣火中燒,狠狠踹了晴兒一腳,卻又覺得不解氣,拿起了一個茶杯往地上一摔,“跪下!”

那一地的碎瓷零落,茶水浸透了青石板的地面。

晴兒瑟縮了一下,卻還是慢慢挪了過去,膝蓋剛一接觸到那碎瓷,頓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整個人臉色慘白如宣紙,搖搖欲墜。

檀薇卻是司空見慣一般,又給安語蝶斟了一杯茶,賠笑道:“小姐,許是那賤人命好,早早就離開了。”

安語蝶聞言臉色更是深沉了幾分,她原本以為是太師護着那賤人,所以殺了個回馬槍再度回去,卻不料那溫泉房舍裏空無一人。

她原本想拉着大姐再去安流煙那裏一探究竟,卻吃了閉門羹,木兒說大小姐身體倦怠,已經睡下了。

想起自己的苦心安排都付諸流水,安語蝶很不甘心,“安流煙,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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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的狠毒,似乎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似的。

屋頂,安流煙見狀卻是輕輕一笑,并沒有半點放在心上。

檀薇似乎習慣了一般,“小姐,時辰不早了,奴婢已經給您鋪好了床褥,不如先休息,明日再做計較?”

安語蝶點了點頭,便向着裏面走去。

“不知太師認為這個美人如何?”

不得不說,安語蝶在大夫人的撫養下,身材發育甚是良好,比自己強多了。

司南炎搖了搖頭,唇角笑意真誠,“遠不如卿。”

安流煙頓時覺得有些難受,她沒事的問這個幹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屋裏,安語蝶已經換好了衣服,掀開被子便鑽了進去。

只是下一刻,安語蝶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掀開了錦被。

只見自己身旁躺着一具無頭屍身,脖子那裏正往外汨汨留着血,沒有片刻工夫就把自己的白色中衣染成了一片血紅!

安語蝶頓時跳下了床,一聲尖叫幾乎掀開了屋頂,惹得司南炎臉色三分笑意,啧啧嘆道:“本座還以為她膽大包天呢,原來是個慫包。”

“小,小姐,怎麽了?”檀薇匆匆跑了過來,卻見安語蝶一身血,似乎剛殺了人似的,頓時也尖叫了起來!

“太師好手段,這一招完璧歸趙還真是不錯。”

那無頭屍身一身黑色夜行服,想來便是安語蝶招募的來對付自己的人,只是也是那黑衣人倒黴,剛巧不巧落在了司南炎手中。

司南炎又豈會是個肯吃虧的主兒?

頓時處置了這黑衣人,把這屍身送還給安語蝶,只當做一份禮物罷了。

“完璧歸趙?”

司南炎低聲一笑,唇瓣印在了安流煙的耳畔,“這璧玉可是還差了一塊呢。”

安流煙聞言不由撲哧一笑,這司南炎可真是得罪不得的主兒,“太師好手段,流煙可是萬萬不敢得罪太師了。”

月光下,身畔的人周身似乎都帶着幾分清冷,唯獨那笑意好像狡猾的狐貍,似乎就要得逞了一般,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毀滅。

“你以為她得罪的是本座嗎?”

可真是個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呢,不過小狐貍,本座倒是不介意和你玩上這一遭。

安流煙笑意僵硬了片刻,貌似安語蝶這次要收拾的人是自己吧?被無意間瞧去了容顏的太師好像也沒怎麽吃虧……

屋頂上,安流煙愣在了那裏。屋子裏,安語蝶卻是清醒了過來。

“去,把這人給我丢到崖底。”這廂房後不遠處便是百丈懸崖。

檀薇瑟縮着膽子,卻不敢上前。安語蝶見狀不由踹了她一腳,“怎麽,你想被人發現你殺人了?”

檀薇頓時臉色一變,連忙辯駁道:“奴婢,奴婢沒有!”

安語蝶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死人不會說話,屍首可會說話的。處理了,你就什麽事也沒有!”

檀薇再也不敢辯駁,硬着膽子去拉扯那屍身……

半晌,安流煙等的有些無聊了,“太師,流煙建議你下次應該把那人肢解了,這樣子她們處理屍首似乎也簡單些。”這都一刻鐘過去了,檀薇去抛屍還沒回來。

司南炎從善如流,“下次,五小姐記得提醒本座。”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你什麽時候會辦這事?安流煙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剛想要離開卻見檀薇一路小跑回來了。

“今個兒我住耳房,你們倆好生給我守夜。”

因為上山禮佛,府裏的小姐最多只允許帶兩個丫環伺候着,安語蝶帶着的便是她身邊的一等丫環檀薇和二等丫環晴兒。

檀薇知道安語蝶在害怕什麽,卻又不敢說什麽,只是順從地給安語蝶檢查了一遍屋子這才算完事。

安語蝶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怎麽都覺得今個兒的事情似乎哪裏出了纰漏,否則安流煙那賤人絕對逃不過的。她想得頭都大了卻也沒個結果,最後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安語蝶忽然覺得屋子裏漏雨了似的,滴滴答答的黏嗒嗒的水似的滴在了自己臉上。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個人頭就在自己眼前懸挂着,脖子裏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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