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會所出事

“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眼前打扮得光鮮亮麗,一副頤指氣使模樣的女人,蘇然不想見到,她轉身往樓梯方向走去,卻被女人搶先一步攔住了。

“姐姐就那麽讨厭我嗎?我可是代替譯恒哥來關心你的呢!”

蘇雅笑得很假,她将雙手環繞在胸前,上下打量着蘇然,“啧啧,看看你都憔悴成什麽樣了,不會真的病了吧?”

“你什麽意思?”蘇然猛然擡眸,隐隐有些不安。

難道,蘇雅知道她懷孕……?

不不,這件事只有宇航和她知道,宇航答應過自己,誰都不會告訴的,就連段譯恒那裏,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沒什麽。”

蘇雅沒瞧見她的緊張,嘲弄地勾起唇,挑釁道:“只是我随便找了個理由,說你生病了想過來看看你,你猜譯恒他怎麽說?”

“……”蘇然不答,懸着的心微微往下一放。

“他說啊,你的命太硬太賤,小病小痛根本死不了!”

“滾!”

許久,唇邊輕輕吐出一個字。

蘇然不想聽從蘇雅口中轉述的,關于他的任何事。

她擡起手指指着大門的方向,淡漠的開口道:“閉上你的髒嘴,從這裏滾出去,立刻!馬上!”

換做平時,蘇雅早踩着高跟鞋,‘噠噠噠’氣沖沖地扭頭就走了。

然而今天卻沒有,她淡定得讓蘇然意外。

她往前挪了挪,身上濃郁的香水味令人作嘔,可她本人卻毫無知覺,低頭湊近蘇然的耳旁,低聲道:“我的好姐姐,我當然可以滾出去,但是我滾了,誰還能有辦法讓你見段譯恒,見不到他你又怎麽見你那短命鬼媽媽呢?”

當晚,蘇然手機裏收到蘇雅傳過來的簡訊。

內容很簡單。

‘周二晚八點,夜魅V608,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蘇然唯一的機會。

唯一能見到段譯恒,懇求他讓自己跟媽媽見上一面的機會。

她相信,只要能進那間病房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絕對能夠判斷出,那人……到底是不是媽媽!

關上手機,蘇然自嘲的笑出聲。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否則,又怎麽會把希望寄托在蘇雅身上呢?

難道,真如蘇雅所說,她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的離開段譯恒,離開濱海城嗎?

……

夜魅。

是濱海城最高檔的娛樂會所,也是大部分有權有勢有錢的人,紫醉金迷的地方。

蘇然記得,上一次來這裏,還是兩年前作為小助理,被段譯恒帶在身邊過來談生意。

一晃眼,兩年的時光匆匆過去。

再次走進夜魅,卻是另一種複雜而矛盾的心情。

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她深深呼吸一口氣,低頭将身上穿的淺色長裙仔細整理了一番,便揮手招來一名模樣年輕的男侍應。

“我約了段氏的段總,麻煩您帶我去V608房間。”

興許是有人早早打過招呼,男侍應沒有多問,直接禮貌地引導蘇然往電梯間裏走去,“女士,請!”

V608,是夜魅的頂級VIP貴賓套房。

走過鋪滿金色地毯的走廊,蘇然被頭頂上的水晶燈光照得晃眼,她屏住呼吸緩緩跟在男侍應身後,暗暗感嘆這個地方的奢華。

很快,男侍應将她帶到目的地,轉身離開了。

蘇然才發現,V608房間的房門,是虛掩的。

她的心,莫名開始緊張起來。

盡管在來的路上,就練習過無數次的開場白,但一想一會兒要面對他時,她掩藏不住內心的慌亂。

他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野蠻地對待自己?

這是蘇然最為擔憂的。

她垂下眸,下意識将小手覆蓋在肚子上,“孩子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像在安撫肚裏的孩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片刻後,蘇然決定鼓起勇氣推門進去。

“啊~不要,不要這樣!”

然而手指剛剛碰上門把手,嬌媚的呼聲從裏面傳來。

她瞬間頓住,眸色随之暗了下去。

原來蘇雅也在。

這會兒進去,恐怕會壞了他們倆的‘好事’吧?

蘇然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正好八點!她無奈的勾唇一笑,眼底盡是諷刺。

“還是不打擾了……”

眼睜睜看着自己丈夫跟妹妹滾床單這種事,蘇然做不到。

說到底,她愛了段譯恒十二年。

那是她年少時候的夢,再不能被污穢的東西給弄髒了。

觸電般的收回手,蘇然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在這時候,與來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小臉顯得慌亂無比。

然而,男人并不買她的賬。

大手搭上她的肩膀,重重地推了她一把,緊接而來的,是充滿怒意的低吼:“很好,蘇然!我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等等,這個熟悉的男聲,他是……

蘇然愕然的擡起頭,恰對上男人噴火的眼神,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吞吞吐吐的問道:“譯恒,你,你怎麽在這?那裏頭的……”

砰——

沒等她把話說完,段譯恒大腳一伸直接撞開了V608的房門,沖了進去。

裏頭的不是譯恒?那蘇雅是跟誰在……

蘇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忙跟着也跑進了房間。

室內,一片狼藉。

“嗚嗚~譯恒哥,救我!”

卧室那頭的角落裏,蘇雅哭得梨花帶雨,一身吊帶短裙已經褪去大半,瑟瑟發抖的蜷縮着,郝然是一副被人侵犯的模樣。

段譯恒三兩步快速上前,将她擁進懷裏,“別怕,我在我在!”

怎麽回事?

蘇然呆呆立在原地,視線往房間裏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軟床中央,那赤裸着上身趴着,正胡亂自言自語的男人身上。

從她的角度望過去,恰好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側臉。

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側臉。

她驚恐地睜大眼,牙齒險些将下唇咬破,“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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