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蠢
第二天傅言和江勉舒一起去了第五期錄制現場,傅言覺得錄制《請投票支持》簡直就是公費戀愛,唯一不同的就是,傅言不能在錄制時光明正大地吃江勉舒的豆腐。
下午開始錄制前,傅言坐在自己房間裏等化妝老師,唐艾清帶着新助理甄歆過來:“傅言,這是之前和你說過的甄歆,公司給你的助理,話少還勤快,做你助理最合适。”
傅言看着眼前的女孩,目光沒有看向傅言,在身前的雙手緊握,短袖長褲,烏黑的長發紮了個馬尾,戴着眼鏡,臉上未施粉黛,鼻子周圍有些小雀斑,雖然周身氣質有些不自信,不過傅言看着很合眼緣,傅言起身和甄歆握手:“你好,我是傅言,你長得挺可愛的。”
甄歆還沒開口,唐艾清倒是先開口了:“就差你誇人家長得可愛了?”
傅言說:“誇人還不允許了?”
甄歆沒看傅言,伸手和傅言握手:“謝謝傅老師。”
傅言打趣道:“怎麽不敢看我,我有那麽可怕嗎?”
唐艾清說:“行了行了,小甄就不愛說話,你別像個喇叭似的,叭叭個不停。”
傅言剛想反駁,化妝老師的敲門聲打斷了,傅言看着進來的化妝師,覺得好像第一次見:“新來的化妝老師嗎?以前沒見過你。”
化妝老師笑着和傅言打招呼:“嗯,以後就負責傅老師妝發。”
“只負責我?”
“嗯,現在每個老師都有專門的化妝師。”
傅言覺得有些好笑,剛配了個新助理,節目組又來個專屬化妝師:“好吧,你好,我叫傅言,請問你的名字是?”
“傅老師好,我叫遲覓。”
傅言就有些自來熟,直接和遲覓攀談起來:“你名字還挺好聽,哪兩個字?”
“遲到的遲,尋覓的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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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腦內過了一遍字:“寫出來也挺好看。”
同樣是第一次見面,遲覓顯然比較會和人相處:“謝謝傅老師,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這我助理,叫甄歆,名字也好聽。”
遲覓看着甄歆:“好看的人名字當然也好聽。”
甄歆依舊兩個字回複:“謝謝。”
唐艾清有事就先離開了,留下甄歆陪着傅言,傅言坐在椅子上,遲覓給傅言化妝,傅言嘴巴閑不住,看見遲覓打開她的化妝箱,傅言看那化妝箱和行李箱差不多大:“拎這麽大個箱子是不是很累?”
遲覓指了指箱包底下的小輪子:“拉着走就行。”
傅言順着遲覓手指的方向看去:“以前我還真沒注意過。”
“傅老師又不是幹我們這一行的,注意不到正常。”
傅言看着化妝箱:“裏面東西還挺多。”
“嗯。”遲覓拿了一些東西放桌子上,擋住了傅言看向化妝箱的視線,“不過平時出外景就帶個化妝包。”
“那倒方便很多。”
遲覓轉移話題:“傅老師是不是很喜歡吃小龍蝦?”
聊到吃的傅言就來精神了,和遲覓探讨了不少吃食,巧的是遲覓說的都是傅言愛吃的。
化妝快結束時,遲覓拿出定妝噴霧:“傅老師,眼睛閉起來,要噴定妝噴霧。”
傅言聽話的閉上雙眼,遲覓神情有些許變化,肆無忌憚地盯着傅言的臉旁,沒有任何動作,甄歆覺得有些奇怪,在一旁開口:“遲老師?”
遲覓這才回過神,噴了定妝噴霧,傅言睜開眼,遲覓收拾着化妝箱,看了眼甄歆,解釋着剛剛的行為:“傅老師長得太帥了,剛剛閉眼的時候差點把我迷住了。”
傅言聽了遲覓的話,又戲精附體,矯揉造作地擺擺手:“人家哪有那麽帥啊,一般般啦。”
傅言化好妝後留甄歆一人在房間收拾要帶去拍攝場地的東西,而他自己則準備去找江勉舒,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白斂,白斂依舊是老樣子,在傅言面前恨不得鼻孔朝天。
傅言直接沒搭理他,徑直走過去,路過白斂的時候,白斂陰陽怪氣:“傅老師平時不是很有禮貌的人嗎?怎麽見到同公司的同事都不打招呼?”
傅言停下腳步:“那也要分人,你不喜歡我,我為什麽要熱臉貼着冷屁股?我受虐狂?”
“你不就喜歡熱臉貼着冷屁股麽,看你對江勉舒那樣。”
傅言剛要開口,江勉舒正好開門走了過來,直接無視白斂,對着傅言不自覺露出笑容:“怎麽不來找我?”
傅言瞥了眼白斂:“我也想來啊,可遇到了不識趣的人。”
江勉舒面無表情地看向白斂,江勉舒不笑的時候連粉絲都會覺得有些壓迫感,何況白斂,江勉舒開口:“我們可以走了嗎?”
白斂巴不得他們走,點點頭,江勉舒轉向傅言又恢複微笑:“走吧。”
傅言點頭,轉身走的時候,聽到白斂小聲嘀咕:“雙标變臉怪。”
傅言又轉過身對着白斂,握起右拳:“我看你就是想吃我拳頭。”
白斂識趣閉嘴,也長進了些,沒再一臉“老鼠見了貓”的模樣,表情淡定,內心卻大罵傅言傻逼,從以前到現在,都喜歡用暴力恐吓他,想着哪天偷偷擺好攝像機,擺傅言一道。
江勉舒拉着傅言一起去拍攝場地:“他說的也沒錯,我就是雙标,對着你就想笑。”
“江老師現在還挺會說話的。”
“傅老師教得好。”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傅老師真了解我。”江勉舒想到剛剛傅言握起的拳頭,再看白斂的模樣,顯然不是第一次了,“你不會哪天真動手了吧?”
“當然不會,我就吓吓他。再說了,白斂也沒到我動手的地步,他這人吧,其實也不壞,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嘴巴還欠。”
“我看他一直對你有敵意,你們之前有矛盾?”
傅言搖頭:“沒有,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一直就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安逸,估計是覺得我和安逸是他競争對手吧。我是真不懂他腦回路,他們出道三年,我兩年,我們仨也算是同期藝人,可臻也沒厚此薄彼,不說相互扶持,但至少也要像個同事吧,再說了,我們發展路線也不同,在娛樂圈,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很簡單,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這世界上多的是這種人,不過像他這樣直接把敵意表現出來,還上趕着挑釁,挺蠢。”
傅言聽完江勉舒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我總算找到我不想揍白斂的原因了,雖然他有些小毛病我是真不喜歡,再加上平白無故對我的惡意,我都不想把他放心上,不是我大度,而是他真的蠢得可愛又可憐,他不改改遲早吃大虧。”
“你不一向挺愛操心別人的事嗎,不和他聊聊?”
“以前提過兩句,他又沒聽,我幹什麽還湊過去找罪受。”傅言左右看看沒人,飛快地湊上去親了一口,“能讓我一直操心的只有你的事。”
江勉舒也回過去一個吻:“謝謝傅老師。”
傅言做賊心虛,在江勉舒吻完後又四處看看:“現在可是在外面,注意點。”
“我好冤枉啊,不是你先動的嘴嗎?”
“那我觀察了四周,你又沒有。”
“你已經觀察過了,我當然就放心了。”
傅言愣怔:“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江勉舒輕輕拍了拍傅言的頭:“你不用太緊張,拍到了大不了就公開,反正對公司來說也沒什麽損失,我們粉絲中CP粉又居多,連我們的大粉‘快樂追你’都是CP粉,你說對吧,傅老師?”
“舒哥,你變壞了。”
“嗯,畢竟近墨者黑。”
“那怎麽能說近墨者黑呢,應該近朱者赤。”
“那你是豬?”
傅言後知後覺,伸手作勢要掐江勉舒脖子:“諧音梗要扣錢的!”
江勉舒象征性地躲了兩下,而後任由傅言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