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以為我死了,你能獨活嗎?”

“你以為我死了, 你能獨活嗎?”

王珂回頭揶揄道:“你說誰可愛?”

崔歐寧眨眨眼,面不改色道:“當然是顧折風。”

“哦~~~”王珂拉長音道:“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徐凱豪呢?”

崔歐寧抱胸看着她:“你以為我死了,你能獨活嗎?”

王珂想到顧折風,忍不住打了個冷禪, 當即虔誠的忏悔道:“對不起, 我錯了哥。”

副導演在旁邊笑的十分沒有人性。

崔歐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而後用手摸過身/下坐的石頭。

粗糙的質感通過手指上的皮膚傳遞給大腦神經,崔歐寧用手指撚了撚上面沾上的白色的粉塵, 突然莫名有種仰天大笑的沖動。

這麽想着, 他不自覺的低頭笑了起來, 而且越笑越大聲,胸腔止不住的震動,吓了王珂一跳:“幹嘛呢?你是想到剛剛的視頻了又笑起來了嗎?”

“不。”崔歐寧道:“只是心情挺好。”

視頻已經播放完了,副導演把手機收了起來,重新拿起攝像機道:“心情好是好事,繼續保持。好了我去繼續拍了, 你們休息吧。”

“等會!我和你一起去!”王珂看了視頻,被拍vlog這項活動吸引了, 十分熱情道:“一起一起。”

副導演作為一個大小夥兒, 有王珂這樣的小美女在旁邊陪着當然十分樂意:“走走走,一起, 別給崔哥做助理,給我做助理得了。”

“可以, 我工資你付?”

“一個月五塊,行嗎?”

“……”

“我的意思是,你給我五塊。”

“滾!”

副導演和王珂打打鬧鬧的走開了。

崔歐寧的喜悅,在晚上的時候, 從崔歐寧傳遞到了顧折風和薛夕盈身上。

晚上崔歐寧一到醫院,病房門一打開就給了顧折風一個熊抱,然後告訴了顧折風發生了什麽。兩人高興的當場聯系薛夕盈,把薛夕盈從床上薅起來跟他們打視頻電話。

薛夕盈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十分的驚喜。

“我覺得應該不是單純的某個東西讓你回歸正常狀态。”薛夕盈認真分析道:“應該是整個視頻傳遞出來的某種氛圍,讓你自己和這個世界進行了一個連接,這個連接把你拉了回來。”

崔歐寧點了點頭:“嗯,是這樣的。其實每次無論是哪種方式,好像都是這樣,像是一下把我從太空拉回了地面。”

“從你的描述中來看,似乎是這個視頻,讓你感受到了‘生活’的氣息。”

薛夕盈思考着這幾樣能讓崔歐寧出戲的事物的共同點:“你看,像white crane這種煙、顧先生和你的親吻、那天你說你演着演着,覺得顧先生演的角色不再是那個角色,而是顧先生本人……這些東西好像都有一個共性,就是讓你意識到你是崔歐寧,然後給你搭建了一個通道,讓你從通道走回了現實世界。”

薛夕盈喃喃自語:“搭建這個通道的,不是特定的人或事,是生活氣息?”

“什麽叫生活氣息?”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意識到,你是你自己。”

“我……是我自己?”這話有點拗口,但不難理解。

薛夕盈突然想到了什麽:“诶?……歐寧,你要不要嘗試一下自己拍vlog?”

崔歐寧愣道:“拍vlog?像副導演一樣?拍身邊的人嗎?”

“不,拍你自己。”薛夕盈道:“攝像頭對準自己,拍你自己的生活。”

崔歐寧震驚了:“我……拍我自己?這有什麽好拍的!”

“随便拍啊,最近vlog很火的,網上一搜一大把,其實就是用視頻記錄生活。”

崔歐寧道:“拍了之後,給我自己看嗎?”

視頻裏的薛夕盈點頭道:“是的,你随便拍,因為給自己看的,你放輕松就好。我覺得這個你可以嘗試一下,等你下次入戲很深的時候,就把這些視頻拿出來看,通過這種記錄生活的方式,提醒自己不是什麽虛無缥缈的東西,而是腳踏實地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聽起來似乎挺不錯的……

但問題是,崔歐寧真不覺得自己适合做這種事情。

“拿個攝像頭怼自己臉上,難道不傻嗎……”崔歐寧糾結的皺起眉頭:“太奇怪了吧。”

“習慣就好了。”薛夕盈看戲一般悠閑道:“現在可算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了,可不能随便放棄。”

崔歐寧猶豫的看着顧折風:“要不……你給我拍?”

顧折風正要說話,薛夕盈道:“雖然你們在一起,但顧先生能給你拍一次兩次,不代表次次都能給你拍,這種的還是自力更生的好。”

崔歐寧震驚了:“這玩意兒還要拍好多次?一次不行嗎?我從劇組拿vlog素材不行嗎?”

“記錄生活,當然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拍好。你當拍電影呢?”

崔歐寧道:“我每次需要出戲的時候,拿一個視頻看看不就好了,需要用到這麽多嗎?”

“當然需要。如果每次都用同一個素材視頻,我擔心時間久了,你習慣那個視頻給你帶來的刺激感,你會掉入另一個旋渦裏,比如懷疑視頻上這個自己看過無數遍的片段,是不是也是一個虛拟的、不存在的場景。”

崔歐寧愁眉苦臉:“你确定你沒诳我?”

薛夕盈挑眉道:“如果年底你不結賬,我可以考慮閑的沒事特意花時間來诳你。”

崔歐寧:……

“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所以要你必須自己拍,其實說句實在話,之所以堅持要你這麽做,是因為我覺得拍vlog的過程,和你看視頻的過程,其實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的。”薛夕盈道:“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你感受到生活裏的煙火氣,拍vlog的時候自己絮絮叨叨的記錄生活,其實也能讓你自己在潛意識裏反複的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你是一個叫崔歐寧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演戲的機器,也不是一個劇本裏的人。”

薛夕盈道:“如果是別人幫你拍的話,恐怕就不會有這種效果了。”

最後薛夕盈溫柔一刀,把崔歐寧插/死在座位上。

崔歐寧求助的望向顧折風,頭頂紗布的顧折風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并給他倒了杯熱水以示安慰。

“行……行吧……”崔歐寧接過顧折風遞過來的水杯,為難半天,勉強道:“要不……我……試試?”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薛夕盈的嫌棄:“啧,拍個vlog,你怎麽搞的跟上刑場一樣。”

崔歐寧道:“現在我有些隐隐的希望這個辦法不要生效,以試圖讓這個事情盡快結束。”

顧折風面無表情的給他頭頂來了一巴掌:“你不要烏鴉嘴。”

“你的情況非常罕見,我們沒有辦法給你找到已經成型的治療方案,只能一點點做嘗試,為了你自己,也為了顧先生,希望每種方式你都能放開自己嘗試一遍。”薛夕盈前面幾句還像點人話,後面幾句就不是東西了:“……要是你的病治好了,我就能針對你的問題寫一篇論文,說不定我這兩年就能成功評上副教授了,到時候我将是學校裏最年輕的心理學副教授。”

崔歐寧無語道:“這種話自己心裏想想就可以了謝謝。”

薛夕盈眨眨眼睛:“好朋友當然要一起分享快樂。”

崔歐寧十分客氣道:“謝謝,再見。”

關閉了和薛夕盈的通話,崔歐寧剛轉過身,就看顧折風拿了一個手持攝像機站在他身後。

崔歐寧吓了一跳:“不是吧,你為什麽要在病房放這個東西?”

顧折風指了指身後半開的門和桌上的包裝盒道:“你剛和薛夕盈聊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有這種可能,讓劉科新買了一個送過來,剛剛你和薛夕盈說話的時候送過來的,包裝剛拆。”

劉科新果然是十全好秘書……

想推遲做這件事的崔歐寧咬牙切齒的如是想。

顧折風把手持攝像機摁開機,然後把東西往崔歐寧手裏一塞,鏡頭調轉對着崔歐寧:“來,試試吧。”

崔歐寧拿着手持攝像機,和鏡頭大眼瞪小眼。

“這……怎麽……試……”

顧折風道:“你可以對着鏡頭說說話,也可以就這麽開着不管,然後幹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做什麽都可以。哦對了,你需要三腳架嗎?”

“不不不暫時不需要了……”崔歐寧拒絕了顧折風十分熱情的建議。

用三腳架就真像拍電影了……還是那種學生拍攝的低成本微電影。

顧折風倒是覺得十分有趣,崔歐寧為難的樣子實在可愛,讓他忍不住催促道:“試試吧?嗯?”

崔歐寧皺着一張臉:“随便怎麽都可以?”

“嗯,你的vlog,你自己決定。”

崔歐寧看了鏡頭三秒,做了個鬼臉。

顧折風:……

這個鬼臉怎麽說呢……稍微有那麽點醜,以至于雖然是自家男朋友,但是顧折風還是沒忍住,不忍直視的把頭轉開了。

崔歐寧把顧折風的臉掰回來:“我很醜嗎?”

顧折風摸着他的臉,違心道:“不,你帥到爆炸。”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有天,有讀者提到主攻小說,就有人能想到我。

這樣就能減少一些看主受的小可憐誤入我文,看了一半後狂哭“我站錯攻受了”了……

最近這種類型的評論真是多到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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