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皎如梨花

light酒吧,可以說在整個帝都是出了名的。

因為創辦這家酒吧的是镹家的獨生子,更是帝都有權有勢少爺少女們的玩樂所在,可以說這裏就是由金銀玉石權勢錢財建成。

一群少年少女們正喝着玩着呢,有人不經意一擡頭只見有人推門進來。

當先的一人西裝穿的給人種玩世不恭的感覺,劍眉星目挺鼻薄唇。神色更是給人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張狂。

後面陸續走進四個人,個個姿容不凡。

有人一驚:“秦川餘越周擇方華夏知言你們怎麽今個來了?”

秦川一皺眉:“怎麽我們今個還來不得了?”他心裏一動,想到一種可能,冷了聲音道:“那變态在?!”

“那變态在?!”

不止是秦川猜到這種可能,餘越、周擇、方華以及夏知言腦子一轉已經猜到。

那人一聳肩正要說話,只聽道聲音在問:“變态?”

像是三月幽幽而過的流水,帶着微微的桃花色。

那聲音是從門口傳來,引得聽到的少年少女下意識看去,他們看到原本神色難看的秦川幾個人突然眉目溫和無奈下來。

餘越呦了一聲下意識來了句:“你聽見了?”

夏知言靜靜道:“你好像說過再接話茬你就是狗。”

餘越面無表情:“汪汪。”

就在一群人目瞪狗呆不明所以,暗自忍笑時,只見秦川往一旁去了去,似乎在為什麽人讓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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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那是張無法用言語詞彙形容的臉,那是……足以讓人窒息的容顏。

風月無雙,世間難得。

一時寂靜,也就是這個時候樓上突然有聲音顫抖道:

“我是在做夢嗎?”

那聲音很是奇特,聽着既有男子的低沉又有女子的柔媚,一時竟分不清這聲音的主人該是男是女。

顏盛擡頭看去。

那是張仿佛長年不見陽光的慘白面容,也是俊美到妖異的面容。

衣着帶着歐洲風格,一件黑色雙排扣大衣,絲綢襯衣配以華美的司坦克圍巾,再加上那雙到膝的靴子讓他看起來簡直優雅華貴極了。

不管是長相還是衣着都是十分吸引人的,然而這卻沒吸引到顏盛多少注意。畢竟看自己這張臉看的多了,很難讓他覺得別人怎麽好看。→_→

吸引他目光的是對方那頭金色長發,垂下來的樣子像是最柔順的絲綢。

顏盛不由多看了那頭金色長發,這頓時讓對方淺藍色的眼裏升起了比長發更耀眼璀璨的光芒。

衆目睽睽之下,他的身體開始顫抖,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潮紅。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然而因為太過激動什麽都沒說出來。下一秒,他一只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撐在欄杆上,身體一翻,已然到了一樓大廳。

動作幹脆利落,引得幾個小姑娘發出贊嘆的低呼聲。

外界如何蒲清泫毫不在意,他眼裏只有那個神色清淡如仙的人。

啊……如果是夢的話就永遠不要醒來吧。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咧開,越咧越大,直至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帶着野獸陰冷兇殘的味道。偏生他的臉上、眼裏竟是一片赤誠像是最虔誠的信徒終于見到他所信仰的神明一樣。

那種截然相反的神色彙聚到一個人身上簡直詭異到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顏盛心裏倒沒什麽感覺,他這一生去過的位面零零總總也有數百,形形□□的人更是見過萬千,以往沒人能在他心上留下一面現在、以後也不會有。

秦川臉色卻是猛地一冷,他腳步一動,擋在顏盛身前阻斷蒲清泫的視線,同時左手小指一動。

于此他身後的周澤咧嘴一笑護在顏盛身側。

蒲清泫笑容一頓,眸子沉沉低了下去:“滾開。”

秦川呵了一聲:“這句話該我說才對!”

周擇:“要滾該你滾才是!”

方華:“要不你示範一下怎麽滾?”

餘越:“對啊對啊!”

夏知言推了推眼鏡,鳳目有寒光一現:“蒲清泫即便你現在是蒲家的當權者,也沒資格讓我們滾。”

蒲清泫竟然大笑出聲,聲音裏有着癫狂:“資格若是重要我又怎麽會在當年一刀一刀活剮了蒲靜?!”

他像是想到什麽愉悅的事一樣,直笑的渾身顫抖。

秦川幾個人臉色不變,心底卻是沉聲罵道,果然是個變态!

不過他們也明白他們是因為厭惡才稱蒲清泫為變态,實際上這個家夥骨子裏是無法無天的瘋狂。

顏盛眼裏光華流轉,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致。

就在此時人群裏突然有人道:“剛回來就遇到這麽場好戲還真是……幸運啊……”

那聲音懶懶散散,帶着似乎沒吃飯的有氣無力。若是喧鬧時還真不一定有人聽到,可此刻正是寂靜,那聲音簡直人人能聽見。

顏盛眼裏光華更盛,他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青年正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見顏盛看過來懶散半睜的丹鳳眼這才擡了擡:“你好。”

這讓熟知他秉性的人有些訝異:怎麽那個發大水都能躺在床上躺屍的人居然主動跟人打招呼?

顏盛笑的溫和:“你好。”

蒲清泫見了猛地扭頭去看那個懶懶散散的青年,他不會對着心中的神靈有絲毫不敬怨怼,可對其他人就不會了。

蒲清泫淺藍的眼瞳幽幽的像是鬼怪,程無恙一皺眉,素來懶得與人争執的他不知怎麽脫口而出:“我說蒲家的那位你打算把茬找到我頭上了麽?”

蒲清泫眯眼一笑:“對啊。”

程無恙懶懶“哦”了一聲:“你想死嗎?”

他素來不愛與人争執,可若是起了争執……他也絕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善茬,即便是以瘋出名的蒲清泫又能在他這裏讨到什麽好呢?

程無恙話一出口,屋裏頓時更靜,有人不敢置信去看他,更多的人則是不着痕跡的打量顏盛。

只是一個人有什麽資格惹得這幾位為他開口争執?

這麽一打量一群人登時明白了什麽叫做美色惑人。

對于突如其來的欣賞目光顏盛:……看我幹嘛?這有我什麽事啊?

從看戲的被成為演戲的,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轉換讓顏盛有點無語。他果斷一摸手機低頭看了兩眼,擡頭又歉意又溫和:“抱歉,我媽做好飯喊我回家,我先走了。再見。”

他說完似乎挺不好意思一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顏盛說完就走,悠悠然像是世外一朵雲。

至于身後被那一笑醉成狗的人他壓根沒看到。

靜了一分鐘,剛從顏盛家出來的秦川幾個人用眼神交流:

“等等!顏盛他家裏有人嗎?”

“沒……吧?”

“周擇你離得近,剛才有信息嗎?”

“好像……沒。”

“……”

幾個人正各種無語,就聽前面蒲清泫的聲音:“下次你們再敢攔我,我會殺了你們。”

眼裏的殺意讓他淺藍的雙眸變成沉沉的深藍,蒲清泫在笑,一口白生生的牙齒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秦川冷哼:“有那個本事你盡管來!老子會怕你?!”他沉聲威脅:“你若敢傷他半點那麽你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餘越一笑:“加一!”

周擇點煙:“加二!”

方華聳肩:“加10086!”

夏知言一推眼鏡,無奈:“我是不是該說加身份證號?”

五個人對看,忽的笑開,在大笑中并肩出去。

留在原地的蒲清泫竟然吃吃低笑,他的聲音很低、很低:“我怎麽可能傷他,我恨不得血肉化土成為他腳下的塵埃呢……”

他們不知道也許知道卻不在意,有人很快将這裏的一切傳達給了一個人。

那個房間門窗關得嚴實,透不進陽光,只有一盞造型古典優雅的燈幽幽發着光,隐隐照着桌面放着的一只手。

那是十分好看的手,白皙、修長,給人沉穩優雅之覺。

“呵,秦川那幾個還有蒲家那位真是越發……不濟了。以往争執還能尋個擺上臺的原因,現在居然為了個男人就能大動幹戈。”

有人猶豫着問:“要不要調查一下那個男人?”

“不需要。”黑暗中的那人輕笑一聲,他的聲音優雅華貴,即便此刻輕視也給人種理所應當的感覺。仿佛這人生來就該在雲端高高在上。

“不過……蝼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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