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亂鬥 (1)
林深很快就在軍用系統中查到了章明的各項資料,以及位置坐标。導航顯示他正在前往小型星艦停泊港。林深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不像白沐霖那樣唧唧歪歪思前想後,他也沒有什麽節操。既然賞金戀人有3個億的獎金,他當然是要熱情如火地追求章明的,當即就循着地圖追了上去。
直到停泊港,林深才遇到了第一重關卡,是門禁盤查:“請出示您的證件。”
林深露齒一笑:“我不是軍人,我沒有證件。”
“那您是……”
“我是家屬,來這裏探親的。”林深故作羞澀甜蜜狀,“我和我家那口子好久沒見了,好不容易來趟基地,看到他在這裏,就過來了。小哥能不能通融一下麽?”
“哦這樣,那您是哪位軍官的家屬啊?我得登記核查。”
“上尉章明。”
“……”
“這位小哥你怎麽臉色不太好。”
“我就是章明。”
氣氛仿佛凝固住了。林深和章明面面相觑,感覺彼此都要罹患尴尬癌而亡。
林深臉皮厚一點,安慰自己道,O追B隔層紗,不過就是有點丢臉嘛,他又不要臉。而章明則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好心幫去上廁所的停泊港警衛員代個班,居然就有家屬甜甜蜜蜜地來探望自己,這個家屬自己還不認得,什麽情況!天,他都要臉紅了,簡直要捂臉!不過穿着軍裝、戴着白手套捂臉,是不是不太好?
正當此時,柳聞止走過來喂了一聲:“預檢完了,走吧。”
他看章明石化,沒有動靜,這才意識到這裏還有個人,眼風一掃,眉頭微蹙:“哦,是你這個小賊?”
“賊,不會吧?”章明看看林深,又看看柳聞止,心裏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睜着眼睛說瞎話:“這一定有什麽誤會,你看他那麽純潔善良的……”
柳聞止理都不要理睬他的,上前就把林深給铐上了。
林深根本沒料到柳聞止敢抓他,連跑都沒來得及跑,就被壓在了牆上:“你要做什麽?!我什麽也沒偷!”
柳聞止優哉游哉地在他身上摸了一遍,什麽贓物也沒有找到,仍舊反剪了他的雙手:“那你為什麽來基地?你一個普通人,怎麽上得了母艦,還一路摸到停泊港?是不是想偷艘星艦、幹一票大的?”
“人家就是來探親的,老柳你別這樣……”章明在一旁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他難得有場豔遇,還被柳聞止攪合了,小雞雞都要掉。
柳聞止冷冷斜他一眼:“探誰?”
章明紅着臉說不出口。
“我跟白家大少爺白沐霖一起來的!探望程将軍!”對于監獄的恐懼讓林深絕望地喊道。
柳聞止的手勢一松。
林深戒備地閃到一邊,警覺地盯着他。
章明臉色大變,靠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一聲: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姘頭,居然把這麽大事說漏嘴了!
柳聞止轉過頭,陰厲地瞪着章明:“白家少爺來基地了?我怎麽不知道。”
章明眨巴着眼睛,無辜地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啊!”
柳聞止依舊冷冷地瞪着他。
“也許是因為長官的機甲爆炸、那臺機甲又是白家底下的公司造的,所以他來這裏解決一下這個事情吧?”章明大膽猜測着,咽了口口水。
“喲,這不是知道得挺清楚的麽?他一來,你就突然找我一起出任務去,真是好一場調虎離山。”柳聞止冷哼一聲,把林深抓回來,羁押着往回走。
章明畏畏縮縮跟在一邊:“老柳,老柳啊!你這是要去哪裏啊!你冷靜一點,長官和白家少爺,那都是公務!都是因為機甲爆炸産生的公務!你去了,也不能拿白家少爺怎麽辦嘛……”
“我是不能拿他怎麽辦,所以我先送這位去監獄。”柳聞止鉗着林深的脖子,林深像是被大貓叼住了的小貓,一動都不敢動。
章明痛心疾首:“你不要累及無辜之人!”
“你現在還有空管旁人的事?”柳聞止冷笑,“你再不找個機會通風報信,當心自己下大獄。”
章明一拍大腿:對啊!
趕緊回頭給程夜打電話!
可程夜的電話又打不通。
長官啊長官,老柳來捉奸了,你怎麽關鍵時候掉鏈子!
就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章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程夜給自己物色了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不會就是那小賊吧?!
他看看手機,又看看柳聞止押送林深遠去的背影,感到一陣心絞痛。
他才二十三歲,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未免太複雜,又太惡意了。
生無可戀的章明掏出了打火機,對準了上方的火線報警器。
只有最後一搏了。
白沐霖坐在床上哭了一會兒,想起來程夜手斷掉了,趕忙把床板讓出來給他睡,又回去把自己的電飯煲捧回來,喂他排骨吃。程夜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感覺身在天堂——以前排骨裏但凡有一根姜絲他都不要吃的,現在連着嚼到三根也不說什麽,心想算了算了,白沐霖都哭着呢。也是一禮拜沒有看到他哭了,挺好看的。
程夜反應過來以前,已經在白沐霖臉上輕輕啄了好幾口:“不哭了,乖。”
“你手都斷了……”白沐霖哭得噎住了,程夜趕緊用剩下的手給他拍拍背順順氣。“我吓都吓死了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吶……”
白沐霖說着就難過地把臉埋進他懷裏要抱抱,是極其依戀的姿勢。程夜忍不住笑出了聲,下巴抵着他的腦袋,聞着他好聞的發香。
“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做事了,”白沐霖悶悶地說,“我會養你的。”
“胡扯。”
“可是你是高危職業啊,一不小心就沒了……”程夜感到自己的軍裝前襟都慢慢浸濕了,“等那個時候,我還要參加你的葬禮,我肯定受不了,要趴在你棺材上心肌梗塞……”
程夜梳理他長發的姿勢停住了。
他以前覺得白沐霖傻氣,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就沒有什麽事情更重要,天天圍着自己打轉,一點抱負、理想也沒有,因此免不了要看輕他。在外面有什麽事情也懶得與他說,覺得他不懂,說了沒用,包括受傷。
可他現在突然意識到,白沐霖再是傻氣,如果自己哪天不在了,他是會趴在自己的棺材上哭的那個人。
他是會趴在自己的棺材上哭的那個人啊。
有些人可能窮盡一生都遇不到那個人,他運氣再好也未必遇的到第二個。
于是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事,突然變得重要起來,回想起那起爆炸,也第一次有了冷汗直冒的感覺。
是死裏逃生。
有點後怕,所以抑制不住地想親親他了。
他擡起白沐霖的腦袋,吻了上去。
白沐霖愣了一下,回應了他,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溫和的吻。
正當程夜想幹些別的事的時候,白沐霖把他推開了。
他舔舔牙齒,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姜絲好像放多了。”
程夜:“……”
白沐霖:“鹹鹹的,還有點辣,你刷完牙之前都不要親我了,好惡心啊。”說着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程夜:“你是不是想死。”
說着翻身把他壓在底下,圖謀不軌。他不喜歡白沐霖的嫌棄、拒絕、厭惡,一點都不要,但凡有了,他就得加倍補償。
正當這時,整座基地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白沐霖吓壞了:“這是什麽?”
程夜起身:“火警。”
“着火了麽?”白沐霖惴惴不安。
程夜在終端上查詢艦體運行情況,發現是艦尾有險情,導致前後艙隔斷分離,首先安慰白沐霖道:“這裏很安全。”說着摸摸他的頭。
“那嚴重麽?”
程夜聽取了彙報以後告訴他:“沒什麽,有人惡作劇。就是前後艙隔斷門再度開啓需要一個小時,這期間那邊的人過不來,我們這邊的人也過不去。”
“這個設計好奇葩啊。”白沐霖道。
“嗯。”
白沐霖用右手拽住他的尾指,輕輕晃了一晃:“阿夜哥哥,下一艘買我家的吧。”
不行,這種軍國大事、幾百個億的工程招标,怎麽能在床榻之上謀定!
程夜:“好。”
程夜:“……”
算了算了,最後一次了。
程夜:“那你還要不要親我。”
我真的是個以權謀私的畜生。
白沐霖:“不要,你牙縫裏都有姜絲。”
程夜:“……”
不,沐霖才是小畜生。
程夜:“你今天晚上不用下床了。”
程夜虎視眈眈地上床,平日裏的冷靜自持盡數被眼中的欲望所取代。白沐霖坐在床邊,本能地感覺到氣場不對,把散發掠到耳後去:“我今天長途跋涉,是不想下床,但不是那種不想下床。”白沐霖覺得自己的意思很明顯,意思是你收拾收拾去別處睡吧。
程夜不言不語,只俯身,緩緩在他光潔的小腿上舔了一口。他的動作極慢,又挑着眼梢,全然不避諱地迎着白沐霖驚異的目光,是赤裸裸的求歡意味。白沐霖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像被狼盯上的小兔子一般瑟瑟發抖,曲起一條腿往後退,想要避開那種又濕又熱的觸覺。程夜卻渾然不顧他的拒絕,順勢側過臉,抓住他的腳踝,重重舔在他潔白如玉的腳趾上。白沐霖臉都紅了:“你別……好癢……”
程夜倒也從善如流,放過他蜷起的腳趾,粗暴地握住他的腳踝往後一拉,将他雙腿大張地拖到自己身下。随後便理所當然地掀開白沐霖過長的睡衣,審視了一番一個禮拜沒有享受過的肉體,發現沒有可疑的痕跡,低下頭來心滿意足地舔弄着他的大腿內側:“那這裏怎麽樣?”
極輕極熱的麻癢從大腿內側攀到了腰窩,白沐霖幾乎立刻就勃起了,下意識地弓起了腰,喘了一口氣。程夜将他的睡衣拉高,對着內褲中濕潤而透明的形狀低笑了一聲,白沐霖不禁又羞又惱,他受不了撩撥不還是因為程夜亂來:“你別胡來,我又不是來勞軍的……”
“白總裁千裏迢迢來閱兵,我總不能無所表示。”程夜在床上倒是願意說幾句俏皮話的,此時當着他的面,開始隔着內褲舔他那物事。
被那色情的眼神所捕捉着,被那靈巧的舌所裹挾着,白沐霖瞬間就炸了,只覺得腦海裏都是五顏六色的煙花:“唔……嗯……”快感太過于強烈,讓他忍不住兩腿發抖,忍不住想要并起來,可是程夜不懷好意地用唇齒去撥弄他滲着水的小蘑菇,待他腰一軟,乘機将他的腰死死按住,再不教他亂動了。
“有自己弄過麽?”程夜剝下一點他的內褲,讓秀氣的陽物輕輕一彈,暴露在空氣裏。
空氣裏一時都是Omega信息素甜香的氣息。
白沐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沒……沒有。”
程夜用手指摳了摳他的眼:“沒有?”
白沐霖委屈地哭了:“有……”
程夜面無表情,心裏暗爽,他就是随便找個由頭詐唬詐唬他,小兔子一吓就上鈎了。
但是程夜面上還是喜怒不辨。他仰起了身:“怎麽做的,做給我看看。”
白沐霖這下連脖子都紅了。當着他的面自慰,這種事讓他怎麽做得出來?他可是好人家的Omega……可是他本來膽子就小,看程夜一臉嚴肅,生怕他生氣,兩相權衡之下,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握住了自己的欲望,不熟練地上下撫慰着。
程夜幫他把睡衣脫了,吊着一只胳膊在旁邊欣賞。
這對程夜來說,是很享受的。
按照帝國法律和他所接受的教育,雖然他從小就知道白沐霖是自己的所有物,可在在他未成年之前,他不能與他進行性行為。可他比白沐霖整整大了五歲,也就是說,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這樣有的看,沒得吃,畫餅才能充饑。
忍得久了,就有點習慣了。面對美好的肉體,長時間有欲望卻無法釋放,還要在表面上裝得彬彬有禮,這讓程夜有一種隐秘的快感。不道德的、淫亂的、幾近于自虐的快感。後來程夜就發覺自己對視奸白沐霖有特別的性趣,不過反正白沐霖是他的Omega,這也算是閨房情趣,而且他把這癖好控制在一個不算太過的程度。
但是今天他放任自己,因為他一個禮拜都沒有過性生活了。在充滿甜膩味道的房間裏觀看白沐霖自渎讓他很興奮。那纖細的胴體含羞帶怯地躺在他的行軍床上,跟他每一個夜晚的春夢一樣,扭着腰肢發出輕輕的喘息。渾身都是雪一樣的白,沒有經過任何風霜而養尊處優的白,因為一層薄汗,泛着淋淋的光。不,也不是渾身,還有一樣東西是紅的,即使是放在其他人那裏猙獰可惡的器官,擺在他身上也是秀氣可愛的,而且在白色的襯托下,顯出格外的官能刺激。
不過還缺了一點什麽。
程夜盯了好一會兒,把手指挪到他的胸口,夾住乳首往外拉扯。
“啊……”白沐霖驚慌失措地睜開了眼,痛得連下身都軟了。
程夜撚着他的乳铢:“繼續,射出來。”
“我不要……”白沐霖第一反應就是搖頭。
程夜挑眉:“這可是你說的。”
白沐霖打了個寒噤,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也對床事有些放不開,擔心接下來的懲罰,因此瞪着大眼睛向程夜讨饒,希望他不要再提出奇怪的要求了。
程夜沒有說別的:“繼續。”
白沐霖松了口氣,繼續撫慰自己半擡頭的陽物,忍受着程夜在他胸口肆虐的手。程夜又是擰又是扯的,讓白沐霖痛得想哭。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火辣辣的胸口被納入溫熱的口腔之中。
他驚呼了一聲低頭,程夜趴在他胸口,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舌頭重重抵住了他的乳珠。随後那雙深得吓人的眼睛閉上了,同時,白沐霖感覺他咬着那爿白色的乳胸,開始下流地又吸又舔,讓他尖叫出聲以後,又用唇舌用力按進乳暈裏去。
“阿夜哥哥……我要去了……”白沐霖情動地說。
“誰讓你去了?”程夜伸手攥住他的下體,“你不是不要麽?”
這的确是白沐霖自己說的,他一時之間也無法辯駁,只紅着臉委屈。
程夜堵着白沐霖的小眼兒,松開了左乳,又對右乳如此炮制一番,白沐霖因為可怕的快感整個人都在顫抖,無法釋放得連身體也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程夜着迷地望着他。
因為被他玷污而沾染上情欲的身體,高翹而筆直的陽具,還有那已然被他親腫了的乳頭,連帶乳暈都像女人一樣高高凸起。程夜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強壓下現在就操死他的沖動,居高臨下地對他說:“現在該你了。”
白沐霖疑惑地望着他。
“投桃報李。”他退開,坐下,拉開了軍裝的拉鏈。
硬得像鐵的陽物彈了出來,雄性的氣息瞬間沖淡了甜膩的味道,讓白沐霖覺得下腹一緊。
“不把我舔射,你也不準射。”程夜命令道。
白沐霖赤裸地面對着他,身體被玩弄至此,此時也沒有說不的底氣。他試圖把內褲往上提提,被程夜打掉了手,他只好翹着陽具跪到程夜身前,撩起了汗濕的長發,低頭含住了那鐵塊一樣硬熱的陽具。
白沐霖的嘴很小,嘴唇又薄,櫻花一般淺淡的嘴唇将他紫黑色的猙獰包裹住的時候,程夜幾乎當場就想射在他嘴裏。他不得不閉上眼睛強壓下這股沖動,而白沐霖因為他滲出的精液咳嗽了兩聲,苦着臉道:“那……你不要深喉,也不要射在我嘴裏。”
程夜的手順着他的腰往下摸,重重按進他早已又濕又軟的後面:“射在你這張嘴裏。”
白沐霖心說那也不要,俯下身去褪開他的毛叢,繼續撫慰他的欲望。
雖然不喜歡,但是白沐霖做的多了,很知道怎樣取悅程夜。程夜上軍校的時候,白沐霖老怕他被別人窺觑,經常去看他,恨不能讓所有人知道他才是程夜的Omega。程夜對此表示很反感,兩人免不了要發生争執,最後以做愛告終。因為探望時間有限,做不了全套,往往就是口一下意思意思。白沐霖這輩子做過的最傷風敗俗的事情,就是在學生宿舍的走廊裏幫程夜口了。其次就是在同一條走廊裏被程夜口,然後被發情的他推牆上擔起腿狂操。之所以前者比較羞恥,是因為被人看到了……所以白沐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後來都不太願意替程夜口。
因此程夜的呼吸很快就變得尤為粗重。白沐霖纖細的手指抓着他的下半部分,感覺到勃郁的跳動,就讓他退了出來。果不其然,剛吐出來他就射了,白沐霖被熱液濺了一身,胸口留下幾道白濁的痕跡。
程夜擦掉他臉上的一星半點,用手指塗抹着他嘴上的精液,忍不住情動地吻住了他。現在白沐霖身上徹徹底底是自己的氣息,好像被自己标記了一樣……
白沐霖卻退開了。做完一次以後,他腦子有點亂,他跟程夜這是在做什麽?明明就很幹脆利落地拒絕了自己,現下又若無其事地做這種事。
程夜感覺到他的抗拒,不滿地追過去撕咬他的嘴唇:“怎麽了?”
白沐霖低着頭不說話,程夜順着他的眼光一看,哦了一聲。
低頭就把他含進了嘴裏。
白沐霖的手指插入他的黑發中,簡直就要尖叫了:“你幹什麽!”
程夜用高超的技術玩弄着白沐霖的下體,當做對他發問的回應。他對白沐霖做這種事全然沒有羞恥二字,不論是握住他的莖身從下往上細細舔舐、用舌尖撥開小眼兒刺激尿道、甚至于含着他的雙囊在口中把玩,只要能沉溺于更多的信息素中,他就恨不能把白沐霖給生吞活剝了。白沐霖幾乎是要哭叫了,他卻欺身,讓他更毫無遮掩地在他面前暴露下體,手也壞心眼地繞到後面,在他的小穴中不停抽插着,讓他享受雙重的高潮。
在他按上前列腺的時候,白沐霖最終射在了他嘴裏。
程夜一滴不剩地咽了下去,直起身,望着喘着粗氣兩眼失神的白沐霖。
“你好甜。”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白沐霖很快回過神來。他縮起膝蓋,繞開程夜,滾到了一邊。
程夜攬住了他的腰,把他夾在腋下:“去哪兒?還沒做完。”
“……夠了。”白沐霖慌張地去抓自己的睡衣。
“哪裏夠了?”程夜的手按了按他的下腹,張嘴懶洋洋地去咬他的耳珠,在他耳邊啞着嗓子道,“我還沒全射給你。”
可白沐霖還是躲開了:“你別這樣……”
“別怎樣,這樣?”程夜死死抱住想要逃跑的白沐霖,顧自舔吻他的頸側,白沐霖不得不偏過頭去,想躲開越來越暧昧的氣氛。
“你、你就不怕他知道麽?”他斟酌再三,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即使沒有指名道姓,這也讓他覺得屈辱與不道德。是,他還愛程夜,他也還是程夜法律上的未婚妻,而且他自認很有資格獲取程夜的愛,可是總有些不一樣了。他明白,這個問題他問出口就會結束,而這個問題在正常夫妻之間是不會産生的。
想不到程夜愣了一下,反問:“誰?”
“你別裝傻了!柳上校知道我們上床怎麽辦?”白沐霖想到程夜也在這個房間裏跟他做過這種事,就感到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你為什麽非要在這種時候提其他男人的名字。”程夜往前頂了頂腰。
白沐霖十分窘迫地發現程夜又硬了。
“那是……你的情人。你總不能睡了他又睡我,你這樣欺負我……”
“我做什麽睡他,我只睡你。”程夜吻着白沐霖線條流利的肩膀。他對別人沒什麽性欲,更何況柳聞止那就是個Alpha。他可是直的。
而白沐霖完全無法理解程夜的腦回路了。以前的程夜明明是個很保守的人,甚至有點古板,怎麽這兩個月突然就轉性變成了一個浪蕩公子?一點道理都不講。“你到底怎麽回事啊……你要跟他在一起你就不要這樣了……啊!”
白沐霖話未說完就被程夜掀倒在床上。
程夜按着他的手,眼中似有怨恨:“你是不願意?”
“我……”白沐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極為可怕,卻依舊點點頭,“阿夜哥哥,我不願意了。”
想不到程夜掰開他的腿就插了進去:“誰準你的?”
白沐霖尖叫了一聲,怎麽也想不到程夜會強暴他,弓起了身體承受着突然之間的擴張。他是Omega,在情動之時本來下面就很濕,此時感受到的疼痛也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可是他覺得非常屈辱。程夜已經按着他的腰做了幾次極深的抽插,簡直要把他頂吐了。
“你出去!”白沐霖氣哭了,本能地反抗起來。
程夜索性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胡亂撬開他的嘴唇與他接吻,腰胯也沉沉壓着他的恥骨,硬熱的巨物沖開濕軟泥濘的甬道,進出間毫無溫柔可言,簡直要把他釘死在床上。狂暴的性愛讓白沐霖情緒失控,哭腔裏帶上了歡愛的呻吟,程夜忍不住退出來把他翻邊兒,攬起他的腰又從後面深深地埋入。
白沐霖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把臉埋在枕頭裏,哭得更大聲了。
他之前覺得程夜移情別戀,已經很傷他的自尊,而現在發現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程夜将他當做洩欲的工具,既廉價,又沒有靈魂。
而程夜十分憎惡他這種弱者的姿态。明明是沐霖先對自己冷言冷語拳腳相向的,現在又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而自己甚至連離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只要他擺出一副柔軟無力、臣服于他身下的假相,自己就會跟發情的公狗一樣撲上去,與他重修于好。
程夜罵了一句“他媽的”,再次攬起了白沐霖因為疼痛以及痙攣無法支撐的腰肢,讓雪白的腰臀高高翹起,承受自己的歡愛。大概因為白沐霖無法放松的緣故,裏面的媚肉絞得特別緊,程夜差點被他弄洩。程夜簡直快被弄瘋了。為什麽人的體內會那麽柔軟與溫暖?大量的汁水淋淋漓漓被他插出來,将床單弄得濕漉漉的。
過了很久,他發現白沐霖沒有聲響了,伸手一探卻摸到了滿臉的淚痕。他把人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吻着他的眼睛:“這麽難過?”
白沐霖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抓着他的背像是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畜、畜生……”
這個姿勢坐在他身上,白沐霖簡直就像是被刺穿了,渾身上下的感覺都集中在被他不斷進攻的那一點上。
“你不喜歡麽?”程夜問他,“你不是最喜歡我了麽?”
白沐霖輕喘了一聲:“可你有別人了,還強暴、嗯……我。”
“你就是我的,我們應該這樣,沒有什麽別人。”程夜抵着他的額頭說道。
“那你為什麽這樣待我……”
“那你還欺負我麽?”程夜反問道。
在信息素的催化下,那個夜晚的恐怖記憶似乎也變得不那麽真實了,這讓程夜有勇氣問出口:“那你還欺負我麽?”
白沐霖蹙着眉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這個時候他突然被頂在了要命的地方,睜開眼睛尖叫了一聲:“啊!”
程夜扯掉了礙事的繃帶,雙手穿過白沐霖的膝彎,激動地将他的雙腿擔了起來,白沐霖吓得尖叫:此時他唯一的着力點,就是兩人交媾的地方了!
“阿夜哥哥!”太深了,進的太深了,他會被玩壞掉的!
“你叫得太大聲了。”程夜嘴上那麽說,胯下不依不饒地頂着他,甚至壞心眼地壓着那個要命的地方碾磨。白沐霖同時深處天堂與地獄,射在了程夜身上,但是高潮無限地延長,穴口流出大量的水,弄濕了程夜的下腹。白沐霖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從內向外都在不住地痙攣與抽搐。
程夜放下他,正面大力抽插幾次以後,亦是射在了他身體深處。
精液激射在敏感的腸壁上,白沐霖一個激靈,他內射了。
雖然Omega很難受孕,但是……
程夜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麽,吻了吻他的額頭:“我們結婚吧。”
白沐霖眨了眨眼睛,這是在做夢麽?
一定是吧。
白沐霖這樣想着,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見了婚禮。
艦尾。
章明:“前後艙隔斷那麽大的動靜,應該能驚動長官了吧!長官一定會猜到這是老柳知道了白少爺在艦上要趕去捉奸、然後我機智地放出了消息了吧!”
章明覺得自己一定能加工資。
柳聞止把林深推進牢裏,鎖上。
林深抓住了門上的小窗:“你怎麽能無緣無故關押我!你明明什麽贓物都沒有搜到!”
柳聞止哦了一聲:“我就是無緣無故關押你。”
林深:“……”
柳聞止:“出了事兒再抓你,麻煩。”
林深:“你對我有成見!”
柳聞止:“哦豁。”
林深:“你是不是因為我是白少爺的朋友就故意針對我!你花時間在我身上有用麽?!程将軍心裏依舊還是只有白少爺一個!他們現在還在卿卿我我!”
柳聞止:“哦。”
林深:“??????”
柳聞止:“我也不是很在乎。”
林深:“??????”
柳聞止:“我比較喜歡大選帝侯那樣的風流貴公子。”
林深心中一千八百個問號。
什麽鬼!
他以為他以局外人的身份點明真相,要不會換來柳聞止失去理智的暴怒,要不會喚醒他的良知,他卻說他喜歡龍骧!這什麽神展開!他應該怎麽接這個話頭!
戀愛達人林深第一次在AO問題上舌頭打結:“喜歡那就去追啊……怎麽和程将軍不清不楚的。”
“那是他不清不楚,我可清楚得很。”柳聞止冷笑,“你以為人人都是白沐霖,帝國的Alpha排着隊由他挑。程将軍命令我做他的人,我能說個不字麽?”
“能啊。”林深理直氣壯道。“這種事情,怎麽命令得了!”
“那他給我穿小鞋、扣工資,甚至抓着我是Omega的把柄,把我逐出軍隊了呢?”
“不至于吧!”為什麽程夜在柳聞止心裏是這樣一個畜生啊!他的性格到底是糟糕到什麽地步啊!
柳聞止輕描淡寫道:“我賭不起。”
與其寄托于他人的仁慈,不如盡人事。
他很清楚自己和林深、白沐霖之間的區別。白沐霖富可敵國,坐享一切,有資格過揮金如土、醉生夢死的生活;而林深雖然跟他一樣身處底層,卻可以繞開體制,自由散漫地有一天偷一天,不用想未來到底在哪裏。但是他不一樣,他是帝國的軍人,而且本來不該存在的軍人。過去的七年裏,他從不敢有一天的懈怠。生怕別人看出他是Omega,所以要比普通的Omega還優秀;又怕即使裝一輩子Beta,因了平民出生也永無出頭之日,所以要抓緊一切機會往上爬。他不比好鬥的Alpha差勁,也不比貴族愚蠢,他不想辜負自己的才能。所以他什麽事都敢做,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林深自然不能理解他,他也無意多說,鎖完門就走了。林深趴在門上看他的背影,這還是頭一個讓他有濃重壓迫感的同性。
真的可怕。
柳聞止甫一出門就遇到了龍骧。
“聽說柳上校緝捕了一個小賊,我能進去看看麽?”龍骧笑得迷人,眼裏簡直是一汪蠢蠢欲動的春水。
“可以啊。”柳聞止幫他開門,有求必應。
龍骧走過他身邊:“今天的柳上校真是可愛。”
“嗯。”柳聞止淡淡地應了一聲,“大選帝侯也一如既往地英俊。”
龍骧心花怒放地走了,柳聞止心情也好上許多。龍骧這樣的Alpha聞着就心情好,誰做他的Omega一定很幸福。哪像程夜,總感覺他家裏欠着幾個億的外債,苦大仇深。
林深萬萬沒有想到審問自己的人會是龍骧,心裏既高興又慌張。高興是因為龍骧絕對不會讓他受半點皮肉之苦,慌張則是因為,他這一臉騷動顯然是要搞些什麽事情。
龍骧在監獄裏踱了一圈,煞有介事地打量一番,然後撐着林深的椅背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個地方太陰冷了,不适合花蝴蝶落腳。”
“我是無辜的啊!”林深自動過濾掉他肉麻的稱呼,趕緊揪着他的袖子朝他哭訴。
“擅闖星艦停泊港的确是大罪,即使作為随軍家屬也一樣。”龍骧吹開他的額發,“所以小孔雀,你還有什麽話想對我說麽?”
林深一僵:這個混蛋好快的消息!
龍骧斜倚在審訊桌邊,玩弄着自己的鞭子:“我可是很好奇,漂亮的小金絲雀兒什麽時候鑽進別人家的籠子裏了呢?”
“是賞金!”林深害怕地飛了兩眼那短而直的戒鞭,以及現在開始輕輕用鞭子敲打手心的手。“是有人散布了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