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結果

“告訴我這個荷包怎麽會在這裏?”葉玖的聲音裏有期待有急切還有欣喜。

這個荷包是何氏繡給她的,更關鍵的是她把它給了薰兒!

正在懊惱丢臉的鄭興偉,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荷包?

看了看葉玖手裏繡着荷花圖案的荷包,搖了搖頭。

“真的不知道嗎?”葉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鄭興偉這才想起什麽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一個很邋遢的男人在這裏打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說她是被拐來的,可是男人說是他閨女。”

不知道是不是受驚過度,鄭興偉竟然乖乖回答了葉玖的問題,要擱平常想都不要想。

葉玖面上一喜,“他們在哪裏?”

“你先解開我。”鄭興偉眼珠子轉轉,他已經可以正常思考了。

葉玖趕緊給他解開繩子,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鄭興偉揉揉手腕,“我也不知道,他們離開了。”

葉玖愣了愣,看着手裏的荷包,愧疚感溢滿了胸腔。

聽鄭興偉剛剛的敘述就知道薰兒過的肯定不好,一定又遇上人販子了。

葉玖走後,鄭興偉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不過沒敢到人多的地方,現在臉腫成這樣,他可是沒臉見人。

等小厮找到他的時候,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這要是鄭興偉不見了,他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這會兒鄭興偉倒牛氣上了,閑小厮沒出息,不過,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可沒好意思說,只說撞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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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濟庵建在半山腰,平時并沒有什麽人,裏面只有兩個尼姑,所以何氏還是很适應那裏的,只是生活比較清苦,不過對于過慣了苦日子的何氏來說也沒什麽打緊,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沈家大小姐了。

葉玖跟何氏說了會兒話,就趕回了城裏,如果不是有空間,她想都不敢想可以這樣輕松來往城裏城外。

只是回城的路上竟然讓她看到一件事情,冒充她師父的假邵志湧竟然在免費給窮人看病!

她的內心複雜極了,如果她不是那些年跟師父朝夕相處,是不是根本不會懷疑這個人是假的?

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他都無可挑剔,更何況還有一張和她師父七成相似的臉。

他的醫術雖然不如她師父,可是也完全可以做一個名醫了,而且他的那副淡然,并不像是裝出來的,既然不在乎虛名,又為什麽要冒充她師父?

其實無論是誰都冒充不了她師父,哪怕有着和她師父一樣的容貌,因為她師父有一個不為世人知道的秘密——有半卷“銅人針灸經”。

邵志湧一生鑽研醫術,并未娶妻生子,一生也只有葉玖一個徒弟,他會在衛源堂坐堂,完全是因為衛浩海對他有恩,而他對葉玖也确實是好,幾乎把她當成了女兒,連那半卷銅人針灸經都傳給了她,不過卻讓葉玖發下誓言,不得輕易用此針灸之術救人。

第一是因為只有半本,并不全,治病救人不比其他,不能草率,第二是因為銅人針灸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如果世人知道在他們手裏,那将永無安寧之日,更何況他們只有半卷,可是別人不會這麽想,只會認為他們不肯交出來。

這也是他師父只是大成名醫,而不是大成神醫的原因,他從不用銅人針灸經裏的針灸之術救人,只有一次例外,而這次例外竟給葉玖定下了一門親事,卻也是葉玖前世的一大傷心事。

在葉玖心裏,她師父是跟她父母一樣的存在,無論是什麽人,什麽原因冒充,她都要揭發,她的師父邵志湧只有一個!

羅氏的情況又好了很多,手指能夠輕微的動一動,而且能吃點東西了。

這不管對葉玖還是對杜淇蘭還是對鄭家都是好消息。

鄭澤銘把葉玖說的話告訴了鄭澤忠,鄭澤忠也是激動的很,但他沒敢告訴鄭老夫人,怕最後如果沒有治好,老人家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不過鄭澤忠心情好是鄭家上上下下都看得出來的,連帶着看鄭興偉都順眼多了,這兩天竟然沒有罵他。

不過陳正邦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還真是讓人驚訝,三天一過,一大早的就來到了鄭濟堂,不僅如此,還鑼鼓開道,衙役滿堂。

而今天鄭濟堂外面的人也格外的多,可惜有陳正邦這個知府老爺在,誰也不敢進鄭濟堂。

對于一個知府老爺做出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很讓人诟病的,可是誰讓在魯州陳正邦最大呢,誰敢說什麽。

假邵志湧站在陳正邦身邊,依舊沒有一點緊張表情,好似這件事跟他無關一樣。

葉玖随着衆人給陳正邦行了禮。

之後鄭澤忠命人将羅氏擡出來,雖然已經有所好轉,但是畢竟不可能好的那麽快,還不能站起來。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她已經贏了,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邵志湧是假的。

她摸了摸手裏的荷包,等這件事結束了,她就去打聽薰兒的事,只要還在魯州,她相信肯定能找到她。

衆人正等的着急,就見王掌櫃慌慌張張跑過來,在鄭澤忠耳邊說了什麽,鄭澤忠頓時臉色大變,還不經意看了葉玖一眼。

這讓葉玖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麽人還沒有出來?”陳正邦見王掌櫃悄悄跟鄭澤忠說話,一臉不悅。

鄭澤忠面色凝重,“陳大人,羅氏她……”

“羅氏怎麽了?”陳正邦沉聲道。

“羅氏死了。”鄭澤忠說道。

頓時大堂一片寂靜,葉玖不可思議地看着鄭澤忠,就在一個時辰前她還去看過,羅氏恢複的很好,怎麽會這樣?

“狂妄小兒,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來人,給我抓起來。”陳正邦面色陰沉,可是眼底卻有一抹喜色。

“不,不可能!”葉玖大聲說道,可是已經有兩個衙役壓着她跪倒在陳正邦面前。

同時不可思議地還有鄭澤銘,這三天他一直在鄭濟堂,羅氏的好轉他是清清楚楚的,怎麽會突然就死了?

随即眼裏出現了一抹憤怒,手下意識的捏成了拳,正要上前去說什麽,被站在身邊的鄭澤忠悄悄拉住了。

“我要見到她,讓我見見她。”葉玖拼命喊道,她不相信是這樣,就算是這樣,她也要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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