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打算

“公子?”菊香驚慌地把錦盒藏到身後。

賀義濤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拿來。”

菊香猶豫着把錦盒遞給了賀義濤。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說着賀義濤轉身就要走。

“公子,到底是為什麽?明明在你心裏姑娘的位置是不會變的?而且姑娘根本就沒有死!”菊香鼓起勇氣說完。

一次她偶然到一牆之隔的另一個院子裏撿被風刮過去的衣服,卻看到了賀義濤兄妹的奶娘——任嬷嬷。

而那個絲巾蒙着眼睛安靜坐在那裏的少女不是她家姑娘是誰?

賀義濤的腳步一滞。

“菊香,你知道的太多了。”說完只留了個背影給菊香。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拿這幅字,只是因為看到公子把她當妹妹,她很不舒服。

鄭興偉把葉玖丢字畫的事告訴了鄭澤忠,現在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找。

可是很難辦,畢竟剛剛才離開那麽多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府外人幹的。

已經換過衣衫的葉玖,只得嘆息,看樣子跟這幅字真的是無緣啊。

鄭澤忠的庶女跟葉玖年紀一般大,葉玖穿上她的衣裙倒也合适。

只是回去得解釋怎麽突然會換衣服。

就在葉玖打算離開鄭府的時候,賀義濤把那幅字交給了她,只是随意說了句是菊香幹的。

葉玖看的出來,他并不想多說,于是也沒有多問,反正字已經拿回來了。

回到家中,果然聽到葉玖跳下水救人,何氏吓得臉都白了。

葉玖忽然想起身體的原主,也就是她的小表妹,是怕水的,因為一次差點淹死。

懊惱自己應該編個其他理由。

解釋半天。只道是自己好不容易克服了怕水的毛病。

第二天,聽到鄭澤銘說菊香跳井了,葉玖愣了好大一會兒。

不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畢竟跟菊香又不熟。

葉玖猛地坐起身。發現睡在旁邊的薰兒,和她娘親,知道原來是做夢。

但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猛地驚醒,用意識進空間。

進不了,再進,還是進不了!根本顯現不出空間了!

原來這是真的。

白胡子老頭,肯定是不好意思當面跟她說,所以就來了個托夢這一招,葉玖咬牙切齒。

她夢到白胡子老頭,就是那個自稱她天界師父的人。說天界有人發現了他給她空間的事情,向玉帝告了他一狀,他不得不把空間收回,将來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了雲雲,末了還說。到了時辰,他肯定會接她上天的。

嘆口氣,算了,空間本就是個逆天的東西,沒了就沒了吧,不是還有個儲物空間嗎。

白胡子老頭還說了,為了彌補。他留了一個儲物空間給她。

葉玖小心起身,蹑手蹑腳來到桌子邊,拿起那個像銀镯子的東西,看了幾眼就帶到了手上。

有了第一次那麽逆天的空間,對于這次這個儲物手镯一帶到手腕上就消失的事情,也就不甚在意了。

看看裏面。自己東西都在,也就不再多想,繼續睡覺,只是暫時不能告訴她娘,她娘一直這麽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就是因為她有空間。

這幾日薰兒經常會走神,就像現在這樣,雙手托腮,看着天空發呆。

葉玖想是不是該讓薰兒跟她到鄭濟堂當個學徒,不過這也得看她自己的意見。

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薰兒,她很開心,還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學好。

“姐姐,你說夫人他們會死嗎?”薰兒話的葉玖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曹家。

“我也不知道,大概不是所有人都會死。”就是謀反大罪也不至于殃及妻兒。

不過都這麽多天了,曹家的案子怎麽還沒有定下來?

“夫人是好人。”薰兒想起了曹夫人對她的好,流下淚來,“之前我生病了,小姐不肯給我找大夫,是夫人找了大夫給我看的病,不然我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怪不得見到薰兒的時候瘦成那樣,原來是大病了一場。

薰兒嘴裏的小姐,估計就是那天,在牢裏見到的那個跟她說話的少女。

葉玖輕車熟路的又來到牢房,這次給了錢,獄卒沒有多說什麽就放她進來了。

曹夫人看到葉玖很驚訝。

葉玖只說是受了薰兒的托付,給她們送點吃的。

聽到薰兒竟然好了,曹夫人露出一抹了然。

同時暗暗驚奇,看葉玖的穿着并不像是有能耐把薰兒救出去的人。

但也知道薰兒能離開這裏肯定跟這個女孩有關。

她沒有帶些精致的吃食,在這個地方,她們最想吃的恐怕就是肉了。

這次沒有從空間裏拿出來,而是大大方方拿着食盒進來的,這麽多,不好掩飾,到時徒增懷疑,好在給了錢,那些獄卒倒是沒有再貪這些吃食,只看了眼就放行了。

拿出一只燒雞,兩斤牛肉。

牢房裏的女眷見到有肉,都擁到牢門口。

葉玖唏噓,才幾日這些貴婦人小娘子早已經沒有了那些所謂的矜持。

曹夫人也是暗自嘆氣,不過在這個時候能有人雪中送炭,她還是很高興的。

上回懷疑葉玖的燒雞不幹淨的曹家小姐,這次比誰吃的都歡。

葉玖雖然很氣憤她不給薰兒找大夫,但是看到她這副潦倒的樣子,也就沒有什麽心思跟她計較了。

回來的路上,葉玖一直驚奇,雖然在曹家這些女眷的臉上看到了頹廢,卻沒有絕望的神色。

她們是在期待什麽嗎?難道有人會救她們?

薰兒現在也是每天跟着葉玖到鄭濟堂,先從認草藥開始。

經歷過那麽事情,薰兒很珍惜現在的機會,認真的學着葉玖交給她的一切。

葉玖很欣慰,雖然天賦上薰兒差了些,但是只要認真。假以時日當個大夫還是可以的。

鄭澤銘臉上的老人斑已經淡的幾乎看不出來了,對于這一大進展,又給鄭家人對鄭澤銘的康複增添了不少信心。

鄭老夫人更是隔三差五就送東西給葉玖,還讓人請了何氏到鄭府做客。

何氏的大方得體。更讓閱人無數的鄭老夫人暗暗稱奇。

平靜的日子過得總是快,眨眼已經是中秋了,葉玖已經用這個身份生活了三個月了。

而曹家的案子也在昨天定了案。

葉玖第三次帶着吃食去看望她們,果見她們都是一臉絕望,也沒有了心情吃葉玖帶去的吃食。

安慰幾句曹夫人也就離開了。

上回有了懷疑後,葉玖問了賀義濤才知道,原來曹夫人的娘家哥哥在京城是個不大不小的官。

她們把希望是寄予在了那個遠在京城的親戚身上,照現在看來這個親戚并未使上多大力。

陳正邦遲遲不肯定案,肯定也是這個原因。

曹夫人的哥哥在京城得罪了權貴,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裏還顧及得了他們。

一日,葉玖正在鄭濟堂給人看病,卻有一個衙役來到。

說是曹家有人自殺了,找個大夫去看看。

葉玖驚奇,陳正邦什麽時候有這好心了?還是怕良心不安。曹家人死後冤魂不散?

就在鄭澤銘打算派個大夫過去的時候,葉玖說她過去。

衙役一路上都偷偷打量着葉玖,他怎麽也不能把這麽小的孩子跟大夫聯系起來。

這些日子對這種視線葉玖接觸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沒有波折的就來到了牢裏。

獄卒打開一扇牢門,讓葉玖進去。

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摻雜着腐臭味撲鼻而來。

一個披散着頭發的女人躺在草鋪成的鋪子上。

這裏并不是關曹家女眷的地方,而是單獨的一間牢房。

葉玖走過去。把手腕處被血染浸的布解開,重新清理上藥,再包紮。

女人一直都一動不動,似乎感覺不到處理傷口時的疼痛。

處理好一切,葉玖才擡起頭注意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

若是說哪個女人可以憑着一張臉颠覆了整個江山,那這個女人就是。慘白的臉色更顯出一副病美人的姿态。真是我見猶憐。

更更關鍵的是這個女人是她前世的堂姐——鐘研。

這才想起當年堂姐遠嫁魯州,原來就是曹家。

可為什麽要把她單獨關在這裏?看到這張病态十足,卻也美麗十足的臉龐,葉玖突然明白了。

堂姐,你等我。

強忍着流淚的沖動。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多年前的往事一一浮現在眼前。

那個時候她還很小,家裏的兄弟姐妹因為嫉妒她,所以都排擠她,并不帶她玩耍。

一次竟然答應帶上她去河邊玩,而且是背着父親的,讓她欣喜莫名。

誰知道這些好心的哥哥姐姐們,根本就不是真心帶她出去玩,而是想要她的命,如果那次不是堂姐及時出現救了她,恐怕她早不知重生成誰了,或許已經投胎也未可知。

也是那之後她才學的游泳,通常別人經歷了這種事會懼怕水,可是她偏偏去學會了水。

就憑當年的情分,她也要救堂姐,而救堂姐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救曹家的辦法。

還有幾日曹家就要被執行了,斬首的斬首,發配的發配,淪為官妓的淪為官妓。

這日葉玖在鄭澤銘的嘴裏聽到陳正邦在曹家什麽財産也沒搜到,只空有那些鋪面,一時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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