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過去的自己是個壞孩子

晚上回家以後，莫暖洗了個冷水澡。這是他第二次用冷水洗澡。還記得第一次是在曾苒死的那天，他試圖用冰冷的水來麻木自己的心。

如果人沒七情六欲就好了，至少不會痛苦。

莫暖坐在床頭，點燃了煙，在煙霧朦胧中又想起了高中時代的事。

那時的他很幼稚，跟一個同學打賭輸了後，被潑了一身墨水，導致班裏同學都改叫他“斑點狗”。那天放學後，曾苒跟着他走了一路。到一條小巷後，他不得不轉頭看着曾苒。

“你不會想跟我一塊回家吧？”他問着曾苒，卻見曾苒紅了臉。

“我……”曾苒有點羞澀，手在不停的攪着，好半天後才小聲說，“能暫時待在你家嗎？我哥今天要晚點回來，我忘帶鑰匙了。”

莫暖也不在意，點頭道，“好吧。”

莫暖爸媽是鐵路上的，經常不在家，所以他帶人回家也沒人管他。

“你随便坐。”

開門後，莫暖扔下書包，跑進廚房先喝了幾口水，再給曾苒端了杯水去。

曾苒接過杯子，卻沒有喝，而是問莫暖，“你一個人住嗎？”

莫暖搖頭，“我爸媽出去工作了，後天才會回來。”

“哦。”

曾苒在學校與他說話多，但到他家以後就沒說幾句。

莫暖想去打游戲，又不可能丢下曾苒在屋裏幹坐等，于是想翻碟子給曾苒看，卻摸到他藏的那種片子，鬼使神差的問曾苒，“要看那啥嗎？”

曾苒疑惑的看着他，“什麽東西？”

莫暖咳了咳，“就是那種片子。”

曾苒好像想到什麽，臉紅了起來。莫暖本以為曾苒會拒絕，因為曾苒是個好學生，但沒想曾苒點了頭。

他把碟子放進錄像機裏，一開始就是男女正在做那種事情。

莫暖看的氣血都往下湧，哪知這時曾苒竟吻了他，讓他心跳快的不想正常人。

他看我曾荏，有點吃驚，“你……”

曾苒臉紅的要滴血，卻還是認真說，“我喜歡你。”

大概是那天受了片子的影響，也許還因為曾苒那張漂亮的臉，或者是他沒偷嘗過禁果，最後實在沒有忍住欲望，和曾苒做了。

要說後悔已經晚了，畢竟酣暢淋漓過後，還是要互相面對。

曾荏靠在莫暖身旁，聲音沙啞說，“你還沒有給我答複。”

莫暖的思想仍停留在餘韻上，有些茫然問，“什麽答複？”

曾荏撐起身，白皙的肌膚上帶有許多吻痕，把莫暖看的有點尴尬。莫暖沒想到他沒和女生做過，居然跟男生先嘗試了。

“我的告白。”曾荏再次開口時，臉色都有些發白。

莫暖這才想起來，但他在糾結。因為他對曾荏沒感覺，可他和曾荏做了親密的事情，總不可能用完就把對方踢掉。

他猶豫來猶豫去，看曾荏越來越白的臉，一狠心說，“好，我們在一塊。”

曾荏一聽，開心的笑了，抱住莫暖許久都沒有松手。

“說真的。”

“嗯。”

“你沒騙我？”

“嗯，沒騙你。”莫暖想反正也就高三一年，到時候上大學大家都不會再見面，也許曾苒不會一直都喜歡他。

可事實上他錯了，還錯的非常離譜。

曾苒對他的喜歡超乎了他的想象值，不僅下課和他黏在一塊，放學後還跟他到家。要是沒人時，就會主動提出在他家過夜，當然每次他都沒拒絕，因為他想做那種事情。說到底為了自己的欲望，自私的利用曾苒對他的感情。

差不多在高三下學期時，曾苒的哥哥也就是曾荏來找他。記得那天曾荏穿着一中的校服，一副不爽的樣子等着他們倆。

曾荏對曾苒是挺好的，對莫暖就狂甩臉色，讓莫暖非常不舒服。

他們到了一家餐館，點好東西後，曾荏開門見山就說，“你要敢以一顆玩弄我弟的心，我就割了你的口口喂狗。”

莫暖被曾荏的氣勢吓到，當場連話都不敢說，還是曾苒在旁邊幫他說話。

“哥，你說了今天只是來請我們吃飯。不讨論別的。”

曾荏對曾苒應聲，但刀子般的眼神一直往莫暖身上戳。一頓飯下來，莫暖背後都冒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