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知根知底

戚雲擺手道:“你在我耳邊都煩了這麽久了,我看到你這個小冤家就頭疼得不行,所以你還是快點走吧。”

“媽,那您可不要再氣了,會氣壞身子的。”嚴馨見戚雲确實消氣了不少,也就不計較這是誰的房間了,轉身往外走去。

嚴馨一走,戚雲就吩咐唐心然道:“把門鎖上。”

唐心然聰明地沒有多問,徑直走到門口把門鎖上。

“過來媽這邊坐。”戚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道,“心然啊,你最近和言兒處得如何了。”

“媽,我和少爺在工作上倒是很合拍。昨日我們還一同去了酒吧。”唐心然不緊不慢地道。

“哦?也就是說昨夜言兒一夜未歸是和你在一起了?”戚雲眸光一亮,看向她道。

唐心然并沒有說話,但是她嬌羞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戚雲了然地點頭,不再多問下去。

其實,她也沒有多看好唐心然做下一任兒媳婦,但是和蕭琳相比,唐心然到底是她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的。

本想着言兒肯定也對唐心然有情,便想着順水推舟了。只是如今這舟推了,戚雲的心裏總有些不得勁兒。

“媽,您是不舒服嗎?”唐心然看到戚雲臉色變了幾變,暗道不好。

不過她還是很耐得住性子地轉移了話題,掩飾了自己的心。

現在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先亂了陣腳,她得穩住了,慢慢地打探清楚了戚雲內心的想法。

戚雲順杆往下爬地按了按額角道:“近些日子啊,總有些偏頭疼。都是被不争氣的言兒給氣的。”

“那我替您按一按吧。”唐心然起身雙手熟稔地按向戚雲的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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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

蕭琳早早地就起了床,昨晚她讓Linda把酒店目前為止所有的策劃都發給了她,她看了幾乎整整一夜,直到天際擦白的時候才眯了會兒。

因為她住院的事兒,合同已經晚了太久了,今天是時候該找秦沫哥哥把他的朋友叫來好好商談商談了,最好今天就能簽好合約。

一個禮拜後,酒店就能夠正式運營了。

父親生前的願望,她也可以今早地實現了。

她匆匆地下了樓,當到了樓下的時候沒想到嚴言比她更早地坐在了餐廳喝着咖啡看着報,偶爾往嘴裏送進一口三明治,吃得好不惬意。

因為兩人尚處在冷戰期,蕭琳一聲不吭地就往外走去。

嚴言冷聲地用着毫不容拒絕的口吻道:“把早飯吃了,我送你去公司。”

蕭琳原地站住,破天荒地一句話沒說就開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用起了早飯。

整個餐廳裏除了咀嚼食物發出的細微聲音外,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兩人無視對方,關注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的功力倒是一等一的。

第三個從樓上下來的是唐心然,她左右看了眼蕭琳和嚴言兩人後,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直接坐在了嚴言的身邊。

嚴言認真地看着手上晨報的財經板塊,就連盤子裏的三明治吃完了都不自知,下意識地就又去盤子拿。

唐心然很自然地把身邊的三明治放在了嚴言的手上,兩人合拍的動作像極了新婚的夫妻。

蕭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些明明就已經和她沒關系了不是嗎?她早就不在乎了不是嗎?為什麽她就是忍不住地把眼睛往那裏飄呢。

“哐當”一聲巨大的聲音。

她終于受不了地放下了餐具,拎起一邊沙發上的包包就往外走去。

嚴言旋即放下了報紙,起身厲聲對着她的背影道:“站住!”

蕭琳被他的聲音吓得一激靈,轉念一想,他不就會對着她兇麽,其他的還會什麽?

當下,她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

嚴言幾步追上她,強硬地拽住她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去。

餐桌上只留下了唐心然一人,格外地寂寥。

看着另外兩個用過的餐具,她心裏格外不是滋味。

唐心然的手下意識地伸進了嚴言的餐盤裏,拿起他吃過一口的三明治有些苦澀地咬了一口,淚水差點沒流下來。

嚴言為什麽每一次都把她當成是個透明人!

剛才她遞給他三明治的時候,他明顯斜睨了她一眼,片刻之後才接了過去。

因為有報紙擋着,還有她精湛的演技,從蕭琳的角度看過去,像極了甜蜜的小夫妻。

但是旁人的幻覺并不代表着現實啊!

“心然姐,你在幹嘛呢?”樓上,嚴馨的大腦還沒有開始運轉。

她剛才好像看到心然姐拿了哥餐盤裏的三明治,難道心然姐也和她一樣睡眠不足,一時腦子沒轉過來拿錯了?

于是嚴馨出聲,企圖讓唐心然自己個兒發現她的錯誤。

唐心然因為她突然的聲音手一抖,三明治整個掉進了餐盤裏。

她的手想要重新去拿,但又改變了主意,“我吃飽了,要上班去了。”

“時間還早啊,這麽急着去上班做什麽。”嚴馨看着唐心然匆匆的背影撓頭悠悠道。

……

蘭博基尼裏的嚴言和蕭琳兩人,一路未曾說過一句話。

嚴言把她強硬地塞進了車裏之後,一路上是眼觀手,精神高度集中地開着車。

清早的馬路上并沒有上班時間的擁擠,所以他們很快就到了蕭氏集團。

嚴言就這麽停在了門口,等着她下車。

直到她關門要離開的時候,他淡淡地扔下一句道:“下班我來接你。”

蕭琳關上了車門,一聲不吭,表示了默許。

走進蕭氏的途中,她的內心經歷了激烈的掙紮。昨天只有一邊臉有手印,一天之後,另一張臉上也有了,指不定那些個人怎麽想呢。

還有昨天嚴言公然在大廳把她扛起來,還打她的屁股……

所幸她走進蕭氏的時候,只有寥寥的幾人,都是些生面孔,她倒也不是很尴尬。

只要逃到了辦公室,一天不出門而已,他們是不會發現的。就算說些風涼話,她也聽不到不是。

本着這樣的想法,蕭琳整整一個上午都在辦公室裏一步都不曾出去。

下午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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