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又卡在這裏

(近聊)(天真二世祖)(表情):【天真二世祖】趁【海棠】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海棠】臉上親了一下……

(近聊)(海棠)(表情):【海棠】雙目含情,臉頰緋紅,對【天真二世祖】言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卿兮卿可知?

(近聊)(天真二世祖)(表情):【天真二世祖】抱着【海棠】呼呼大睡。

(近聊)(海棠)(表情):【海棠】輕輕地拍了拍【天真二世祖】的頭。

……

啞巴張下線了,目害子鬧累了,浩氣盟裏只剩下胖子操縱着吳邪和解雨臣的賬號在互動,還有一群無聊的圍觀者在嗷嗷捂臉。胖子撐着他那胖乎乎的腮幫子,覺得自己很快就要精神分裂變成蛇精病了。

關掉游戲後,張起靈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索性連電腦也關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他也不清楚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天真和別人在一起了,突然得有些不真實。天花板上趴着一只小蚊子,大概是喝飽了血正在休息,張起靈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裏,難過。

嗡——嗡——

桌上的電話在震動。

張起靈伸手摸索着拿到手機,也沒看是誰就接了起來。

“喂?張總,出來喝酒不?”

又是吳邪。

這半個月以來他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約張起靈出去,不是喝酒就是吃宵夜,張起靈總是找理由推脫,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他想在游戲裏等天真二世祖上線。一晚接着一晚,吳邪不停地邀約,張起靈不斷地等待,他們就像是在比賽,比誰的耐心大,比誰能在最後得償所願。

“去哪?”張起靈問。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了拒絕吳邪的理由。

他輸了,不是自己不夠耐心,而是對方已經有了歸宿。

“你說呢?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吳邪高興地說。

張起靈想了想,說:“我去接你。”

“嘿嘿,那我就等着了啊~”吳邪躺在沙發上得意地摳着腳趾頭,為了發小終身幸福而特意請假回來的解雨臣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電話挂斷,吳邪歡呼着朝解雨臣撲過去:“小花!我愛死你了你簡直就是孔明在世!”

解雨臣嫌棄地躲開他,轉身走進卧室,将自己一早就幫他挑好的衣服拎出來:“喏,他既然喜歡天真款兒的你就打扮得清爽點,趕緊換上,今晚你要是敢回家我就把你扔出去。”

吳邪接過撲面而來的衣服,不滿道:“你就這麽急着把我推出去?”

解雨臣揚眉:“那你別去了~”

“不行!”吳邪飛進衛生間換衣服,順便噴香香。

20分鐘後,張起靈給吳邪打電話,吳邪抓着電話問解雨臣:“你說我是挂了直接下去還是接一下?”

解雨臣:“……”

吳邪自問自答:“好像沒約定電話響我就要下樓,還是接一下吧。”

解雨臣扶額,真的能就這麽放出去嗎?略擔心。

張起靈還是第一次到吳邪家,見小區門口的保安很嚴就沒進去,打了個電話叫人出來,然後靜靜地在車裏等。

五分鐘後,吳邪氣喘籲籲地跑出來,白色T恤牛仔褲,清爽得一塌糊塗。

張起靈看看他,問:“去哪?”

吳邪驚奇:“你沒想法?”

張起靈笑笑:“你這樣去酒吧,會一直被搭讪。”

吳邪撇嘴看他:“被搭讪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只見張起靈一身黑襯衫西裝褲,手腕上的定制款“哦買噶”金燦燦的閃瞎眼,再加上這張臉,簡直就是豪華版的高富帥。

張起靈想了想,然後默默發動車子。

吳邪拉好安全帶,問:“去哪?”

“我在城郊有棟別墅。”張起靈說。

吳邪偷偷在心裏“哇”了一下,然後淡定地問:“有酒?”

“嗯。”

“什麽酒?”

“都是我以前從國外帶回來的。”

“哇哦~那我占便宜了!”

張起靈的別墅在西山,距離城中還算近,雖已是深夜,但快速路上仍然車水馬龍。窗外的路燈快速滑過,在吳邪的眼中連成一條橙色的光線。

仿佛深夜偷情般的氣氛萦繞在車子裏,有些尴尬,但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靜。

車子距離城郊越來越近,吳邪覺得自己的心也越跳越快,大腦跟着嗡鳴,雙手交握着放在大腿上,指尖不易察覺地顫抖着。他偷偷地深呼吸了下,鼻息間卻滿滿都是張起靈身上的味道,那一瞬間,呼吸停滞,心髒漏跳,只剩下心中的一股火焰借着風勢将他燃燒殆盡……

吳邪嘩的一下按開車窗,濕熱的風吹進來,他卻冷靜多了。

張起靈疑惑地瞟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暈車,就将車速慢了下來。

吳邪沒有解釋這個小誤會,而是默默地接受了張起靈的好意。

兩人終于到達別墅時已是淩晨,再過幾個小時天都要亮了。

張起靈直接把車停在了院子裏,吳邪開門下車,腳下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地通向前方那棟歐式建築。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中式的。”吳邪轉頭看向張起靈。

張起靈鎖好車,邊走邊說:“我的确喜歡中式,所以不常來。”

吳邪跟在他身後,驚訝道:“不喜歡你還買?!”

“是成人禮。”張起靈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吳邪默默想起自己當年18歲,他爹送了他一塊地攤兒電子表,二叔送了一本“生意經”,三叔……送了一盒杜蕾斯,熱感超薄的那種。

結果他到現在也沒用過……

想想都是淚。

“你不喜歡可以送我,我幫你住,免得浪費了!”吳邪酸溜溜地進門。

張起靈打開客廳的燈,将車鑰匙扔到茶幾上,回身沖吳邪說:“酒窖在地下。”

吳邪收回四處看的目光,随口問:“你這別墅多少錢買的?我真覺得挺不錯的。”

“不到一千萬吧,那時候便宜。”張起靈說。

“哇靠!這麽便宜?那你現在豈不是賺了快翻倍?”吳邪一聽錢就激動。

張起靈點頭,又搖搖頭,說:“差不多吧,不過我不賣。”

吳邪好奇:“為什麽?”

張起靈随手又打開一盞燈,然後奇怪地看着他,反問:“為什麽賣?”

吳邪理所當然道:“賺錢啊!”

張起靈搖搖頭:“我不需要那麽多錢。”

吳邪:“……”

我需要,請給我。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酒窖門前,地下建築通常都陰冷潮濕,又黑漆漆的,吳邪忍不住往張起靈身邊靠了靠。

“威士忌比較多,你自己随意挑。”張起靈打開酒窖的門,然後站在門口示意吳邪先進去。

吳邪挑眉玩笑道:“你不會把我騙進去然後鎖門吧?”

張起靈竟認真地想了想,說:“看心情。”

吳邪笑出來,然後大步走進去。

酒窖不算大,但裏面的酒确實有不少,吳邪轉了一圈後神情微妙地拎着一瓶72度的老白幹走到張起靈面前,問:“72度?這是工業酒精吧?而且你竟然把老白幹也放在這兒!”

張起靈皺着眉認真地看了看,恍然:“是我義父的,他喜歡高度酒,酒廠就特制了這個。”

吳邪滿臉興奮地問:“那我能試試這個嗎?”

“不能。”張起靈毫不猶豫:“我不想照顧你。”

吳邪:“……哦。”

最後,張起靈獨斷專行地拿了兩瓶挺普通的威士忌上去,吳邪跟在他身後,邊走邊踢地面: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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