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橋歸橋
顧明淵不愧是天生的王者,他之所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萌生将顧氏集團推向國際,也側面說明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不出顧明淵所料,夏非顏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自己要離開的腳步。
“顧明淵,你就讓我以夏非顏的身份出現在周寞面前一次又何妨?為什麽要這樣一次又一次來阻攔我?或者你就幹幹脆脆答應我,幫助我複仇不是很好?”
顧明淵之所以能夠成功,或許就是因為他抓住所有人的軟肋,也抓得住所有人心底最軟的那一部分。
他了解夏非顏複仇心切,但這些年縱橫商界也讓他明白:複仇,覺得不似夏非顏想得那般簡單。
“就你這樣的心态還想最近周寞?夏非顏你忘記下午還沒有周寞面對面,你自己是怎麽一個狀态。現在你敢說可以坦然的去面對周寞?”
“……總要讓我試一試。”
夏非顏也不得不承認顧明淵說得很對,她不敢說:我可以坦然的去面對周寞。可若是将這個接觸他的機會放走,夏非顏又覺得非常不甘心。
“試試?夏非顏,你覺得自己現在站在周寞面前,能夠撐起是夏非顏這三個字?還是你極力想要遺忘的蕭婵?”
對于眼前這個女子的倔強,顧明淵總覺得她用錯了地方。面對如此情景,他也改變了自己的策略。
“顧明淵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非親非故……”
“我說過,在我的游戲場裏,能夠宣告結束的只有我顧明淵一個人。我覺得游戲越來越有趣了,你就必須陪我一起玩下去。”
一身手工黑色西裝的顧明淵,擡步走近夏非顏。他身上無形攜帶的一種氣勢,也随之向夏非顏撲面而來。
随着顧明淵地步步緊逼,夏非顏下意識地後退“你想幹什麽?”
“我給你的那個機會,如果你想要,就跟我離開這裏。”
不知為何,顧明淵就是想要阻止夏非顏。其實他阻止夏非顏并不會讓自己得到什麽好處,可他就是想要阻止她。沒有半點想幫夏非顏報仇的心思,顧明淵卻似乎在這兩三次的接觸中,喜歡上了與她争鋒相對的感覺。
或者說在夏非顏一次一次挑戰他極限的同時,讓他感受到了不同的感覺。
與平時相比,顧明淵不可否認心裏産生的這一種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
夏非顏沒有準備表态,她的心中還在猶豫要不要将這次機會也放棄。
見夏非顏久久都不曾給自己答案,既不說自己走,也不像方才一般反駁自己。
顧明淵在耐心消失之後,拉着夏非顏就這樣自顧自離開會所經理的辦公室。
“顧……顧明淵你幹什麽?”被大力迫使運動的夏非顏,回過神大聲像前方的顧明淵喊叫道。
顧明淵沒有回答,只是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加快。因為他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在強迫良家婦女。顧明淵也不會知道,自己與夏非顏之間的拉扯,已在不經意間被記錄了下來。
顧明淵腳步不停,徑直将夏非顏拉進了自己的凱迪拉克裏。
坐上車的夏非顏仍舊掙紮着想要下車,把夏非顏扔進駕駛室的顧明淵也快速繞過車頭進入駕駛室。
平複氣息之後,看着她如此不服的模樣,顧明淵淡淡的說了句“沒用的。”
三個字,在不小的車廂裏擴散,直到在空氣中消逝的無影無蹤……
夏非顏轉頭一臉不相信,看着顧明淵那張沒什麽表情的冰塊臉。她選擇回頭繼續擺弄車鎖,試圖下車脫離顧明淵的控制。
經過思考,夏非顏還是想進入山頂會所,哪怕接近周寞,只是讓他對自己萌生追求之意都是一個巨大的突破。
“不要費力氣了,我不想讓你下車,不管怎麽樣你都下不去。”
顧明淵看着夏非顏不放棄的那一份倔強,心裏有了一絲觸動。但他還是不能讓她去冒險!不要說夏非顏沒有成熟的心智,就算是有,複仇計劃也是需要從長計議。
而此時,身着靓麗的夏非顏,不經讓顧明淵想起了昨天晚上皇冠會所裏的那個她。昨晚的她神秘妩媚,今天的她,則渾身散發着青春活力又不失美麗知性。
“顧明淵,我知道你不願意幫我複仇。現在我也不求你,只是要如何你才能不幹涉我的複仇計劃?謝謝你讓我從蕭婵變成重生的夏非顏,複仇是我存在于世唯一的理由你懂嗎?”
努力了很久的夏非顏依舊打不開車門,轉頭居然開始和顧明淵玩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聽完夏非顏的話,顧明淵沒有說話。只是在車裏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不知道自己有哮喘?是不想要命了,還是想要給我冠上一個謀殺知名企業家的罪名?”
片刻,不知在哪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煙盒。抽出一根正欲點上,夏非顏沒好氣地出言說道。
有隐性哮喘的顧明淵,在二十歲時哮喘由隐性轉為顯性。所以他平時不太喝酒也不太抽煙,因為當衆哮喘發作也許會讓他永久陷入危險。但在心情煩躁之時,他也會把抽煙當成一種發洩。
他很少有這樣碰到難題的時候,或者說如今的地位,很少有人敢去激怒顧明淵,讓他煩躁到無可發洩的地步。
夏非顏卻在無形中成了一個特殊,雖然只是幾句話,卻讓顧明淵極為不适。尤其是那一句: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