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次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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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凱坐在椅子上,這次他的手沒有被縛在後面,而是用手铐铐着,給了他一定的自由。

他臉上是不耐的神情,舌頭舔着虎牙,眼睛眯着,看着審訊桌後的女警官。

李牧青強忍着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問道:“姓名?”

吳凱嗤地笑了:“每審一次就問一次,你們不認識我啊?”

李牧青:“性別。”

吳凱沒有回答,兩只眼睛直直看着李牧青,手上直接解開褲腰帶,拉下了褲子。

他裏頭什麽也沒穿,□□裸的男□□·官暴露出來,居然已經處于了半立起狀态。

李牧青“啪”地把筆錄本摔在他臉上,扭過了頭。

向和推開門走了進來,這廂吳凱又把褲子拉了回去,嘿嘿笑道:“向警官,你們這兒的警花小姐心理素質不太好嘛。”

李牧青不知道這變态的褲子穿回去沒有,不敢回頭,只咬着牙問:“向隊,我可以出去嗎?”

向和拍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難為你了,我來收拾他。”

李牧青疾步走了出去,猛地甩上門。

向和走近吳凱,俯身去撿筆錄冊子,吳凱戴着鐐铐的腿壓着冊子,他笑着問:“向警官,你是同性戀吧?”

向和抓住他的腳腕狠狠一擰,吳凱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生了一層密密的汗,偏偏嘴上還要色眯眯地占便宜:“你床上也這麽帶勁?”

向和直起身子,用筆錄本拍他的臉:“怎麽,你對男人也有興趣?”

吳凱:“幹過,挺爽的,就是沒有女人胸軟,尤其是邊操邊用刀子捅的時候他們發出來的叫聲,啧啧,簡直是人間美味。”

這樣的犯罪宣言令向和感覺一陣反胃,他不想再和吳凱瞎扯,走回座位坐下,冷冷道:“你和cinderella有什麽關系?”

吳凱偏頭,又笑了一聲:“森什麽玩意兒?警官,我沒文化,聽不懂洋文。”

“那好,我換個說法。你參加邢如雷組織的販毒吸毒活動有多久了?”

吳凱臉上的笑毫無變化。“警官,我以前幹過毒販子不假,但是那是老行路了,我現在可沒幹過哇。”

“所以開始幹起了殺人的營生?”

“嗳,這話說的也不對哇,向警官,你們不都查出來了人不是我殺的?”

向和冷冷道:“殺人的事情另論,我只需要你老實交代一件事。當時你綁架邵朗,從cinderella內部逃逸,是不是通過你們組織內部建立的通道?”

吳凱的面色也冷了下來,又刻意做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都說了,你說的什麽我都聽不懂。”

“你的虐待欲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并且在你們手上出事的人不止一個,你們不僅實施虐待,還把別人也拉入吸毒的地獄,讓他們也對別人施虐,惡性循環。為了掩蓋罪行遮人耳目,邢如雷把cinderella改成同志酒吧,方便你們在裏面逍遙。這點我也沒有說錯吧?”

吳凱木着臉,不答話了。

“你當時綁架邵朗,是在吸毒以後,膽子包天什麽後續措施都沒有做,就直接在暗巷裏偷襲攻擊。所以我們才能追蹤到你。”

他觀察吳凱的表情,沒一會兒,又說道:“你既然能供出來楊燕南,為什麽不能把邢如雷供出來?”

吳凱陰恻恻地冷笑:“我全說了,你就會留我一命?”

向和勾着嘴角,和顏悅色。

“這個要看你的表現。”

吳凱搖頭。“你不行,你太嫩,搞不過他。”

重案組今天的氣氛很不尋常,以往辦公室裏還會有人開開玩笑活躍氣氛,今天則是冷得能掉冰渣。

有個警員問李牧青:“青姐,副隊長今天怎麽了?戾氣太重了,我今天做彙報的時候都膽戰心驚的。”

李牧青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最近抓住的那個死變态,能把向隊都氣成這樣,真是不簡單。”她呸了一聲,“老娘遲早閹了他!”

向和滋滋冒冷氣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你們沒事做了?有工夫在這兒聊天?”

李牧青一把推開警員,端正身子開始審查資料。

沒一會兒,她拿着打印出來的資料去了隊長那裏,向和正在和隊長說着什麽。隊長看見李牧青,指着桌子,示意她放在那兒。

向和頓了頓,繼續說道:“吳凱還不能判刑。……庭審可不可以延後?”

“吳凱的作案時間大多在晚上,但是楊醫生的工作時間不一定,所以可以排除共同作案的可能。這個可以在庭上對證……”黎旭打開電腦,查看屍體的傷痕。

既然吳凱一口咬定另一個合夥人是楊燕南,他很可能會把除了傷痕以外的罪責全部退給楊燕南。他不承認殺人,就沒法定殺人罪。

如果不是楊燕南,吳凱的合夥人又是誰?

這個人相當謹慎,他不給吳凱把柄,甚至可能故意讓吳凱指認楊燕南。如果是這樣,他到底是個什麽人?楊燕南的仇家?

他發短信給向和的個人號碼:“這具屍體是在哪裏發現的?和邵朗遇害的地方一樣麽?”

過了十分鐘左右,邵朗給出了回複。

“不一樣。這具屍體是在距離犯罪現場三公裏處的近郊發現的。那兒挨近一些工廠,比較空曠,應該是晚上進行的抛屍。屍體被肢解過,放幹了血液,又重新縫合,裝在藏屍袋裏。”

這條剛剛看完,又過來了一條。

“受害人大概是在一個月前死亡的,但是抛屍是在一周前。這之前屍體應該都處于冷藏狀态。”

這就很奇怪了,那時候差不多就是吳凱被捕的時間,逮在這個時間抛屍,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兇手不止吳凱一人。

他又問向和:是誰報的案?

“一個水泥廠的工人,我們對他做過調查,他沒有問題。”

黎旭放下手機,往後面椅背一靠,突然一陣耳鳴。他站起來走動了幾步,耳鳴聲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更嚴重了些。

耳鳴嚴重,他沒法靜下心工作,于是回了一趟母親家。

黎母一看見兒子,先是心疼了好一陣,然後開始了各種忙活。

“你啊,天天工作那麽忙,飲食也不規律,着急上火的,這不,肝火就上來了。”

黎旭聽着黎母的絮叨,心想最近飲食是不規律。

吳凱那邊的律師是個和他競争了許久的同行,一心想把黎旭打輸一次,這次居然答應了給吳凱做法律援助。

黎旭每次對付他都要花很大的心力,連尹歡都要忙得馬不停蹄,更何況是他。

“治肝火有個好辦法,就是給耳朵放血。”黎母說,“我前天剛剛囤了一包一次性的消毒針,剛好用的上。”

不知道黎母的手藝是否精湛,總之血出來的時候,黎旭的耳朵尖有點疼。

“喏,你看看。剛出來的血顏色都是烏的,你這火氣太大了。”

黎母給他倒了一碗不知道是什麽顏色的水,他皺着眉頭,有些嫌棄。

“這是什麽呀,媽?”

“這是祛濕湯,我跟一個養生專家學的,用蔥白生姜還有陳皮熬的湯,本來還有花椒的,你不喜歡吃,我就沒放了。”

黎旭蹙着眉尖,喝了下去。

“你啊,我說讓你早點結婚,你不聽。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我又不總往你那邊去,你看你過的什麽日子啊?”

黎旭無奈道:“媽……”

“你跟我說老實話。”黎母一臉的嚴肅,“這你也不滿意,那個也不行,你到底有沒有想一起過的人?”

盧晖的臉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垂下眼睫,沉默不語。

黎母催他:“你說呀。”

黎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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