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把她帶回家

“是喝醉了嗎?”杜小非邊問邊要進去。

袁玫拉住杜小非說道:“沒有,她是想把自己灌醉來着,我沒讓,知道她酒量不好的,怕喝出事情來。這樣吧,你再陪她坐會兒,一會兒人家也要打烊了,你來了我就放心了。唉,真是的,不就是租不成門面嘛,怎麽傷心成這樣?!”

兩人進了酒吧,許歡把臉埋在手臂裏趴在吧臺上,杜小非走過去叫她:“許歡,回家去吧?很晚了,師傅在家等着呢!”

許歡像是沒聽見一樣,不理他。

袁玫對許歡說:“許歡,人,我幫你叫來了,你們再坐會兒,我明天得上班,先走了啊!”

許歡“嗯”了一句。

袁玫走後,杜小非先給師傅家挂了個電話,跟許友福說許歡找到了,一會兒就回去。

這個時候,許歡把臉擡起來,站起身對杜小非說:“走吧!”

出了酒吧,杜小非朝許歡看了一眼,問:“你沒事吧?真沒喝酒?”

許歡不看他,自顧自朝前走。

杜小非發動摩托車,開到她身邊說:“上來吧,我們趕緊回家,別讓師傅等急了!”

許歡定住腳,走到他身邊,接過頭盔戴好,搭了他肩膀跨上後座。

杜小非叫她摟住自己腰,許歡也乖乖聽從了。

不一會兒,杜小非就載着許歡回到了家門口。

杜小非把院子門打開,先把摩托車推了進去,許歡卻沒有跟着進去。

杜小非趕緊跑出來,許歡望着天上一輪明月,自言自語道:“今晚的月亮真圓,好久沒看過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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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拉開窗簾再看吧!”杜小非拉住許歡的手想拉她進門,許歡說:“反正已經到家了,我想在外面呆一會兒。”

杜小非說:“那好吧,我陪你。”說完和許歡并排站在院子門外。

許歡朝天上看明月,杜小非則悄悄看她的臉。

月光下,許歡的臉看上去很淡定,除了眼睛哭得有點腫外,都看不出她內心經歷過一場怎樣的風暴。

已經到後半夜了,許歡瞪着眼睛睡不着,腦海裏反複閃回錢蘭講話時的表情,耳邊也都是錢蘭那些聽上去溫和卻句句像針戳心尖的話。

杜小非也沒睡,他不敢問許歡是怎麽一回事?

新門店沒租成功,為什麽許歡會為這件事傷心成這樣?

他怎麽也猜想不出裏面的原因,但他第一次看許歡這麽難受,在他印象中,許歡是個要強的女孩,沒想到她也有這麽脆弱的時候,杜小非不由得心疼起她來,又不知道該怎麽幫她。

杜小非聽到廚房裏臉盆被踢到的聲音,他估計是許歡出來找水喝,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走進廚房,看到許歡正踮起腳翻廚櫃。

杜小非問她找什麽?許歡問他:“面條放哪裏了?”

杜小非走過去,從廚櫃的裏面拿出一包幹面條,對她說:“你餓了吧?你出去等着,我幫你煮好端出來。”

“不用,我自己會煮。你去睡吧!”許歡拿出一只鋼筋鍋,接了半鍋水放在竈臺上,想點燃煤氣竈,點了兩下點不着。

杜小非笑了:“煤氣罐還沒擰開呢!得了,你這樣能把面條煮熟,我才佩服你呢!你呆一邊去吧,看我的!”他把煤氣閥門打開,點着了煤氣竈。

“我是不是很沒用?店面搶不過人家,連煮碗面條都煮不來……”許歡突然傷感道。

這個時候,頭頂的日光燈閃了一下,突然滅了,杜小非說道:“呀,要換燈管了!”

陷入黑暗中的許歡,心裏更覺悲涼,她看着煤氣竈上藍色的火苗,用手背抹了下滾落下來的眼淚。

這時候,杜小非扳過她的肩膀,把她擁進自己懷裏,杜小非說:“雖然不知道你為啥這樣難過,不過,你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來吧,哭出來就沒事了!”

許歡這次沒繃住,壓抑着聲音哭得稀裏嘩啦的,眼淚都浸濕了杜小非胸前一大片襯衫。

哭了會兒,煮面條的水沸了,許歡清醒過來,趕緊從杜小非懷裏掙脫出來。

杜小非打開抽油煙機上的照明燈,讓許歡出去等。

一會兒,杜小非就煮好一碗面條,還在裏面加了個雞蛋,他端出來給許歡,趁着她吃面的功夫,又去打了盆熱水,絞了塊熱毛巾遞給許歡。

許歡不好意思地接過去,擦了把臉。

杜小非坐在她對面的凳子上,看她吃面。

許歡被他看得臉紅起來:“吃個面有啥好看的?你快回屋睡吧!明天還要起早買菜呢!”

杜小非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讓師傅先去店裏頂着吧,你好好在家休息一天。”

“要你管!”許歡不領情,杜小非也不生氣。

只要吃得下,就能睡得着。杜小非的想法很簡單,看到許歡自己找吃的,他就放下一顆不安的心了。

而許歡,吃了面條後,把碗和鍋洗了,還把竈臺擦得幹幹淨淨,順帶也把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整理了一下。

她自己也不明白,今天為什麽會有這麽大反應?不就是一個門店沒租成嗎?不就是把夢想再延後實現嗎?

她對自己說:許歡,越是有困難,越是不要害怕,只要自己夠努力,總有一天,會實現夢想的。

第二天,許歡起床一看,眼睛腫得厲害,她翻櫃倒屜找出一付墨鏡戴上。一到店裏,杜小非看她戴了誇張的墨鏡,就笑着說:“把墨鏡取了吧,不戴還好,戴了反倒引起大家注意了。不就是昨天哭過鼻子嗎?這有啥?除了我看到外,別人也不知道你哭過,人家要是問起來,我不說就是了。”

“你說呗,只要不被我知道,知道了是你傳出去的話,一句扣一百塊!”許歡把眼鏡取下來,拿起抹布開始抹桌子。

桌子凳子抹過後,又去擦玻璃窗,随後來的王梅和田妮看她這麽勤快,趕緊拿面盆、拿抹布跟上,擦剩下的玻璃窗。

王梅還問許歡:“許姐,是上面要來檢查了嗎?”

許歡答:“不來檢查就不能做得更好一點嗎?”

王梅見許歡的眼睛腫腫的,好奇地問:“許姐,你眼睛怎麽了?”

許歡答:“進沙子了、得紅眼病了,反正它自己就腫成這樣了,別問了。快幹活吧。”

王梓聽到她們的對話,他沒說什麽,徑直到廚房裏換上衣服,看牛小虎一人理菜、洗菜忙不過來就去幫忙,牛小虎挺感激地說了聲謝謝,還問王梓,能不能空的時候教他幾道拿手菜?

王梓心不在焉地答道:“行!”

杜小非聽見了,就笑:“小虎,好好學,王梓可是有文憑,還是拿過大獎的專業廚師,你要得他一半真傳,你就老牛了!”

王梓沒心情跟杜小非開玩笑,昨天他找到老媽錢蘭的時候,許歡已經離開了。

王梓問錢蘭,前一陣她跟自己說的要來這邊找門店,把上海的生意轉過來的事是真的嗎?

錢蘭說:“是真的,我店面都找好了!”

王梓有些着急地問:“你找的店面,是不是和許歡找的,是同一家?”

錢蘭說:“哦,我可事先一點也不知道她在找新店面!我也沒有和她搶的意思,只是,就這麽巧,碰上了,自由競争呗,誰出的價高,自然門店就歸誰承租。”

王梓一聽,很無奈:“媽,你和許歡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你在上海做得好好的,為啥還要來這裏插一腳呢?”

錢蘭聽王梓這麽說,很傷心:“你還是我兒子嗎?這樣跟我說話!你認為我在上海過得很風光,很快活是嗎?你怎麽不想想,我為了這個家付出這麽多,可是,我老公他家的人是怎麽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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