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個秘密·說真話都沒人信
萬幸的是，開機前柳漫菁抽出半天時間拍好了定妝照。
“白導。”
白澤擡眸，“有事？”
柳漫菁知悉他的性格，也知道他不是故作冷淡，笑盈盈道：“我還沒有謝謝你。”
“我也沒幫你什麽，你挺适合這個角色的，好好看劇本，好好演。”
她很久沒遇上這麽不居功的人了，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茬，想了想換了個安全的話題。
“邵墨琛呢？”
“你有事找他？”白澤想了想，“今天他有事，今天不會來片場了。”卻沒告訴她，等會兒邵墨琛會來接自己。
“你們……”柳漫菁想問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黎悅興沖沖地跑過來，“白導。”然後看向柳漫菁，“漫菁姐，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柳漫菁有些驚訝，她确實曾經紅過，但是這麽些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她又是這麽個尴尬的背景，早就被推打到二三線的位置。
“你喜歡我？”
黎悅點點頭，“我喜歡你演的秦潇潇。”
柳漫菁看了眼白澤，突然笑彎了腰。
“難為你竟然能找出那部片子。”柳漫菁接過紙刷刷地簽了自己的名字，最後還寫下了秦潇潇的名字。
有人在這，兩人也不好敘舊，不過其實也沒什麽可敘的，柳漫菁坦然了。白澤幫她，她把角色演好就是最好的報答了，這麽多年的不聯系，兩人真談不上太多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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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那點怨氣在這麽多年的沉沉浮浮面前又算得了什麽呢。
柳漫菁自嘲地想，果然年紀大了開始忍不住懷舊。
“我先去卸妝了。”
白澤點頭，過了半晌看黎悅還留在原地，突然好奇，“你喜歡那部電影的什麽？”
“都挺喜歡的啊。”
白澤搖搖頭，“那不過是一部學生拍攝出來的作品，整個片子都很生澀，你喜歡什麽？”
黎悅撓撓頭，“您也看過呀？其實我也不清楚，就是覺得很真實。”
“還有邵哥在裏面演的也很好，尤其那種掙紮和矛盾，還有那個眼神，我特別喜歡。”
“什麽眼神？”白澤好奇。
黎悅也是因為要跟邵墨琛和柳漫菁合作，才無意中找到了很久之前的老片子，資源還是從壇子裏下的。
他掏出手機，點給白澤看。“就是這裏。”
——“莫雙城，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怎麽沒有？”我喜歡你啊。
鏡頭裏的邵墨琛沒有看秦潇潇的方向，而是看着鏡頭。眼神帶着矛盾掙紮，而更多的則是眼底翻滾上來的雀躍羞澀。
白澤的心頓時漏了一拍，驀地笑了。
***
“怎麽在看這麽久的片子？”邵墨琛從身後單手環住白澤，手裏還托着果盤。
白澤擡頭，眼睛亮晶晶地瞅他。
“發現了一個秘密。”
邵墨琛喂了他一口西瓜，“說來聽聽。”
白澤把已經結尾的片子又倒了回去，他的這份比黎悅的清楚多了。
“邵墨琛，你原來那個時候就喜歡我呀？”
白澤像偷了腥兒的貓一樣，邵墨琛被西瓜汁一口嗆住了，他和白澤一樣早就把這部影片忘之腦後了。雖然這是他們合作的第一部正兒八經的影片，但是演技生澀得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
他有些不自在，盯着大屏幕自己放大的臉——“誰說沒有的？”
劇情裏這句話其實是莫雙城對秦潇潇的告白。
但是，邵墨琛說這句話時的眼神和當時的情境并不相符，黎悅自然不知道，但他自己是知道的。他說這句話時，眼神明明就是落在執鏡人的身上。
“原來……”邵墨琛看着樂不可支的白澤，有些悲憤，“我這麽蠢啊……”
白澤笑彎了腰，這事兒夠他笑話邵墨琛半輩子了。
邵墨琛伸手把他拉了下來，抱在懷中，“那有沒有獎勵？”指尖在他唇瓣上抹了一把，“獎勵我…沒有讓你等那麽久……”
白澤豎起食指晃了晃，“邵墨琛，因為你的遲鈍，罰你今天睡書房。”
邵墨琛想想，“原來小澤喜歡書房的地毯……”
“果然是獎勵。”
白澤：“……”
“不準叫我小澤，叫我哥！！放我下來！！”雖然他只比邵墨琛大幾個月。
邵墨琛啞聲道：“…哥哥……喜歡我這樣對你嗎？”說話間已經把人壓在柔軟的地毯上了，雙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哥哥…我好喜歡你……”邵墨琛的眼神透着點癡迷和偏執。
白澤支起脖子吻了上去，是不是這部戲拍完之前他都不得安生了？到底自己為什麽要讓邵墨琛演個變态呢？
一場情事過後，癱軟在地毯上的白澤由着邵墨琛拾弄自己的。昏昏欲睡時突然覺得，似乎葉風也沒有這麽變态啊。他記得葉風有潔癖好像還是個老處男……
***
開機前一夜，白澤拿着劇本給邵墨琛說戲，認真道：“其實葉風不太好演，雖然沒有你當初演的人格分裂那麽多變，但人格分裂你可以當作不同的人演，葉風不行，你要拿捏好溫和和冷血之間的轉化，不能讓人覺得有違和感。”
“所以我需要你有一段入戲的時間，你覺得狀态好了告訴我，我提前拍那部分。”
“導演，我覺得我現在狀态就挺好。”邵墨琛用腳撩了撩白澤的毛絨睡衣。
白澤一臉嚴肅，“葉風是個潔癖老處男，我建議你現在就開始入戲。”
邵墨琛：“……”他用他拿過的所有獎項發誓，他看到白澤的壞笑了。
本來打算荒淫無度一下的邵墨琛只能抱着因為天氣開始轉涼換上毛絨絨睡衣的白澤，無限委屈地說，“我就蹭蹭，不進去。”
白澤打了個哈欠，“你蹭吧，我先睡了。”邊說邊拿屁股蹭蹭某人不安分的作案兇器，意思——您随便蹭。
邵墨琛抹了一把臉，生無可戀地揪住不停撩騷的物件，睡衣自帶的毛絨圓尾巴，天知道他當初到底為什麽要打包這種衣服來劇組虐待自己。
好半天喘勻了氣，把人翻了過來，白澤白皙的脖頸沒入絨毛中，臉上是熟睡後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軟軟的。白澤熟門熟路的摟住他的腰，軟軟的頭發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接着開始愉快的打起了輕輕的小呼嚕。
果然連軸轉還是太累了，邵墨琛在他嘴角偷了一個吻。把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緊。
心想這衣服還是藏好等回家再給他穿吧。
***
“咔嚓”“咔嚓””咔嚓”
白澤很給面子的對着鏡頭笑了笑，例行接受采訪談了談電影的創作。
“請問白導，這次和影帝合作感覺怎麽樣？”
白澤突然笑了起來，“墨琛演技一直都在進步，我都想下場和他對戲了。”
記者愣了幾秒很快就反應過來，“聽說本來沒有想找他演的，是不是真的像外界傳言那樣是邵墨琛主動找您的呢？”
白澤扶了扶眼鏡，有些無奈，“确實，最開始沒有想找他的。”
這話說的瞬間，長槍短炮就對準了他，結果白澤慢條斯理道：“但是一直挑不到合适的人，是我厚着臉皮找上他的。”
“那導演能不能說說為什麽最開始沒想到邵墨琛嗎？是不是因為您對他也并不是很滿意，還是因為私人恩怨呢？還是因為……”
好幾支話筒都快戳到白澤的臉上了，邵墨琛皺了皺眉想往這邊走，還沒挪幾步又被一堆記者圍住了，從電影到導演到演員再到個人感情層出不窮的問題一股腦兒的砸向他。
“當然是因為……”白澤頓了頓，笑容有幾分狡黠，“…他身價太高了，我怕我請不起。”
“現在嗎？我用個人魅力征服了他。”白澤一本正經的說着，所有人愣了幾秒都笑出了聲。
哎呦，幾天不見，白導都會開玩笑了。
……
“我結婚了。”邵墨琛指了指戒指，“感情很好，謝謝關心。”
哎呦，邵影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從來沒有拍到過傳說中的家屬的狗仔笑彎了腰。
半空中兩人的眼神遙遙一對，不約而同地想，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邵墨琛：“要絨毛毛！要小尾巴！”☆罒☆
白澤：“要入戲。”▼_▼
邵墨琛：“我演的就是個變态呀～”☆v☆
白澤：“不，你演的是一個老處男。”▼v▼
邵墨琛：“……”不開心，要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