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Love me little and love me long·舞會傳說
“今天拍？”白澤以為只是拍宣傳照，沒想到還有一堆CP照。
“我覺得差不多了，你看你們多融洽！”導演拍拍他的肩笑眯眯道。
白澤無所謂，或許是網上突然炒熱了幾對CP，導演覺得還是趁熱打鐵的好。
直到白澤換好了衣服，攝影師開始指點他拗造型時，他開始由衷地感激邵墨琛昨天手下留情放了他一馬。
“別緊張。”邵墨琛輕聲安慰他，白澤點點頭。
拍了幾張照片後，攝影師仿佛像發現了瑰寶了一樣雙眼放光地要求白澤把手搭在邵墨琛腰上時，邵墨琛皺了皺眉頭，擡手停止了拍攝開始和那個金毛攝影師交涉。
“邵，我不明白，你們是那麽的般配！”金毛手舞足蹈聲音幾乎掀破了攝影棚。
旁邊攝影棚裏的楊煦煦好奇的探了個腦袋，就被屈蘭蒼按着腦袋拽了回去。
邵墨琛看着工作人員好奇的目光，聳聳肩換了法語跟他交流。
金毛是個法籍攝影師，喜出望外地換了語言，“邵，我沒想到你也會說法語，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麽？”
“我希望能拍出那種感覺…就是很有默契的兄弟……”
話音未落就被攝影師打斷了，“兄弟？你們是兄弟？！這怎麽可能？”
邵墨琛：“……”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中文？哦，這人确實聽不太懂中文。
白澤：“……”
白澤上前幾步，“你好。”
“你好，哦，你們真的很般配！為什麽不按照我說的那樣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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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很高興，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拍出我們…嗯……細水流長的感覺。”
“細水長流？”攝影師眨眨眼，不太明白。
“愛不貴親密，而貴長久。”邵墨琛轉了轉戒指并沒有再過多地掩飾什麽。
“哦！”這是英諺裏的一句話，攝影師恍然大悟，苦思冥想一番，半晌後自己跟自己猛地擊了掌，“我明白了！開始吧。”
……
“NO！你們不要看鏡頭。”
白澤茫然。
“看他，對！你就看着邵！”
白澤微微偏頭就看到邵墨琛低頭對着他，其實白澤知道他此時應該是沒有刻意做表情的，面容舒展的放松狀态，但是嘴角卻自然的上揚，眼底溫柔。
白澤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他還從裏面看出了缱绻寵溺的味道。
“咔嚓”“咔嚓”“咔嚓——”
金毛趕緊捕捉下那一瞬間，腦子一動，扔下他們兩個拔腿去找導演。
邵墨琛和白澤默默相觑。
“他去幹什麽？”
“告密？”白澤打趣道。
過了十分鐘，“邵！白！”金毛開心地叫他們，“我們出去拍外景！”
“我也想去。”楊煦煦有些羨慕道。
屈蘭蒼揚了揚眉毛，“那就去。”
“去哪裏？”楊煦煦茫然。
“回學校。”
“啊？好！”
留着剩下苦逼的兩對在攝影棚裏，桑琪程誠是無所謂，他們的定位就是兄妹CP，一些搞怪的動作還是攝影棚裏拍得出效果。
“我們要不要也拍外景？”
柳漫菁卻是拒絕了，“還是攝影棚更能拍出導演想要的效果。”心中卻忍不住腹诽道，另外兩對是真CP，而他們倆呢，本來就氣場不合，想在外景拗出CP感也太考驗演技了吧？
***
“想什麽呢？”
“可以講話？”白澤擡頭，喝了口咖啡。
“當然可以，反正他說讓我們随意一點。”
白澤撐着下巴，“我在想，你要不要開始減少一點工作量了。”
“怎麽了？心疼我了？”
白澤卻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心疼你了。”
邵墨琛嘴角彎了彎。
白澤接着說，“很辛苦，我也就是一年導一部戲，拍戲的時候是累一點，但是上映之後就不用管太多了。可是你平時還要面對這麽多媒體，粉絲，發布會，拍硬照，接廣告…不工作了你還要……”
“什麽？”邵墨琛沒聽清，湊近了一點。
“你還要陪我。”白澤耳根紅紅的淡定道，現在想想，他壓力大時都是邵墨琛開解他的，可是邵墨琛呢？白澤頓時陷入了不稱職的焦慮中。
邵墨琛忍不住笑出了聲，“陪你可不是工作。”再仔細看看白澤的表情，還能猜不出他在想什麽？“我也會有壓力。”
白澤擡頭，認真地聽着。
“剛出道時，我會擔心會不會不紅了，會不會成為票房□□，會不會得罪媒體，會不會哪天顏值下降了。有的時候壓力大，也會很沒有安全感。”
白澤擰起眉頭。
“後來，有人跟我說了一句話，我壓力突然就沒有了。”邵墨琛眼角有着笑紋。
“什麽？”
“那個人說啊，我要是不紅了，他就可以獨占我了；我要是成為票房□□，他就給我量身打造電影；我要是得罪媒體，他跟我一起我怼回去；我要是變醜了，嗯，他說在他眼裏我怎麽樣都很帥。是吧？白導？”
白澤：“……”他他他他他他還說過這種話嗎？
邵墨琛看着幾乎紅成蝦子的白澤，他的愛人呀，大概永遠不知道他自己有多溫柔。
“後來呢？我所有的壓力都只變成了一個。”
“嗯？”
“我想哪一天我們牽手出現時，別人給我們的是祝福和掌聲。不需要用流言去掩飾我們的關系，我想站得高一點，足夠優秀，強大到外界不會再用包養潛規則來修飾我們的關系。”
白澤突然笑了，搖了搖頭。
邵墨琛也笑，“我明白挺幼稚的吧，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再後來我就發現其實這些都沒有那麽重要了，我能健康平安地陪着你到老才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白澤突然拿起菜單，伸出指頭勾了勾他的掌心，卻不是一觸即分。
邵墨琛低頭，就看見修剪幹淨的指甲在他的手心裏畫了一個小小愛心。
白澤俏皮地眨了眨眼，“我有些感慨。”
“感慨什麽？”
“感概我一直被我家的如花美眷養着。”
這回反而輪到如花美眷·邵害羞了，當然他自然不會這樣承認的，“誰是家眷？”
“你，誰讓你貌美如花。”
“昨天的奧利奧木糠杯好吃，今晚還想吃。”
白澤：“……”他真的不想記得這種事情，他是家眷他是家眷好了嘛。
……
換了好幾個場景後，攝影師感慨道：“邵，白，你們真的好般配。”
邵墨琛翻了翻他拍的照片，指了幾張照片，“這幾張不能給導演，但是你能不能發給我？”
金毛眨了眨碧綠的眼睛，仔細端詳了幾秒，沮喪道：“那我能不能保留？”
“可以，但是不能流傳出去。”
“哦！完美！邵，你是個好人！白，你也是！”說着對他們倆豎起了大拇指。
莫名其妙被發了好人卡的白澤眼睜睜地看着湊過來的導演郁悶地問他，“他們在說什麽？”
“嗯，他在誇攝影師拍的好。”白澤淡定地胡謅。
……
“邵！白！”
金毛擁抱了他們倆，“我和我男朋友年底訂婚，你們要是在法國歡迎你們過來！”
邵墨琛倒是真的有些吃驚，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好，祝你們幸福。”
“跟你們一樣！”金毛擠了擠眼睛，“我會保密的！”
白澤失笑，其實他一點也不傻呀，“有空我們會去的，祝幸福。”
導演摸了摸下巴，啧，他要不要再去學一門語言？感覺非常高大上啊。
***
“我拒絕。”
“我不想當你的學生。”
楊煦煦鼓着腮幫子，當她知道她要穿學院的校服時就蔫了，重複地強調，“我不想當你的學生。”
“你就是我的學生。”屈蘭蒼溫柔而堅定道：“在你沒踏出這個校門前都是我的學生，踏出了這個校門，也還是我的學生。”
楊煦煦瞪大了眼睛，委屈還沒凝上眼眶，就被他下一個動作全盤打散了，屈蘭蒼背是挺直的，腰卻彎了下來，左手背在了身後，右手伸了出來攤在她的面前，“學院的傳統，畢業舞會上會由一個老師和一個學生開舞，煦煦？”
“啊！你等我我去換院服！”楊煦煦抹了把眼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回頭指着他，“你不準說話不算話哦。”
屈蘭蒼拿她沒轍。
學院的傳統，除了傳統之外，學院還有一個戀愛的傳說，開舞的那一對師生通常會在畢業後結為連理。
“屈老師，你…相信學院的傳說嗎？”楊煦煦欲蓋彌彰地補充道：“就像學院舞蹈室裏穿上紅色舞鞋就會不停地跳舞。”說完這話，楊煦煦就被自己蠢到了，天吶，這種時候你提什麽靈異傳說哦！！
屈蘭蒼目光輕柔地落在她的頭頂，帶着她在空曠的舞臺上旋轉，“嗯，我信。”
小蠢貨，你知不知道其實最開始流傳這個傳說的那一屆，就是那位老師為了保護他的學生戀人而開的一個先河。
不是因為傳說而在一起，而是傳說保護了在一起戀人。
“我才不要當你一輩子的學生呢。”翩翩起舞中楊煦煦想起他之前的話來。
“不行。”
“我才不要被你管一輩子！”
“不行，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既然蠢了一點，那他就教一輩子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糖，張嘴，磕。
噫，我的少女心都要炸裂的。
=3=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