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我被囚禁在這個房間裏面了,除了吃飯,我甚至見不到任何人。

我不明白嚴諾好景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一定不只是……因為他說的喜歡,一定還有別的,可那是什麽?

我想不通,也想不透,只覺得事情太詭異了。

這不又來了。

“圖江,你是不是想出去?”嚴諾好景來到我身後,聲音很輕的說着。

我搭在玻璃窗上的手僵了一下,沒說任何話,主要是我真的沒有什麽話好和他說的。我的心仍舊很亂,仿佛不能平靜。

我的沉默,只會換來好景相同的沉默,他只是來到我旁邊站在,看着窗外。

我沒到這時候都覺得異常的壓抑,感覺自己身邊站着的就是一個陌生的人,心裏實在是不能舒暢。

“好景……我……”

“圖江,你考慮好了嗎?”嚴諾好景側過頭望着我,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臉色本來就那麽蒼白的緣故,還是身體不好……我有點心疼。

“……嗯……”我覺得自己也該是時候做決定了,而且在這麽耗着下去,不自在的恐怕也只是自己。

“答案是什麽?”嚴諾好景表情很平淡,好像我說什麽他都會是這副樣子,卻讓我萬般的緊張。

我看着好景,調整呼吸,“嚴諾好景……我喜歡好景,但并非嚴諾好景,雖然你們是同一個人,但你對我來說只能算是陌生人,甚至我根本都不怎麽認識你。”

答案是那麽容易的就能說出來嗎?

我說完,都不敢去看嚴諾好景的臉,畢竟他擁有和好景一樣的容顏,卻不是我認識的好景。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嚴諾好景看着面前的人,聲音很冷,但也很平靜,仿佛知道我會這麽說一樣。

“……是。”沒辦法,我都說出口了,還能去再去說什麽嗎?而且那些話是我想清楚了之後在說的,心裏早已經很清楚了。

嚴諾好景轉身就離開,我看他背影有些落寞,心很疼,但怎麽也說不出讓他留下的話。

誰又能阻止呢?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我心涼了一片,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分明聽到好景說他也喜歡我,可那不是好景,那是嚴諾好景,所以我不能接受。

這樣的借口,怎麽想都有點可笑。

喜歡好景……

卻猶豫……

門突然又被打開了,我反射性有些害怕的望過去,只見是嚴諾弦祈,警惕性更高了。

“我有那麽害怕嗎?”

嚴諾弦祈笑着的時候有點邪氣,他這樣的人喜歡夏謙,真讓我覺得世界難道都在往逆方向進行。

我看着他不說話,嚴諾好景還算好一點,起碼我和好景相處了一段時間,可嚴諾弦祈不同,他可是想過要殺我的,我怎麽能安心!

“我弟可是被你氣的吐了口血呢。”

嚴諾弦祈這句話,讓我一愣,直覺對方說話有些誇張。

嚴諾弦祈坐在沙發上,有些笑意的看着我,“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吧?好景他身體可是有些不好,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聽到嚴諾弦祈這麽一說,我才想起見嚴諾好景時,他的臉色都是蒼白的,我還以為他原本就是那樣的。

我遲疑了一下,控制情緒的問道,“他……沒事吧?”

“你覺得會沒事嗎?”嚴諾弦祈那眼裏有些冷的視線和他嘴邊的笑成了一個反差,讓我都有一種他想要掐死我的感覺。

我也不知自己心怎麽亂哄哄的了,想到嚴諾好景那病态的面容,我就心髒難受。

“圖江,你其實是在乎他的吧?何必要說着違心的話呢?何況好景他可是第一次那麽喜歡一個人。”嚴諾弦祈的話在我耳邊炸開了鍋,心徹底的亂了。

我是在乎好景,不僅因為他是我喜歡的人,還是因為他是嚴諾好景。我怕自己高攀不起,而且我是一個在過普通的人了。

“你……是在當說客嗎?”我盯着嚴諾弦祈,心情其實很不好受,可能他的話讓我有些感觸。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怎麽說,我們也能成為好親戚。”嚴諾弦祁這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想讓我做什麽?”我只覺得寒冷,跟不上嚴諾弦祈的思想,突然有種為夏謙悲哀的心情。

“你只需要陪我演一場戲便好了。”嚴諾弦祈笑得狡黠。

我看着嚴諾弦祈,沉默了一下說道,“戲演完……你……會放了我嗎?”

莫名的,在我說的時候,我想到了好景,有些不舍。

嚴諾弦祈思考了一下,好像故意停頓了幾秒鐘,“這當然可以,不過還得再過一段時間。”

我在想自己能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如果按照嚴諾弦祈說的做,應該會有幾率,要是不做,連幾率都沒有了。

“好。”

嚴諾弦祈拍了拍手,外面走進來了一群人,有好幾個造型獨特的人,還有幾個背着一些盒子進來,我只覺得奇怪。

他們沒等我反應,就開始打開盒子,來到我身邊,給我臉上圖圖畫畫,還有的在布置房間。

我奇怪的看着嚴諾弦祈,嚴諾弦祈也給我解釋道,“等會兒你讓我拍一段視屏,可要看你的演戲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圖江?”

我怎麽知道?

這句話在那些造型師給我畫完妝,我才明白嚴諾弦祈那句話的意思。

我臉上那些看似浮腫和裂解的嘴角,還有手腕出那些血,我突然意識到嚴諾弦祈的意圖,擡眼看向他,他一笑,好像示意我該開始演戲了。

沒等我反應,就有人把我綁在床櫃的柱子上,之後一群人離開。

我頭發被弄得亂糟糟的,害的我眼睛都有點不能睜開。

“你就這樣頹然的待着,過上兩個小時之後,我會派人來松開你的。”嚴諾弦祈說完便離開,都沒給我反應的時間。

我有些想笑,一種奇怪的思想植入腦中,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夢一醒,什麽都恢複原樣。

曾經的自己是什麽樣的?

我怎麽好像不記得了。

一開始的我是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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