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我把袋子塞進他懷裏:“剛剛司機大哥說什麽藥怎麽吃聽到沒,沒聽到的話去問你自己的秘書。”

我颠了颠身後的包,煩躁的不行,想立即離他遠點,再見不到這個人才好。

轉身想走,被老男人拉住了,他壓低着聲音說:“我真的特別難受啊,你真的不準備照顧下我麽,餘生?”

這見鬼的老謀深算拿腔拿調臭不要臉的老男人。

我抽回自己被他攥着的胳膊,回身看他,看他一臉沉穩平和,表情像筆着墨畫出的肖像畫,都不帶任何情緒波動和變化的。

我伸手往他面前一攤:“手機給我。”

他倒會哄人,二話不說手機掏出來放我手上了。

我翻了翻通訊錄,勾了幾個看起來就像是女人的名字。

“寶貝兒,我現在在X市,有沒有空一起來看場電影。”

群發。

确認。

手機丢還給他,他眯着眼睛看了會兒,也沒做出什麽表态來。

我遞出一個暖洋洋地笑臉:“不一會兒就有人來照顧你了,何叔叔。”

他拿手機在手裏颠了颠,一會兒,輕笑:“小孩子。”

有幾條短信聲傳來,然後就直接是電話鈴聲。

老男人行情确實不錯,我雖然不想承認的。

啊,太可恥了,為什麽現在年經貌美的姑娘不能看看像我這樣年輕力壯的好少年呢。

我為這個世界感到悲哀。

拉了拉背包帶子,轉身準備走。

被老男人再次拉住,瞬間不耐煩地就想原地炸裂:“有完沒完,煩不煩啊你,臭變态。”

老男人聞言還沉聲輕笑,夾雜着這好不容易降下來的一點溫度和一點零星的風,這麽傳進我的耳朵裏,都讓我産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精神方面有問題。

煩的我都差點使用暴力。

老男人當着我的面把自己手機就這麽給關機了。

乘夜黑風高,渺無人煙的當頭湊到我身邊,嘴唇都快貼上了我的耳垂,聲音低沉喑啞,帶着種我今天可能要拉你進地獄,請做好準備的迷一般的腔調和不要臉,他低聲說:“那些女人能操我麽?”

笑聲漸漸蕩漾開來,以我耳朵為中心蕩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水紋:“今天晚上只有你。”

我都要操了。

敢情我還要跟他那一群女人争寵是麽,是不是安安靜靜坐在後宮等他臨幸啊。

他用對付女人那種招數對付我,臉大麽,誰給他的自信吶,啧啧啧。

我推了他一下,歪頭看他,實在驚訝:“講真,何銘謙,你真的不要臉到了種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他被我推了後退了幾步,也微微垂了個腦袋,輕聲笑着,沒有說話大概是接受了我的這種十分貼切的形容。

好一會兒,他颠了颠自己的手機,擡頭作無奈狀:“好吧。”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表,手機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梓茗啊,對,我現在在X市呢,有沒有空出來見一面?”

挂了電話後他又擡腕看了看表,渾不在意地問道:“你們寝室幾點關門呢,餘生?”我壓根沒想接話,他又自顧自地從兜裏掏出鑰匙抛給我了,“趕不上了吧,你今晚就睡這吧,我去外面。”好一會兒,他看向我,不急不緩地征詢意見,“可以嗎,餘生?”

可以操你媽,我刻意沒接鑰匙,那串鑰匙就那麽直接被抛在了地上,老男人這次大概是真無奈了,邁了一步,彎腰去揀鑰匙,微嘆着氣說:“你真的太不乖了啊,餘生。”

嘆息聲到後面像是被什麽截住了,他聲音戛然而止到讓我有些驚奇,退了幾個步子看着他,看着他彎着的腰垂下去,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像是一副難受的不行的樣子。

好一會兒,他似乎疼痛難忍地擡起頭,一張臉有些難看,笑中略帶苦意地像是費勁千辛萬苦擠出一句話對我說道:“找到袋子裏的止痛藥,褐色的,給我一粒。”

我原地定了一會兒,看見老男人蹲在地上似乎痛苦的不行的樣子,連呻吟都逸出來了。

會不會痛死啊,我還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的,一時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咬牙走上去把人攙起來,悶聲悶氣地問:“你住幾樓?”

老男人被我攙起來,身上都有些抖,這樣大概真的不是裝的了吧,這能是裝的,講真,奧斯卡小金人不給他我都要去替他鳴冤叫屈

手環着他的腰,把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我身上壓,踉踉跄跄地走進電梯裏。

老男人的臉都有些白了,苦笑着說:“你倒是先把止痛藥給我吃下啊。”

我沒理他,電梯開門攙着他找到他住的屋,從他兜裏翻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跌跌撞撞地在他的指引下把他放進房間床上,被子随手就掀蓋在他身上,半個臉都被遮住了,他慘白着一張臉往下拉被子,仍舊是帶着點苦笑地在我轉身的瞬間拉住了我:“折磨夠我了麽,止痛藥可以給我了麽?”

我抽回自己被他拉住的衣擺,裝藥的小袋子就丢在了他床頭:“自己吃。”

轉身走了。

在客廳站了一會兒,環顧了一下這房子的裝修情況,最後還是認命地去衛生間燒開水。

站在那裏看着水咕嚕咕嚕地滾動。

從櫥櫃裏翻出個杯子,洗了洗,裝滿滾燙的水就往房間送去。

大概是吃了止痛藥,男人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躺在床上微蹙着眉頭,像是在休息。

我把剛剛燒開的開水“啪”地放在了他床頭處,聲音大概挺響的,假寐狀态的老男人瞬間被驚醒了,他撩起眼皮看我,又把視線移到水杯上,伸手去拿杯子,拿起來準備喝大概是被燙了一下,杯子帶水都撒在了地板上。

他擡頭看我。

我居高臨下地看他。

好一會兒他挪了挪身子,率先打破僵局開口了:“能幫忙把我手機拿來下麽?

我沒說話,沒有動,甚至連表情都懶得換一個。

老男人嘆了口氣,自己磨磨蹭蹭去找手機了,找到手機,靠回床頭,他盯着手機屏幕像是在翻些什麽,一邊對我說道:“既然如此,我找別人來照顧我吧。”

他低頭像是在編輯短信,嘴上說道:“那你現在走吧。”想了想,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學校關門了麽,還是我給錢給你開賓館,你自己将就一晚上?”

我眯着眼睛還沒來得及罵上他一句,他手機就響起來了,給了我一個類似于走的時候請關門的眼神,接起了電話。

我轉身出了他房間門,把他惡心人夠嗆的聲音斷在了房間裏面,

拿起書包準備開門離開,站在門口就有些恨自己不争氣。

你說我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怎麽能被這樣一個老男人拿捏到毫無還手之力呢。

氣的不行,打開大門又被一陣穿堂風吹過,更是生氣。

把書包丢在地板上,門猛地砸上後,就往老男人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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