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老男人總算消聲匿跡了,年末的時候我給餘女士致予問候的時候,餘女士嘴裏跑火車般地跑出一長串,什麽公司年底已經進入了地獄模式,她已經忙到連飯都不怎麽顧得上吃了,目前的狀況來說她這個媽暫時是沒空管我這個兒子了的。

我樂的自由,元旦告假出去旅游,請餘女士把錢打在我的賬戶上。

餘女士罵了我幾句,大概真的是忙的不可開交了,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點略算熟悉的聲音,餘女士說了聲挂了,就挂下了電話。

隔兩天有短信來說賬戶進了一筆錢,開心地給親娘發了五條愛的麽麽噠。

回寝室就問了哥幾個有沒有元旦不回家想出去浪的。

玩游戲成迷的人開口就說去網吧包夜,我實在是恨其不争,拍着桌子說要妹子要妹子,要找妹子元旦一起組團出去浪。

第二天的時候果然湊到了幾個元旦不回家的妹子一起去附近的城市玩,爬爬山、看看海、脫個單什麽的。

等學校元旦開始放假,我跟室友、同學加幾個妹子坐車上的時候,餘女士終于勉強算是閑下來有空關心一下她親兒子我了。

問了句我去哪玩跟誰玩。

回了聲幫她找兒媳婦。

餘女士吼了聲:“你他媽別給我搞出孫子來了!老娘我不想這麽早當奶奶。”

把我吓的急忙瞥了眼周圍坐着的妹子,就怕被人聽見了。

太不像話了。"

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都深夜了,好在我頭腦靈活地早就在網上訂好了賓館,掏手機看了下地圖,發現也不是很遠。

索性跟人商量着去這城裏一個十分熱鬧的夜市吃點東西。

才喝下兩瓶啤酒,還沒開始盡興,餘女士又打來電話了,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吼:“你怎麽回事啊餘宸,我有沒有叫你到地給我打給電話或者發條短信啊,怎麽,是不是要等到我頭發白了才能等到你一條消息?”

這餘女士怎麽閑下來就開始折騰自己兒子啊,我二十好幾了,擱在從前都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我還不該敢反駁,給好一頓道歉,把自己最近幾日的坐标都給發過去了,餘女士才勉強算是原諒我了。

最後幾個人喝到個淩晨兩點多種,集體暈乎乎地打車回家了。

晚上太晚了,整個酒店都沒什麽人,前臺小姐都昏昏欲睡地耷拉着個腦袋,我們一齊人咋咋呼呼地進了酒店大門,估摸着是把前臺小姐的瞌睡給吓醒了

靠在大堂沙發上打盹着的保安大哥都坐了起來。

我凝神往大堂沙發處望了望,驚的酒當時就醒了。

老變态怎麽會淩晨兩點多鐘這麽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我訂的酒店大堂沙發上?

我這人生是不是他媽已經變成變态懸疑片了啊。

我一陣惡寒,裝作沒有看見老變态,貼着個姑娘矮着腦袋就去前臺姐姐那裏要房間鑰匙,拿好房間鑰匙就蹭到電梯處,準備悄無聲息地回房間。

老變态實在太可怕了。

人群中有叛徒還是這個老變态在我身上按了什麽不得了的定位器啊。

我渾身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

電梯門開了,我跟小夥伴們擠了進去,我急切地關門,老變态就出現在了電梯口,步子還十分優雅地走進來了,一邊還道謝:“謝謝。”

他站在人前面,我站在人堆後面,我能看見他半個背影和一個後腦勺。

實在糾結,從兜裏掏手機,找了半天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放出來,發了條短信過去:“你在這幹嘛?!!你是不是有病??!!

然後盯着老男人的背影看,想從眼睛裏直接射出兩道灼熱的火光出來,直接老男人燒成灰算了。

這種好像自己時時被掌控的感覺,真的是差到爆炸。

我就這麽盯着他,直到看見他伸手掏兜,拿出手機,似乎是解了鎖、打開短信。

然後一聲輕笑。

隔着中間兩三個人我也能清晰地聽到他發出的笑聲。

這笑聲聽的我簡直想掄起點什麽東西直接砸穿他腦袋。

然後我看見他把手機放回了兜裏,俨然不想回我短信的樣子。

電梯“叮”的一聲,已經到了,電梯門打開,小夥伴們蜂擁而出。

老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電梯口等我,他媽的簡直像是在等一個進狼嘴的羔羊。

我氣不過,伸手直接按上關電梯門,即将關上的時候被老男人的手給擋住了,他站在電梯口神色不明地看着我:“別鬧。”

我面色陰沉地看着他,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他狀似無奈地進了電梯,關上了門。

一時間狹小的箱子就我跟他兩人,淩晨的點,也沒什麽人要用電梯,它便一直停在了我的樓層。

他低頭看我,我冷着臉看他。

好一會兒,這氣氛實在太過于尴尬,我寒着嗓子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這人好奇怪,我都一副要沖上去揍他的模樣了,他還能言笑晏晏地笑着回我:“你媽告訴我的。

卧槽,餘女士簡直是間諜!

我不說話了,伸手去扒拉他:“讓開,我要去睡覺。”

老男人擡手看了看表,裝模作樣地問出一聲:“你們好幾個擠一間房呢?”然後提出建議,“我房間挺空的,你……”最後還給你留點空白。

一點語言的藝術玩的實在太溜了。

把我給氣的,怒了一句:“滾,我人多我熱鬧,我群P。”

老男人笑了下,還他媽伸手摸了把我的臉:“餘生,你知道麽,你這樣真像是一個生氣鬧脾氣的小孩子。”

我還沒來得及還嘴罵上他一句,什麽他這樣像一個欲求不滿的老變态,他倒自顧自地接了下去,無奈地微嘆狀:“好,你不是要我道歉麽,我道歉。保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你好不好。”

我說:“滾。”

哪來那麽大的臉。

他卻徑自側下頭來,強行貼近我耳朵,沉下聲說道:“還是你要我跪下來道歉,嗯?”笑聲慢慢蕩出來了,“你想要跪成什麽姿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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