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細作王妃(22)
虎子看着楚旭奕手裏的玉佩,連忙擺手,“将軍,這太貴重了,受不得,受不得。”
楚旭奕拉開虎子的手,将玉佩放在虎子的手裏,“受得,值得。”楚旭奕未說完的話是,這錢袋值得。
無論身邊的士兵如何調侃,虎子将玉佩仔細收好藏進了懷裏,他覺得這枚玉佩是将軍對他的賞識,是将軍對他的鼓勵,他一定要努力刻苦練,将來報答将軍!
若幹年後,有一名叫陳虎的将軍聞名邊關,讓他國不敢進犯大楚。據說陳虎将軍有一個玉佩做的護身符。
楚旭奕回了主帳,立刻去枕頭下拿出什麽,然後再掏出懷裏的錢袋,将這兩樣東西仔細比較起來。楚旭奕從枕頭下拿出的是一個香囊,楚旭奕出征前從姜姒房裏偷拿的。
像,實在是太像了,錢袋和香囊的針腳和縫線處理十分相似,連線和所用的布都如出一轍。楚旭奕心忽然怦怦跳動起來,或許,或許這兩個東西出自同一個之手——姜姒。可是姜姒的東西如何會在邊關出現。
“主子。”
“何事?”楚旭奕淡聲詢問。
“王妃,王妃不見了。”下屬硬着頭皮說了下去,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吃驚,王爺對王妃的在乎誰都看得出來,他生怕這樣會引來王爺的暴怒。
“什麽?”楚旭奕滿臉怒氣的看向屬下。
黑衣人立刻跪倒在地,“屬下不敢亂說,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楚旭奕攝人的目光向屬下看去,“多久發生的事情,為何不上報?”
黑衣人哆哆嗦嗦的回答:“自從王妃從宮裏回府後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曾出去,府裏也只是送些食物過去。主子讓屬下們去看王妃如何,才才——”
楚旭奕逼近黑衣人,“所以這就是你們才發現王妃失蹤的理由?”
黑衣人躬身請罪,“屬下罪該萬死。”
“你們,确實該死!”一字一句,楚旭奕的聲音仿佛像淬了血一般。
姜姒去了哪裏,楚旭奕心裏的疑問不斷放大,難道是被誰擄走?楚旭奕不敢想,只要一想姜姒随時處于危險之中,整顆心都開始刺疼,姜姒,姜姒,都怪我,怪我沒有護好你,楚旭奕嘴裏嗫嚅着姜姒的名字。由生氣到失魂落魄。
突然,楚旭奕腦海裏靈光一閃,或許,楚旭奕看着旁邊的帳篷,眼神變得晦澀不清——
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墨蕪的帳篷邊,楚旭奕屏息聆聽帳篷裏的動靜。
“墨七。”帳篷中傳來聲音,而這聲音十分熟悉,這是姜姒的聲音不會錯。事不宜遲,楚旭奕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姜姒聽到響動,條件反射地朝門口看去,是楚旭奕!姜姒雙眼瞪大,大腦一時間失去了知覺,不知該作何反應。
楚旭奕按捺住再見姜姒那顆鮮活跳動的心髒,看着姜姒,将她一點一滴描畫,日思夜想的人兒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姜姒。”簡單的兩個字,楚旭奕用平淡的語調卻念出了深深的情誼。
一滴,兩滴,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姜姒眼睛裏流下,她從未想過與楚旭奕會以這種方式确認對方。楚旭奕又多久不曾喚過她了,又多久她沒有正大光明的見着楚旭奕,心酸和激動在心中翻動。
離着姜姒越近,楚旭奕的步伐越慢,姜姒就坐在那裏,看着楚旭奕一步一步臉龐身形越來越清晰。
離姜姒半步遠時,四目相對,楚旭奕眼裏含着淚光,輕聲喚:“姒兒。”
姜姒的淚如雨下。似乎有什麽忽然坍塌。姜姒慢慢站起身,向前走了半步,擡頭直直看向楚旭奕,眼裏是抹不開的情愫。
楚旭奕顫抖着手,将姜姒一把抱進懷裏,緊緊擁抱,此刻似乎只有将懷裏的人兒緊緊抱住,才能訴說表達這麽久以來的思念。
姜姒帳篷內的三名暗衛悄然從暗處退出帳篷。
微風拂過,月被雲層遮擋,發出細微的光亮。
“阿奕,對不起。”
楚旭奕搖頭,伸手輕理姜姒的碎發,柔聲說:“都過去了,是我做的不夠好。”
姜姒擡頭看向楚旭奕,眼裏淚光閃爍:“我們約定,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互相都不要避而不見好嗎?”
楚旭奕揉揉姜姒的肩膀,“姒兒,答應我,你有了任何決定都請提前告訴我。還有,不要再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了,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嗎?”
姜姒握過楚旭奕的手,感覺到楚旭奕的手心微涼,“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再也不會了。”
楚旭奕看向姜姒,“你是如何成為墨言妹妹的?”
姜姒微微一笑,“這就說來話長了……”
籠罩着月的雲層漸漸散開,光亮漸明,這是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月。
難得一夜的好眠,這種踏實,整個人被安全感包裹的感覺很久沒有體會到了,姜姒醒來覺得精神飽滿。轉頭去看身側,發現身旁已經空了。
姜姒坐起身,披上外衫,向外走去。
“王妃。”一名打扮精煉着侍衛裝束的男子給姜姒行禮,“在下李淵是王爺派來專門保護王妃安全。”
姜姒知道楚旭奕的意思,自己雖然有暗衛護身,但是暗衛明面上不便出面,有了李淵在,就好了很多。
姜姒點頭,“王爺呢?”
李淵躬身回話,“王爺領兵出去了。”
姜姒皺眉,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走了有多久了?帶了多少兵馬?”
“天未亮王爺就出去了。至于帶了多少兵馬,屬下不知。”李淵說。
姜姒轉身,拿起帏帽就往外走去。李淵亦步亦趨地跟在姜姒身後。
姜姒走進主帳,果然沒有楚旭奕的身影,轉眼就看見了桌案正中擺着一封信,“姜姒親啓”。姜姒拿起信,一目十行的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