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辰很給溫心面子,公衆場合,毫不吝啬地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圈子認識。

“聽說過,聽說過!今日一見,果然是大美女!”

“溫小姐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吧!果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楚奕辰和溫心閃婚的消息,因為媒體記者的賣力很快就傳遍了崇城。當然,随之被衆人熟知的是溫心作為溫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

沒有人認為溫心高攀楚奕辰只覺得他們倆門當戶對,同時對溫心這個多年喬居國外的繼承者充滿了好奇。

這些都是溫心需要的!她要盡快融入崇城的上流圈子,彌補這些年缺失的空白。而楚奕辰和容飛飛,他們倆是她最好的踏板!

溫心用流利的英語跟媒體記者交談着,舉止文雅氣質高貴,在所有人的眼裏,她是喬居海外多年的名門閨媛,絕對跟溫家那個下等女奴沒有半絲的關系。

依傍在楚奕辰的身旁,她猶如被掩埋許久的珍珠重綻光芒,豔驚四座。

溫心四處打量,沒看到易淩風和楚芊芊的影子,她淺淺揚唇。

她知道,楚芊芊暗算容飛飛之事激怒了容博,所以這個場合絕不會允許楚芊芊參加。而易淩風身為楚芊芊的男友,他也脫不了嫌疑,容博連他一起忌憚嫌棄了。

很好!好極了!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順利。今晚這個重要的場合,只要易淩風和楚芊芊別出現,夠份量跟她較勁的就不多了。

不過,今晚楚奕辰和溫心算是宴會上出現的少數情侶之一,大多數人都是單身男女。因為容博專門為愛女挑選女婿而舉辦,邀請的都是崇城單身的豪門子弟。

其中,薄家雙少是衆多豪門公子中出色的佼佼者,走到哪裏都吸引得崇城的閨嫒們眼冒桃心,偷偷追逐着他們倆修長的身影,芳心暗許。而且薄洋和薄濤一直沒有固定女友,這就給了那些暗生愛慕之心的閨媛們更多幻想的餘地。

薄洋跟楚奕辰一向交好,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攀談。

“嗯,看來你這次是玩真的!”薄洋微微颔首,觑着楚奕辰身旁邊的溫心,對楚奕辰綻露一絲略帶揶揄的笑意。

連續幾次重要場合都帶着同一個女人,這對楚奕辰來說絕無僅有。所以,媒體報道的可能有些水份,但事實不容質疑,這個溫心在楚奕辰的身邊的确有着非同尋常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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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辰對薄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什麽時候也學得跟個女人一樣喜歡八卦了!”

薄洋佯裝看不見楚奕辰眼裏的警告,兀自笑着打趣道:“難得有你楚大少在乎的女人,看樣子真要刀馬歸庫了!什麽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很快!”楚奕辰攬着溫心的纖腰,得意地道:“到時候來個雙喜臨門!”

盛妝的容飛飛陪伴着老父親出場,頓時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這次壽宴,其實是容博專門為愛女選婿舉辦的,邀請的多數都是崇城單身豪門公子!

豪門公子哪個身邊沒有女人環繞?只要沒有正式宣布訂婚,在世人的眼裏就屬于“單身”!

楚奕辰最近跟溫心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還曬出了兩人的結婚證。不過,這些統統都不如一場訂婚宴更有說服力。只要楚奕辰沒有正式跟溫心訂婚,他就仍然是“單身貴族”!

衆人矚目中,容博挽着獨生愛女容飛飛出現,他慈祥又不失威嚴地對衆人點頭致意,一邊輕輕拍着女兒的手背,低聲說:“崇城所有豪門單身公子都被爸爸邀請來了,包括楚奕辰!不過,你得保證,他再拒絕你一次,你就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

容博溺寵愛女,要星星不給她摘月亮,唯獨選婿這件事情上父女倆起了争執。楚奕辰态度堅決,不肯接受容飛飛的倒追,但女兒幾次三番對楚奕辰糾纏不休,讓容博顏面盡失,就把她強行軟禁在家裏。

可是,容飛飛任性妄為慣了的,哪裏肯屈服。幾次逃走,還差點兒出現意外,這讓容博十分擔心。為了讓愛女徹底死心,他才安排了這次盛大的生日宴會,一則廣邀單身男子供女兒挑選,二則就是為了讓她看清楚楚奕辰已有愛侶,不可能再接受她了。

沒想到容飛飛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知道了,老爸!其實我對楚奕辰已經沒什麽想法了!他現在是我妹子的男人,我怎麽可能跟自己的妹子搶男人呢!”

“噢?”容博大奇,不由看向楚奕辰身畔的女子。這個女子果然好本領,短短的時間裏,不但迷住了楚奕奕,竟然連自己這個刁蠻任性唯我獨尊的女兒也被她收伏,實在令人納罕。“你什麽時候跟她變成姊妹了!”

“爸爸,楚芊芊雇兇開車撞我,就是溫心妹子舍命救了我!”容飛飛掙開了容博的手,拎起裙擺,在衆人矚目中,邁着輕盈的步履走向溫心。

随着容飛飛靠近,聚光燈再次投向楚奕辰和溫心。衆所周知,容飛飛倒追楚奕辰多年無果,此次楚奕辰高調帶着溫心參加容博的壽宴,這明顯有着挑釁的意味。素來任性的容飛飛自然忍受不了,估計接下來少不了一場好戲。

衆人多數抱着看熱鬧的心态,甚至都暗中拿出了手機,準備攝錄下為争一男兩女當衆撕逼的好戲。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差點兒亮瞎了他們的钛金狗眼。

“妹子!”容飛飛開心地奔向溫心,并且頗費了一番力氣将她從楚奕辰的身邊拉過來。她再對楚奕辰俏皮地吐了吐粉舌,戲谑:“溫心是我邀請來的,今天這個重要的場合她要陪我哦!勞駕,松開的你的鹹豬手,你的女人借我用一會兒!”

48別跑

楚奕辰保持着絕佳的紳士風度,微笑颔首:“容小姐,請便!”

看着男子優雅迷人的俊顏,容飛飛心口一撞,差點兒又想撲進他的懷裏。不過,随即看到旁邊的溫心,她只好遺憾地吞了吞口水,故作不屑地哼道:“算你識趣!”

容飛飛是容博的掌上明珠,而且容貌美麗,縱然性子刁蠻了些,仍是衆多豪門公子追求的對象,也是衆多名媛千金紛紛巴結的對象。而她偏偏獨愛溫心,走到哪裏都跟溫心手牽着手。

跟容飛飛在一起,溫心認識了許多崇城的名媛千金。

“飛飛,你身邊這位美女是楚少的女朋友嗎?”

“飛飛,你真得放棄楚少了!”

“飛飛,你怎麽跟溫小姐化敵為友的!”

……

面對衆多女人的熱議,容飛飛索性攬着溫心的肩膀,氣定神閑地宣布:“我和溫心是好姐妹!一個男人算什麽?姐姐我把他讓給妹妹了!”

“哇,飛飛好大氣哦!”

“飛飛輕色重友,好樣的!”

“放棄了楚大少,飛飛的下一個目标是誰?”

容飛飛翻個大大的白眼:“一群聒噪的女人!這個關你們什麽事啊!”回過頭,對溫心說:“妹子,還是你好,沒有那麽多廢話!”

溫心忍俊不禁,覺得容飛飛率真可愛,就揶揄道:“其實,這些問題也是我想問的!”

“喂,你能不能不要也這麽俗啊!”容飛飛誇張地叫起來。

正玩笑着開心,楚菁菁、易玲珑、沈家柔和安妮等人一起過來了。

溫心瞟了一眼,仍然視若無睹地繼續跟容飛飛嬉笑打趣着。今晚的派對,容飛飛是主角,她在容飛飛的身邊,自然不需擔心其他人作怪。

“飛飛,怎麽回事啊!”易玲珑第一個表示驚訝不解,她走上前來,拽了容飛飛一把。同時,目光極不友好地瞪了溫心一眼。“飛飛,你居然跟這個賤人在一起!忘了是誰搶走了你心愛的男人!”

容飛飛撇撇嘴,推開易玲珑,重新攬上溫心的肩膀,一副“姐倆好”的模樣。她再次對着衆豪門千金們鄭重宣布:“溫心是我容飛飛的妹妹,誰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從今往後,楚奕辰就是我的妹夫,不許再拿他說事,聽到沒有!”

誰都想不到容飛飛變得這麽快,她可是癡戀楚奕辰多年的。難道這個溫心會迷魂術嗎?同時迷住了楚奕辰和容飛飛兩人的心竅,他們倆都寵着她幫着她縱着她!

易玲珑目瞪口呆,楚菁菁因為昨天的事情心有餘悸,沈家柔素來不受容飛飛的待見,只有安妮不管不顧地跑過來。

“天吶,你是被溫心灌了迷魂湯啊!她這樣下賤的貨色怎麽配跟你容大小姐做姐妹!”安妮誇張地尖聲叫起來,同時指着溫心,語氣刻薄尖酸:“飛飛,你知道她以前是什麽身份嗎?在我們家裏,她不過是個女奴而已,從小給我們一家人洗衣疊被,拖地掃院,睡狗窩……這種卑賤的女奴,連給少爺們暖床都不要的,你竟然跟她姐妹相稱,這太有損你的身份了吧!”

“什麽?!”

“啊?!”

“女奴?!”

“真的假的?!”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麽多女人聚到一起,熱鬧程度可想而知。就算屁大的一點兒事情都會被無限渲染誇張,更何況是如此爆炸性的重磅消息。無異于在熱油鍋裏潑了一瓢冷水,頓時炸鍋。

或驚駭或愕怔或詫異或鄙夷的目光亂箭般投向溫心,讓她感覺胸口好像堵了什麽東西,非常不舒服。

那些卑微的可憐的恥辱的過去就這樣被安妮當衆翻了出來,赤裸裸地晾曬在衆人的眼前。溫心感覺自己剛剛披上的華麗袍子又被當衆剝了下來,重新打回原形。這樣強烈的屈辱感令她變得暴躁而憤怒,清眸瞬間布滿了血絲,閃過銳利的寒芒。

見成功挑起了這麽多人的注意力,安妮非常有成就感,得意地繼續揭露道:“哈哈,她其實就是個賤人,說什麽這些年出國留學都是在撒謊!她二十歲那年就被我爸送給了易少暖床……”

“安妮,”沈家柔輕輕拽了把安妮,小聲提醒道:“舅舅不讓你在外面說這些的!”

“……”安妮猛然驚醒,想起安德森再三警告過不許在外界提起關于溫心的任何事情,而她光圖嘴皮子痛快,竟然忘得一幹二淨。

那些名媛千金們都伸長了耳朵靜候下文,見安妮突然停下了,不由十分奇怪。“怎麽不說了?”

安妮隐隐感覺自己闖下了大禍,不過她仍然不肯服輸,索性把脖子一梗,蠻橫地哼道:“我說得可都是實情!不信你們問她本,她敢指天發誓反駁我說的事情嗎?”

“我作證,安妮說得都是實情!”易玲珑唯恐天下不亂,忙跳出來做證人:“溫心在家裏半點地位都沒有,她家的狗都比她高貴!二十歲那年,她被當作女奴送給了我哥暖床,做我哥洩欲的工具!她居然不安份偷偷懷上了我哥的孩子,妄想母憑子貴,真是可笑啊!後來,被我哥強制她流産……”

溫心突然笑了,笑意帶着無盡的譏刺。

多年被壓榨被奴役的生活早就将她的神經鍛煉得無比堅韌,早就不是那個受一點兒委屈就傷心落淚的金枝玉葉。她經受過最痛苦的磨砺,心腸早就比冰還冷,比石頭還硬。

“唔?是嘛!”溫心毫不畏懼,她嘴角噙着淺淺的笑痕,沒有理會叫嚣的易玲珑,直接走向挑事的安妮。“我是你們家的女奴?你們家誰配用得起我這樣的女奴?溫氏公司是我的,溫家的財産是我的,溫家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你們安家人住着我的房子,開着我的車子,在我的公司裏打工領着我的薪水,竟然還敢把我當女奴使喚!我問你,誰給了你們安家人這麽大的膽子!”

安妮水眸裏閃過一絲慌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真得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多年來欺侮溫心已成習慣,她早就忘了安家人鸠占鵲巢,還真把自己當主人,把溫心當仆役了!

這些尖酸刻薄的話私下裏侮辱溫心可以,但若是拿到大庭廣衆來講,豈不是自掘墳墓?畢竟,安家人現在享受的一切,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屬于溫家唯一的繼承人溫心所有!

見安妮被逼問得啞口無言,完全沒有了方才盛氣淩人的氣勢,衆女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到底怎麽回事呀!”

“安妮,你講的是真是假?”

“溫心是溫氏唯一的繼承人啊!她怎麽可能淪為女奴呢!”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隐情?”

……

安妮見勢不妙,悄悄地退後,趁人不注意,轉身想溜。

“等等,別跑!”容飛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想溜之大吉的安妮,毫不客氣地質問道:“我妹子問你話呢!你還沒有講清楚,急着跑什麽!”

49以毒攻毒

“等等,別跑!我妹子問你話呢!你還沒有講清楚,急着跑什麽!”

安妮被容飛飛一把拽住,想開溜都沒門。她不由面紅耳赤,完全沒有了方才盛氣淩人的氣勢,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哎,飛飛,你怎麽回事啊!”易玲珑伸出手臂想把安妮從容飛飛的鉗制中解救出來,一邊數落着容飛飛:“盡幫着一個賤人為難自己姐妹,真懷疑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湯!”

溫心走過來,對着正跟容飛飛較勁的易玲珑就扇了一巴掌過去。“啪!”一聲清脆的炸響,打得易玲珑眼冒金星,連忙撒手不疊。易玲珑撒手之後,就沒人解救安妮,溫心趁着溫心雙臂被容飛飛鉗制,就擡起手臂,左右開弓,“啪、啪”兩聲脆響,打得安妮魂飛魄散。

她出手極麻利,而且竭盡全力,轉眼間就将易玲珑和安妮挨個扇了一遍。

打完了兩女,不等對方有所反應,溫心搶先發作。只見她秀眉倒豎,怒不可遏:“你們倆少在這裏謠言惑衆!大家都揣着明白裝糊塗,好歹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想玩謎語大揭底嗎?好啊,那我就讓大家都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省得日後再謠傳些不着邊的謊話!”

聽說溫心要透露內幕真相,衆人都來了精神,豎起耳朵,屏息靜氣地等着她公布事實。

安妮真得害怕了,她不停地掙紮着,想逃之夭夭。奈何容飛飛死死地拽住她,怎麽都溜不掉。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易玲珑捂着被打的臉,由于太過震驚意外,幾乎忘了憤怒,她臉上更多的是不可思議:“溫心,你……你又打我!你居然敢又打我,我要讓我哥……”

“你要讓你哥打我嗎?”溫心毫不示弱,她邁前一步,清眸再次閃過狠戾的冷芒,這讓易玲珑吓得再倒退半步。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溫心雖算不上不要命,但她如此冷硬的态度,起碼在氣勢上壓倒了易玲珑。“拜托,請易小姐動動腦子!打女人的男人叫男人嗎?有本事讓他跟奕辰單挑啊!每次都被奕辰打趴下,只會對着女人耍狠!這麽惡心的男人你居然還好意思顯擺,真是蛇鼠一窩,不嫌丢人!”

易玲珑料想不到溫心如此犀利,将她反駁得啞口無言,氣極之下,就又抓着溫心曾經被易淩風抛棄的事情,再次大肆羞辱對方:“賤人,你剛傍上楚奕辰幾天,就這麽得瑟!你忘了,當初怎麽給我哥暖床,又是怎麽偷偷懷上他的孩子,還被他強制打胎……”

溫心怒極反笑,笑得極其詭異:“你錯了!不是你哥哥抛棄我,是我抛棄他的!因為……”說到這裏,她适時地略略停頓,充分調起了衆位看客的胃口,這才用清晰的聲音繼續接道:“因為我遇到了楚奕辰!跟他在一起之後,才明白男人之間的差別!你哥哥跟奕辰相比差太遠太遠……一個人吃過人參燕窩之後再讓她回頭去嚼窩頭鹹菜,她怎麽還能吃得下去呢?所以,我果斷打掉了孩子,離開你哥哥,重新選擇跟奕辰在一起!明白嗎?”

“嘩!”整個場面瞬間爆炸,衆人都被這個重磅消息給轟炸得暈頭轉向。原來,堂堂易少在床上竟然不行!所以,他的女人抛棄了他,轉而投入了真正的男人楚奕辰的懷抱!

一個男人若是被傳出那方面不行,簡直比任何事情都要丢人!從此以後,易淩風以後就要頂着無數同情鄙夷的目光出門了!

溫心嘴角浮起一縷冷冽決絕的笑痕,清眸卻是冰寒刺骨,沒有半分暖意。這個世界永遠對女人不公平,一旦失身,就會打上永久恥辱的烙印,再怎麽拼命洗白都是枉然。既然如此,她索性不洗白,直接來個以毒攻毒!不是都喜歡拿着她跟易淩風的過去說事嗎?那她就讓她們說個夠!

易淩風在床上無能!這估計是比她失貞之事還要難以啓齒的醜事!她們想踹她下地獄,得掂量掂量易淩風這個殉葬品的份量!

“你胡說!放屁!”易玲珑頓時跳起來,恨不得咬溫心一口,她歇斯底理地想撲上去跟溫心拼命,但剛撲上去就被人一把推開。定睛一看,原來是楚奕辰給溫心配的貼身保镖冷奕。她無法近溫心的身,只好嘴裏不服輸地叫嚷着:“你故意造謠,胡說八道!我哥哥是真正的男人……”

“噢,是嗎?”溫心嘲弄地笑了笑,反唇相譏:“你親自試過嗎?”

“轟!”衆人頓時轟堂大笑,神色暧昧地互相擠眉弄眼。

這下子,易玲珑的臉色頓時羞得幾乎要滲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落到如此被動狼狽的境地,也并非偶然。她一個未出閣的名媛千金,偏偏咬着溫心失貞之事不放,當衆讨論這個話題妄想羞辱溫心,卻想不到玩火***,将她自個栽進了坑裏。

易淩風在床上到底行不行?身為他的妹妹,實在沒有話語權!除非,她親身試過!

“哇,妹子,你好毒!”容飛飛特意騰出一只手來對溫心豎大拇指。“姐姐喜歡!”

當下,場面大亂。有議論的,有轟笑的,有吹口哨的,當真是熱鬧賽過春晚。這種情形下,易玲珑也不由怯場了,她心裏打起退堂鼓,悄悄地後退着,趁人不備,就想趕緊開溜。

可是,她剛轉過身,就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不由又羞又惱又氣,沒看清是誰,破口就罵:“你眼睛瞎了嗎?好狗不擋道,滾開!”

對方沒有說話,也沒閃讓,仍然杵在原地。易玲珑擡起頭,待到看清對方的樣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立刻撞死算了。

天吶,居然是薄洋!易玲珑一直心儀薄洋,在他面前總是作出一副優雅文靜的大家閨秀恣态。今天由于惱羞成怒,滿肚子的火氣無法發洩,正巧薄洋撞過來,她沒有看清竟然把他當成出氣筒。

易玲珑一手捂着嘴巴,踉跄後退數步,幾乎悔青了腸子。她苦心維系的完美形象全毀了,這都怪溫心!“薄、薄少……我……對不起……我不、不知道……”話到半截又咽住,因為她發現哥哥易淩風竟然也來了!

顯然,易淩風已經聽到方才溫心說的話。迎着衆人五花八門的目光打量,他俊臉陰沉得幾乎要滴下雨。這樣的質疑目光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極端的恥辱,不知道他準備用什麽方法來洗涮這種恥辱。

薄洋涵養極佳,哪怕被當衆被易玲珑喝斥,也沒有動怒。他俊容溫淡,薔薇花瓣般的唇微微抿着,聲音極其溫和悅耳:“你們在做什麽?”

這次,不等易玲珑回答,容飛飛搶先道:“易小姐跟我們讨論她哥哥在床上行不行!”

50他很介意

“易小姐跟我們讨論她哥哥在床上行不行!”

容飛飛此話一出,別說易玲珑想當場暈倒,易淩風眼看當場發飙,就連溫心都忍不住眼角抽搐,被雷得外焦裏嫩。這丫頭,嘴巴果然更歹毒,很對她的胃口!

“咳,”饒是薄洋涵養極佳,也忍不住圈起手掌抵住唇輕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我……我沒有啊!薄、薄少……我沒有……是她們故意消遣我!”易玲珑絕望地看着她心目中的男神,泫然欲泣:“我聽到她們私下裏抵毀我哥哥就幫我哥争辯了幾句,她、她們就往我的身上潑髒水……”

此時的易玲珑再也顧不得抹黑溫心,只想如何洗白自己,如何在男神面前恢複她冰清玉潔的仙子形象。哪裏還敢說那些露骨的話,抽抽噎噎地,不勝委屈。

薄洋沒有說話,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瞟向仍然緊攥着安妮不放的容飛飛。

容飛飛卻并沒有注意到薄洋的目光,兀自跟兩女較勁(手上跟安妮較勁,嘴上跟易玲珑較勁),“哎喲喂,今天我們大家才知道原來易大少在床上不行啊!難怪溫心會離開他投進楚大少的懷抱,看來姐姐我的眼光還是好的!楚少就是比易少威武啊……”

溫心想抹汗,這個容飛飛還真是人來瘋,不懼流言,也不維系什麽名門閨媛的貞淑形象,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從不惺惺作态。所以,就比絕大數女子活得灑脫。溫心突然心裏一動,也許容飛飛這種生活方式值得她借鑒。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何需那麽多的掩飾和壓抑?

但是,擁有這份任性也需要資格。容飛飛有一個可以把她寵上天去的大伽級老爸,哪怕闖下禍也有人幫她收拾爛攤子,哪怕跟淑女不沾邊仍然有大票的豪門子弟争搶着娶她為妻。

自己呢?今天徹底斷了清純玉女的形象,人人皆知她以前委身過易淩風,這對她以後在楚家的前程絕對不利。也許,楚家人允許她生下孩子,但是絕不可能允許一個有污點的女子做楚家的當家主母。

這招險棋,拼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勁,完全斬斷了自己跟楚奕辰的未來。但是,她并不惋惜。因為,楚奕辰只是她生命裏的過客,是她計劃裏的踏腳石,沒有多重的份量!

短短的一瞬間,溫心腦海裏轉過無數的念頭,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主見。她的計劃裏男人只是一部分而已,占的比重并不高。她的目标是溫氏,拿回屬于她的東西,至于楚家……她不打算觊觎!

當衆撕開了臉皮,把自己和易淩風的過去抖露出來,溫心徹底斬斷退路,不留餘地。

心,竟然無比輕松!從此以後,她再也不必戴着面具生活,再也不必掩飾什麽!

突然,溫心周身一寒,立刻意識到有危險逼近。她下意識地擡起眼,看到易淩風俊臉如罩寒冰,如同撒旦般佞戾地大步逼近她。

溫心有十分之一秒的怔忡,但很快她就醒過神,忙後退幾步,嘴裏邊說道:“別碰我!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請你自重!你再靠近,我要喊人了!”

易淩風雙目猩紅,鋼牙咬得咯咯響,哪裏能控制得了自己,他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這個該死的女人,不但背棄他,居然還在大庭廣衆之下侮辱他,說他在床上不行!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賤人,我宰了你!”

“救命啊!非禮啦!”溫心先下手為強,在易淩風靠近過來時,頓時又抓又撓,哭喊得撕心裂肺。“抓流氓,非禮啦!不要碰我!臭流氓!”

下一秒鐘,就有人挺身而出,攔截住易淩風,并且拳打腳踢,瞬間扭成一團。

易淩風快要氣瘋了!他出手如電,狀如瘋虎。可是,當他發現出面攔截他的居然是冷奕,不由略微一怔。很快,他明白過來,連忙四處張望,沒看到楚奕辰那個可惡家夥的身影。

“楚奕辰呢?為什麽不出來,只放了你這條狗出來咬人!”易淩風停下來,陰寒着俊臉,冷聲質問道。

冷奕護在溫心的身前,臉上的神色比易淩風還要冰冷:“我們少爺有事,沒空奉陪!再說,對付你,用不着我們少爺親自上陣!”

“哈,真是一條好狗!”易淩風深吸一口氣,再次對着冷奕撲上去。

趁着冷奕纏鬥住了易淩風,溫心繞到了容飛飛的身邊去。那邊,安妮好不容易掙脫開容飛飛的鉗制,準備落荒而逃,卻被又被溫心抓住。

“你聽着,這事兒搞大了!我必須要你們安家人公開道歉,否則,我就要我的律師向法院遞交訟狀!”溫心說完了,再狠狠一推安妮。

“啊!”安妮慌亂之下,被推得後退好幾步,“撲嗵”跌坐在地上。

“安妮,你怎麽樣!”沈家柔連忙上前扶起安妮,同時忿然遣責溫心:“你這個野蠻的丫頭,怎麽動手打人啊!”

“她滿嘴胡言,敗壞溫家和安家的清譽,我做姐姐的就打得她!”溫心毫不示弱,微微擡高秀美的下巴,哼道:“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爸爸說的!爸爸肯定也饒不了她!”

沈家男走過來,溫柔地低聲安慰容飛飛:“容小姐沒事吧?我這個表妹從小被舅舅寵壞了,說話沒輕沒重,得罪了容小姐,還請多多包涵!”

容飛飛冷哼一聲,嘟起嘴巴,抱怨道:“你這個表妹真是讨厭極了!得嚴加管教,以後不許她再跟我妹子作對!”

“好的,我會告訴舅舅,讓舅舅對她嚴加管教!”沈家男含情脈脈地凝視着容飛飛,嘴角還噙起一抹笑意:“別生氣了!不過,你生氣的模樣也這麽可愛!”

饒是容飛飛再大條也聽出了男子話語裏的暧昧和情愫,她倒退一步,多打量了沈家男幾眼,撇了撇嘴,沒說話。

就在沈家男對容飛飛大獻殷勤的時候,忽然聽到易玲珑的喊聲。

“薄少,你別走啊!聽我解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是溫心和容飛飛故意整我,潑我的髒水……”易玲珑見薄洋突然拂袖而去,應該是因為今晚的“鬧劇”了,她又氣又急,再也顧不得許多,厚着臉皮追上去“解釋”。

可是,薄洋對她的解釋并不感興趣,加快腳步,消失在賓客雲集的宴會上。

趁亂的時候,溫心拍了拍容飛飛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句:“姐姐,今晚多謝了!妹子先行一步,否則……姓易的兄妹倆會宰了我!”

容飛飛想笑,又忍住,便豪爽地推了溫心一把:“快走吧!天塌下,姐姐幫你頂着!注意,別被姓易的逮了去,否則保管他能折騰死你!”

溫心趁亂從側門溜走,開着跟容飛飛借的車子,疾駛而去。

至于那亂成一鍋粥的壽宴,就不歸她管了!

心情竟然無比輕松,第一次再也沒有患得患失的感覺,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

很好,一切都朝着預算的方向發展……不過,楚奕辰今晚招呼都不打一聲提前離開,這說明他介意她的任性妄為。

溫心已經顧不上楚奕辰會不會不高興了!反正,她也沒指望他能對她海枯石爛,好歹做一場露水夫妻,讓她懷上孩子,這枚棋子也就物盡其用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用藍牙撥通了楚奕辰的號碼。下意識的,她屏住呼吸,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因為,計劃裏最重要的一環還沒有實現。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聽到男子懶洋洋的聲音:“喂?”

“把人家一個人丢下,你太沒良心了!”溫心嬌嗔地道。“我都被人欺負了,你也不管!”

男子打了個哈欠,興趣缺缺:“我不是讓冷奕留下陪你了!”

溫心聽出他有些不耐煩,也不敢十分拿架,忙緩和了語氣,道:“你在哪兒?過來接我吧!”

“這個嘛……恐怕不行!”男子有些為難:“我已經睡下了!懷裏的美妞太粘人,不放我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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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睡下了!懷裏的美妞兒太粘人,不放我下床!”

溫心聞言,鼻子都差點兒氣歪了!她沒想到楚奕辰說翻臉就翻臉,半點情面都不留。

——這個花花公子!如果不是他對她來說還有用處,她真想一腳把他給踢到陰溝裏去!

強按捺着怒氣,溫心悻悻地道:“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造人計劃非常重要,堅決不能“漏種”。今晚,她必須要讓他“交公糧”。

聽到溫心緊追不舍,男子微微得意:“抱歉,今晚真得沒空陪你,我很忙!”

對方拒絕施舍雨露,溫心又不好強上他(也沒本事強上他),眼珠一轉,決定來軟的。她放柔了語氣,帶着幾分媚惑:“說你在哪兒,我去找你!今晚我一定要見到你,否則……我睡不着!”

挂斷電話,扯開懷裏美人不安份的玉手,楚奕辰端起酒杯淺啜着。他的神色并沒有明顯的變化,不過嘴角微微噙起一抹淺痕。

“楚少,你答應今晚陪我的,不許說話不算數哦!”簡姝見勢不妙,趕緊嬌嗔道。

她是當紅影星,而且走得是玉女清純路線。不過,在楚奕辰的懷裏,她火辣妖嬈,就像個勾魂的妖精——因為楚奕辰喜歡主動的女人!

楚奕辰拍拍她的玉頰,邪魅地勾唇,道:“乖,安靜一點兒!”

他抽出一支煙,點燃了,緩緩吐了個煙圈。

簡姝陪在楚奕辰的身邊時間不短了,多少對他有些了解。她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些煩躁或者說是緊張。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說是什麽人讓他有這種奇怪的改變?難道跟剛才打來的那個電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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