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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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滾。”
席欣然終究是不敢違背他,妥協的說。
她走了出去。臉上劃過一抹陰狠。雖然表面上妥協。其實心裏根本不服氣。
以前的靳南哥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會把自己寵成最幸福的小公主,無論自己做什麽事。都會輕易原諒自己。更不會拿那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即便離開了涼城三年,剛回來的時候,自己心裏也充滿信心。認為靳南哥那麽愛自己。肯定會立刻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自己錯了。
事情已經大不一樣了。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局面。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席欣然在心裏質問自己。
想了一會兒,她得出結論。
一定是席悠然勾引的靳南哥。才會讓靳南哥偏向她。對,沒錯。這一切都是席悠然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嫁給了靳南哥。坐上陸家少奶奶。
是她奪走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是她奪走了自己最愛的人。
席欣然越想越生氣。手指甲,幾乎掐到手心裏去。
鞋跟踩的咚咚響。她踏着臺階,上了電梯。
電梯裏有兩個女人。正在聊着天。靜谧的電梯裏,聊天的聲音很明顯。
“哎你知道嗎?席悠然,就是以前總裁助理辦公室的職員,最近剛辭職的那個?”
“怎麽啦?”
“今天她來的時候,我看了眼她的肚子,發現她懷孕了。”
“真的假的,她肚子好平的說,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忘了麽,我做過護士,孕婦的一言一行,都和平常人不一樣。她總喜歡有意無意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有道理唉,你還別說,以你做護士的資歷,她有沒有懷孕真還難說。”
“不過你說她懷的會是誰的孩子?不是沒有男朋友麽?”
“這誰知道呢。”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了出門。席欣然緊緊攥着自己的手,收緊。
席悠然懷孕了?
什麽時候的事?
自己竟然不知道。靳南哥知道麽?
看他的表情,應該也被瞞着。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事情洩露給他。不僅如此,自己還要殺掉她的孩子,好在未來不給自己留下隐患。
——
陸靳南讓席悠然給他畫一張畫,這讓她很頭疼。
她明顯的感覺到,陸靳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十分厭惡自己,連輕微的靠近他,都會讓他惡心。可是現在,他主動讓自己留下來,還讓自己替他畫向日葵。
為什麽要畫向日葵,難道向日葵有什麽意義麽?
她想着,一邊走,一邊在手機上百度向日葵的花語,結果顯示,沉默的愛。
49 求之不得
她楞了下,而後無奈的搖搖頭。不會的,以陸靳南的性格。他如果愛一個人。就會霸道的占有她。而不是把她推兒遠之。而且,如果他在意自己,那天晚上就不會把自己抛下。
他知道自己是個繪畫蠢材。所以,他只是想刁難自己而已。
她一邊想。一邊彎腰在貨架上挑選顏料。
陸氏大廈。
陸靳南給席悠然準備了個專用房間。就在他辦公室的旁邊,專門用來繪畫。
陸靳南想。讓她待在自己身邊,自己一來可以經常看看她,二來。等她把那幅向日葵完成後。自己就再次向她求婚。自己已經确定了她跟席欣然和沈玉珍有不可言說的秘密,而那個秘密,有極大的可能跟自己車禍的父母有關。
自己想調查。可是又不敢。他怕自己沒調查出什麽,反而更加确認了她是兇手。這樣,自己就更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和感情。
是不是有的事。封塵了更好?陸靳南在心裏想。
——
席悠然在臨時畫室裏,手拿着顏料。斟酌着,久久不敢動筆。
“好煩啊。”她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身體往後退,沒注意到後面的顏料盤。手臂一甩,一不小心,就将整個盤子打翻。
叮叮铛铛一陣亂響,雜亂的色彩潑在地上,連着畫筆,五顏六色的,有的飛濺在桌椅腿上,淩亂不堪。
席悠然慌亂的蹲下身子撿,眼前,出現一道皮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器具的損失我會賠。”
突然一個大力,将她從地上拽起來。
陸靳南冷着臉看她:“誰要你賠,蠢貨。有沒有傷到哪?”
“……”
席悠然懵了一懵。他在關心她?
“你剛才是在問我嗎?”她說。
“這屋子裏只有兩個人,我不是在關心你,難道是在關心鬼?”
他說着,兩只眼睛檢查她的身體,确定沒受什麽傷,才放下心來。
席悠然指着地上的一團糟說:“不好意思,我會收拾的,保證打掃的比之前還要幹淨。”她知道他有極度潔癖。
“誰說讓你收拾了?”陸靳南瞪着她,她那語氣,是把他當惡魔了嗎?
視線轉移到她的畫上,瞟了眼比牆體還幹淨的紙張,勾了下唇,“畫了一周了,這就是你的傑作。”
“……”
席悠然臉上一燥,惶急的拿手捂着畫,“你不許看,我還沒準備好。”
陸靳南目光在地上刮了下,“所以,好不容易準備好的東西,就這麽被你打了。”
“……”
嘲笑她?席悠然暫時不想跟他說話。
陸靳南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你一個月才能畫完,看來是高估你了,你這速度,恐怕得一年才行。”
不過這樣更好,自己就有更多的理由,拒絕她的離婚,讓她陪在自己身邊。
他看着她的目光裏,多了一層柔意。
席悠然被這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顫抖着嗓子說:“不就是想讓我趕快畫完滾蛋,放心,不會多占用你的畫室。”
“不,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直接送給你。讓你留在這,我求之不得。”
50 身體如何
陸靳南說完,他自己一愣,席悠然也是怔的兩只手停在空中。
“你說……”
“我還有個會議。走了。”說完。男人轉身。風一般離開了那片寸土,急促的腳步,快的像一道閃電。
“切。緊張什麽呢,我又不會當真。”
席悠然想。他剛才肯定是把自己當成席欣然了吧。
——
席欣然的閨房。
席欣然正在家裏試用新買的化妝品。沈玉珍推門走進開,焦慮的說:“你還有心情試化妝品。你這訂婚馬上就要黃了!”
“那又怎麽了?最近,靳南哥對我的态度,我早就心知肚明。”
“瞧你那死樣。怎麽。你不想嫁啦?”沈玉珍不争氣的說。
“當然想嫁。”
“想嫁就悠着點心,你知道剛才怎麽,陸靳南給我打電話了。他問我宴會的事。還有當年陸氏夫婦車禍的真相。”
“你說啦?”
“我當然沒說了!我說自己聽不懂他的話,當年出事的時候咱倆在法國。對這事不知情。只是眼下陸靳南懷疑到咱們身上,他極有可能追查。不查還好,萬一查出來。你騙了他那麽久,他還不親手宰了你。”
“媽。你知道嗎,這事不是最要緊的。”席欣然幽幽的說。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那什麽是最要緊的?”
“席悠然懷孕了。”說得時候,眼裏有重重的火焰。
“!”
沈玉珍一驚,說:“陸靳南的?”
“廢話!”席欣然啐了一口。
“這女人真夠有手段的啊,跟她媽一樣的賤胚子。陸靳南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以後肚子大了,早晚也會知道。”沈玉珍兩條眉毛幾乎擰成了麻花,“她懷了孕,地位可不一樣了。欣欣,如果她把孩子生下來,你可就難做了,畢竟母憑子貴,萬一是個兒子,更難說。”
“媽,誰跟你說她的孩子可以生下來的?”席欣然臉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的意思是……”
“沒錯,媽,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找了人,席悠然的孩子會消失的了無痕跡。”
“你可小心點。”
“對了,媽,靳南哥既然給你打電話,也可能會想到席悠然她媽,梅雪玲那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席欣然挂了電話,開車到郊區的一個廢舊工廠。一個蒙面人遞給她一瓶無色粉末。
“你确定這個有用?”
“放心吧,我都賣兩年了,懷了孕的女人一碰就流産。”
“我先想殺的不僅僅是孩子。”
蒙面人一愣,說:“我只害未出生的,已出生,殺人就是犯法。”
“那是你的事情,還有沒有其他的藥?”席欣然問。
“沒有了,不過你想啊,女人流産哪個不傷害身體的,用了這個,以後懷不上的多了去了。”
席欣然眼前一亮,将箱子丢了過去,“好,喏,你要的錢,清點下事後拿不夠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