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驚魂未定地看着電梯鏡子裏她身後的男人, 聞煙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用力去掰他的手。

然而譚敘深的手卻下移至聞煙的腰,将她往懷裏拉近一分,低頭咬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別動。”

聞煙瞬間不動了,揚起的脖頸像是為吸血鬼獻祭的少女。

後背緊緊貼近他的胸膛, 還有腰間酥麻顫|栗的癢, 一如第一次在餐廳洗手間外被他扶起的悸動。

聞煙身體漸漸軟下來, 靠在他懷裏。

電梯內的暧昧變得濃郁, 然而卻怎麽都無法散發出去,只能在密閉的空間內積聚發酵。

脖子上鮮紅的印記, 以及她軟下來的身體, 譚敘深很滿意。他還是比較喜歡她軟一點, 沒有抵抗力的樣子。

電梯到達B3, 門打開的瞬間聞煙緩緩睜開眼睛, 滿是春潮湧動。

為什麽意志這麽不堅定?聞煙忽然很惱火, 氣身邊的男人,更氣自己心軟。

聞煙站在原地沒動,卻被譚敘深牽着手走出了電梯。

地下停車場雖然很安靜,但現在是下班時間, 聞煙怕別人發現還是掙脫了他的手。

到車前, 譚敘深打開車門進去, 而聞煙繞開副駕駛坐在了後面。譚敘深眉頭微皺,從後視鏡看着她,但聞煙低着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地庫很安靜, 譚敘深打開車窗點了支煙,沒有啓動車子的意思,車內光線很暗,只有微弱的燈光照進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聞煙看着他周圍煙霧彌漫,氣氛莫名沉悶。

煙灰慢慢燃盡,一支煙抽完了,譚敘深看了眼後視鏡,她還是沒有坐在前面,将煙撚滅扔進煙灰缸裏,譚敘深擰動車鑰匙,離開了地庫。

聞煙看着窗外的風景和建築,這是回她家的路。

然而沒走多久,他忽然右轉換了個方向,黑色的轎車在一條幽靜的巷子停下。

譚敘深停車熄火,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然後走向後排的位置。

“怎麽了?”聞煙看他忽然停車,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扭頭往窗外看了看。

譚敘深打開車門進來,伸出長臂将她扯到身邊:“鬧什麽?”

“你輕點,弄疼我了。”他的動作突然,聞煙沒有絲毫準備就被他拽到了懷裏。

但譚敘深卻沒有放輕力度,聞煙胳膊被他握着的地方,白皙的皮膚很快出現了幾道紅痕。

原來他忽然停車不是因為外面發生了什麽,而是看出了她不高興,聞煙望着他的眼睛漸漸安靜了下來。

“你昨天在忙什麽?”聞煙語調平靜,但鼻子卻忍不住泛酸。

其實她最想直接質問他,為什麽一天都不聯系她,但她不想問得這麽直白,不想把自己完完全全敞開放在他面前。

譚敘深停了兩秒,想不通這和她生氣有什麽關系:“昨天帶着易陽去了我爸媽那裏。”

“為什麽不聯系我?”聞煙還是忍不住問了,眼睛裏已經有了淚光。

譚敘深愣住了,凝視着她黑亮的眼睛,裏面有倔強,有隐忍,還有楚楚可憐的委屈。

只是因為他沒有聯系她嗎?

在譚敘深的意識裏,沒有必要的事,是不需要每天都聯系的。

“不許哭了。”譚敘深抽了張紙替她擦幹眼淚。

然而他不擦還好,譚敘深的手剛靠近她的眼睛,聞煙隐忍的眼淚就溢出了眼眶。

“還哭?”譚敘深聲音沉了沉,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但聞煙心裏的氣還沒消下去,用力地把他往外推,譚敘深直接禁锢着她,将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聞煙掙紮,卻沒有絲毫抵抗的力氣,只能任由他亂來。

譚敘深的吻并不溫柔,甚至比往常還多了幾分暴戾,此刻的他,像個想用暴力快速鎮壓一切的掌權者。

直到聽着她口中的掙紮變成溫軟的嘤咛,譚敘深才緩緩将她放開。

聞煙躺在他懷裏,沒了力氣。

車內只有聞煙粗重的喘|息,而譚敘深坐在那裏,除了深藍色襯衣上的褶皺,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亂。

過了很久,車內才又出現了說話聲。

“易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譚敘深沒回答聞煙的問題,反而先提了這件事。

“我知道。”聞煙的聲音有點啞,對于那個孩子,她是讨厭不起來的。

譚敘深将聞煙的臉轉過來,輕輕摩挲着她紅腫的唇瓣,他喜歡聽話的女孩兒,就比如她現在的樣子。

“我以為你昨天在和朋友逛街,就沒打擾你。”譚敘深很不擅長解釋,這種東西讓他覺得很麻煩。

聞煙眼睛微動,似乎有點道理,但卻又沒那麽容易釋懷。

“譚敘深。”聞煙輕輕開口。

“嗯?”譚敘深看着她。

“你之前戴的戒指是婚戒嗎?”聞煙的眼神很平靜,也很認真。

那枚曾經困擾了她一個月的戒指,聞煙這段時間沉浸在和他的在一起的快樂中,将那枚戒指完全抛在了腦後,但昨天他不理她的時候,腦海中有無數猜測冒出來。

離婚兩年了為什麽還要戴戒指?

他是不是帶着孩子和前妻在一起?一家人的團聚時刻,不方便聯系她?

聞煙承認,那一刻她心酸得想把他逐出她的世界。

但下一秒,她又舍不得。

“不是。”譚敘深搖下車窗,風徐徐吹進來,“易陽送的。”

“……怎麽會?”出乎意料的答案,聞煙坐直了身體。

而譚敘深卻從她的話裏捕捉到另外的信息,他微微低頭:“什麽時候看見我戴戒指的?”

這半年,他很少戴,幾乎到公司就摘了。

聞煙微愣,不知他察覺到了什麽,但想到自己去官網翻照片,她就一陣心虛。

“無意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易陽送你的戒指為什麽戴在無名指?”聞煙把問題抛了出去,他的敏銳程度讓她招架不住。

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麽,譚敘深笑了笑:“怕我往家領女人。”

“……”這個答案讓聞煙不知道作何反應,怪不得小孩昨天那麽抵觸她,聞煙怔怔地望着譚敘深,“昨天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譚敘深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把聞煙拽到懷裏,将她的腿分開,呈跨坐的姿勢坐在他腿上。

“你可以打給我。”譚敘深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怪我沒有和易陽相處好。”聞煙語調很平靜,但眼睛卻忍不住泛酸。

譚敘深視線微頓,原來女孩兒的心思可以這麽細膩,手放在她的後腰微微用力,讓她的身體貼近自己。

“煙煙,我永遠不會怪你。”譚敘深輕輕吻了下她的眼睛。

這并不是一句情話,不在乎何來怪罪。

然而聞煙心裏的冰塊卻融化得一塌糊塗,愛意更加洶湧。

“譚敘深,你哄哄我。”聞煙在他懷裏輕蹭,眼睛裏的倔強和隐忍,在他說出那句話的同時就完全消失了。

楚楚動人的眼神帶着水光,撒嬌的語調溫溫軟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哪還需要哄。

譚敘深唇角輕揚,溫柔地摩挲着她脖子的動脈,他不會哄人,能動手解決的事情,他不會多說一個字。

剛才的紅腫還沒消失,譚敘深再次低頭吻在她的嘴唇。

比起剛才的掙紮,聞煙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藏進他的身體裏。

跨坐的姿勢很暧昧,不經意的摩擦似乎已經點燃了火苗,譚敘深的手游移到她背後裙子的拉鏈。

“不要。”察覺到他的意圖,聞煙上身連忙往後躲了躲。

但譚敘深的動作卻沒停下。

“不要,外面有人!”

因為不是主幹車道,這條巷子很靜,但也有很多車路過,昏黃的路燈下,旁邊的人行道甚至有人在散步……

聞煙慌亂地推開譚敘深想從他身上離開,但卻又被他一把按進懷裏。譚敘深一邊關窗戶,一邊拉她背後的拉鏈。

車窗完全合上的那一刻,聞煙的上半身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

“煙煙,我不喜歡愛哭的女孩兒,你只能在我要你的時候哭,知道嗎?”譚敘深咬在聞煙鎖骨,帶着懲罰的意味。

而聞煙卻無暇顧及他在說什麽,她驚慌地忘向窗外,不斷掙紮:“不要譚敘深,不要在這裏……會被人看見的。”

聞煙不說還好,她一說譚敘深反而來了興致,他抱着聞煙往車窗邊移了移,笑着吻在她的耳垂:“會看見嗎?”

“譚敘深!別這樣……”她上面已經沒了衣服,聞煙拼命往旁邊躲,掙紮中身體變得格外敏感。

“傻瓜,不會看見的。”譚敘深不忍心再逗她,開始了真正的游戲。

望着窗外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聞煙掙紮的力氣變小,在刺|激的歡|愉中漸漸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聞煙躺在後排的座位,裙子淩亂地挂在腰間,身體久久緩不過來。

而旁邊的男人,依舊是剛才端坐的姿勢,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除了深藍色的襯衣解開兩顆紐扣,絲毫看不出剛才經歷了一場情|事。

車內彌漫着濃濃的愛意,混合着男人成熟的荷爾蒙氣息,潛入車裏每個角落。

譚敘深将車窗稍微打開一條縫隙。

“不要!”聞煙蜷縮着身體,将裙子往身上遮了遮,又把車窗合上了。

譚敘深笑了笑,讓她半躺在自己的腿上,從旁邊拿出一支煙:“介意嗎?”

手環着他的腰,聞煙搖了搖頭。

她的衣服半挂在身上,隔着襯衣譚敘深都能感覺到溫熱,還有淩亂的頭發,無聲無息地告訴他剛才發生了什麽,眼睛幹淨得像只小鹿,直勾勾地看着他。

淩亂,最能激起性|欲。

“會抽嗎?”譚敘深目光暗了暗。

“不會。”聞煙聲音沙啞,

爆珠被捏爆,譚敘深拿起打火機點燃,薄荷味的涼煙順着喉嚨漫延,譚敘深抽了一口,夾着煙緩緩放進了聞煙嘴裏。

“咳咳——”突然陌生濃烈的煙草味,聞煙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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