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當江璇雲灰心絕望之時,一個人影出現,幾下躍來,到得附近。

「冒犯大皇子的罪過,是死罪!。」異風瑜手上一把劍戟,幾下揮舞,就将那幾個寬衣解帶将盔甲扔到地上已在扒江璇雲衣服的男人給剁了手。

小兵們慘叫。「啊啊啊啊!!」

異風瑜将尚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江璇雲抱起,不顧他身上濕漉,到了營帳,叫人收拾那幾個小兵。

江璇雲一身衣服被他強迫換了幹燥細密整潔的,而同時,異風瑜也讓副将去監督兵将練武的程度,自己卻陪着江璇雲。

帳篷中只有兩個人,江璇雲縮在被子裏,不敢看異風瑜。

異風瑜沉默了一會,忽然冷冷道:「為什麽不求救?」若非他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暗地裏注視着江璇雲,恐怕今日他就救不下他了……若是救不下……

他的手指顫抖了一下,竟然想不下去,心中只道,只将那幾個小兵剁了手,卻是輕了。

江璇雲道:「離軍營太遠……我……」

異風瑜道:「那為什麽不反抗?」

江璇雲哪裏沒有反抗?只是在會武的異風瑜眼中,恐怕他的反抗,根本不算反抗。

咬了咬唇後,江璇雲再度沉默。

「你可知道,你這樣,我……」異風瑜咬咬牙,目中滿是陰鸷,看了江璇雲一會,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捉江璇雲的下巴,江璇雲感受他的怒氣,十分害怕,反射性地就要躲。異風瑜一下子就更加怒了,将自己的盔甲解開,鐵盔甲落在地上,發出特殊的響聲。

江璇雲看他脫衣,一下子變了臉色,道:「不……異哥哥,我們在軍內……你不能……」

異風瑜冷冷道:「随軍在外,将士們也會召喚軍妓的。」

江璇雲聞言臉色蒼白,異風瑜竟然将他當了軍妓……他只覺得難以言喻的苦澀,可是又說不出口,于是死死咬住牙齒,想要忍住心中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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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風瑜道:「怎麽?難道你不知道,你來,只有這個用處麽?看那些将士對你的注目……莫怪他們……莫怪他們想要對你,你根本就是……」異風瑜說到後頭,已有些咬牙切齒。

江璇雲避開他,而軍中将士懷疑他不是皇子的,并非只有那幾個小兵,其它小兵也懷疑他不是皇子,同時,還覺得他一個男人,說不定是女扮男裝的紅顏,又或是,容貌漂亮,以色侍人的男寵。

那麽多男子對他虎視眈眈,但他卻視而不見,去河邊洗衣,還會将袖子撩起,露出整只的手臂,那模樣,連異風瑜自認為不是個容易為美色所迷的人都心動,何況是那些久沒有發洩管道的兵将?

江璇雲搖頭,低聲道:「我本來是想幫你……」只不過現在花峑族不知道搞什麽鬼,紮營不應戰。而越來越盛的傳言卻是流傳開來,一說花峑族那邊有極其厲害的暗器,現在不應戰,不過是怕花峑族得到的暗器,傷了自己而已。

異風瑜很快就把衣服脫了,上到床帳內壓住他。

江璇雲閉上眼睛,一顆淚就滾落出來。

異風瑜道:「你總是這樣,裝出一副難過萬分的表情。」

江璇雲搖搖頭,眼淚流得就更急。

異風瑜把他衣服強行扒落肩頭,露出他的身體,這麽些日子風餐露宿,他瘦了,不但瘦了,而且身體更加蒼白沒有血色了些。

異風瑜看着他的身體,卻是目光深邃,呼吸略急促,低下頭叼住江璇雲的乳頭吮吸含弄。另一只手揉了他另一只乳首,江璇雲潋滟着淚眼瞧他一眼,面龐漸漸地紅了,異風瑜親吻到他的脖頸時,他呼吸也急促了幾分,強有力的身體牢牢壓着自己,江璇雲又是覺得吃不消,又是覺得溫暖。

暗恨自己這番女兒家心思,江璇雲暗自凄苦,若自己這般軟弱,為何上天将他投成了男兒胎?若是女子,他便可光明正大表現出他的心思,不會左顧右盼瞻前顧後。

異風瑜從他鎖骨處,卻又漸漸往下,親到他腹部。

江璇雲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息,有些吃驚地看着異風瑜。

異風瑜将江璇雲的裏褲扒下臀部,大手揉捏那兩瓣臀,江璇雲低吟一聲,羞紅了臉慚愧不已。

異風瑜卻是将他裏褲扔了挺遠,還把他兩腿大力分開,現于自己面前,肆意觀賞。

「不要……異哥哥……」江璇雲不由哭求,這模樣太過羞恥,他怎麽可能讓他……讓他……

伸出手指在那股溝處劃了劃,異風瑜分開他臀瓣,露出那淡色的菊蕊。

菊蕊雖然淡色,但卻十分誘人,異風瑜撫弄了一陣江璇雲的欲望,一捏,江璇雲就洩了出來,心知他是要拿自己的精液來潤滑那處讓他好進入的,但江璇雲不管怎麽忍都忍不了那陣快感。

感受到自己的東西,被他用手全部進入抹在了那羞恥處,江璇雲卻是咬牙,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異風瑜用兩指在他身體裏摳挖擴張了一陣,之後便脫下自己的褲頭,粗大的覃頭頂了下穴口,順暢地進了一半。

江璇雲悶哼着仰頭,在手臂上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異風瑜拉開他手臂吻了吻江璇雲的嘴唇,似有安撫,然而,那安撫的時間并不很久,他也忍了許久時間了,很快便大肆撻伐起來。

「啊……哼嗯……啊……」江璇雲側頭呻吟,心中卻是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湧上。

異風瑜的粗喘似乎都只讓他那份酸甜多了幾分酸甜,卻再無其它滋味。

四月中,花峑族仍是嚴密防守不分晝夜,然而大胥王朝這邊的軍隊卻出現了傷亡,傷亡者均是脖子上一道痕跡,薄地如蟬翼,然而卻正正好好割破了喉管,令人一命嗚呼。

同時,軍中風言風語開始出現了傳聞,說那花峑族中暗器,十分厲害,到時候就算異風瑜有戰神稱謂,兩軍交戰,那也是逃不了好去的。

江璇雲自從那日後,便十分正經地到了軍醫處,将那幾具屍體反複驗了又驗。

「要說是暗器……卻也難說。」江璇雲一本正經地解說,哪怕上頭有異風瑜,還有其它副将領在,卻是表現出一幅不認識異風瑜的模樣,「我雖然沒有習過武,可是這傷口,恐怕能用劍劃出來。」

徐賢五吃驚道:「可是,大皇子有見過比蟬翼還薄的劍嗎?就算有那劍,恐怕不是劍術高手,也是劃不出這樣的痕跡的。」

營帳內立刻沉默。

若說這世上,除了那些傳世傳說中沒有現世的名劍,能造出薄如蟬翼且殺敵厲害的神劍的,恐怕只有寒異山莊。而寒異山莊身為江湖大莊,莊主與過繼過去的太子是表兄弟,若寒異山莊牽扯進來,着實不可能。

徐賢五疑惑道:「那寒異山莊莊主簡衣寒神龍見首不見尾,生性淡薄,恐怕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莫不是……還有其它隐情?」

另一副将徐賢道:「五弟說的有理,并且,這劍,寒異山莊不過是鑄劍罷了,若是有人偷了去,武功高超,還是可能的。」

江璇雲道:「當今之計,必先安撫軍心,那兵器的謠言,恐怕是對方擾敵之策,如果他們真的有這等厲害的武器,早就出手了,為何還要拖這麽久的時間,分明是想先讓我方軍心浮躁,再施加恐吓,讓我方軍心徹底亂了。」

徐賢五的确想到了這計策,不過,江璇雲能提出來,他卻是有些驚奇,素聞大皇子軟弱無能,在朝堂也沒多少建樹,想不到他說話時倒不卑不亢,而且也挺聰明,還知曉軍中的軍心才最重要……

江璇雲道:「依我看,異哥……異将軍可以在訓練兵将時,顯露一下武功,至少表明一下,對對方偷襲,并非當真有厲害武器的說法,不用說太明顯,不然會被有心人說是故意,但是,稍加暗示就行了,軍中将士多是剛剛才參加入軍,需要老兵帶的人,他們會自我安慰,而同時軍中可加強巡邏,還有……趁軍心未潰、對方也還在守衛時,查查那兵器是否真有其事。」

異風瑜道:「你覺得會是真的?」

江璇雲道:「不一定,但就算是假的,恐怕他們也有依仗。異哥……異将軍,你也是習武之人,若要用薄如蟬翼的劍,再劃出那薄如蟬翼的傷口,甚至在人斷氣之時,血液都難流出多少,并且傷口合攏,神不知鬼不覺,受傷者疼痛卻不知道脖子被劃開,等氣息不穩快死時才發覺……」

異風瑜道:「這人功力,在我之上。」

徐賢五驚訝道:「那如何是好?」

異風瑜淡淡道:「軍中只有我會武功,自然要我親自去查。」

江璇雲道:「如果要說線索的話,可以先去找寒異山莊,寒異山莊雖然不可能是主謀,不過也許,劍真的會出自他們那邊,這邊關中,是否有詳細的圖紙?花峑族一定是有管道,才能獲得寒異山莊的劍的……」

徐賢道:「如果是管道的話,邊關中是也發生了件大事,那百裏石川一家,本來是正正經經生意人,不知何故,被人滅了全家。他們就住在龍門鎮……」

江璇雲道:「龍門鎮?」

徐賢道:「大皇子不認識路,不過我們這邊有幾個兵出生于龍門鎮,對龍門鎮十分熟悉。」

江璇雲點頭道:「那異将軍就去吧……不過我看着軍中,異将軍去的消息,還是封鎖的好。」

徐賢道:「那還要勞煩大皇子。」

江璇雲一愣,随即明白他的用意,道:「好。」

異風瑜又謀劃了一系列若他走後花峑族軍中有了動作後的應對之策,臨別前,和江璇雲也不過對視一眼。

三日後,大胥這邊軍中傳出消息,大皇子皇子脾氣上來,一定要代替異風瑜訓練兵将。

訓練那天,衆人看江璇雲一雙目,目若懸珠,唇紅齒白,好一個翩翩少年郎,只可惜是皇家子弟,無法吃得。

卻不說他們多麽可惜這事。異風瑜追查到龍門鎮,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龍門鎮百裏石川家是一夜之間被滅的門,而且之前的确與寒異山莊有來往,不過最重要的是,當天他們被滅門時,夜晚有打更的人看見花峑族的人出沒,而且還有人提到暗器之類的字眼。

「大皇子,聽說您岐黃之術不錯,不知大皇子可否幫我看一看?」

「生得什麽病?」

「不知道,就是渾身上下提不起力氣來,不過在這裏坐一坐,卻是有了氣力。」

「……我給你寫張藥方,你給徐将領看,他會明白。」

徐賢五看了眼那藥方,沉下臉來道,「去領二十軍棍!竟然無病呻吟,想逃過訓練麽?打你一頓看你好不好……」

「啊……我不敢了不敢了!……哎喲!!」

徐賢五笑道:「大皇子眼力不錯,一眼就能看出那人是裝病。」

江璇雲無奈道:「若非他一進來就死盯着我瞧,說話時眼珠子還要亂轉,真正沒力氣的人,哪還有別的心思?一看就看出來了。」

徐賢五笑著稱是。

「異将軍還沒回來?」

徐賢五道:「才過兩天,是還沒回來。」

江璇雲臉一紅,才過兩天,他說這話的确是着急了些。

徐賢五忽然正色道:「大皇子,那武器的身份查出來了。」

江璇雲道:「什麽身份?」

徐賢五道:「花峑族的一個小兵,被我們半夜擒住,他說那兵器出自風振宮,原本是我大胥武林中,江湖四宮之一,風振宮內的暗器。」

江璇雲臉色一變,道:「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徐賢五道:「消息是真是假還不知道,不過,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江璇雲面色凝重地點頭。

哪裏是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可能根本就是要做有命來無命回的打算。

風振宮出過一種暗器,那暗器的名字已漸漸失傳,只知道它的威力,不過七寸七而已,卻可殺盡七丈七內一切敵人,不論武功多高的人,都避無可避,這在江湖上,已是一個傳說,只不過風振宮那暗器已鎮守風振宮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流傳出來了……

若是流傳出來了,還用到戰争中,後果不堪設想,怪不得那花峑族怕誤傷,不管他們有的風振是真是假,自然都要表達出一個消息,他們不出兵,的确是怕誤傷。

風振暗器只一人用的話,那人自然不會死,但若一些人同時拿着,恐怕他們自己也要死的……自己傷別人,別人再傷自己。

江璇雲感覺到此事的嚴重性,幾日下來,夜不能寐。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還沒想到對策,花峑族卻恰好挑異風瑜不在時大舉進攻,軍心才剛穩不少,然而雖說江璇雲和徐賢五徐賢都用最積極的态度按異風瑜留下的計劃迎戰,許多人還是對敵方的武器有疑慮。仗是打勝了,但是也沒讨得了好去,而且這消息已傳遍關外。

夜晚,江璇雲獨自一人在外,靜靜地想着退兵之計,黑夜更深之間,卻聽見有人私語。

「大哥還沒回來,不會被識破了吧……」

「異風瑜也不是好惹的,萬一大哥死了,我們怎麽辦……」

「那也沒事,反正他們答應我們的銀兩,都已給了,少一個人,至少現在我們的一生還是保全的……你說的對……」

江璇雲吃了一驚,隐隐覺出其中有詐來,眼見着他們往自己這邊走,小心翼翼就想走。

然而,江璇雲沒學過武功,加上夜晚沒有亮光,腳踩到枯枝落葉上,一下子就傳出了聲響。

「誰!!」

江璇雲回頭一看,那幾人就扔出一把藥粉,江璇雲「啊」了一聲慘叫,雙眼如灼燒火烤般地疼痛,再睜眼卻是 一片霧蒙蒙,兩眼幾近漆黑。

只聽一人道:「不好,是大皇子。」

「怎麽辦……殺了?」

「殺了會打草驚蛇,一定會招人查的……而且我們捉到大皇子,給他們,也能換一筆錢。」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江璇雲感覺到有人靠近,不由勇氣一上來,道:「你們這群賣國賊,竟然相助花峑族的人,殘害同胞,你們……啊……」卻是一個人擰了江璇雲的臉,道:「嘿,不愧是皇家的人,這皮膚嫩呢……」

那人說着,卻是多在江璇雲臉上摸了兩把。

江璇雲想要大叫引起他人注意。

另一人直接把江璇雲打昏,怒斥道:「什麽時候了,還起色心?等到把人送到了,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第三人勸道:「不錯不錯,而且,現在這荒郊野外,我們得連夜送去,六哥雖然能幫我們掩飾過去,但我們出來的人太多了,要是姓徐的心血來潮一突檢,我們可就完蛋了……」

「呸,不能直接跑嗎?」

第三人道:「直接跑?怎麽直接跑?你也知道這是玩命的買賣……如果不幹好了後事,被人發現,那我們可跑不遠,直接被人咔擦了,外頭那些蠻族可不懂什麽叫知恩圖報,嘿,肯定是用過了咱們就丢……」

那人道:「可惜了這細皮嫩肉。」卻是在運送的時候,又多摸了江璇雲的臉兩把。

……

「前頭有火光。」

「避開吧……」

「那是唯一的路,如果碰到人,直接打死吧……」

異風瑜脫下袍子,正在割去手上的腐肉,想不到龍門鎮內,他進了百裏石川家中,想要開棺看看那些人是被什麽兵器弄死的,但棺材上,卻竟然有毒藥。他将毒逼到一處,卻是逼不出來,只好把毒逼到手臂上最粗血脈的地方,而後割肉放血,再削去表面的一層肉。這件事情不簡單,不過想那百裏石川家會有埋伏,恐怕軍中有奸細。

他連夜趕到這裏,早聽說花峑族與軍中剛打完一場仗,卻是準備休息一下,到時候回到軍中,好好将軍中清理一遍。

耳朵靈敏地聽見有聲音傳出,是人的腳步聲,似乎還扛着東西,異風瑜皺了皺眉,上了旁邊一棵大樹。

「沒有人……看來是過路的……」那人一腳踢滅了火堆,招呼人快點走。

異風瑜一眼就看出,那幾人的服飾是大胥王朝的盔甲,而同時,他們扛着的人,也正是江璇雲。

異風瑜幾乎大怒,差點想也不想就下了樹将他們斃命劍下,然而終究是想到大局,跟着這些人,也許能找到更好的線索,異風瑜強忍下殺氣,跟在他們後頭,一連走了三個時辰。

到了城鎮裏後,那幾人也是東躲西藏,到最後,才來到百裏石川家,偷偷打開了一處機關,出現個暗室,然後幾人把江璇雲帶了下去。

異風瑜跟了下去。

百裏石川家下面,竟然有一處幾乎和上頭一模一樣的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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