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醋
“最近我們公司計劃要拍攝一個大型時裝劇,裏面女二號的形象和小姐真是十分接近,目前公司正在物色演員,我一眼便看中小姐的氣質,如果小姐你有意思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對不起!”
還沒等方恩典出言拒絕,已經有一個不悅的聲音先她一步開口。
高大挺撥的身影赫然出現,并一把将方恩典攬進自己的懷中,目光狠厲的瞪着那個自努力在做自我介紹的男子。
“宋天豪導演是吧?”範鈞剛威嚴而惡毒的瞪着對方,“謝謝你對我太太的肯定和擡愛,可是我太太做事向來喜歡以低調處理,所以她不會進入演藝圈,而且以我們範家現在的財富和地位,也不需要她抛頭露面為家裏賺家用。”
對方被範鈞剛的突然出現吓了好大一跳,當他終于看清範鈞剛的長相時,臉上立刻陪起了笑容,“失敬失敬,原來這位小姐……呃,原來這位太太竟然是範先生的夫人,剛剛真是多有得罪,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對方猛擦冷汗,找了個借口,想也不想的便迅速逃開。
被他抓在懷中緊緊護着的方恩典好氣又好笑,這男人霸道起來的樣子居然會這麽可愛。
就在她在心底偷偷笑着的時候,迎面換來他大少爺一記兇惡的目光,“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少惹些麻煩給我嗎?你知不知道演藝圈是什麽地方?豈是你這種心思單純又沒長腦袋的笨蛋能随便玩的?”
“喂!”被他看扁的方恩典立刻恨恨回瞪他,“誰沒長腦袋啊?不要以為你比我聰明一點就随便評測別人的智商,再說那個姓宋的導演又不是我惹來的,我剛從洗手間裏出來就被他抓住問東問西,還硬塞了張名片給我……”
正說着,她手中的名片被範鈞剛粗暴的奪去并撕個粉碎扔到了垃圾筒內,他孩子氣的動作,令方恩典不禁失笑。
“範先生……”她調皮的沖他擠擠眼,“你剛剛的行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這句話仿佛說到了他的心口窩,他當然是在吃醋,早就後悔把她打扮得這麽亮麗光鮮,現在好了,果然招來了不少色狼。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範鈞剛的老婆了,你的職責就是恪守婦道,不要随便招風引蝶。”
可惡!明明已經是個成熟冷靜的大人了,可遇到感情問題,更确切的說是遇到和方恩典有關的事,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變得不冷靜。
好容易在應酬了一陣子後兩人雙雙離開宴會,終于避開那些色狼級人物的眼神追蹤,範鈞剛帶着方恩典離開,夜晚的風有些涼,她身上又沒穿外套,他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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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雖然細小,而且這家夥還是繃着俊臉披的,但方恩典的心卻小小的暖了一下。
真是個別扭的男人,明明還在乎着她,可卻總是不肯輕易表達出來。
穿着他寬大的西裝外套,上面還有他身體上留下來的溫度,暖暖的,上面還飄着屬于他身上的那股特有的味道。
和以前比起來,這味道一點都沒有呢。
範鈞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別扭什麽,見到她被衆人垂視着,心底就老大不舒服,所以開車的時候也故意別扭的不理她,不知道是在同她鬥氣,還是在和自己鬥氣。
“停車,快停車……”手臂突然被她抓了一下,她那樣子似乎就要從車子裏跳出去,情急之下,他急忙踩下煞車,就見方恩典一臉興奮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建築物。
“你看,是我們以前讀過的國小耶,房子又重新翻蓋了,說起來自從國小畢業後,我都沒再回去過。”
“唔……”他順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我也很久沒再回去過了。”
她此刻的表情就像個頑皮的孩子,用力抓了抓他的胳膊,“快點把車子開過去一點,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見她笑得那麽純真,範鈞剛不忍心拒絕她,慢慢将車開了過去,兩人來到學校的後操場的圍牆前。
“喂,你要幹什麽?”只見方大小姐提起裙子,動作很熟練的就開始向牆上翻。
“跟着來就是了。”她一臉的興致勃勃,範鈞剛拿她沒辦法,這麽晚了,路邊的人也沒有幾個,整幢教學樓都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牆壁并不是太高,兩人互相幫助,總算爬了過來,“那棵樹還在耶。”跳下牆後,方恩典直奔後操場上的一顆老楊樹處跑去。
範鈞剛也突然間想起什麽似的怔了一下,爾後又無力的搖頭笑開,這女人!
“喂,你又想幹什麽?”
見她甩去西服外套,順着樹杆上凸起的地方便開始向上爬,“恩典,馬上給我下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那麽淘氣?”
他可沒忘了這女人上學時可是個标冷的小淘氣鬼。
她只一味的向上爬,沒幾分鐘便爬到樹頂,随便翻了一氣,突然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盒子,“鈞剛你看,這個小盒子還在這裏。”
他仰頭看她,她的小屁股就坐在一根樹枝上,搖晃着兩條白嫩的腿,搖得他心頭一陣發癢發麻。
“你給我抓緊點,還以為自己才只有十來歲嗎?那樹枝撐不住你的重量啦。”這女人非要讓他白掉幾根頭發才甘心嗎。
而方恩典卻不理會他的警告,打開那個黑色的小盒子,從裏面取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孩童玩具。
“你還記不記得這些東西都是以前我們班的那個叫周淩風的小霸王喜歡的東西,那個時候他整天在班級裏面欺負人,我們兩個看不過去,就把他用來欺負人的這些小道具偷了來,藏到這樹頂上,那笨蛋後來發現自己整人的玩具不見了,還找老師哭鼻子去了呢。”
“你就調皮了,不但把他的東西藏起來,還惡毒的在他的書包裏放了整整一口袋的毛毛蟲。”
“誰讓他總是欺負你的,放毛蟲還算便宜他了呢……”
樹上的方恩典說着,下面的範鈞剛聽着,兩人在此刻突然四目相對,仿佛都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就在這時,只聽咔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