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生一對兒

“哦,你開車小心。”

“放心吧,我忙完就回來。”

兩人之間的道別,倒像極了一對恩愛夫妻。

看着他漸漸離去的背影,方恩典不禁失神,差一點……剛剛差一點,就把隐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告訴給他。

而被那通電話打斷之後,她又有些猶豫,兩人之間現在的關系還沒穩定,或許,再等等看吧,一旦時機成熟的那天,她會将多年前的真相,一股腦的講給他聽,告訴他這些年來自己的艱辛。

鈞剛,希望有一天,你會把這個機會親手奉送到我面前。

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公司裏的事,範鈞剛飛也似的開着車子回到了家裏,那種歸心似箭的心情,讓他以為自己忽然間回到了十八九歲的年紀。

還好現在的時間并不算太晚,恩典應該還沒有睡,他捧着一袋還冒着熱氣的夜宵直奔她的房間而去,輕敲了兩下門,還沒等對方回應就推門而入。

正半躺在床上的方恩典被他的突然出現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中正把玩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塞到了枕頭下,驚惶的眼不安的看着門口的男人。

“你……你忙完了?”

範鈞剛故意忽略她那一臉的緊張,捧着那袋熱騰騰的東西向她的床邊走去,臉上還挂出炫麗的笑容,“你看我買了什麽東西給你。”

方恩典向前湊了湊,立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打開對方手中的紙袋,她不禁低叫一聲,“炸魚丸?”

“對啊,你還記得這個炸魚丸嗎?就是以前總在我們學校門口擺攤的那位老伯,他炸的丸子味道真是一絕,每次想吃都要排好長時間的隊才等得到。”

“我當然記得。”她興奮的猛點頭,“那個時候我最喜歡吃他炸的丸子,每次去老伯那裏排隊,都會親昵的喊他魚丸爺爺,老伯就很生氣,說他明明才只有五十幾歲卻要被人家喊成爺爺。”

“還不是你調皮,以為把對方的輩份喊得越大人家就會給得越多。”範鈞剛也陷入了回憶的思潮之中。

“不過後來那老伯每次聽我喊他魚丸爺爺的時候的确有多給我很多顆魚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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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人家真的會那麽好心嗎?是我偷偷背着你塞錢給他,說只要那個喊你魚丸爺爺的丫頭再來買魚丸,多給她五顆,錢我會另算……”

正說着,他突然停口,才發現恩典正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範鈞剛的心也猛然一跳,兩人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感覺,那麽親切默契,好像天生一對兒。

恩典專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怎麽可能忘記,當年範鈞剛知道自己喜歡吃丸子,有次竟冒着大雨去給她排隊,結果他忘記帶傘,澆了一身濕,當時的天氣又冷,回來沒多久便凍得發燒感冒好不狼狽。

可被他摟在懷中的丸子卻熱氣騰騰,連一滴雨水都沒被澆到。

想着想着,心底酸了起來,見她眼眶一紅,範鈞剛也緊張起來,“恩典,你怎麽了?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

她猛一回神,才驚覺他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床邊,急忙用手抹了抹濕潤的眼角,躲閃什麽似的強迫自己笑了一下,“沒有啦,就是好像……剛剛有什麽東西進到眼睛裏,可能是沙子什麽的。”

範鈞剛也不揭穿她,哄孩子似的點了點頭,又環顧了幹淨整潔的卧室一眼,“這房間的确是太久沒被人打掃過了,到處都是灰塵泥沙,明兒個吩咐秀美還和麗珠在家裏大掃除,免得又有人會不小心迷了眼睛,那就不好了。”

正感慨過去的方恩典被他這樣一說,突然破涕噴笑出來,她嗔怒的擡起小拳打了他一下,又瞪了瞪他,“哪有什麽灰塵泥沙,你不要随便給秀美她們增加工作,人家每天忙裏忙外已經很辛苦了。”

範鈞剛及時接住她飛過來的小拳頭,将她柔軟的小手輕輕包圍在自己的大手之中,眼神突然變得迷離而神秘,令方恩典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恩典……”感性的嗓音悄然響起,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捏着她小巧的耳垂,“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那些沙子再随便飛進你的眼睛,你願意給我這個保護你的機會嗎?”

她癡癡迷迷的任由他具有魔魅般的聲音盅惑着自己,連眼神也情不自禁的望進他如黑曜石的雙眼之中。

他的吻細密而輕柔,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力道适中,她順勢仰躺在他的身下,感受着他的舌尖頑皮的挑逗着自己。

酥酥癢癢的,連喘息聲也變得不均勻起來。

當自己的睡衣被他一層層褪去之後,臉上頓時燥熱難耐,兩人赤裸相見,這樣的情形,曾在N年前的某個晚上發生過。

那夜,是她人生之中的第一次,痛,并且快樂着。

八年前的她,不後悔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到他手上,就如同八年後的此刻,她也心甘情願的被他所占有。

範鈞剛一邊親着吻着,一邊慢慢的伸出手,在她的枕頭底下輕輕一摸,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物。

驀地!他笑開了,不着痕跡的收回手,把身下的人兒視成了掌中至寶,一遍又一遍的疼惜着,溺愛着,嬌寵着,在她将自己交給他的時候,他也将他親手奉送給了她。

一夜的纏綿過後,本來體力有些疲累,可向來習慣早起的範鈞剛到了時間,眼皮自然随着時間的流逝而睜開。

看着偎在他懷中正熟睡的女人,眼底也帶着滿足的感覺,他的恩典,終于又回到了他的懷抱。

正慢條斯理的打量着她沉睡的小臉,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拿過床頭的電話,按了幾個鍵子,卻在這時看到懷中的恩典眼皮動了動。

醒了?

他等待着她睜開眼,可她眼皮下的眼球轉了幾圈後,又開始繼續假睡。

手中的電話撥通,他輕聲細語,“是徐先生吧,我是恩典的丈夫範鈞剛,是的,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很抱歉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你,因為我家恩典昨晚勞累過度,所以今天恐怕不能去公司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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