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當白蓮花
“什麽?”在場所有人,包括白萌,都懵逼了。
重要的人全換了,這不等于整個劇組都換了嗎?
“為什麽?”此時,也只有白萌才敢開口問。
連一向目中無人,脾氣火爆的導演,聽到自己要被換了,都震驚的不敢出聲。
只在心裏嘀咕着,今天真是見鬼了,幹了導演幾十年,第一次碰上這種怪事。
換演員,換臺詞,換什麽他沒見過?
就是沒見過換導演的!
氣的想冷笑又不敢,捏着對講機的手指都在發抖。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什麽也不懂,就會沒事找茬的富二代,還真能把他換了不成?
他還真不信,連集團總裁和董事會的人都管不了他了。
禦天睿靜靜坐着,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震驚,憤怒,竊喜,淡定,什麽都有。尤其是導演那最初憤怒到慢慢趨于平和的表情,讓禦天睿看了嘴角上揚。
這人,還不死心。
蘇啓洛的臉色可比導演慘白多了,他在見到禦天睿的第一眼時,就認出他來了。
唐畫看見禦天睿,早把蘇啓洛抛到九霄雲外了。她炙熱期盼的眼神,讓人很難忽略。
“因為你。”禦天睿輕笑一聲,把白萌拉到了自己腿上。
寵溺的表情溢于言表,所有人頓時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原來,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看着被架出去的導演,白萌這才了解了一些禦天睿的行事作風。
鐵血手腕,雷厲風行,傳聞真的不虛。
一個著名導演,就被兩個保镖這麽架出片場,丢了出去。
好不狼狽!
禦天睿朝早已吓得梨花帶雨,楚楚可人的女主角擡了擡修長的手指。
這下,連張書書都不淡定了。
這麽柔弱貌美的姑娘,他們禦大BOSS真的忍心?
張書書站在原處,沒動。
白萌被禦天睿按在腿上,看好戲似得看看不停對禦天睿放電的女主角,又看看一動不動的張書書。
最後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棒球帽下的俊美容顏,嘴角噙笑。
這出大戲,太精彩了,堪比宮廷大劇。
禦天睿哪裏看不出懷中人兒沒心沒肺,完全不介意人家對他抛媚的樣子。
當下雖然不滿,卻也只想等着兩個人時,再把這賬算上一算。
他淩厲的眼風一掃,“是要把你丢出去嗎?”
那不容任何人置喙的氣勢,瞬間将張書書薄弱的堅持擊碎。
張書書趕緊對剩餘的一個保安道:“還不丢出去!”
女主角也被無情的丢了出去。
饒是她再風華絕代,內媚無雙,禦天睿都跟瞎了一樣,眼中只有他懷裏的人兒。
他圈着白萌,将她飄出來的碎發捋到耳後,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稀世珍寶,易碎瓷器。
唐畫嫉妒的眼睛噴火,要發狂了。
眼看着一直叫白萌媽咪的兩個小家夥站在一旁,沒有引起禦天睿的注意。
唐畫詭谲一笑。
若是禦天睿知道她有兩個這麽大的孩子,會怎麽想她?
十幾歲就和外面的男人鬼混,生了兩個私生子。
這樣的女人,怕是再美再優秀,禦氏集團的總裁也是看不上了吧。
哪怕是新鮮感再強,估計以後看到她就只有想吐的份了。
想到這,白萌眼中劃過一抹狠絕,她悄悄從後面繞到兩個小家夥身邊。
咚!
唐畫站在禦甜萌背後,将她使勁往前一推。
小家夥站不穩,整個人“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旁邊的禦耀白眼疾手快,抓起唐畫推了禦甜萌的手質問,“為什麽推我妹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禦甜萌猛然摔到地上,雖然沒有大傷,卻吓得不輕。
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眼神可憐的瞟向白萌,大喊:“媽咪!”
唐畫見狀,心中別提多得意了。
讓你這朵白蓮花裝清純,現在看你還能不能裝下去。
她緊攥着雙手,就等着看白萌在這麽多人面前,被禦天睿無情抛棄。
那一幕,想想都讓她覺得激動不已。
這邊,白萌果然如她所料,趕緊從禦天睿身上起來,跑過去抱起禦甜萌安慰:“乖,不哭,讓我看看傷哪裏了。”
小丫頭摟着白萌的脖子,可憐兮兮的趴在她懷裏,指了指下巴,又指了指肚子和膝蓋,幾乎把全身都指了一遍,然後委屈的大哭道:“都疼,媽咪,我全身都疼!”
白萌聽她這麽說,不知為什麽,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她真希望疼的是她,而不是懷裏的小家夥。
眼眶紅了,她瞪着唐畫。
愕然發現,唐畫正得意洋洋的擡着下巴嘲笑她。
嘲笑她?
欺負小孩,有什麽好得意的!白萌更生氣了。
唐畫看着一臉怒意的白萌,心裏別提多舒爽了。
被揭穿了假面具,惱羞成怒了吧?
怕禦天睿抛棄自己,羞憤了吧?
她心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萌,告訴你,晚了!
晚了!!
你就等着從天上跌入地獄吧!
禦天睿不管你時,看我怎麽收拾你!
賤人,居然勾引禦天睿還不忘蘇啓洛,就你也配?也配!
複仇的快感即将到來,她都快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
朝禦天睿望去,他果然臉色陰沉的可怖,望着白萌方向,眸中蒙上了一層灰。
事情發展的太快,猝不及防。
張書書面色死灰,他看了眼一臉興奮的唐畫。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推傷了禦氏小千金,還敢露出這麽得意的笑!
不怕死的他見過,但這麽無畏的,還是第一次.
他不禁眼中泛出一絲敬仰,勇氣可嘉,要不給你點個贊吧。
一直靠在椅子上,一副“任他桑海桑田,我自巋然不動”的禦天睿,終于起身,邁着優雅的步伐,來到白萌身邊。
他擡起手。
唐畫心中一樂,太好了,這個男人要打她了!
而下一秒
禦天睿抱過禦甜萌,一手緊摟白萌,涼涼轉身,對上了唐畫。
“你推的?”禦天睿眸光深谙鋒利,“右手?”
他側首看向張書書,“把唐家這兩年用右手簽的合同,和準備簽的生意,都接過來。”
語氣平淡,卻蘊含森冷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