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要逃走
“禦氏集團沒和投資方談嗎?他們同意洛娛現在被賣?”白萌在腦子裏現在一片混亂。
她只記得,禦天睿答應過她,洛娛是要拿回來給她的。
他怎麽能言而無信?
“禦氏?”子姍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嗤了一聲,“本以為,和禦氏合作,一切都會順利很多。可出事的這幾天,我們根本就聯系不上禦氏集團的總裁。”
“接電話的,永遠都是前臺的小姑娘,說是總裁這幾天很忙,不在公司,要過幾天再聯系。”
說到這,子姍無奈的自嘲道:“等再過幾天,洛娛就被賣掉了。我看,也不用找他了。”
電話這邊,白萌握着手機的直接泛白,手背青筋凸爆,“我現在去找你。”
換了套不太顯眼的黑色連衣裙,白萌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被關了三天,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收腰包臀連衣裙,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全部凸顯了出來。
飛出去的荷葉邊寬肩帶,襯得她嬌俏可愛。
塗了個迪奧變色唇膏,粉粉的,讓她蒼白的臉增添了些許氣色。
她拿起包,蹑手蹑腳的,沿着牆根朝禦園大門口走去。
“媽咪,你在玩躲貓貓嗎?”禦甜萌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天真無邪的望着白萌。
她一整天都沒見到白萌出房間,還以為她不太舒服呢。
白萌彎腰摟住禦甜萌,親了一口,“我要出去一會,你給我打掩護好不好?”
禦甜萌聽了,瞪大眼睛,不停搖頭,“不可以的。爹地說了,這幾天外面很危險,不能出去。”
危險?
白萌扯嘴冷笑,還不是想偷偷讓洛娛轉手,讓她一無所有的像個傻子一樣,被關在這裏。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堂堂禦氏集團的總裁,會想把她囚起來。
她有什麽值得他坑的?
白萌很有自知之明,一個洛娛,怕是還入不了他的眼。
若說因為她漂亮,那就更不可能了。禦氏總裁,想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
任她是一線當紅明星,還是大企業家千金,還不是随他挑選。
白萌搖了搖腦袋,跑偏了,跑偏了.現在還是趁禦天睿不在,趕緊逃出去是正經。
她摸了摸禦甜萌肉乎乎的小臉,安慰道:“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很快的,到時給你帶好吃的。”
“真的嗎?那好吧。”禦甜萌妥協了。
剛準備走,就見禦耀白站在二樓過道,意味深長的盯着他。
不知道為什麽,被禦耀白盯得,她莫名有點心慌,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
她轉身想倉惶逃脫,可剛一邁步,身後禦耀白就輕輕開口,“我想帶你去看個東西,可以嗎?”
她能說不行嗎
禦耀白和禦甜萌雖然都是三歲,可禦耀白各方面都沿襲了禦天睿的特質,思維敏銳、霸道腹黑,根本沒有禦甜萌那麽好哄。
她默默的轉回身,很慫的跟了過去。
打開一個老舊的書房,看起來雖然很久都沒人使用,但裏面一塵不染,顯然是有人每日過來精心打掃。
禦園很大,像這種沒被翻修過的老屋,卻已是不太常見。
可見,禦天睿對這裏,十分重視,竟保留着以前的模樣,絲毫未變。
白萌剛轉過頭,想問禦耀白帶她來這裏幹什麽。
一回頭,一副堪比照片的油畫,映入了她的眼簾。
竟是和她如此相像!
可以說,簡直就是一摸一樣!
除了畫中人眼角的淚痣,她沒有以外,其他臉型,五官,竟無絲毫不同。
這天底下,除了雙胞胎,還可以有長得這麽相似的兩個人嗎?
白萌心中無比震驚。
可她清楚的知道,畫中的人不是她。
哪怕再像,但也不是。
因為她的眼睛很美,清澈純真。
是白萌一直羨慕的樣子。
只有沒經歷過憂傷,生活幸福快樂的人,才會有這麽一雙令人羨慕的眼睛。
而自己的眼睛,是溫柔中帶着淡淡的憂傷。
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她就是你們的媽咪吧?”白萌看着這幅畫,有些發呆。
思緒像是不受控制的洪水猛獸,一波波砸向她和禦天睿的曾經,那些美好溫暖的畫面,原來都是因為油畫上的這女人。
原來她所得到的溫暖和關心,都是從這個女人手裏偷來的。
心,像是被洪水拍打的無所遁形。
劇烈的痛感蔓延全身,疼的她像是全身被釘了無數根釘子。
“嗯!”禦耀白看了看畫,又看了看白萌,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記憶恢複的喜悅。
可是,有的只是幽深無邊的傷痛。
白萌覺得自己太傻了,居然會喜歡上一個把自己當替代品的危險男人。
就在她下定決心,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
一道冷冽狠厲的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
禦天睿滿臉怒意的盯着白萌,像是指責她為什麽闖入這個地方。
白萌什麽也沒說,賭氣推開他,跑了出去。
“媽咪!(白阿姨!)”兩個小家夥站在後面想叫住她。
可白萌的心實在是太疼了,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
沖入傾盆大雨中,朝禦園大門口跑去。
雨水打濕了她修身的連衣裙,曼妙誘人的身材在雨中一覽無遺。
“該死的!”禦天睿雙眸噴火,握拳砸向窗戶,防爆玻璃瞬間裂成了蜘蛛網。
他站在窗邊,拿起電話,看向遠處大雨中的白萌,“都背過身去,攔下她!”
雨中。
幾十個保镖将白萌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雨水順着頭頂,不停流過她的臉頰。
白萌擡起頭,看向對面那扇玻璃窗裏的禦天睿,覺得好陌生。
他這是篤定注意,想要困死她了嗎?
閉上眼睛,感受着雨水沖刷的冰冷,一件帶着溫熱體溫的外套,将她裹住。
大雨中,禦天睿棱角分明的臉,更顯冷硬冰寒。
可那雙深邃點漆的眸子裏,卻帶着訴說不盡的憂傷。
冰涼的雨水,令她思緒更加清醒。
她回憶着以前種種,他确實從未說過自己是個好人,也從未提過自己愛上了她。
是她,妄想了,才會淪落至此。
她傷心的用力扯下禦天睿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使勁的丢在地上,狠狠道:“不必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一路踩着飛濺的小水花,決絕的朝別墅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