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傅清流剛醒, 手上便感到溫熱。
白歌頂着大花臉,哭泣的掉着金豆豆,哽咽的喊着:“傅清流, 你可醒了, 你吓死我了!”
傅清流臉色慘白,擡起挂着吊瓶的手,擦着她的臉頰問:“怎麽還哭上?我沒事的。”
“你有!”白歌乖巧的坐好, 任由傅清流輕柔的擦着她的臉, 紅着鼻尖說:“醫生說你低血糖, 說你胃也不好, 你是不是在外面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傅清流溫溫柔柔笑着:“是想小白想的, 要是小白在, 我肯定不會低血糖的。”
被話揶揄的白歌不依的紅着臉頰說:“傅清流你精神了?還笑話我!”
“我可沒有。”傅清流神色落在白歌腦袋上的貓耳朵, 神色一頓:“你的貓貓耳朵……”
白歌歪着腦袋摸摸自己的耳朵說:“沒事,全網都知道我有對特別可愛的貓耳朵發卡。”
同時,全網也都知道傅清流的暈血。
間接造成這一切的白歌,心虛的清清喉嚨轉移話題:“反正,這次你再出去拍戲,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白歌沒什麽照顧人的經驗,但還是絮絮叨叨說了好多些平日裏陳姨的翻版話。
傅清流嘴角含笑,聽着她說着, 等到白歌停下時,她遞上一杯水:“喝點水吧。”
白歌接過水杯喝着,
遠邊的霞雲照在白歌的臉龐, 光芒柔和了臉龐,惬意安寧。
傅清流握緊白歌的指尖,決定瞞下自己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的小白, 即使再怎麽厲害,那也是個小姑娘,再不濟,她也願意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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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流身體經過多項檢查後,的确沒什麽問題,在郝建的催促下,在第二天便飛到米國接着拍戲。
頭上頂着個貓耳朵,幹啥都不行的白歌,只好大包小包拎着回到老家,跟着老爸老媽學着如何控制自己的貓耳朵。
時間過得很快,又過得很慢。
慢到高歌一曲都忘記啥時候見過白歌了。
高歌一曲:今天白歌有出來營業嗎?
歌歌愛愛我:沒有。
高歌一曲嘆氣,關閉手機正準備認真看書學習的時候,手機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叮當響。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高歌一曲從電暖寶裏伸出手,拿起冰涼的手機,結果手機已經卡的進不去了。
過了好久,卡的要死的手機終于可以點進去。
【@傅清流在#9121年年度最受歡迎藝人獎投票中#投給了@白歌,快@好友來支持吧。】
最長一條詞條挂着熱搜上,大家看到的那一刻,腦子裏只有一個碩大的問號。
不是我愛吃的面:據資料顯示,今年這兩人同步上熱搜的詞條最為詭異。
劉柳柳:該不會是@白氏公司強制的吧?
所有看到這一條評論的糯米團子心裏咯噔一下,該死,該不會真的中了傅清流的套路?
清流粉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白氏公司在這擺着呢。
這麽一想,清流粉們心裏不平衡了,
浪花裏的魚:不要怪我陰謀論,只是我覺得就算不是對家,對打這麽多年,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友好,還給對方投票。
狼嚎要打游戲醬:狼嚎也是這麽覺得,畢竟某家去年在這個獎項上可是丢人丢大發了。
歌歌愛我費解的盯着手機上實時刷出來的評論,什麽東西?“惡人先告狀?”
糯米團子們瞬間不依了,
本來這件事就是糯米團子心裏一個大坑,哪能容的別人揭開傷疤?
沒等糯米團子有動靜的時候,白歌更微博了。
【@白歌#9121年年度最受歡迎藝人獎投票中#投給了@傅清流,快@好友來支持吧。】
這下雙方徹底摸不清頭腦了。
這都是什麽?!
高歌一曲起身打開房間的窗戶,任由南方濕氣陰冷的寒風刮在臉上,
暈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她打開手機,編輯了一條超長的微博。簡述兩家長達三年之久的對掐,最後點亮白歌先前為了救“暈血”的傅清流,抱着跑跪在老院長面前,最後結尾@兩人順便祝兩位走花路。
這番話說的,清流們心裏暖洋洋的,畢竟一個糯米團子大粉能站在雙方的面上說話,也是十分理智的。
但是許多白歌的唯粉接受不了。
歌歌家的霸道小總裁:別的不說,我就對去年的投票票數感到懷疑。
夢中的白七:+1去年傅清流還沒有這麽多粉絲吧,票數也太不正常了。
說道去年票數,衆人紛紛想起傅清流的原經紀人陳妮。
陳妮所在的公司受白氏公司的打壓,有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東西,被白術直接送到有關部門,于是陳妮還沒惹起水花便消失傅清流的面前。
糯米團子懷疑傅清流的團隊在去年買票,而清流粉認為糯米團子血口噴人。
眼瞅着再次撕逼起來,忙着坐車趕到白家的傅清流抿着唇角,登錄自己的大號發了消息。
【@傅清流:先前的經紀人有定期清理賬號粉絲的習慣,沒有買票。】
蒸煮下場,清流粉們腰板直了。
小橋流水:別的不說,我姐姐的人品還望諸位相信。
清流流:話我都懂,但是我姐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受過多少委屈?陳妮居然敢清理粉絲?就沒人發覺不對勁嗎?
目光所向是心安的地方:我之前就是被清理的不太活躍的粉絲,我曾經也很困惑的問了,陳妮告訴我不活躍不如不關注,就這樣,我現在是路人粉。
這話說出來,全網都震驚了。
陳妮?幹人事?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疼傅清流的時候,傅清流拎着禮品站在大院門口,等着白歌來接她。
又是一年寒冬時,昏黃的路燈照亮她腳底的路,
傅清流仰頭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輕輕的呼出口熱氣。
她空出一只手,摩擦自己的黑色羽絨服
明明寒冬臘月天,一身羽絨服穿在身上反倒有些灼熱。
天空飄落着雪花,她仰面感受着雪花落在皮膚上,
“傅清流。”白歌氣喘籲籲的跑來,跟着門衛小哥打完招呼後,拉着她就要坐上車子:“這麽大的雪你怎麽就穿這麽點,你的手都凍涼了!”
白歌默默的讓自己的手溫度升高,捂住傅清流冰涼的手。
傅清流連忙抽回,整理好白歌的衣袖:“天這麽冷,你捂好就行。”
白歌偏不要,拉着傅清流的手,把她冰涼的手捂得熱熱的。
白家老宅,白術站在門口迎接,
“傅清流來了。”白術禮節性的拉個笑容,心裏嘀咕:白虎爸爸和北媽媽對白歌可寵愛了,想獲得認可還是有些難度的。
有難度才好嘛!畢竟誰想将妹妹這麽早的交到別人的手中。
呆在屋子裏的白虎爸爸撩着鬓角問北媽媽:“北北,我這白頭發看着多不多?”
北媽媽整理裙擺和披肩,打量白虎爸爸烏發裏摻了好多白頭發,肯定的說:“剛好!臉上再填兩道細紋就更好了。”
白虎爸爸聽了這話,對着一旁的鏡子仔細照着,用法術給自己的臉上多填幾道歲月的洗禮:“要表現出我沉穩,年長的特點。”
于是,一個俊朗烏白發的青年,順便變成滿臉皺褶平生老态的中老年人。
北媽媽見狀嘆氣,
據術術說,傅清流是知道歌歌的身份。
“虎虎,你整出這麽多歲月的洗禮,和我有點不搭哎。”
白虎迅速将臉上除去一些皺紋,挺直腰板,神采奕奕的說:“現在呢!搭了吧!”
“搭了。”北媽媽挽住白虎爸爸的臂彎,跟着來到了會客廳。
剛一進門,北媽媽的目光便落在傅清流身上。
坐沒有坐樣的白歌一看到北媽媽來了,連忙戳下傅清流。
傅清流起身鞠躬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傅清流。”
不卑不亢,謙卑有禮,坐有坐姿,長得也還可。
顏控北媽媽露出滿意的笑容,她上前拉着傅清流,仔細打量後更加滿意:“傅清流是吧,叫什麽阿姨,叫媽媽,有沒有什麽喜歡吃的?媽媽讓人給你做。”
等着傅清流被刁難的白術:嗯?媽媽?您是不是反應不太對?這是要抱走你家歌歌的人啊!
被忽略在身後的白虎爸爸委屈了:北北寶貝,你怎麽能松開我。
一行人坐下來後,陳姨放好水果點心和茶水,躲在暗處偷偷打量着傅清流。
白歌見媽媽滿意,松口氣的同時,又恢複自己慵懶的模樣,抱着草莓盤恰着。北媽媽見狀似嫌棄的說:“歌歌,坐好吃水果。”
“沒事。”傅清流帶着溫柔的笑容說:“讓小白就這樣坐吧,她會比較舒服。”
白歌鼓着塞滿草莓的嘴巴,萌态十足的點點頭。
都是自己家人,端着那些個架子幹嘛。
北媽媽眼中的滿意加深一層,她引着傅清流嘗嘗紅茶,準備開始打聽:“小傅知道歌歌的身份了吧?”
傅清流點點頭,白歌咽下嘴巴裏的草莓,似炫耀的說:“我一開始變身就是呆在傅清流家,她把我照顧的可好了。”
安安靜靜聽着的白虎爸爸有些意外,沒到成長期就變身的妖精在外可是很危險的。白虎爸爸放下手中的紅茶說:“多謝。”
傅清流搖頭,語氣真誠:“不客氣,說到底是我要謝謝小白的。”
北媽媽緩和忽然客氣的氣氛:“一家人說什麽謝謝嘛,對了小傅家裏幾口人?”
“我家裏只有我。”為避免像擠牙膏一樣的提問,傅清流快速的介紹自己的情況,重點點清楚:“大概只有個妹妹可以說的上話。”
“有房子,車子不經常開,工資卡我綁定了小白的手機。”
吃着草莓的白歌聞言轉頭,眨巴眨巴眼睛:“嗯?我怎麽不知道?”
說道這個,傅清流的唇角上揚:“嗯,簽完合同的那天綁定的。”
即使先前她再怎麽缺錢,但沒了陳妮吃回扣公司拿大頭以及吳良媽媽那些花費,她的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
白歌想到自己先前過年前大手筆給傅清流買個項鏈,瞬間不好了。
嘤!我怎麽能用老婆的錢送禮物給老婆?!
白歌忍住自己想說的話,就等私下兩人再說這些。
北媽媽聽傅清流講完,心疼的拍着她手說:“沒事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好的媽媽。”傅清流稱呼可謂是快速的改口,改完口後,北媽媽拉着白歌說要做一桌好菜給傅清流嘗嘗,而白虎爸爸正正神色說:“小傅喜歡書籍嗎?書房有很多書,我帶你去看看吧。”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白術等白虎爸爸這句話很久了,他狠狠的松口氣,并在心底給白虎爸爸打氣:加油啊爸爸,讓她知道我家的白菜不好拿走!
傅清流跟着白虎爸爸走進書房,散發着書墨香的書房牆壁上,挂着白虎爸爸和北媽媽不同時代的背景。
白虎爸爸望着牆上的畫卷說:“你怕嗎?”
傅清流沒懂:“怕什麽?”
“怕不能陪着歌歌變老,不能陪着她的一輩子。”白虎爸爸歷盡滄桑的眼眸裏滿是深意:“歌歌做出選擇,非要和你在一起,你呢?”
傅清流低眸回想那個放在心底上鮮活張揚的小姑娘,露出幸福的笑容:“我愛她。”
她慶幸的是,小白也愛自己,即使她從來不說出口,但她偏偏能感覺到。
有些東西就算不挂在嘴邊,她的眼眸,動作,放松習慣的行為都在告訴你,她愛她。
愛比喜歡更加深沉,也比喜歡更難以掩蓋。
她何其幸運,在狼狽不堪的人生裏遇到白歌。
白虎爸爸回首,靜靜看着傅清流。
與北媽媽相愛無數歲月的他,能感覺不到兩孩子之間的氣氛?
行叭,女婿女婿,也是半個女兒,就當他再多半個女兒。
“小傅女婿,你們這個事情想怎麽搞?”解決完本身的問題,白虎爸爸不由得想起當下的社會,他建議:“要不然把你朋友和妹妹叫過來吃個飯,畢竟歌歌她不能出國,所以……”
傅清流拒絕。
“我不願意小白受委屈,我會向世界宣布,白歌是我的妻子。”傅清流擡眸,眼眸裏第一次外露滿滿的愛意:“她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婚禮,最好的生活。”
即使達成這些的路上異常困難,她也不會讓白歌委委屈屈。
她的小姑娘,本就該恣意妄為的站在陽光下微笑。
白虎爸爸深吸口氣,拍着傅清流的肩膀說:“歌歌眼光不錯!”就這個看人的眼光,就很好!
“走,出去和爸爸喝兩杯。”
認可來的過快,準備聽些牆角的白術,鬼鬼祟祟的腳步還沒來到門口,便來到白虎爸爸和傅清流一前一後走出來。
白虎爸爸有說有笑,與傅清流交談。
白術:嗯?爸爸!這可是想偷我家白菜的人!
白虎爸爸視線對上白術鬼祟腳步,劍眉一淩:“還站這幹嘛,吃飯了,吃完後文件看完跟我去小操場。”
又來!
白術洩氣的跟在身後。
傅清流說到做到,在9121年的頒獎典禮上,明目張膽的盯着白歌,步步緊跟,給她拉着裙角,扶着她入場,入座。
星光燦爛的頒獎典禮,糯米團子拉着橫幅,為白歌應援。
“歌歌愛我,愛我歌歌!”
白歌聽到應援口號,立刻回頭,比個大大的愛心。
糯米團子尖叫聲還沒響起來,便看到一旁一身酷帥西裝的傅清流撿起掉落的毯子給白歌披上後,兩人低頭竊竊私語,說着白歌還被逗笑,嬌羞的拍了拍傅清流的手。
平日追星恨不得雙眼自帶八倍鏡的糯米團子驚到無聲,
她!們!看!到!了!什!麽!
為什麽這兩人交流的動作那麽自然!為什麽傅清流要整理白歌散在胸前的長發!為什麽!
白歌的女友粉歌歌愛我腦子一嗡,脫口而出:“放開我歌!讓我來!”
傅清流危險的微眯眼眸,準确的找到喊出這個聲音的女粉,像是宣誓主權般,握緊白歌的手。
銀色的燈光在白歌頭頂路過,八倍鏡糯米團子清楚的看到白歌那雙被誇了又誇纖白嫩的手指上,有個銀色的戒指。
啊!她!們!看!到!了!啥!
作者有話要說: 糯米團子:我家的房子塌了。
隔壁吃瓜的清流粉:該!
【知道一切的白術冷笑:呵】感謝在2020-04-09 13:07:42~2020-04-12 21:47: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障風映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障風映袖 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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