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瘦……瘦竹竿?!”

裴竹自打化形來, 誰見了他不是誇贊一句好一個清隽秀氣的少年?

可今天白白得個瘦竹竿的稱呼,

沒見過這場面的裴竹氣紅了眼:“傅姑娘,你不能這麽侮辱我。”

傅清流微擡眼睑, 語氣睥睨:“怎麽?我說的不對?”

對是對, 但是誰會指着他這麽個國風美少年直言瘦竹竿?

“我……我!”裴竹求助的看向白歌,企圖請白歌主持個公道。

白歌的注意力則是在忽然變掉的傅清流身上,

她一把拉住傅清流, 頭也不回的拽着她往屋子裏走。

脾性高傲冷漠的傅清流倒是任由着白歌拉她。

房門在裴竹的眼前砰的一聲關上,

裴竹瞬間懵了,

好半晌, 他才反應過來,

八成……

白歌是把傅清流拉回房間批評她,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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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以為在外留面子, 進屋找茬子的裴竹心滿意足的下樓做飯。

屋子裏的白歌給傅清流推坐在沙發上,關掉兩人的麥,然後擡腳踩上身旁的茶幾,眼神戒備:“說,你到底是誰?”

“傅清流在哪!”

“你到底想做什麽?!”

傅清流姿态放松的陷在沙發裏,眼眸的冰冷逐漸有了些溫度,她歪着腦袋說:“別那麽緊張,問題那麽多我從哪個回答你呢?”

“先回答我傅清流去哪呢!”

炙熱的神火在白歌掌心燃起, 室內的溫度驟然上升,

白歌冷臉威脅:“老實點,最好說實話, 不然!”

面對邪物都懼怕的白虎神火,傅清流依舊淡定自如,如看着頑皮的孩童般, 好笑的問:“我能做什麽?都說了,我是傅清流。”

“你不是!”白歌一口否認,她的傅清流才不是說她醜,她的傅清流才不會以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我不是傅清流。”沙發上的谪仙眼神冰涼:“那麽我是誰?!”

誰管你是誰?!

白歌冷哼一聲。

傅清流繞手随意的說:“我出來了,你口中的傅清流就被關進冰塊中。”

“不過,她應該感到慶幸,畢竟不是誰都有這麽機會為我守護絕對空間。”

她想着那結結實實的冰塊封印,嘴角的弧度加深。

她獨一無二,能從封印掙脫出來,而那個為她保存神魂的平凡人大概永遠沒機會出來了。

“我才是傅清流,我會永遠都是傅清流。”

“介于你是傅清流的戀人,給你個恩典,走吧。”

自負,狂妄。

白歌憤怒的咬着銀牙:“少頂着我寶貝的臉說這種話!”

她的傅清流清冷美好,即使有着凄慘的過去依然溫柔面對未來,

那樣同月亮般美麗的她,才是傅清流。

“你閉嘴!”白歌不信,她伸手捏住法決靠近她說:“把她給我放回來!”

我要,我的寶貝,回來!

不耐煩白歌的糾纏,她伸手便要推開白歌:“都說了,我才是——”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察覺被替換關在絕對空間的傅清流消失了。

替換消失了,那她不久又要被關進去?!

她不要!

可是她來不及反應,

傅清流緩緩閉上眼睛,等到再次睜眼,氣質一改高高在上,變回原先的清絕冷徹的氣質。

白歌舉着手上的神火眼眶瞬間濕潤,

她的寶貝回來了,

白歌帶着哭腔再次确認:“傅清流?”

傅清流視線鎖定眼前的白歌,腦中卻都是被關在冰塊裏看到的記憶。

那些記憶是她的,

或者是曾經的她的。

回神時,耳邊便是小白的哭腔。

思緒沒完全回籠,手便已經扯了張紙巾擦拭她的眼角,柔聲哄到:“不哭了,怎麽還哭上了?”

白歌抱緊傅清流的脖頸:“寶貝,綜藝結束後我帶你去找下人參老頭。”

“我不想看見你變得不是你。”

傅清流将白歌抱坐在懷中,緊緊的圈住,順着後背哄着白歌:“沒事了別怕,我不會再消失了。”

白歌沒有應聲只是死死拽着傅清流的衣角。

傅清流心疼。

她明白白歌害怕什麽,也明白白歌的神火為何從未傷害她,

越是明白便越是心疼她。

她驕傲的女孩,什麽時候這麽患得患失。

“小白,你知道我不會騙你。”傅清流想起那殘缺的記憶,直言相告:“我的記憶告訴我,只要不打破封印那個自我是不會再出來。”

白歌埋頭撒嬌,哼哼唧唧,賴在懷中死活不出來。

“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

白歌晃着肩膀不願意:“我不餓。”

傅清流眼神柔和,她還以為小白不會理會她呢。

“要不要先松開?你該吃飯了。”傅清流一邊揉着白歌的腦袋,一邊輕聲問話。

白歌不想松開,她多少還是有些後怕:“我不吃不錄,我就要和你呆在一起。”

呆在一起就呆在一起吧。

難得小白這麽黏人。

正當兩人享受獨有的時間,有人敲門了。

羅默邊敲着門便催促:“白歌,你在不在?快出來,吃飯了。”

賴了會傅清流懷抱的白歌最終還是起來,下樓吃了飯。

新嘉賓的來臨,不僅帶了新話題,同時也有人幫忙做飯了。

活躍在各大綜藝并頂着個大廚師名號的丁瑜,大有一副主人的架勢,簡簡單單的野菜也做得十分可口。

吃完飯,裴竹端着茶壺招呼在廚房裏忙活的白歌:“白姐姐,要不要喝茶,我泡的茶可好喝了。”

裴竹話音剛落,還在擺碗的傅清流動作一頓,微擡眼睑,眼眸中閃過暗色:“小白,你要去喝茶嗎?”

到點就就睡午覺的白歌打個哈氣說:“不,我等會要睡午覺。”

傅清流沖着裴竹笑了笑:“下次再約吧。”

想着拉攏感情的裴竹斟酌語氣還想再說些什麽,身旁路過的丁瑜拍他肩膀給他給臺階:“好厲害,居然還會泡茶,帶我一起吧。”

裴竹呆呆的點頭:“好。”

客廳裏看似下着飛行棋實則豎起耳朵聽的三人組相視一眼,默默在心裏吐槽。

三人組:裴竹這孩子真是缺心眼。

丁瑜拉走了裴竹,本以為這孩子能長得眼力見,

不曾想,吃完晚飯,大家一起在山間散步的時候,

裴竹又往白歌身旁擠。

“白姐姐,我剛剛看到後山有好多竹子哎,可惜現在不是吃竹筍的時候,不然我肯定拔一根給您。”

“白姐姐,這裏的小溪流好清楚,我們要不要來這捉魚?”

“白姐姐,這山裏的鳥真多真自由啊。”裴竹望着随夕陽西下飛起的鳥兒不由的感嘆,

秉承照顧什麽都不太懂的新新妖怪,裴竹抛下的問題,白歌還是能回答就回答了。

這也就導致一路上傅清流一眼沒看裴竹,其他的人則是頻頻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裴竹。

最終,何西西沒忍住,他拉着裴竹小聲的問:“裴竹,你怎麽說也大了,”這個圈子裏,相差十來歲相戀大的也不是沒有,何況裴竹和白歌還沒有相差十歲。

“你應該少跟白老師說話,讓人白老師和傅老師好好的拉拉小手聊聊天。”

裴竹撓頭:“我沒打擾白姐姐和傅姐姐聊天啊?”

羅默聽到這話,再次側目:全程光聽你絮絮叨叨,人傅清流和白歌小兩口啥也說不上,怎麽就沒打擾?

氣氛眼瞅着變得微妙,

熟練活躍氣氛的丁瑜再次上線,拉着裴竹直接到後面去,慢慢的陪同他看這山間風景。

臨睡覺前,裴竹角度刁鑽的,站在她的房門口感嘆:“白姐姐,果然你認識的人都很好,他們都好熱情的和我聊天的。”

白歌看着孩子這副高興的姿态,也沒好意思告訴他,這是做節目,大家雖不會過多作秀,但也不會在鏡頭面前表現的太……差勁人意。

但是能這麽和這傻孩子說嗎?

不能。

白歌糊弄:“天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兒早再去找他們聊天。”

房間裏的傅清流繃不住那忽略的眼神,

裴竹是不配當個情敵,都不會讓她對分擔個眼神,

但是!

誰扛得住寶貝天天沒空看自己?!

別看她周身氣質如清風明月,其實她小氣的很。

白歌剛糊弄完裴竹後,回來便看到傅清流面無表情的盯着她,

用着充滿怨氣的口吻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和我說上兩句話。"

有嗎?!

白歌新奇且憋着笑,故作思考的說:“有嗎?!我們剛剛不還在聊天的嗎?”

傅清流微微擡眸,眼中帶着明顯的不贊同。

“沒有——”

“哈哈哈哈。”

傅清流還沒說到底,白歌先一步笑倒在她的懷裏:“寶貝,我才發現你好可愛。”

“嗯?”傅清流顯然沒懂,白歌為什麽說到這個,但,

明明她更可愛。

“你更可愛。”

“沒有,我沒你可愛。”白歌還在笑,傅清流揉揉眉心,猛然低頭咬上唇瓣說:“你可愛的讓我無法自拔。”

白歌瞬間羞紅臉。

裴竹像是嘗到了有朋友的滋味,第二天拽着何西西往白歌跟前湊。

又多一個人分擔白歌視線,

傅清流那好不容易被白歌哄好,刻意轉移的眼神險些沒繃住。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緊張,

天生缺根筋的裴竹不僅沒感受到,甚至還要往跟前湊。

“哎哎哎!裴竹!”關鍵時刻,高芽帶着何西西求助的目光走過來了。

“來來來,兄弟我帶你去看個寶貝。”

兩句話的功夫,裴竹就被哄走了。

哄騙小孩子的高芽破天荒的感受到傅老師贊許的眼神。

把裴竹的時間占着,不讓他去折騰別人,就這樣熬到晚間散夥飯。

剛走進廚房的白歌聳動鼻尖說:“今晚晚飯加了啥?我怎麽聞到怪怪的味道?”

羅默捧着丁瑜大老遠帶來,且剛熱好的榴蓮說:“我沒在吃屎,我在吃水果。”

拉着裴竹走進來的高芽和何西西默默的掩住口鼻,拉着裴竹落座。

裴竹也聞到這怪味了,剛想皺眉說完,何西西一把捂住他的嘴說:“這是榴蓮,熱的,不是什麽怪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羅默:我真沒再吃……五谷輪回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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