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嫉妒雌子

于是乎,在衆人覺得皮奧吃苦耐勞艱辛生活的時候,皮奧其實過着米蟲的幸福生活,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還有電腦可以玩,一個宅的生活所需都有了。

只有少數人知道皮奧為死去的雌子少将楚天星守身如玉(?),含辛茹苦(?)地養着蛋的事情,只有楚家的兩只和聯邦的人知道,對了,還有一個雌子也知道了,黎祖瑜。

黎祖瑜雖然吊兒郎當,一副沉迷美色的纨绔模樣,但是對于家族的事情卻還是挺認真的,許多雌子和雄子結合的模式非常常見,黎家也是這樣,雄父是家主,而且非常疼愛他的雌母,雖然做不到只有他一個人,但是到底也是相親相愛一家人,黎祖瑜再不正經也關心着這個家。

黎祖瑜把小美人放到了楚家門口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楚家是少有的幾個以雌子為家主的家族,而且楚家的二當家楚譚星是一個大變态,怎麽會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小雄子帶着一顆蛋孤身一人來到這裏?

黎祖瑜的腦海裏瞬間劃過了一系列負心漢、抛夫棄子、上門認親負責之類的狗血劇情,然後就暗搓搓地手癢癢去調查了。

楚二爺楚譚星,之所以是被圈子裏的人稱作大變态是因為他有嚴重的潔癖,潔癖倒無所謂,關鍵是心裏也有潔癖,這種精神潔癖使他在婚後也無法接受是他名義上愛人的雄子與多個雌子在他面前不可描述的場景。

暴走狂化下差點殺了那個雄子,好在那些忠心的雌子保護了他,只是受了驚吓,但是離婚是不可避免的,并且沒有一個雄子會娶一個想要傷害雄子的雌子。

楚譚星對于自己的惡劣名聲毫不在意,只是因此得了恐雄症,所以當他第一次看見皮奧時,哪怕對方是自己的侄媳婦也忍不住厭惡。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冷笑。

就是這種目光,嫌惡中夾雜不屑,冰冷中帶一絲血腥,得知楚二爺楚譚星回來的皮奧,下樓懵逼臉地抱着蛋戰戰兢兢地坐在飯桌旁,連忙擺出一副慌亂無措的怯懦模樣,只抖着唇,卻并不說話,心裏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不用看就知道好感度都是負的,這還怎麽愉快地啪啪啪?

楚澤涵目不斜視地專心吃飯,絲毫沒有為兩人間的尴尬氣氛做調整的意思,面無表情地說:“可以用飯了。”語氣冰冷到連客氣都算不上,楚譚星早已習慣了大哥的冷漠态度,收回探索的目光也專心吃飯,都是西餐,各自分食,一瞬間安靜地只有刀叉輕響。

雖然收回了光明正大的打量目光,但是實際上楚譚星仍舊在暗暗觀察着皮奧,看着對方笨拙地使用刀叉,小心翼翼的模樣與其說是在吃飯還不如說是在拆炸彈,顯然西餐并不符合他的口味,只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沒有吃完才盡力地吞咽。

因為切的不好,牛肉塊顯然過大,但是再切又害怕發出雜音,只能皺着臉硬着頭皮努力咀嚼吞咽,那腮幫子一鼓一鼓就像小動物一樣,看起來少有的讓他覺得可愛。

因為牛肉塊嚼不爛,匆匆咽下去的皮奧眼淚都噎出來了,眼眶紅紅的泛着濕意,仿佛受了欺負的小可憐模樣,好不容易把眼淚憋了回去,卻發現楚澤涵和楚譚星都已經吃完了,哪怕根本沒有吃飽也立刻發下刀叉擦嘴表示自己也結束了戰鬥。

楚澤涵冷漠地點點頭,淡淡地掃了一眼楚譚星,讓下人收拾桌子,自己站起身讓皮奧帶着蛋去書房,還有回來吃飯的楚譚星一起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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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家呆了一天,兩個當家做主的人都到齊了才和皮奧談論楚天星的蛋這件事,可見楚澤涵根本不在乎楚天星的遺孤,想到楚天星當初在這裏的遭遇,如果是主角,楚澤涵這種公事公辦的态度早就因為傷心委屈而抱着蛋哭了起來。

“雌父、大伯,這個就是天星的孩子。”皮奧紅着眼眶把大白蛋小心地遞給楚譚星,提起英年早逝的楚天星,還處于新婚燕爾卻變成小寡婦忍不住應景地落淚,被淚水沾濕的臉頰就像沾染了晨露的花瓣,看起來無辜而美好,讓人很難想象這樣美好的姿态竟然是沉浸在痛楚中。

雄子的淚腺相比雌子更加發達,但是因為雌子的龐大數量,雌子的死已經變成了一種常态,皮奧的淚就像是一種珍貴的寶物,讓楚譚星不經想,如果自己死了會不會有人為他這麽難過?

他也見過不少人掉淚,開心的、悲傷的、甚至絕望的淚,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好在意的,但少年的淚能把他的心徹底融穿,那樣無聲,卻那樣致命。

“取名字了嗎?”楚澤涵淡淡地開口,他的表情很淡,嗓音也一如以往的冰寒,只是,那淺灰色眼眸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那層疏離仿如千年不化的積雪漸漸消融去,然後清清楚楚的映出皮奧一個人,連帶着這說出來的冷冰冰語調都有了一種莫名安心的味道。

“還沒有……本來是想讓天星回來取的,但是……”皮奧的聲音非常小,幾乎稱得上低不可聞,但是兩個雌子都是非常強大的,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皮奧低着頭掩蓋自己的表情,他總不能說是忘記了才沒有取名吧,因為心虛,所以聲音有些悶悶的,還帶着糯糯的鼻音,聽起來就如甜綿卻不黏牙的糖果。

讓雌子取名?這是只有極度寵愛雌子的雄子才會做的事情,就連平日裏無情冷漠的楚澤涵都忍不住側目,這樣堪稱異類的雄子,還真是讓人嫉妒。

“但是還有幾個星期就要孵化了,再不取名恐怕會很麻煩。”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楚譚星把玩着手裏的大白蛋,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手裏的不是他侄子的兒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球而已。

對于雌子來說,蛋只是一個繁衍和取悅雄子的工具而已,雄子喜歡還好,要是不喜歡,把蛋煎炒煮炸悶都可以,像皮奧這樣小心翼翼、如珠如寶的照顧,即便是生下蛋的雌子都會為之嫉妒的。

皮奧抹去臉上自帶的生理淚水,接過在兩個雌子手裏轉了一圈始終扭動掙紮甚至變紅的大白蛋,一邊安撫地撫摸着,一邊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說:“叫楚白吧,怎麽樣?我也不太會取名字。”

說完又覺得不太好意思,征求意見般看向兩個雌子,如孩子般把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亮晶晶的眼裏明顯帶着期待,就像一只等待表揚的小動物。

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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