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姜承颢很快就走了,也就是呆了一刻鐘的時間,好久,林楚楚也沒回過神來,想起姜承颢剛才看着她的目光,雖然極力克制,但是裏面的柔情和不舍卻是那樣鮮明……,讓她的心裏升起陣陣漣漪來。
她躺在床上,夜色慢慢,寂靜的有些可怕,嘴唇紅腫,還殘留着姜承颢的味道,那樣霸道和唯我,卻帶着炙熱的感情,好像要把她吞噬掉。
林楚楚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硬下心腸來,對自己說,姜承颢是和宋纭英定了婚事的人,她不能在這樣沉迷下去了。
只是腦中卻是不斷浮現,姜承颢走之前的目光來,有那麽一剎那,林楚楚還以為姜承颢會真正把她放在心裏去,但是他卻絕口不提要和宋纭英解除婚事。
就這樣複雜的思緒當中,林楚楚就睡了過去,一大早就被錢嬷嬷給叫醒了,她見林楚楚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姑娘,昨天夜裏世子爺是不是又來了?”
林楚楚知道瞞不住身邊的人,說道,“來了。”
“他不是忙的連回府跟王妃道別的是時間都沒有?”錢嬷嬷說着就露出驚喜的神色來,“是不是世子爺真的把姑娘放在心上?奴婢鬥膽說一句,王妃娘娘喜歡姑娘,寶珍郡主又是個可愛的,和姑娘最是要好,而且姑娘從小在王府裏長大,彼此知根知底,如果能嫁給世子爺當了世子妃,那可真是最好不過了。”
林楚楚搖頭,說道,“他始終是瞧不上我。”
錢嬷嬷聽了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不死心,說道,“姑娘不是被皇上封了縣主,如今還配不上世子爺嗎?”
林楚楚道,“就算我封為公主,也不過就是依附王府活着的孤女而已,對她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錢嬷嬷明白了林楚楚的意思,無論如何封賞,都改變不了出身,說道,“姑娘,其實也沒什麽,如今姑娘名聲大噪,在京中找個如意郎君不是小事一樁?”
林楚楚昨天夜裏的時候還有些惆悵,主要是姜承颢的這個人,就算你明知道他霸道,不講理,甚至十分的唯我獨尊,只顧自己,但是身上的就是有種叫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英俊挺拔,容貌舉世無雙,有時候光是看着就是賞心悅目,更不要說做事果敢幹練,會莫名的覺得心安,好像無論什麽事情,都能幫你抗住。
有些人就是這樣天生自帶個人魅力,不然三皇子齊王,又或者其他人也不會依附于他,聽他差遣。
但也僅此而已了,早上林楚楚看到魚肚白的晨光,就好像是在黑暗中掙紮人突然看到了方向,一下子就清醒了,就像是她對錢嬷嬷的說的那樣,對于姜承颢來說,即使她戴上公主的鳳冠,也不能抹掉出身卑微的事情。
呵,如今你要走了,天高海闊,還不是任我游?咱們以後江湖不見!
林楚楚一掃之前的躊躇,這會兒頓時就覺得連神清氣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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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換上了衣裳,林楚楚就去了王妃的院子裏,難得燕王也在,但是還有房姨娘和姜謙,燕王對着燕王妃說道,“畢竟是要出征了,謙兒想要去送,這也是他的一分心意,雖然是庶弟,但也是唯一的弟弟不是?”
太後因為最近身體不适,就不去送行了,而且她一個長輩去,也不太合适,所以就燕王和燕王一道過去。
燕王妃顯然很不耐煩,說道,“你想要帶就自己帶着。”說完看到林楚楚過來,臉上頓時緩和了許多,說道,“楚楚,快來,要來不及了。”然後牽着林楚楚的手,另一只手牽着姜寶珍就這樣把燕王和房姨娘等人撇在了院子裏,自顧的走了。
林楚楚看到燕王臊紅的臉,忍不住想着,王妃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敢,這臉打的,實在是有點疼呀。
三個人上了馬車,林楚楚就看到燕王黑着臉領着房姨娘和姜謙走了過來,上了後面那輛馬車。
一個王爺,不坐在正妻的馬車裏,卻是和姨娘擠在一起,也是有些過分了,這顯然就是燕王妃的報複。
到了城門外,許多人已經來了,姜承颢出征,三皇子齊王非要跟着,皇帝也就準了,這會兒城門上有齊王的生母惠妃,還有皇帝和皇後,太子妃和太子也來,看到燕王妃帶着姜寶珍林楚楚過來,趕忙說道,“可算等來了。”
燕王妃沒想到大家來的這麽早,有些愧疚,說道,“是我來晚了。”
皇後向來不太愛說話,雖然想說點什麽,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還是太子妃伶俐的說道,“不是燕王妃來晚了,是我們到早了。”
燕王妃一一行禮,到了皇帝跟前,兩個人已經很多年沒說過話了,燕王妃一直都避開和皇帝碰面的場景,上次在宮裏林楚楚和姜寶珍被火圍的時候,還是頭一次說話。
“見過陛下。”
皇帝直勾勾的看着燕王妃,“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燕王妃避開了皇帝的視線,帶着林楚楚和姜寶珍站在了皇後的身旁,這時候,燕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身後跟着房姨娘和姜謙,房姨娘穿着一件素色的褙子,發鬓上也不過插了一直玉簪子,看起來十分的素淨,但是她眼中興奮,卻是難以掩藏。
姜謙戰戰兢兢的,但是也掩飾不住的興奮,燕王顯然也很高興,領着兩個人走到了皇帝跟前,說道,“皇兄,這是我的小兒子姜謙,還不給陛下磕頭。”
皇後是個守規矩的,見了忍不住皺眉,誰不知道燕王的小兒子是姨娘所出,如今卻是帶到這裏,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難道在燕王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大兒子?
今日可是大兒子姜承颢出征的日子不是?
皇後想起曾經的傳聞來,說當初姜承颢被人掠走的時候,一開始燕王還急的不行,但是再後來則是納了妾侍,整日的跟侍妾厮混在一起,想起來就是心寒。
所以說自古以來,都是誰生的孩子誰疼,但是皇後向來都是不愛出頭的,也就不講話了。
太子和太子妃也顯然覺得不太合适,不過對于她們來說,燕王和燕王妃是長輩,自然輪不到他們來說話。
皇帝皺眉,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怒斥道,“你帶個庶子來就算了,姨娘算什麽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快三十好幾了?別人這個年歲都已經做了祖父,你卻還這般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什麽時候才能穩重起來?”
燕王很是不耐煩,卻又只能聽着。
房姨娘羞的無地自容,被皇帝當衆責罵自然是不一樣的,就連姜謙也低下頭來。
燕王妃覺得這樣沒意思,丢臉也是丢的燕王府的臉面,而且今日是姜承颢出征的日子,她不願意這樣吵架,畢竟不吉利,說道,“陛下,吉時快到了吧?”
出征的日子都讓欽天監算過的,皇帝見燕王妃不耐煩,也知道這樣不太好,馬上就說道,“還有一刻鐘。”
那之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燕王臉皮厚也不覺得臊得慌,拉着姜謙指着遠方說起來,“一會兒你哥哥就領着兵從這裏過去,到時候你就看到了。”
姜謙又興奮了起來,說道,“父王,我能跟哥哥打招呼嗎?”
“當然能,他可是你哥哥!”
這會兒靜悄悄的,都沒人說話,所以燕王的話格外的響亮,皇帝看着這樣的弟弟,又去看燕王妃,見她臉上露出冷漠疏離的神色,似乎燕王如何都和她無關了,心裏既痛又是有種莫名的竊喜。
她不在乎他,不喜歡他……,是不是心裏還有他呢?
就在這時候,忽然傳來震天的馬蹄聲,林楚楚看到黑壓壓的騎兵過來,後面則是步兵,看原著的覺得打仗不都是這樣?沒有幾十萬的兵力,都不好意思說出征,畢竟中原兵強馬壯的,地大物博,自然是這麽多兵力,但是那畢竟是紙面上的數字,和你真正看到是兩回事。
這會兒其實也沒那麽多兵力,也就是十萬,還有其他兵力會在路上陸陸續續的會和,加上邊防上的兵力就是總和了。
但是光是這十萬就讓林楚楚大為震驚,觸目所及都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望不到頭,也怪不得那些大臣說皇帝這樣一意孤行,說不定會成了亡國之君,這打的不是仗,這是燒錢呀!幾十萬的兵力,一天的糧食的就是多少?更不要說這打仗可不是一天二天。
所以打完仗國庫基本就空了,贏了到還好,如果輸了,還真就是亡國之兆了。
姜承颢穿着一件銀色的铠甲,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馬行來,如同一只出鞘的寶劍一般,鋒芒畢露。
燕王妃看到這樣的姜承颢,既是擔心,但是又生出與有榮焉的驕傲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這樣的出征,畢竟雖然榮耀,同樣是也帶着巨大的責任。
這樣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禍國庸才,但顯然姜承颢不是個庸才。
皇帝看到姜承颢激動的不行,紅着眼圈,說道,“胡人滋擾國境多年,讓百姓流離失所,朕早就想要鏟除到底,卻一直沒有将領肯出戰,如今朕侄兒承颢願意替朕一嘗所願,朕心甚慰!”
這裏的話和原著一樣,林楚楚卻是聽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燕王妃也是紅了眼圈,正努力的想要忍住,又聽皇帝繼續說道,“讓是始/祖皇帝佑我姜家血脈,如同始、祖在世,所向披靡!”後面那句話簡直就是铿锵有力,十分的響亮。
所有人兵士都歡呼起來,地動山搖!十分的震撼。
皇帝親自下了城門來給姜承颢端上送行酒,又叮咛了幾句,姜承颢謝了皇帝,說道,“臣定會踏平漠西,鏟除胡人,為陛下分憂!”又去看了眼燕王妃和燕王,說道,“父王,娘,兒去了。”
燕王點頭,燕王妃終于落下淚來,她對姜承颢有種莫名的緊張,因為好容易找回來,所以一想到他會遇到危險就格外的緊張,這會兒已經是忍不住了。
燕王說道,“哭什麽,多不吉利,兒子這是要做光宗耀祖的事情。”
林楚楚說道,“姨母,你別擔心,表哥肯定會得勝歸來!”
燕王妃點頭,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只是覺得那帕子味道有些熟悉,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太監遞給她的,但是這分明就是皇帝的帕子?
只是她面上卻是不顯,不動聲色的就把那帕子收入了袖子裏。
姜承颢最後把目光定在林楚楚的臉上,只是很快就轉過身,上了馬,鞭子一揚,揚起灰,縱馬而去。
回去的路上,燕王妃就忍不住哭了,靠在林楚楚肩膀上,說道,“他還是個孩子,為什麽要讓他出征?陛下也是太胡鬧了!”
林楚楚也覺得胡鬧,但是擋不住作者想要表現男主的文武雙全,而一個男主能沒有戰功呢!
姜寶珍也在一旁吧嗒吧嗒掉眼淚,說道,“我想哥哥。”
姜承颢走之前抱了抱姜寶珍,她還是下意識的害怕,但是看到姜承颢走了,又開始擔心了起來,姜寶珍是個十分善良的又溫柔的孩子。
雖然平時有些害怕姜承颢,但是血濃于水,真正看到姜承颢走了,卻是又開始擔心了起來,畢竟連燕王妃都哭了不是?
林楚楚只好安慰了這個,又去安慰那個,斬釘截鐵的說道,“寶珍別擔心,表哥肯定會把胡人打跑,打個大勝仗回來的。”
燕王妃見姜寶珍哭了,也知道不該這樣,太失态了,收了眼淚,說道,“你楚楚姐姐說的對,我兒可不是尋常人,定會大勝歸來。”
再去看林楚楚,燕王妃的目光就越發柔和了,說道,“楚楚,你可真是好孩子,這般善解人意,承颢雖然出征了,但是我如今卻又多了一個女兒。”
林楚楚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在送別的時候,她頗有些傷感,還有點蕩氣回腸的惆悵,這會兒全沒了,姜承颢走了!!!烏拉,她解放了。
***
姜承颢走之後,燕王妃郁郁了好幾天才緩過來,林楚楚卻像是活過來一樣的,開始出門準備開胭脂鋪的事情。
現在胭脂已經做出來了,店鋪也有了,是王妃送給她的鋪子,其實這鋪子就很值錢,是個旺鋪,人流很大,別說開個胭脂鋪,就是她不開鋪子,直接租出去一年也有不俗的收入,但是林楚楚也不是鼠目寸光的,這錢雖然不少,但是她胃口更大,才不要這麽小打小鬧。
燕王妃知道林楚楚在忙着開鋪子的事情,特意跟門房交代讓她坐着燕王府的馬車,說道,“你生的這般好,又是女子,坐着咱們王府的馬車才能讓有些不長眼的人不敢欺負你。”
林楚楚想着果然這地位就不一樣了,以前可沒有這樣的優待的。
所以這幾日,林楚楚都是坐着燕王府的馬車出門,趙小六稀罕的不得了,坐在馬車裏說道,“林姑娘,我還是頭一次做王府的馬車呢。”
錢嬷嬷有些不解,為什麽林楚楚會重用一個孩子,當然,錢嬷嬷也知道趙小六胭脂做的很好,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他能把鋪子精英的好呀?
畢竟人太小,還鎮不住場子。
林楚楚也知道這一點,說道,“嬷嬷,喊了奶兄過來幫忙吧。”看到錢嬷嬷露出震驚的神色,林楚楚笑着說道,“總不能一直骨肉分離,要不是嬷嬷,當初千裏迢迢的帶着我來王府找王妃,我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林楚楚說的奶兄是錢嬷嬷的獨子,叫張順,一直生活在老家,如今林楚楚這意思就是讓他過來了。
“那可不行,他可什麽都不會,只會種地呢!”錢嬷嬷這些年跟在林楚楚身邊也存了不少銀子,又加上林楚楚的賞賜,在老家買了三十畝的良田,兒子和兒媳婦,還有幾個孫子都在老家種地過日子。
至于錢嬷嬷的夫君,早就在幾年前病故了。
“奶兄是個肯吃苦的,人又實誠,這就行了,其他的可以慢慢學。”
錢嬷嬷高興的不行,要不是這會兒在馬車裏,差一點就跪下來謝林楚楚,說道,“姑娘,嬷嬷這裏謝過你了。”
趙小六機靈的說道,“嬷嬷,我一定會聽張哥的話。”
錢嬷嬷自然是極為高興,再去看趙小六就覺得怎麽看怎麽順眼,剛才那一點不滿也煙消雲散了。
到了店鋪,這會兒正在裝修,古代也是有這種施工隊的,重新粉了牆,裏面的櫃臺也都刷了漆。
林楚楚走了進去,覺得挺滿意的,又把幾個細節跟木匠說了下,正要準備回去,卻聽到門口傳來趙小六的聲音,“這位客官,咱們這還沒開業呢。”
“還沒開業呀!”那男子說這話,突然間就喊道,“林姑娘,是你?”
林楚楚打眼一瞧,居然是王楠,這家夥不是被他娘罰閉門思過,怎麽這麽快出來了?
王穿着一件紅色的織金暗紋長袍,腰上系着玉帶,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一副風流倜傥的貴公子模樣,騷包的不行,他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說道,“還真是巧,居然在這裏遇到了林姑娘。”
林楚楚看着王楠妩媚的桃花眼,忍不住想着,這肯定不是湊巧,這家夥是特意來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文我可能開這個,喜歡的收藏下呗。
《白富美校花她不傻了!》幻言學霸文
文案:
花瓶白富美任美美,做作的撩了下大波浪,對着心儀已久的校草博元說道,“我昨天看到你發的微薄了,提倡大家不要在樓道裏給電動車充電,很容易引起火災,這一點就非常Perfact,我有個小小的疑惑。”
博元高瘦挺拔,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即使隔着衣服也都能感受到微微鼓起的八塊腹肌,性感的不行。
他神色毫無波動,淡淡的說道,“什麽?”
“為什麽不給電動車買一個車位呢?這樣就可以在車庫充電了!”
博元,“……”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眼任美美。
後來,任美美從人人都是智商三百的星際時空穿越回來了,腦子開竅的她恨不得把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都給忘掉。
在後來,同學們發現草包校花居然從倒數第一變成了真正的第一名,甚至超過了公認變态學霸的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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