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管家
“小五,你到我的面前來,”明軒把小五叫了過去,小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乖巧的就走了過去,“你可知道今日我買包子的錢是怎麽得來的嗎?”
“回少爺,這不是昨日你喝花酒剩下的嗎,你還說要還給老爺,昨晚上想着今日要去買早飯,便沒有還回去,這事情我已經是給夫人說過了。”
明軒微微的點點頭,然後又把管家叫了過去,“管家,這府上庫房的鑰匙可就只有你和我爹有,庫房現在銀兩都沒有了,你可是願意承擔責任?”
管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那個朝代這個年紀的人頭發都已經發白了,臉上還有皺紋,他長得也有些很慈祥的那種,走起路來還有些不利索。
伸手在自己的腰間摸了兩下,然後取出了兩把鑰匙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明軒旁邊的桌子上,手還顫抖了一下,“這鑰匙是我進府沒有多久的時候,老爺專門交給我的,我跟在老爺身邊已經是差不多三十多年了,從未做過任何的一件錯事,老爺把我也的那個親兄弟,少爺,此次的确也我太疏忽了,庫房被偷,沒有鑰匙,那櫃子肯定是沒有人能打得開,要是少爺覺得鑰匙是從我這裏拿出去的,小的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蘇夢璇連忙幫着說起了好話來,“明軒,我看這位管家可不像是丢失了鑰匙的人,不過,這鑰匙他也不可能一直都放在身上,晚上睡覺的時候,以及是沐浴更衣的時候,有人會取走,也很正常的事情,管家要真的是想要偷錢的話,相信每次在裏面取一些,定不會有人發現。”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府上的一分錢,老爺當初把我帶回來的時候,給我一口飯吃, 我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始終都保持着對老爺的感恩,哪裏是還會擅自拿府上的東西,這一點兒老爺和夫人都應該是很清楚。”
程老爺也說道,“明軒別胡鬧了,管家是絕對不會拿的。”
明軒連忙解釋了起來,“爹,我也沒有說是管家拿的,我只是問問他的意思而已,現在他告訴了我,我也很斷定這件事與他無關,”說完明軒朝着另外的一個奴婢走了過去,“你,就是你偷的。”
那奴婢吓得連忙就跪了下來,“少爺,不是奴婢啊。”
“不是你?那你剛才眼睛一直都望着這兩把鑰匙做什麽?是不是擔心自己所做的虧心事被人給發現啊,我可告訴你,剛才我就是随便的試探一下而已,故意讓管家把鑰匙給交出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們這群人之中,誰對鑰匙最為有興趣。”
“沒錯,就是她,”蘇夢璇也應和着說道。
“蘇小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夢璇笑着對程老爺說道,“程老爺,剛才我問他們所有的人,昨晚上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今天早上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基本上所有人都能說出來,就算是其中有猶豫,但至少也能銜接的上,唯獨只有這個奴婢,昨晚上她說去了柴房,給後廚的人送了一些柴火,可剛才後廚的人并沒有人說明昨晚上有人去他們那裏,”蘇夢璇走到後廚的那個廚娘面前,“你可記得昨晚上這位姑娘去過你那裏嗎?”
廚娘朝着那個奴婢看了過去,搖搖頭,“這府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能認識的,一般到後廚來送東西的人,也必須要經過我的手,她昨晚上的确沒有來過。”
“所以你在說謊,”蘇夢璇又走到她的面前,“就算是你昨晚上真的去了後廚,那你的身上肯定會沾上一些雜物,那晚上肯定是要洗澡的,但是從你的身上我并未聞出來有任何的清香味,反倒是還有一些藥味,也就是說今天早上你應該是在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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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軒也連忙就說了起來,“可我們府上今天早上并未有人熬藥,因為今天要去買藥材,醫館都已經是關門了的。”
“不錯,說明她早上的時候出了一次府,”蘇夢璇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還有一些濕,想來你一定是很着急,所以跑着去,跑着回來的,”蘇夢璇朝着她的腳上看了過去,“鞋子上沒有泥土,應該是回來以後急急忙忙去房間換了的,誰和她是一個房間的?”
旁邊兩個女孩舉着手。
蘇夢璇笑着朝着他們走了過去,“今早上她有在府上熬藥嗎?”
同時搖搖頭。
“沒有在府上熬藥,那大清早的就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去幹什麽去了?”蘇夢璇朝着另外一個人問道,“你說你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她?”
“是的,平時我們三個人在一個房間,有什麽事情都是一起的,可是今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在房間了,我們還開玩笑說,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蘇小姐你說的沒錯,我也的确看着她換了鞋子。”
明軒氣憤的說道,“你還有什麽好交代的,現在這麽多的證據都已經是指向你了。”
那奴婢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還什麽都沒有說,先是嗚嗚的就哭了起來,弄的蘇夢璇都有些不自在,只好是退到一邊去坐了下來。
“老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家裏窮,到府上來做事,本來也想要補貼一下家用的,可誰知道我的那個酒鬼父親,喝了酒,把我娘打了一個半死,現在還躺在家中,因為沒有錢,所以也不敢找老爺要,這才是想出了這個法子來,還望老爺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那些錢拿回去了以後,我被我娘好生的說了一頓,到現在都還不敢用,全部都藏在家中的,老爺,求你看在奴婢在府上多年的份上,就繞過奴婢吧。”
“賤婢,到現在總算是承認了是把,我爹對你不錯,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來人啊,把她拖出去交給官府。”
“慢着。”
“爹,難道你到現在還想要幫着她嗎,姐姐說的沒錯,你對他們好,可你也看見了她是怎麽對你的。”
程老爺嘆了口氣,“事情她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錢你還回來便,至于你娘親,你也可以接到府上來,本來我和夫人都是大夫,也不可能是見死不救,藥費的事情以後再說,等你娘身體好些了,就留在府上做事吧,就當是還回來了。”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明軒撇了撇嘴,“對別人都那麽大方,就從來都沒有見着你對我大方過,方才都恨不得是直接把我給殺了,現在換成是別人了,你怎麽就那麽輕易的就放過了,這有了第一次,說不準下次還會發生。”
“明軒少爺,你爹是大夫,醫者仁心,這也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倒是覺得你爹這麽做沒有什麽不好的,這個奴婢的确是做錯了,可她也一番孝心,同樣的事情,也許是放在任何的人身上,很多人都會和她做出一樣的選擇,明軒少爺又何必為難你父親。”
“姐姐說不為難就不為難,”明軒這下是乖巧的坐到了蘇夢璇的身邊去,一臉高興的看着她,“姐姐你可真是厲害,就那麽三言兩語的就找出背後的賊人來了,不過她都沒有鑰匙,你是怎麽判斷她能拿走那些銀兩的?”
蘇夢璇朝着那個奴婢看了一眼,又朝着旁邊的管家看了一眼,“還真是別說,這事情倒也不是很難,管家在府上那麽多年,和下面的人關系也應該是很不錯,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管家對這個奴婢應該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吧?”
管家被蘇夢璇那麽看着有些發毛,似乎被人給看穿了一般,現在犯人也找到了,老爺也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管家只好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實不相瞞,老爺,正如蘇小姐所說,我看着她可憐,家裏的父親對他們母女經常是拳打腳踢,小滿也經常在我的面前提及此事,說有的時候恨不得他的父親去死之類的,我知道她說的也都是假話,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能找到一個靠山,在府上來了以後,鑰匙我随時都是待在身上,可有的時候忙起來了也會讓小滿去取錢,大概她就是這從中去配了另外的鑰匙,小滿,現在老爺夫人都沒有怪罪你了,你就實話實說吧,我相信以後在這府上,大家也不會對你是另眼相看的。”
那個奴婢就叫小滿,名字很淑女,聽起來也很幹淨的一個名字,真的是沒有料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想必也在家中沒有出路了,或者是因為她的母親,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不然也絕對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