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子彥的手,很想将她掠回央國,可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太後不會放過她,想想又不甘心,輕輕的将她擁入懷中,就這麽靜靜的抱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卻引來路人的頻頻側目,膽兒大的甚至指指點點:“養男寵就得了嘛,還拿出來張揚,真不要臉!”一個個碎碎的聲音落入兩人耳中,歐陽君這才注意到失儀,忙松開手,回頭狠狠瞪那個不識趣的家夥,那人被歐陽君一瞪,灰溜溜的跑了,王子彥笑着拽了拽歐陽君袖子:“別發威了,早點啓程吧,路上…小心!”歐陽君是“天生帝相”如果不是地位相當或是實力相當的人,誰能受的起他!
歐陽君無奈,“你只有一天半沒有讓我說走!”王子彥淡笑不知道該說什麽,無論說什麽都沒辦法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那…我走了?”子彥點頭,“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嗎?”歐陽君不滿的說。子彥低眸想了想,笑着說:“這次你轉身,別回頭,我會一直看着你!”歐陽君泯着唇,激動的差點再來一個熊抱抱: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是不回頭,只是害怕回頭之後就不再忍再走……
“快點走吧,一會兒就更熱了!”王子彥催促。
“記得,要常給我你的消息,否則我會瘋掉的!”歐陽君依依不舍的說,子彥點頭,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相貌平平的貌似镯子的東西套在歐陽君左手上,纖指若蝶,竟然找不到接口,歐陽君怔怔的看着這個奇怪的東西,“這是什麽?”
“護腕,保護你的!”子彥說。歐陽君仔細打量也沒發現它有什麽能力保護他,子彥笑了笑:“這只護腕刀槍不入,我戴上了便沒人解的下來,不過記得,別讓其他人看到這只護腕,否則我就麻煩了!”這只就是從毒使那繳來的最有用的東西之一了,本來不想讓人察覺的,但是這一路上,還有他那些飯桶侍衛讓她如何能放心!
歐陽君貌似明白的點點頭,不管是什麽,只要是她送的都是寶貝!王子彥以為他明白了,所以放心的催他上馬。
歐陽君鄭重點頭,翻身上馬,白色的緊身衣服和他君王的氣質襯托的他奕奕生輝仿若神人,棱角分明的臉因離別而染上了一層憂傷,看着她的目光自然那麽溫柔。
“快走吧!”王子彥輕輕揮手,一貫的淡定,歐陽君依舊點頭,收回目光策馬絕塵而去。癡望的人久久癡望……頭頂的烈日、耳際的蟬鳴、身旁的塵土、路人的閑言碎語已經離她很遠了……決定了就這樣放縱一次,然後…各不相幹,誰也不會傷害誰……想到此,卻是撕心裂肺的痛。她知道,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将“歐陽君”三個字從她生命中抹除,但是她更清楚自己絕非那宮牆中人,所以,這輩子,注定相愛,不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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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南皇
“吱吱吖吖…”一兩華麗的馬車向王子彥駕過來,王子彥被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弄的十分不爽,離別的傷感尚未散去,又加心煩,烈日鳴蟬,灰塵也迎面而來。
那馬車到王子彥面前停了下來,趕車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宛南城裏見到的華服帽子的侍從“刈”。子彥大腦迅速閃過當日的畫面,有些驚訝,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絲不安。刈皺眉看了眼這個長得溫文儒雅的紫衣男子,怎麽也不願相信這麽好的個男人會有斷袖之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當然,子彥不知道刈是怎麽想的,只得禮貌的笑笑,轉身離開,就像陌路人一樣,其實他們本來就是陌路。
“王公子,我家主人有請!”刈快速的擋要在擡步離開的王子彥面前,身子微微前傾拱手行禮。王子彥出于禮貌,淡淡推手“兄臺有禮,我們不過陌路相逢,還請不要為難!”刈心中一愣,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和的“男寵”如此冷淡,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疏離讓刈有些措手不及。
“王公子,這烈日炎炎,何不同乘一車,也是順路!”車內人冷冷發話,雖是勸人的話卻是命令的語氣,那話語間的威嚴,和剛剛離開的人好像,子彥微微有些迷失,刈保持這“請上車”的姿勢,腰間配有長劍,虎口的繭很厚,雙手粗糙厚實,必是用劍高手!即使如此王子彥也沒放心上,依舊皺眉猶豫……“王公子,要不要我請剛剛離開的那位公子回城休息一下!”車內威嚴的聲音再次響氣,王子彥被吓的一怔,扯出絲微笑道:“不用了。”上車時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看歐陽君消失的方向,他是安全的!“多謝!”王子彥淡淡的向正襟危坐的南宮寒諾點頭致禮,便自行盤腿坐下,瞑目假寐,大腦卻飛速旋轉,思考着這人的用意。
南宮寒諾仿佛一座千年雪山,目光深而幽邃的盯着王子彥,看他坦然自若的樣子,他幾乎擔心王子彥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計劃如果不是這個主意剛剛運量好的話。南宮寒諾自然清楚他自己本身就是權威,一種壓力,而能在他故意施壓的情況下仍能坦然面對的除了能與他分庭抗禮的小皇叔外,就只有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紫衣男子王子彥,想到此,目光也越變的幽神,像一淵潭水,深不見底,詭秘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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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彥搭着“順風車”,烈日炎炎,他似乎有些中暑了,想着回去後讓小衿做碗冰鎮酸梅解暑,對于南宮寒諾的誡備也在馬車緩緩移動中消了大半,對面人在策劃什麽,她也沒有力氣去猜,兵來将當水來土掩吧!馬車慢悠悠的搖進城,卻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根據方向子彥知道她的冰鎮酸梅湯沒的喝了,不由自主皺眉,唇角溢出一聲嘆息……
南宮寒諾因這聲嘆息倏的睜開眼睛,盯着王子彥,見他一臉的失落,氣不打一處來,卻也因多年的練就的好修養沒有開口罵人,只是目光更加幽深的盯着他,看他能堅持到什麽時候!王子彥自動忽略掉南宮寒諾吃人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馬車內的裝飾,大方實用,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除了他這個人之外),風格也和這馬車的主人一樣:死氣沉沉!
南宮寒諾也思考着:這樣一個冷淡的人,要如何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給他賣命,助他拿回大權。南宮寒諾幼年登基,由先皇幼弟南宮祈翎和一群大臣輔政,十多年來,他都想收回輔政大臣的權力,其他大臣還好對付,在南宮寒諾親政以來都已收回,唯有他的小皇樹,僅僅長他幾歲的瑞王爺南宮祈翎,生的俊美傾城又文韬武略,輔政治國聲譽極好,讓他不下手心不安,貿然出手又會動搖民心,影響江山社計。這些年他一直努力勤政愛民,雖然博得了許多明君的稱聲,但是還是沒有将“瑞王爺乃國之棟梁”的呼聲壓下去,讓他十分不快,日積月累,将原本的情分磨盡。所以瑞王--他人中龍鳳的小皇叔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能動搖他江山的唯一敵人!
馬車緩緩停下來,刈拉開車門簾,王子彥率先跳下馬車,仔細一辯竟是醉香樓!擡頭洽巧見婉姑站在三樓看他,王子彥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不一會一身華服的南宮寒諾也出了馬車,婉姑微微一愣就走開了。之所以說是華服,不是因為南宮寒諾穿的有多華麗,而是他身上的衣服是南國皇族專用的華緞所做,布料中隐隐有金白兩種絲線交錯縱橫,南宮寒諾穿着即高貴又有氣勢還不覺得奢侈。
“王公子請!”南宮寒諾微笑着說,刈倏而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平時冷言寡語的主人竟然對一個小老百姓“大獻殷勤”
王子彥的吃驚不比刈低,只是表達方式不同罷了,王子彥是一絲苦笑,拱手道:“不敢,閣下請!”王子彥不大識擡舉,但是在這個注重階級的社會他不會不懂皇族的特殊地位。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南國皇族翻臉,雖說上次瑞王召見被他很不給面子的溜了,這次被抓到自然不敢太放肆,當然他只猜測這個穿皇族服飾的男人識瑞王南宮祈翎!
就是生意人
“爺……”刈忍不住開口,卻被南宮寒諾一個冷眼給打住,刈忙低頭示弱。
“那鄙人就不客氣了!”南宮寒諾淡淡一笑說,冷俊的臉上多了一絲溫度。
“請!”王子彥後退半步做了個“請”的姿勢,南宮寒諾也不推辭,一馬當先進了熱鬧的醉香樓,子彥只得無奈的的嘆口氣緊随其後,刈則随夥計去寄放馬車,立刻又有夥計上來引路,像熟客似的将二人引到三樓的獨立雅間。房間內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