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妙了puri~”

“他們最終都痛苦地死去……”

柳生(浮誇地):“啊——到這裏游戲結束了!adieu!!”

被食人花仁王粗魯地拖下舞臺。

“……許多年過去,直到有一天,公主命定的真田王子踏上了這片樹林!”

……命定?!

是誰動了他的劇本!

幸村姣好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哼哼,很好,連柳也參與了。

所以是全員行動咯?

華麗的王子裝束的真田牽着全身套進馬造型的玩偶服裏的桑原登場了。

食人花仁王故伎重施,悄悄地從真田王子和桑原馬的背後靠近。

他撲向真田王子,可惜被真田敏捷地躲開,反而壓倒了桑原馬。

“好奇怪的味道……piyo~”

旁白:“……食人花想要吃掉真田王子,卻被真田王子無情地斬斷了。”

真田手持西洋劍,動作俐落地向仁王砍去。

仁王嚎叫了一聲之後,倒在桑原馬的身上。

而舞臺的另一端,土紅色打扮的荊棘切原沖上舞臺。

“我要徹底擊潰你!”

“……荊棘想要纏住王子……”

“太松懈了!”

面對打鬥起來毫無章法的切原,真田黑着臉,以居合斬的姿勢拔劍,向切原一劍劈下。

原本在劇本中切原應該與真田你來我往地過招幾個會合,才不幸惜敗。

可此時的切原被真田那一瞬間大盛的氣勢竟然吓得縮到一邊。

旁白的聲音卡了卡:“……呃,真田王子不愧是劍道五段,連惡魔荊棘也無法阻攔他。”

舞臺的燈光集中在神武的真田王子身上。

陰影處,仁王和桑原半拉半抱地把切原弄下場。

“……王子跋山涉水,歷經重重險阻,終于走到了幸村公主的面前。”

真田走向幸村所躺着的平臺,藤蔓丸井趁他不備,一腳絆倒了他。

“如何?我天才吧!”丸井得意地吹出又一個大大的泡泡,“守護幸村公主可是本天才的職責呢。”

“……公主床前的藤蔓成功地絆倒了王子,但最終還是被王子的手中劍砍斷。”

真田擡手,作勢劈砍。

丸井哀號一聲,趁勢倒下。

“……真田王子終于見到了他的公主。”

“和傳說中說的一樣,幸村公主十分漂亮,他有着白皙如雪的膚色,鳶尾花般藍紫色的微卷的發絲,精致豔麗的五官……”

“真田王子幾乎看呆了,好一會兒才被誘惑着向幸村公主慢慢傾身過去……”

這不是我寫的劇本!

幸村已經忍耐好一陣了。

此時他突然張開雙眼,銳利的目光直射向真田。

正按照旁白指示的那樣,慢慢地向幸村傾身過去的真田吓了一跳。

他僵住了身子。

旁白還在繼續:“……王子忍不住滿懷愛意地吻住了公主。”

真田咬牙,還是選擇一點一點地向幸村俯下身去。

幸村兇巴巴地瞪他。

想要以目光阻止真田的靠近。

心髒咚咚咚地越跳越快。

他又是緊張,又是抗拒……

可是在內心深處,似乎還有着那麽一絲半點隐約的期待……是錯覺吧,一定是的!

真田在和幸村的距離只剩下兩三公分的時候停下。

幸村松了口氣。

——膽子不小啊,真田。

他無聲地做着口型。

真田心虛地目光游移。

雖然篡改劇本是他們所有人(除幸村之外)的決定,可這個時候首當其沖直面幸村的只有他一個人啊!

哪怕他的內芯不再是那個十四歲的稚嫩少年,在幸村大魔王的積威之下,他仍然條件反射地有些發怵。

而兩人相對相持的這一幕,從臺下觀衆的角度遠遠望去,他們就像親吻在了一起。

頓時臺下響起的口哨聲、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幾乎快要掀翻屋頂。

不二少有地張大了棕色的雙眸。

忍足吃驚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而手塚……手塚臉上仍然沒有什麽表情。

跡部的手指抵在臉上,嗤笑一聲,“別傻了。根本沒有親到。”

幾個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總覺得……立海大為了勝負,真的很拼啊。

旁白還未結束:“……這一吻,讓幸村公主一下子蘇醒過來,他張開那雙紫鳶色的眼眸,微笑着注視着王子。”

現實:幸村似笑非笑地盯着真田,真田被看得有些手足無措。

“……王子抱着公主,一起回到了宮殿。”

真田一把抱起幸村。

那是一個教科書般标準的公主抱。

幸村終于沒忍住黑了臉。

這絕對不是他寫的劇本!

真田抱着幸村走到了臺前。

身穿華麗長裙的幸村終于出現在了觀衆的面前。

臺下的尖叫聲幾乎響徹雲霄。

柳還在頑強地念着最後的旁白:“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不久,真田王子和幸村公主舉行了盛大的結婚典禮,他們幸福快樂地在一起白頭到老。并且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王子,名叫真田幸村——嗯,不過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柳真的是棒棒噠,最後也不忘留個彩蛋,完美地炸翻全場。

幸村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差點沒撐住面上優雅溫柔的假笑。

所有演員都上場謝幕。

抱着幸村不放的真田完全沒有給幸村任何悄悄溜走的機會。

幸村洩憤似的掐了真田的腰一把。

可惜真田腰間的肌肉硬邦邦,根本掐不動。

等到全體向觀衆鞠躬的時候,真田才在全場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中把幸村放了下來。

幸村保持住臉上如常的笑容,視線自然而然地掃過簇擁着他的一衆正選。

呵呵,很好,沒有一個部員敢和他對視。

果然大家全都參與其中啊……

謝幕下臺後,立海大的各位正選們內心都在叫嚣着“逃跑!逃跑!要快點逃跑”,可惜他們的膽量都在舞臺上用光了,沒人敢偷跑,老老實實地跟着他們的部長回了後臺。

幸村雙手抱胸,充滿了威懾力的目光掃視着面前安靜如雞的部員們。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們,一個個膽子見長啊!”

一片靜默。

部員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就在這個時候,冰帝與青學的各位也來到了後臺。

他們的出現,拯救了立海大的一衆正選們。

幸村沒再多說,他微笑起來,迎向跡部與手塚他們。

“相當華麗的演出!”

跡部掃了一眼立海大不約而同露出一臉“得救了”的表情的衆人,意味深長地對幸村說道:

“很……出乎意料的劇情,還有讓人難忘的妝扮。”

他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着仍是一副公主扮相的幸村……

幸村差點控制不住額角迸出可怖的青筋。

還好跡部緊接着又說:“啊嗯,不過還是制服更适合你。”

幸村綻放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果然很有品位啊,跡部。”

“那是當然的!吶,KABAJI?”跡部得意地撥弄前額的發絲。

“USHI!”

“演得很棒!”不二笑眯眯地說道,“而且也給了我們不少靈感呢,也許下一次青學的文化祭,我們也可以排演一出舞臺劇,吶,手塚?”

手塚有一種被當作了KABAJI的感覺。

“……啊,不要大意!”想了想,還是多說了幾個字。

“多謝諸位的贊賞。”

幸村微微鞠躬以示答謝,“不好意思,我們要去卸妝,先失陪了。”

那邊的忍足一直用一種遺憾與癡迷并存的複雜目光盯視自己。

……有點可怕。

他覺得再讓他忍耐下去的話,他可能要和跡部協商來場練習賽了。

手癢,想滅五感。

幸村帶領立海大的衆人各自去換衣服。

跡部斜睨了忍足一眼,“在想什麽呢,人都走了。”

忍足輕嘆一聲,他還是有點遺憾幸村女裝的不是短裙。

他扶了扶眼鏡,正待開口。

卻聽見跡部緊接着說道:“不用回答。我對你那滿腦子黃色廢料不感興趣。”

“小景你怎麽能這麽污蔑我呢!”忍足有點小委屈,他只是一個喜愛純愛小說的少年啊,最多……最多他也只是喜歡美顏和長腿而已。

“呵呵。”不二在一旁微笑,“跡部和忍足的感情真好啊……”

跡部:“……”

他嫌棄地看一眼忍足,“誰要和那個家夥感情好啊!”

忍足不在意地聳肩:“小景又傲嬌了。”

跡部眼角抽搐,“都說了不要叫我那個不華麗的名字!”

“哦,好吧,都聽你的,小景~”

不二扭頭沖手塚笑眯眯地感嘆道:“今天來立海大真是不虛此行啊……吶,手塚?”

手塚下意識地回答:“USHI。”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不二似乎被什麽人影響到了……

不二:“嘻……”

作者有話要說: 幸村(女裝大佬):……呵呵。《$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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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度的幸村(?)

海原祭過後,各項投票評比和各家模拟店的經營狀況很快彙總上來,經過學生會幹事的統計,最後的結果在三天後公布出來。

幸村所率領的男子網球部不出意料獲得了優勝。

對于執着勝利幾乎到了孩子氣地步的幸村,得知後終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讓這兩天始終在大魔王氣勢的籠罩下提心吊膽各種做小伏低的部員們稍微松了口氣。

在正式演出上串通一氣,私自篡改劇本,以下犯上……做下此等惡劣行為的七位部員們,其實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事後一定會引發幸村大魔王的怒火,甚至他們大概率會被狠罰……

衆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閃過自己被加訓到四肢顫顫最終爬不起來而躺屍網球場的凄慘畫面,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只是,這種能夠成功惡作劇到大魔王身上的機會,幾乎罕見到百年難遇,他們……他們還小,禁不住誘惑的。

那天演出結束之後,因為有其他學校的人在場,幸村并沒有多說什麽。

但出于對幸村的了解,一衆正選(某位天然呆的存在除外)并不認為幸村會對他們的行為一笑而過。

此後連續三天的冷處理,和臉上幾乎不見笑意的幸村,更是讓一衆正選心有惴惴。

這種等待第二只靴子掉下來的過程簡直比訓練量加倍還要難熬。

終于,拿到優勝之後,幸村這才集合了七位“密謀參與者”,重提海原祭演出那天的事情。

幸村雙手抱胸,銳利的目光一個接一個掃過面前的正選們。

他看得很清楚,這些人雖然面上的表情或嚴肅、或輕松、或若無其事,但實際上他們根本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都在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一旦不小心和他對視,會立刻讨好地笑。

那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顫栗模樣看得幸村暗暗發笑。

幸村其實并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麽生氣。

最多是有些被整到的不爽,以及惱怒于部員們的自作主張。

不過這幾天他被大家那一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的可愛模樣愉悅到了,再加上海原祭最終的結果沒有偏差,他那些淡淡的怒意早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消散了。

只是他的部員們不知道,兀自膽戰心驚中。

“大家這次表現得很好。”幸村笑吟吟地說道,“辛苦大家了!”

這是真心誇獎。

演劇暫且不提,他的部員們經營執事咖啡屋的辛苦,幸村都看到眼裏。

他們網球部人氣爆棚,以至于上門的客人絡繹不絕,所以服務生們每時每刻都需要保持執事的姿态,不能松懈。

特別是丸井,一直在做各種花式咖啡,從開始忙到結束。這也是為什麽他縱容了丸井和仁王的小小打鬧。

幸村真的沒有在講反話。

可惜他的部員們一個個腦補的厲害,聽了這話,情緒波動厲害,就連一貫淡定的柳,也難免一瞬間表情破裂。

幸村忍住笑。

有這麽一群可愛(逗逼)的部員們,他能怎麽辦呢?

也只有原諒他們了。

“這次的事情……”

他有意停頓了稍長的時間,欣賞夠了衆位的反應,終于大發善心,給大家吃了顆定心丸——

“我就不追究了。”

“呼……”

大家齊齊松一口氣。

沒想到呼氣的聲音彙聚在一起,竟是出乎意料的大。

幾乎被自己吓到。

他們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幸村部長真好!”單純的切原從來都是想到什麽說什麽,“都是仁王前輩吓唬人,幸村部長才沒有他說的那麽可怕。”

其他人:“……”表情一言難盡。

仁王翻了個白眼,這只蠢物。

“呵呵……”幸村溫柔地拍拍切原的腦袋,揉揉他那頭海藻般的黑色亂發,“赤也很可愛啊。”

其他人腹诽:是蠢得很可愛吧。

幸村的目光落在仁王臉上。

仁王故作鎮定地回以一笑。

幸村大方地稱贊,“仁王不愧是連惡魔(重音)都能騙過的欺詐師呢。”

仁王玩着小辮兒的手指頓了頓,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呃……惡魔?

聽出幸村話中意有所指,衆人的視線齊齊落在切原身上。

惡魔麽……

咳,的确,果然是連惡魔都能騙過啊……

切原睜大他那雙濕漉漉的貓眼,一臉懵懂。

惡魔……噗。

大家不約而同在肚子裏偷笑。

仁王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覺得自己欺詐師的名號,正在失格的邊緣……

餘光瞟見柳生克制不住的咳笑,他不滿地暗地裏用食指戳了戳自家搭檔君的腰眼。

——身為搭檔,你應當無論何時都站在我這一邊piyo!

戳,再戳,再再……

結果在戳第三下的時候就被無情地抓住了。

柳生沒有看他,只是捉住仁王纖長的手指,用力捏了捏,以示警告。

然後在仁王使勁要抽回手指的前一刻,猛地松開仁王的手指。

白費力氣的仁王郁悶了。

瞥見仁王氣成河豚的模樣,柳生忍不住面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于是以為被嘲笑了的仁王越發地憋氣了。

說是不追究了,幸村還是沒忍住一報還一報,小小地揶揄了明顯是主謀的仁王。

以他對部員們的了解,主謀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仁王。

而第一個被他鼓動的,他猜應該是柳生——也可能不是被鼓動,而是兩人沆瀣一氣。紳(hen)士(tai)嘛,攤手。

只是……

“只是我沒想到,連我的副部長和參謀也有這麽悠閑的時候呢。”幸村唇角微勾,淺笑着看向真田和柳。

柳早已回複了一臉的淡定,“我的數據需要更多的樣本。”他頓了頓,補充一句,“尤其是有關精市你的。”

“我從來不知道,這樣的數據也是有意義的?”

“任何數據都是有意義的。”柳義正辭嚴。咳,真的不是他八卦。想要解析一個人,特別是幸村精市這樣的(大魔王……消音),丁點線索都不可錯過。

“好吧。”

幸村看似是被說服了。

“那麽我的副部長呢?”

他轉向一旁沉默的真田。

而真田……準确地說,其實他只是沒有阻止,默許了整個事件的發展而已。

不過作為此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面對幸村的調侃,他難免有些心虛。

“……這周我的訓練量翻倍。”

真田倒是很老實,主動認罰。

“都說了不追究。真田,你是想讓我食言嗎?”幸村聲線溫柔,可其中的威脅意味清晰可辨。

“不……”真田很好地領會了幸村的深意,壓了壓帽檐,“……我只是認為我的目前的訓練量尚有不足,我要求修改一下我的訓練計劃。”

幸村滿意地颔首,“好的,真田,我會和柳讨論的。”

他的視線一個接着一個在其他部員們身上掃視。

在幸村大魔王目光籠罩下的小動物們不由得瑟瑟發抖。

幸村纖長的食指點點下巴,若有所思。

“真田提醒我了,也是時候更換訓練計劃了。”

衆人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只聽幸村繼續說道:

“嗯,正好周末要去體檢,我們到時候根據體檢結果來調整一下訓練計劃好了!”

全員:“……”

切原小聲嘟哝,“說好的不追究呢……”

講出了大家的心聲。

“赤也你在說什麽啊。”

幸村微笑,背景隐約有大片豔麗的大麗花綻放開來。

“既沒有罰大家跑圈,又沒有罰大家訓練量翻倍……”

怎麽能說是追究呢!

“柳可是很辛苦地要為大家修改訓練計劃的呢。是吧,蓮二?”

“……是。”柳十分識時務地回答,“一定會讓精市你滿意的。”

“這就好。”

還說這不是追究……

全員腹诽。

可惜沒人再敢說出口。

“好啦,”幸村話鋒一轉,安撫道,“作為這次優勝的獎勵,我決定請大家去箱根泡溫泉。”

“溫泉!”切原的眼睛瞬間點亮了,猶不敢相信地确認道,“這是真的嗎?”

丸井也星星眼地望向幸村,以求确認。

幸村含笑點頭。

立海大的小動物們第一時間歡呼起來。

“時間嘛,這個周六去東京體檢,體檢後我們直接從東京坐車到箱根。”

說到這裏,幸村看了真田一眼,故作抱怨,“如果我們的副部長預約的是神奈川的醫院,我們就不用繞到東京那麽遠了。”

真田壓一壓帽檐,“……”

“正好可以去東京逛一逛啦。”丸井倒是一臉期待。

下午訓練的時候,真田看到幸村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問道:

“怎麽了,幸村?”

“之前精市接了一個電話,和那通電話有關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回答的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柳。

“正好要找你們。”幸村的表情一言難盡,“我接到的是跡部打來的電話。”

“哦,練習賽有關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柳十分肯定。他緊接着解釋道,“海原祭的那天,跡部曾經問過我近幾周的練習賽計劃。”

“是的。”幸村說,“我本來計劃安排在十月第一個周六,正好在我們海外研修之前。只是跡部十月有私人事務,希望能将練習賽往前挪到這個月。”

真田不以為意,“那就下周好了。”九月的最後一周,“周六下午或是周日都可以。”

幸村卻說:“跡部希望是這個周六。”

“可是我們要去體檢!”

真田一下子急了。

事關幸村的健康,無論錯過什麽都不能錯過體檢!

他的聲音加大,“幸村,拒絕他。”

幸村表情古怪,“我和他講了我們的計劃……”

“然後?”柳似乎猜到什麽,眼睛略略張大。

“他決定也安排冰帝的諸位正選進行體檢,并且邀請我們去他位于箱根的別墅,進行練習賽。”

果然……是那位跡部大爺的作風。

柳出了口長氣。

真田也放松下來。

只要照常去體檢,之後怎麽樣都沒關系。

“那精市你答應了?”柳問。

“啊。”幸村點點頭,玩笑道,“誰能拒絕這麽大方可親的跡部大爺呢!”

柳一臉贊同,也跟着開了句玩笑,“那精市你的錢算是省了下來了。”

幸村聳肩,“嘛,省下的錢到時候去中國(海外研修)的時候,我請大家吃飯。”

柳提醒他:“可惜赤也去不了……”

“這倒也是……”幸村想了想,“要不學期末放假之後?正好慶祝大家考試合格!”

柳的表情艱難,“呃……”赤也恐怕也……

幸村迅速意會,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慶祝大家幫助赤也考試合格?”

“精市……”柳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要加油哦,蓮二!”幸村握拳,笑眯眯地望向柳。

所以又是我的任務?

精市你确定你不是在報複嗎?

柳沒辦法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幸村(無辜臉):我很大度的,說不追究就不追究。

一衆部員:呃……《$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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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體檢之旅

周六。

早上七點,網球部的正選們準時集合在立海大校門口。

習慣性遲到的切原這次甚至六點五十就到了。

“赤也有進步啊。”幸村随口表揚的一句。

切原低頭,撇嘴,沒有說早上不到六點自己就被來自于真田副部長的奪命連環call驚醒。而他出門之後,真田副部長更是要求和他全程保持通話狀态,以防他不小心迷路。

今天的真田,為了體檢的順利,仍然是拼盡全力了呢。

等到坐上前往東京的列車,切原幾乎是秒睡在座椅上。

“這孩子……”幸村嘆了口氣。大部分時候都天然得讓人難以放心。

他看了柳一眼。

柳認命地坐到切原的旁邊,“我會看顧他的。”

“柳真是負責任呢。”幸村緊跟着感嘆一句。

可這難道不是你要求的……

衆人以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幸村。

丸井望着為了防止切原不小心撞到頭,而索性讓他枕在自己腿上的柳,忍不住感嘆道:

“柳好像媽媽一樣。”

“哦?那麽真田是爸爸了?”

幸村接口,一臉這很有趣的表情。

真田黑了臉。

柳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真田是爸爸的話,媽媽難道不應該是幸村嗎?”

衆人的目光刷刷刷地射向柳,以一種看待猛士的仰視。

你居然敢說出來!?

就算大家的腦袋裏都轉着類似的想法,可真正敢說出口的,果然也只有三巨頭之一啊。

連膽大包天的仁王都難免猶豫了幾秒,然後就被柳先一步說出了口。

真田不自在地壓了壓帽檐,“太松懈了!”口吻卻完全沒有以往那麽有氣勢。

幸村倒是神色如常。

“這樣的話,那照顧兒子赤也的柳應該是奶媽了?”

哪怕是拼下限,勝利者也只會是我!

奶媽……

柳對此甘拜下風,“……管家的話是不是更合适一些?”

“呵呵。”

幸村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既然要玩,就把所有人都拖進來好了。

他的笑話可不是白看的。

“大女兒丸井……”

丸井瞪圓了眼睛。

女、女兒……他明明比幸村君要大很多(不到1歲)嘛!

好想吹個泡泡放松一下……

可惜因為體檢禁食,他連泡泡糖都不能吃。

“和來自巴西的大女婿桑原。”

“什、什麽?”桑原結結巴巴,“女、女婿?”

和文太?天啊,他的零花錢一定會都被文太搶去的!

看出他的不情願,丸井反而不樂意了。

“喂,傑克魯!你對我這個天才有什麽不滿?”

“以及二女兒仁王……”

“Puri~”

仁王一邊拿手指轉着小辮兒,一邊沖幸村露出一個甜度爆表的笑容,“好噠,幸村麻麻~”

女兒什麽的,不過是玩笑而已,他才不在意哩。

幸村的笑容幾不可查地僵了一瞬。

該說不愧是讓人捉摸不定的欺詐師麽……

緩了一秒,幸村繼續:“……和他從隔壁(高爾夫部)搶來的二女婿柳生。”一個也不放過。

柳生扶了扶眼鏡,瞟了仁王一眼。

回憶起一年前這個家夥各種勾搭自己,最後終于成功把自己勾搭進網球部的那一幕幕……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有些尴尬。

只聽幸村最後用着平鋪直敘的語調感嘆:“真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啊。”

衆人黑線。

幸村的惡趣味和他的滅五感一樣,實在是叫人難以承受。

柳幹脆利落地認輸,“精市,你贏了!”以後再也不敢開你的玩笑了。

幸村滿意收手。

餘光掃過身邊正襟危坐的真田,忍不住小聲開了個玩笑,“你覺得怎麽樣,真田爸爸?”

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察覺,真田只覺得哄的一下,自己的臉跟火燒起來一樣,熱辣熱辣的。

到達金井綜合病院的時候,距離預約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在門口沒等多久,就看到冰帝的一衆正選在跡部的帶領下,也出現在醫院的門口。

雙方簡單地寒暄了一下,便步入正題。

“今天的體檢由忍足來安排,沒問題吧?”

“好的。那就麻煩忍足了。”

上次在電話裏曾經聽跡部提到過,忍足的伯父是金井綜合病院的院長,可以特別為他們安排一次全面體檢。

“樂意為你效勞。”

忍足慵懶的聲線在刻意地壓低後,更是透出一股誘惑的意味。

路過的護士遠遠聽見都忍不住微紅了雙頰。

可惜在場的都是運動少年。

第一個拆臺的更是忍足自家的搭檔。

向日抖了抖,像是要抖去一身的雞皮疙瘩,“侑士,請好好說話!這裏又沒有女生。你那個腔調,簡直聽得我頭皮發麻!”

“嗨!嗨!”忍足好脾氣地應着。

可能是立海大那位美人部長的臉孔太過精致,每次看到,他總壓抑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哪怕明明知道,那位是和他同性別的少年。

忍足帶着大家先去拿了體檢單。

他一邊走一邊介紹了一下今天特約的體檢大致分為三個部分:基礎內科項目、化驗項目、和運動檢測項目(比如肺活量等通常不會在常規檢查中出現的項目)。

幸村浏覽着長長的體檢單,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相當少見的困擾的表情。

“有什麽問題嗎,幸村?”

洞察力技能滿點的跡部問道。

真田同樣注意到幸村的不開心,雖然大致猜到其中緣由,可是關心則亂,他仍然以關切的目光注視着幸村。

“沒有問題。”幸村舒展了之前微蹙的眉頭,“突然看到有這麽多的檢查項目,只是有些吃驚而已。”并沒有提及自己真實的心情,幸村并沒有在外人面前主動剖析自我的習慣。

而在場的立海大的正選們大多清楚幸村的喜好,知道自家部長大概是發現要忍受不喜歡的醫院的消毒水味道的時間加長了而有些郁悶。

跡部的目光在立海大衆人了然的神色間一一掠過。

“是不喜歡醫院嗎?”跡部猜測。

幸村挑眉,“果然不愧是跡部大爺啊,很敏銳呢。”玩笑般的口吻,默認了跡部的猜測。

忍足善解人意地開口:“分成三組的話,會很快的。”

幸村微笑着向忍足點頭以示謝意。

“那我要和幸村君一組!”丸井第一時間要求,他的隐藏屬性其實是幸村吹。

“我也要!”切原孩子氣地不甘示弱。

于是最後的分組如下——

立海大組:幸村、丸井、切原、仁王、桑原。

冰帝組:跡部、桦地和被他拎在手上的慈郎、鳳、宍戶、日吉。

混合組:忍足、向日、真田、柳、柳生。

立海大和冰帝的兩位部長不約而同将自己部裏最不會(主動)惹事的幾個人放到了混合組。

意識到這一點後,幸村和跡部忍不住交換了一個惺惺相惜的眼神。

身為網球部的部長,卻還要兼任馴獸師保育員什麽的……這大概是只有同為部長的對方才會懂得的複雜心情。

“分組的話,感覺如果沒有分勝負的游戲,會很遺憾啊。”

幸村随意地感嘆了一句。

冰帝衆側目。

不愧是無論何事都以争勝負為先的立海大部長啊。

“咦?不可以嗎?”切原很有鬥志地開口,“我們可以看哪一組先完成檢查啊。”

忍足解釋道:“不行的,檢查的時間實際是掌握在醫生的手上。”

“所以說很遺憾啊。”幸村說。

“我們可以比哪一組的肺活量最大啊!”

丸井認真地從體檢單上找到了唯一可以比賽的項目。

只要是幸村的願望,他就會百分百努力去實現的!

握拳。

幸村驚訝地看向丸井,“丸井很厲害啊!”

“那當然了,我是天才嘛!而且我們肯定會勝利的!”丸井得意洋洋地翹起了大拇指,“——由傑克魯來!”

“什麽?又是我嗎?”桑原永遠都是丸井的背鍋俠。他其實對此早就習慣了,不過為了配合丸井,他還是做出一副吃驚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不過的确,以桑原的體力,肺活量很有可能是最強的。

“不要高興得太早!哼嗯~”跡部大爺的求勝欲望也是很強的,“本大爺的體力才是最優的!”

“不要松懈!”真田也不甘示弱。

呃……望着已經燃起鬥志的衆人,忍足和柳生不由得無奈對視。

其實體力和肺活量并沒有直接因果關系,只不過通常來講,體力好的人,肺活量也會比較大。嘛,算了,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就不用詳細解釋了。

三組分別開始了各自的檢查項目。

混合組先去的是運動檢測項目。

走出了一段距離,真田回過頭,确定已經看不到幸村的身影,這才走近忍足,小聲問道: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确認一下,這次的體檢是全面的檢查嗎?”

他一開始預約的是全項體檢,後來冰帝的人插了進來,因為忍足的伯父是院長,所以安排全權交給了忍足。

忍足挑眉,“是真田啊……我之前有把你們的預約項目交給伯父過目了。他去掉了一些毫無意義的檢查,又加上了一些運動相關的體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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