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節課開始之前回到學校
就是她的學生。我會去聯系她的。”跡部無意識地撫了撫眼角的淚痣,“只是……他為什麽突然從美國回來?”
是出了什麽事嗎?
事關曾經的傳說越前南次郎,他難免有些好奇。
忍足思索了片刻,說道:“……我聽說當年越前南次郎退役是因為有了小孩。嗯,大約是……十二三年前?”
跡部和忍足對視一眼。
“難道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孩子?十幾歲,青學?”忍足大膽地猜測道。
幸村沉吟道:“我好像也聽到南次郎桑提起過,他的兒子好像是叫……龍馬。”
“越前……龍馬麽……”
跡部思忖着。
武士的兒子,再加上他視之為匹敵的手塚,天才不二,和配合默契的雙打選手大石菊丸……不知不覺間,青學的戰隊已然成形。
“看來明年的大賽,青學可能會成為一支勁旅。”跡部說道。
幸村霸氣微笑,“無論如何,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跡部傲然揚起下巴,“那要先問過冰帝的意見。”
忍足推了推眼鏡,“勝者會是——”
跡部打了個響指,“冰帝!”
幸村:“……”
作為見識過冰帝華麗後援團的幸村,腦海裏詭異地同步響起那些吶喊。
幸村忍了忍,沒忍住,笑了出來。
“果然是跡部大爺的風格啊。”幸村頓了頓,說道:“你們很有默契嘛,有沒有考慮一起雙打?”
話題的快速轉換讓跡部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他嫌棄地瞥一眼忍足。
“本大爺才不會和這個不華麗的家夥一起雙打呢!”
不對,被帶偏了思路,應該是……
“本大爺是冰帝永遠的S1(單打一)!”
“小景,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忍足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浮誇表情。
“哼。”他跡部大爺才不會理會這個戲精的。
幸村看戲看得很歡樂。
果然冰帝的跡部和忍足是很好的朋友。就像……
嗯,就像他和弦一郎一樣。
最後離開的時候,跡部傲然地留下一句:“本大爺等着和你打一場。”
他堅信手術一定會成功,幸村也一定會再次回到球場。
“好。”幸村回以一笑,柔和的笑容中卻透着自信與霸氣。
跡部的心意,他收到了。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感覺周日手術有點奇怪,不過既然漫畫裏是周日,那這裏也周日好了。
前文真田多次想要表白,卻各種錯過時機……嘻,稍微同情他一秒好了。《$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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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手術
手術當天。
幸村之前告訴真田,手術大概在十點多開始。
實際早上七點,幸村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于是九點多到達醫院的立海大正選們,面對着的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們面面相觑。
柳去問了護士才知道,手術已經開始了。
切原撇撇嘴,“什麽嘛,幸村部長也會騙人啊!”
真田黑了臉,“太松懈了!”
他擡手想給亂說話的切原一巴掌,卻被丸井搶了先。
丸井敲了切原的腦袋,在切原抱頭呼痛的同時,教訓道:“幸村君是為我們着想。你這個海帶頭,快點向幸村君道歉!”
切原抱頭呼痛,“可是幸村部長不在這裏啊。”
“那也要!”又是一記爆栗。
“唉喲!”切原倒是很聽話,“對不起我說錯了幸村部長。”
丸井這次滿意地收手,“這還差不多。”
“Piyo~”仁王把下巴架到柳生的肩上,“搭檔君,你說幸村這是體貼啊還是純粹惡趣味?”
“你的話大概會是後者。”潛臺詞是,幸村當然是前者。
柳生毫不留情地擡手推開仁王的腦袋。“硌着很疼的。”仁王有一個尖下巴。
柳淡定地道:“精市的風格,是吧,弦一郎?”
“嗯。”真田臉色不太好看。
他早該想到的。
幸村是溫柔的,他不希望大家為了他,天不亮就爬起來趕路,然後在醫院一等就是三四個小時;
同時幸村又是驕傲的,他不想讓人看到他脆弱無依地被推進手術室的畫面,尤其是在他的部員們面前。
他更希望他的隊員們迎接勝利而歸的他,哪怕也許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從手術中恢複意識。
“走吧。”真田當先轉身。
“去哪裏啊真田副部長?”切原疑惑地瞪圓了眼睛,不會是要回去了吧?
“去手術室那裏。”回答的是柳。“我們在手術室外面等候我們的部長。”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手術室外面的走廊很安靜。
立海大的正選們或坐或站。
手術室紅色指示燈一直亮着。
氣氛有些壓抑,連最天然的切原都老老實實地窩坐在地上,不大敢開口。
真田神色不屬。
他想起來前世幸村手術的那天,他根本沒有機會在這裏等待。
那時候他輸了比賽,沒有守住對幸村的承諾。
對他們立海大來講,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借口。歸根到底,是實力問題,如果實力夠強,不管是輕視于敵也好,心不在焉也好,仍然能夠獲得勝利。
慶幸的是,幸村在他一個人的戰場贏得了勝利——手術成功了。
那個時候真田并沒有意識到,他們在關東大賽的失利,會讓幸村将此歸咎于自己身上,而為了全國大賽的最終勝利,不顧惜一切地拼命複健。
真田閉了閉眼。
右手無意識地撫上胸口心髒的位置。
他忘不了得知幸村死訊那一刻的心痛。
還好上天垂憐,他得到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弦一郎?”輕聲的呼喚。
真田睜開雙眼,循聲望去,是柳。
柳一臉擔憂地小聲詢問,“你還好嗎?你的表情有些不對。”
真田定了定神。
“我很好,蓮二。”能有機會改變命運,這再好不過了。“我只是……有點緊張。”
柳微微松了口氣。“大家都在緊張。”一邊說一邊向他示意。
真田掃過去一眼。
丸井、切原、桑原三人靠牆坐着,丸井少見的沒有在嚼泡泡糖。
柳生和仁王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柳生是一貫的紳士做派,腰背挺直地坐着。
仁王則蜷着雙腿,整個人包括雙腿雙臂都縮到了外套裏。他半倚半靠着柳生。這回柳生沒有将他推開。
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或嚴肅,或惶惑,或茫然。
真田在心裏嘆了口氣。上前一步,聲音低沉,“都打起精神來!幸村的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擡起頭。
丸井率先振奮起來,“我當然相信幸村君!”
側頭看到切原迷茫的表情,伸手掐掐他的臉頰,“赤也,拿出你一年級王牌的勁頭來!”
一個個的臉色漸漸好轉起來。
就在這時,手術室外的紅色指示燈倏然熄滅,下一秒綠色的亮了起來。
他們頓時精神大振,站起身來。
真田下意識看了看表,已經将近十一點了,看來手術進行了大約三個小時。
希望一切順利。
真田忍不住暗暗祈禱。
沒多久,手術室大門打開,走出來的是主刀的渡邊醫生。
真田當先迎了上去。
“手術很成功。”渡邊醫生開門見山,“病人已經送到監護病房,最快半個小時會恢複意識。如果沒什麽問題,下午就會送回病房。”
渡邊醫生掃視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們,好意提醒,“病人完全清醒估計需要兩三個小時,你們可以先去吃午飯。”
“咕……”切原的肚子十分應景地叫了一聲。
然後被所有人目光聚焦的切原神情困窘地捂住了肚子。
氣氛一下子輕松下來。
渡邊醫生也不禁莞爾。
真田向渡邊醫生鞠躬:“辛苦了!”
後面的隊員們随之鞠躬。
渡邊醫生回禮,“應該的。”
一行人來到監護病房外。
護士說病人已經在慢慢恢複意識。只是為了避免打擾到病人,監護病房只允許一個人進去探訪。
真田當仁不讓。
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幸村,丸井一臉遺憾。
不過不光是他,其他部員們也沒有和真田争搶這個名額。
無論是網球部的地位,還是作為幸村幼馴染的身份,真田都是當之無愧的人選。
真田站在床前。
幸村還沒有從麻醉中完全清醒。
他神情虛弱,眉心稍蹙,雙目微閉,長長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一般微微顫動。
“精市……”
真田小聲呼喚。
幸村一開始沒有反應,隔了快有半分鐘,一只手慢慢地伸了出來。
真田心尖一顫,猛地握住那只無力而顫抖的手。
白皙的和古銅色的手掌交握在一起。
真田喉頭哽住,幾乎說不出話來。
心中又是激動又是疼惜。
幸村沒有睜眼,只是微微朝他的方向側過來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淡而驕傲的笑意。
——我贏了。
等到幸村真正清醒,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
其間立海大正選們出去吃午飯的時候,柳接到了跡部的電話,簡單地詢問了幸村的術後狀況後,說本大爺今天就不去打擾了,并拜托柳替他和忍足向幸村問好。
柳應了下來,但仍然有些想不通。
“為什麽會打給我?”柳向真田發出疑問。按理說應該打給真田才對。
真田面無表情,“我的手機關機了。”因為今天不想被打擾。
“哦。”柳點點頭,“什麽時候幸村和跡部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
立海大和冰帝的關系一向不錯,但幸村和跡部……也僅僅是點頭之交吧。
跡部應該已經從忍足那裏得知了手術的結果,可還要打給他們詢問更細節的情況……這可不僅僅是一個友部隊長會做的。
真田面無表情地望着柳,一言不發。
柳一下子明白過來,“呃,原來你也不知道。”
可為什麽他會覺得幸村的事情真田都會知道呢……果然是被某個紳(HEN)士(TAI)影響到了吧。
柳順手掏出筆記本,唰唰唰地在上面記上幾筆。
真田:“……”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柳的筆記本裏都寫了什麽。
回到醫院的一行人,直接去了幸村的病房等待。
閑不住的切原想要在醫院裏轉轉。
鑒于他的路癡體質,這次還是桑原當保姆。
大約兩點多的時候,安靜的氛圍被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打破。
靠在門邊的丸井第一個反應過來。
“是傑克魯的腳步聲!”他跳出去,看見桑原拉着切原正大步奔來。
桑原興奮地揮手,“幸村醒了!”
丸井開心地撲過去,“我要去看幸村君!”
說話間其他人都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桑原一手拉着切原,一手拽住丸井,“別急,文太。他們一會兒就到。”
“怎麽回事?”真田問。
“幸村已經出監護病房了,護士們正在送他回病房。”
“幸村怎麽樣?”
“幸村部長醒了,還沖我笑來着。”切原也是一臉興奮,“幸村部長笑起來真好看啊。”
“Puri~幸村一直很好看啊。”一年級的時候還被評選為校花(可惜沒人敢提……),每年收到的巧克力也是最多的。
“不是的。”切原竟然認真地反駁,“在學校裏,有時候幸村部長笑起來有點可怕的……”
全員一時沉默。
不約而同在想,這就是小動物的直覺嗎……
然後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原來赤也眼裏我是這樣的啊……有點傷心呢!”
“部長!”/“幸村君!”/“幸村!”/“精市!”
異口……呃,不同聲。
切原扭頭看見幸村,一時頭腦空白,激動得想要撲過去,結果被柳抓住衣領拎了起來,“不要礙事,赤也。”
只見幸村半卧在移動病床上,一個護士高高地舉着點滴瓶,一個在另一側護持,還有一個在後面推。
真田道:“大家都讓開。”
全員四散,讓護士将幸村推進病房。
護士們動作利落地把幸村轉移到病房裏的床上,調整好點滴架,然後推着床準備離開,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領頭的護士微笑着囑咐了一句:“病人還比較虛弱,不要太打攪他哦。”
衆人一一應了下來。
護士這才滿意地退出病房,“好好休息,幸村君。”體貼地關上了門。
丸井速度高反應快,第一個撲到床前。
“幸村君,你感覺怎麽樣?”
正好是沒有點滴架的那邊。幸村擡起自由的右手,撫了撫撲過來的紅色的腦袋。
“我很好,文太。”
感覺到落在頭上的手的無力,丸井有點想哭。
努力将淚意憋了回去,“那就好。”悶悶的聲音。
“哇——”切原哭出聲來。
“赤也是被我吓到了嗎?”幸村開了個玩笑。
“才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哭。
幸村擡手向他招了招。
丸井往旁邊退了退,讓出位置。
他偷偷抹了抹淚。赤也這家夥,害得他差點沒忍住。
切原一邊哭,一邊靠過去。
“部、部長……”打了個嗝,“我、我就是太高興了。”
“嗯,我知道。”幸村揉了揉這顆黑色海藻頭,切原十分配合地在他手下蹭了蹭。“謝謝赤也的關心。”
“部長……其實你一點也不可怕,真的。”
幸村失笑,“赤也真可愛。乖啊,不哭了。”
“嗯!”被誇獎了!切原一下子紅了臉,聽話地努力收淚。
“精市,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們就放心了。”柳說道,“冰帝的跡部和忍足托我問好,說今天就不來打擾你了。”
“我知道了。”幸村笑得溫柔,“難為他們還放在心上。”
“幸村和外校的關系也這麽好,有點吃醋啊pupina~”
“怎麽會,我和仁王的關系是最親密的啊。”
“騙人,幸村和真田才最親密。”
柳:“……”
柳生:“……”自家搭檔可真敢說啊。
真田:“!”
什麽都沒聽懂反而覺得很有道理的丸井&切原&桑原點頭認同。
再次沉默。
幸村倒是不緊不慢地接道:
“可是仁王也有柳生啊。”
仁王:“……”
仁王委屈地癟嘴。
柳生:“……”
柳生清了清嗓子,“幸村,還沒有祝賀你手術成功呢!”
是時候換個話題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狀(某幾個是真正的恍然大悟),紛紛祝賀幸村。
桑原道:“幸村,願你早日歸來。”
丸井:“是啊,幸村君,等你回來請你吃烤魚——讓桑原請!”
桑原故作大驚失色狀:“什麽?我嗎?”
幸村被逗笑了。
生死之際,能夠再次看到熟悉的大家,真好啊。
笑鬧了一陣,真田看出幸村眉目間的疲憊,開口:“差不多了,幸村需要休息。”
丸井和切原尤為依依不舍。
衆人依次向幸村告別。
真田落在最後。
“精市……”
幸村微笑着擡起手。
真田會意地握住。
兩只手再次交握在一起。
雙目交彙,無需言語。
真田微微彎腰,嘴唇輕輕擦過掌中白皙的手背。
似是缱绻,似是效忠。
幸村的眼簾微垂。
“再見,精市。”
“嗯,再見,弦一郎。”
作者有話要說: 仁王好可愛,我想寫他和柳生的前世番外!
……嗯,所有不圓滿(虐向)的番外統統都丢到前世去!《$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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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切原與惡魔
幸村的手術成功,讓立海大網球部的部員們都松了一口氣。
訓練時曾經緊張壓抑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某一天,早已退隐的毛利壽三郎突然出現在網球場。
向來逃訓很有一手的毛利,哪怕是身為正選期間,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也因此所有看見他的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可以說,毛利壽三郎一個人,就引發了網球場上的小規模騷動。
仁王誇張地揉眼睛,“這是幻覺吧!毛利前輩怎麽可能出現在球場!”
毛利完全沒有不好意思,沖大家擺擺手,“喲,仁王。還有大家好。”
真田和柳迎了上來。
真田一邊走一邊朝看過來的部員們吼道:“繼續訓練。”
衆人一下子反應過來,乖乖聽話。
“呃,”毛利撓撓頭,“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訓練了?”
顯然是啊!
真田和柳不約而同地在心裏大吼。
“毛利前輩有什麽事嗎?”柳禮貌地問。
同時三個人往偏僻的角落走了幾步。
“也沒有什麽大事……聽說幸村住院了?現在狀況如何?”
畢竟是一起參加全國大賽的同伴,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總要來關心一下。
“毛利前輩的消息很靈通啊。”柳不鹹不淡地說道。
幸村請假入院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真正關注網球部、或是關注幸村的人應該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而毛利現在才上門……
當然,以毛利一貫的“神出鬼沒”、“離群索居”,一個月的時間對于他來講也勉強算是消息靈通了。
“哈哈,畢竟幸村是立海大的風雲人物啊。”
毛利似乎沒聽出來柳話裏隐約的反諷。
柳:“……”
他頓了頓,才回答毛利之前的問題,“幸村的手術成功了,目前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毛利的臉上明顯地現出掙紮之色,“呃……網球部怎麽樣?如果有需要的話……”
他十分艱難地吐出之後的話語:“我、也可以幫忙。”
其實一點也不想過來……
只是他畢竟是網球部的前輩……
真田&柳:“……”
一看就是根本想要被拒絕的模樣。
其實之前幸村入院前也曾經和他們讨論過,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要不要拜托毛利前輩來網球部幫忙。
雖然毛利這個人比(相)較(當)懶散,但畢竟實力和幸村不相上下。
不過這個提議很快被他們自己否決了,先不說毛利是否願意,關鍵在于毛利散漫的個性與立海大的風格幾乎格格不入。
只是他們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毛利前輩會主動找上門。
……哪怕只是源于責任,并且一臉毫不掩飾的抗拒。
秉性溫柔的柳對此仍然很感激。
“謝謝前輩。”
和真田對視一眼,柳應道:“不過不用擔心,網球部一切都好。毛利前輩可以專心升學試了。”
望着毛利頓時大松一口氣的放心表情,柳不禁在想,如果是幸村的話,估計會惡趣味地先假裝歡天喜地地答應下來,然後盡可以欣賞毛利前輩天塌下來一般的委屈表情了。
“我相信你們會做到最好!”
毛利真心地誇獎一句。
心裏的小人手舞足蹈:太好了,被拒絕啦啦啦~
柳已經準備結束話題了,只是他從來不肯失禮,随意又問了一句,“毛利前輩會直升立海大高中部吧?”
“是啊。”毛利笑眯眯,“我會在高中部等你們的!一直很遺憾沒能看到三巨頭挑翻網球部的那一幕,我可是十分期待在高中重演的那一刻啊!”
真田&柳:“……”黑線。
“哈哈,開玩笑的。”
真田&柳:“……”完全聽不出來!
切原雖然嚣張,但本質上還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自從被要求惡魔化禁止,切原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心情。
偶爾會出現紅眼狀态,切原每次都咬緊牙關,生生讓自己走出暴躁的情緒,沒有繼續進入惡魔化。
“赤也很拼命啊。”柳對真田感嘆道。
真田沉默着望着場上的切原,沒有回答。
大概是被吓到了,在要求禁止惡魔化的時候,他們告訴切原,如果任其發展,會嚴重損害健康。
當時切原曾經怯怯地問道:“是和幸村部長一樣嗎?”住院,并且遠離網球。
回答他的是真田:“會更嚴重。”畢竟會危及生命。
之後切原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然後就是盡全力地控制情緒。
柳更是特意購置了血壓計,每日都在監控切原的血壓。
當日的部活臨近結束。
在柳簡單的總結之後,非正選隊員先行解散。
接下來輪到正選隊員。
柳針對當日的訓練情況,查缺補漏,告訴正選們需要注意的地方。
最後是真田的訓話。
開口之前,真田其實是猶豫過一段時間的。
不過腦海中飄過之前和幸村關于切原的對話,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這段時間,大家的表現都很好。”
雖然還是有各種各樣的毛病。
少有的來自真田的誇獎讓衆人大吃一驚。
連柳也難免張開了雙眼。
誇獎大家的副部長?
假的吧!
大家不約而同扭頭看向仁王。
仁王好端端地站在柳生的旁邊,一臉無辜地回視衆人,“Pu~ri~”
——比起仁王COS真田,更不可能發生的是真田COS仁王并且發出口頭禪吧!
所以……真田是真的。
呃……不會是被什麽附身了吧?
衆人的目光重又落在真田的臉上。
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真田對其他人的反應黑了臉。
“太松懈了!”怒吼。
衆人卻同時松了口氣。
果然,這是真田沒錯。
真田:“……”
真田心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雙叒叕被幸村騙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以真田的死板……不對,是認真勁頭,他暗自咬了咬牙,繼續大聲道:
“特別是赤也!”
切原茫然地看了看大家。
緊接着一個激靈。
天啊,他被真田副部長點名了!
他、他做錯了什麽?
“這段時間赤也的努力我和柳都看在眼裏。控制自己的本能反應,是相當艱難的一件事。但是赤也做到了,而且做得可以說是完美。”
切原因吃驚而大張的眼睛,一點一點地變紅。
真田的視線投向切原。
眼中的贊賞與鼓勵讓切原看得一清二楚。
“幹得不錯,赤也!”真田誇獎地十分直接。
切原微微垂下頭,等到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眼中的紅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純真的笑容。
“謝謝你,真田副部長。我會繼續努力的!”
“很有效啊。”柳注視着場上正在和某個部員進行練習賽的切原,不由得對旁邊的真田感嘆道。
之前真田出人意料的誇獎,讓切原身上浮躁激進的氣息漸漸沉凝下來。
真田同樣認真觀察着切原,他“嗯”了一聲,說道:“還有待進步。”
切原屬于野獸派選手,球商基本靠本能直覺,換句話說,就是腦子趕不上身體。
“減掉額外的體能訓練,他需要更多的比賽。”真田一錘定音,下了結論。
柳點點頭,在本子上寫下幾筆,“我會安排其他正選輪流和他對戰。”
真田沉吟了一下,“再挑幾個一年級的非正選。”
柳頓了頓,了然,“嗯,也是到了要培養後輩的時候了。”
真田想起前世他們三年級生畢業後簡直可以說是一落千丈的立海大網球部,還有那個總也不長腦子的繼任部長,難免臉色難看起來。
“……至少給赤也找個合适副部長。”
倘若沒有一個靠譜的副部長……切原繼任部長後會把網球部帶往何處……
柳光是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那個畫面太可怕了。
“你說得對!”
他又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一番,才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幸好還有一年多,時間足夠。”
柳好奇地看看真田。
“弦一郎,我總感覺你變了很多……”是幸村住院的壓力嗎?
真田沉默。
他總不能說他其實是來自一周目的二十七歲真田吧。
“就像前幾天,連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那麽誇獎赤也。你不是一直不想他驕傲嗎?怎麽突然誇了起來。”
“……是幸村的主意。”
柳恍然大悟,“你這樣講我就不奇怪了。”
幸村精市做事,哪怕千奇百怪,也總是有他的原因的。
這算是立海大網球部全體部員的共識了。
“不過說到精市……”柳一臉猶豫,連話也問得吞吞吐吐起來,“你、你和精市……”
真田少有地敏銳了一回。
他猛地扭頭看向柳。
“什麽事?”
“呃……我也許不該問的……”
“那就別問了。”真田果斷地打斷,佯裝平靜地移開視線。
柳:“……”
柳睜開眼睛。
所以……是真有問題?是和他想的一樣嗎……
“……好吧。”柳恢複平日裏淡定的表情,“我相信你和精市。”
真田沒有吭聲。
他覺得柳可能看出他對幸村的感情了。
柳的敏銳,在他看來,僅次于幸村。
他雖然并不打算隐瞞自己的感情,但是在他真正和幸村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前,與其他人讨論這個……他有點說不出口。
所以他強硬地先一步堵住了柳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真田和幸村之間的感情變化,我個人覺得啊,在立海大內部估計會是柳先發現的。
其次可能會是柳生。
仁王雖然敏銳,但相對單純(在感情方面)。
丸井……噫,丸井是個百分百直男(隐約記得公式書裏說立海大有一個交往過好多女生的,我猜是丸井)
關于毛利壽三郎的實力,我是參照公式書五圍圖表。
……順便提一句,不知道為什麽(其實我知道為什麽),我看那個表的時候腦子裏閃過的是一道道葷菜……咳。
二周目痊愈的幸村肯定會在體力和力量那兩項有所提高。
而在原著裏我個人認為幸村的精神和技術至少應該是7的。《$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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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考試
時間過得很快。
幸村的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
術後的第二周,在渡邊醫生的允許下,幸村開始嘗試着下地。
一開始他還需要護士扶着才能站穩,慢慢地,逐漸可以不需要攙扶而緩緩行走幾步。
惦記着網球,幸村第一時間詢問醫生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渡邊醫生回答:“看康複的情況吧。如果恢複良好,年前應該可以,不然就得等明年了。”
幸村眨眨眼,那大概不到一個月,比他想象得快一些。
自信如他,完全忽略了倘若情況不妙這一可能。
看出幸村眼中的急迫,渡邊醫生提醒道:“哪怕出院也不代表可以進行激烈運動。我相信你可以恢複到生病之前的狀态,但複健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要着急,不要逞強。我想你也不希望一不小心前功盡棄吧。”
“我知道了。”幸村乖巧地應道。
渡邊醫生仍然不是很放心。
幸村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極具自我主張的孩子。
渡邊醫生想了想,電話通知了真田。
之前真田詢問病情時,特意留了電話給他。
真田對此極為上心。
每次來探望幸村,都會提醒他不要激進。
弄得幸村煩不勝煩。
甚至和真田發過一次脾氣。
可惜真田的性格從來都是認準了就百折不撓。
幸村沒辦法,只得答應真田,自己會遵照醫囑、按部就班地進行複健。
真田這才罷休。
他了解幸村,幸村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進入十二月,期末考試在一片哀嚎中慢慢逼近。
在部活會議上,真田提出了互助補習的計劃。
“補習?”一臉無所謂的丸井吹了個大大的泡泡,“網球部也只有赤也需要補習吧。”
雖然他理科苦手,但拿到及格還是沒問題的。
可切原就不同了,切原的英文……
呃,運氣不好的話,個位數的分數都有可能拿到。
切原不好意思地抓抓臉,小聲嘟哝着,“這不能怪我……話說身為日本人為什麽要學習英文啊!”
“Piyo~”仁王揉揉他的海藻頭,嘲笑道,“英文能學成你那樣,也很不容易啦。”
“喂!不要弄亂我的頭發,仁王前輩!”只顧着關心自己的發型而完全忽略(或是沒有聽出)仁王的嘲諷。
“那麽誰來負責補習切原的英文呢?”柳環視大家。
經歷過上個學期補習之苦的衆人紛紛避開視線。
柳:“……”
他看向真田,“弦一郎?”
響亮的抽氣聲……來自切原。
切原渾身散發着“千萬不要是副部長”的氣息。
真田淡淡地看他一眼,拒絕了。
“不,我需要給幸村補習。”
切原大大地松了口氣。
其他人:“……”
騙人!幸村成績那麽好,才不需要補習呢!
也許是接收到了衆人的控訴眼神,真田接着解釋了一句:“這兩個多月幸村都沒來上課。”哪怕他一貫成績優等,也需要補習一下。
其他人點點頭。真田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柳生推了下眼鏡,“所以幸村會來參加期末考試?”
诶?衆人擡頭,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疑問的目光統統投向真田。
真田點頭,“是的,醫生說如果這段時間沒有發生意外的話。”
“那幸村君什麽時候出院?”丸井興致勃勃地問。連考試都能參加,出院應該也不遠了吧。
“還不清楚。應該不會太快。”真田還是傾向于晚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