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霸氣宣言(三更)
“各位。”他低頭擺弄了一下話筒,試了試音,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身上。
“抱歉,要占用大家一點時間說個事了。想必你們都有所耳聞,我韓某,前段時間結婚了,對象是九鼎藥業董事長的公子,溫文曜。就是臺下的那一個。”
“……”
全場嘩然的過後,是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料到韓彧豐會突然做出這種看似不理智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能靜候下文。
溫文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站在原地沒有動,擡眼直視着韓彧豐,也在等他的下一句話,直到被人推上臺去。
“你在做什麽?”
韓彧豐卻給了他一個別說話的眼神,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你們都是行業中的老前輩,也或多或少跟九鼎有着業務交叉關系,相信你們也聽說了,小曜今天正式入職九鼎。”
“然後呢?韓董,我不太明白您說這些話的意思?”
“沒什麽,就是想讓我家媳婦與各位來一場正式的會面罷了。”韓彧豐也确實是撐不下去了,他本就疼得緊,如今還要提氣說這麽長的一段話,要不是溫文曜看出不對勁緊緊摟着他的腰支撐着他,他可能要不顧形象趴在演講臺上了。
“我媳婦兒說,他希望你們多帶帶他。”
這算是正式把溫文曜推給大家了,順帶宣布主權,不得不說,這一波操作實在是666。一來,他沒有強制性地要求大家一定要照顧溫文曜什麽的,不至于引起別人的反感,二來,他說話的口吻十分幽默和不正經,比如“我媳婦兒說”,心大的會以為這位爺單純就是結婚了太高興了,所以迫不及待地來秀恩愛了,而心細的,自然能馬上想到更深層的東西。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正式地認識了溫文曜,并且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後有什麽事的時候,也會率先想起他,同時回憶起他身後站着韓董和承豐。
果然,在韓彧豐話音落下後不久,會場就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那架勢,堪比他之前受邀講課的時候。
此時,沒有人去想為什麽是韓彧豐去做這件事,而不是溫文曜的親生父親,溫邺華,他們只會豔羨于溫大少的好運,明明處處平庸,卻得遇一個良人,老一輩人或許會覺得他們的外形很般配,但是那些跟着父輩出來長見識的同齡人,有多少羨慕,甚至嫉妒,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時尚在會場的各大報刊的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絕頂好新聞,都逮着臺上的兩個人一陣猛拍,重點給溫文曜環着韓彧豐腰的手來了個特寫,但是眼尖的記者就能發現,溫文曜的手上其實并沒有戒指。
這是怎麽回事?
既然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隐婚,那為什麽雙方都不佩戴戒指,恩愛秀得更徹底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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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沒有戒指而引發了後面外界的一連串猜測這件事,是兩人始料不及的。
溫文曜“親密”地摟着韓彧豐走下高臺,在一堆或善意或惡意的眼神中,走出了會場。剛從電梯下到停車場,韓彧豐馬上就不成了,他猛地推開溫文曜,直接蹲了下去,雙手狠狠地掐住腹部。
“韓彧豐!”溫文曜驚叫一聲,也跟着蹲了下來,他試圖去拿開韓彧豐的手不讓他再傷害自己,但這人的力氣也不知道怎麽就這麽大,溫文曜拿了半天就拿不開。
“韓彧豐!放手!你這樣子會更痛的!”
但是韓彧豐此刻哪還聽得進別人的話啊,他疼得腦袋都不清明了,眼前也黑了一片,此刻若不是溫文曜扶着,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但就算如此,韓彧豐也倔強地不發出半點聲響,只是死咬着牙,閉着眼睛,任憑汗水從鬓角滑落。
“喂……韓彧豐……你別吓我!”溫文曜眼見人低着頭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輕輕推了他一下。
“嘶……”他終于忍不住了,“別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告訴我怎樣做你才能好過一點?”
“嫂子,你別擔心,死不了,讓他忍過這一陣就好了。是不是啊?韓。說起來韓,你剛才真是帥呆了!男友力MAX!唉,你說你為什麽就非得是我哥呢?是我男朋友不好嗎?”
“閉嘴!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哎呀嫂子!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麽和他一樣啊……”安琪拉還舔着她的冰激淩,一臉無辜後怕,總之,這是一張讓大多數男人看了都不忍心說重話的臉,可偏偏,她碰到的是兩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人,注定要浪費表情了。
“過來搭把手!”
“什麽?”
“過來啊!把他扶到車裏去!難道要一直在這裏等其他人下來看笑話嗎?”
“喂!我是個女生诶!你讓我一個女生扶……”
“廢什麽話?!他是不是你親哥?”
“……”安琪拉撇了撇嘴,最終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幫着拉着韓彧豐的胳膊。兩個人就艱難地扶着他往車的方向走去。
韓彧豐并沒有失去意識,因此還算配合地在溫文曜的扶抱下踉踉跄跄地到了黑色轎車旁邊,溫文曜掏出他的鑰匙按了一下開了鎖,讓安琪拉打開車門然後把他塞進副駕駛。
韓彧豐的身體一沾到座椅的靠背就馬上蜷縮起來,他的頭靠着窗戶,眼睛緊緊閉着,一只手依然捂住腹部不放手。
“喂!你還好吧?”
“你看我……嘶……像是還好的樣子嗎?”
“喲,還活着呢?”聽到韓彧豐跟自己說話了,溫文曜那顆忐忑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發動車子,調轉車頭,想把人快點拉去最近的醫院。不料韓彧豐似乎想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事,用氣音對他說道,“不去……醫院,回……家。”
“什麽?!回家?你瘋了啊!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家等死嗎?”
“回家。”聲音雖然虛弱,但卻透着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