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毀滅

擡頭主動吻上面前的人,小曦手指微顫地解開黎昊澤襯衫的衣扣、腰帶,直到兩人赤|裸相對。

黎昊澤深深吻住面前的人,這個吻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小曦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吻沿着黎昊澤結實的胸膛一路向下,直到那個位置,沒有絲毫猶豫地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

黎昊澤一驚,連忙向後挪動了一步,卻被小曦緊緊地抱住,黎昊澤呼吸略帶粗重的道:“小曦,不用這樣。”

小曦只是搖搖頭毫無技巧卻盡力地讨好着黎昊澤,離那個時間越近,他心裏的破洞就越大,裏面呼嘯着寒冷的風,将他吹往黑暗的深淵。

他每天都會把這一天當做兩個人的最後一天來過,他就像是一個垂死的人在苦苦掙紮着。

黎昊澤把人抱進懷裏溫柔地抹掉他嘴邊殘留的白濁,覆唇舔掉他嘴裏的苦澀。

這一晚小曦纏着黎昊澤做了很多次,直到他失去了全部的意識,這是他這一百多天來睡過的唯一次沒有噩夢的覺。

第二天醒來身體像是被車碾壓過一般,後面那個羞恥的地方脹得難受,可是他卻覺得心裏被填滿了一些,睜開眼黎昊澤就躺在他身邊溫柔地注視着他。

小曦伸手輕撫着愛人英俊的面龐,聲音帶着沙啞,柔聲道:“昊澤,早安。”

黎昊澤嘴角揚起笑意,俯身和他交換了一個早安吻才緩緩道:“寶貝,早安,抱歉,昨天有點太過火了,是不是很難受。”

黎昊澤說着手就要朝小曦身後探去,小曦紅着臉抓住他的手搖搖頭,“沒有,不難受。”

黎昊澤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堅持要在看看才放心。

小曦無法只好由着他,自己縮進被子裏裝烏龜,黎昊澤手指抹了藥輕輕塗在紅腫的地方,藥膏帶來陣陣涼意,小曦不由地縮了縮,然後從臉一直紅到耳根。

萊昂先生端着牛奶剛上樓梯卻突然踉跄了一下,手指顫顫巍巍地伸進衣兜裏取出随身攜帶地藥連忙送進嘴裏,過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恢複正常,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萊昂先生端着被自己喝了半杯的牛奶笑笑重新走回了餐廳,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次了,他的身體情況他最清楚,這次應該……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昊澤站在領獎臺上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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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和黎昊澤又在卧室裏躺了一會兒才下來,小曦走路姿勢還有點別扭,萊昂先生假裝沒看見,笑着把熬好的牛奶燕麥粥放在小曦面前,揉揉他的頭發,和藹地笑笑:“快吃吧,小心燙。”

小曦眼眶有點泛紅,嘴角卻揚起大大的弧度一小勺一小勺地吃起了碗裏的粥,好像面前的是多麽珍惜的美味佳肴。

只是小曦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是他吃的外公為他做的最後一頓飯。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黎昊澤和萊昂先生要去組委會取號登記,小曦從黎昊澤的畫室裏拿了畫到約定地地方找辛天海。

小曦到的時候長楓和辛天海正坐在辦公室裏喝茶,兩個人像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般。

長楓看到小曦起身友好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小曦心裏一瞬間竄過了一股電流,為什麽長楓會在這裏?他牢牢地抓着手裏的畫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對面的兩個人。

長楓看着小曦這麽緊張先開口道:“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手裏的畫做什麽,今天叫你來只是想确認一下你手裏的畫和你拍下來的畫是不是同一幅。”

“你不相信我?”小曦面色慘白地問道。

辛天海攤手看着他淡然地笑道:“不,我不相信任何人。”

“跟我來。”

辛天海帶着小曦和長楓走進辦公室的休息室裏,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陰沉沉的氛圍像一塊巨石壓在小曦心上。

辛天海拿過他手裏的畫,掀開上面的紅布遞給一邊的長楓看了看,“真是一匹黑馬啊。”

小曦聽到這句話心裏一痛,瞬間面色慘白。

長楓走到屋裏立着的另一幅畫面前,看着小曦道:“這是我的參賽作品,我比不上他。”

小曦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不讓眼淚流出來,心裏像被刀絞一般,他就這麽自私地毀了昊澤的夢想,毀了外公的期望,是不是那個時候自己和爸媽一起死掉或許才是最好的?

小曦渾渾噩噩地抱着懷裏的畫回到家,在畫室裏站了很久很久,直到一樓傳來開門的聲音他才走了出來。

黎昊澤攙扶着萊昂先生在沙發上坐下,面色帶着焦急,小曦忙跑下來問道:“昊澤怎麽了?外公沒事吧?”

萊昂先生拉着小曦坐到他的身邊,緩緩道:“沒事,老毛病了,別聽昊澤吓唬你。”

黎昊澤倒了一杯水遞給沙發上的人挨着小曦坐下,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外公,這個月第幾次了?”

萊昂先生端起水杯掩飾地說道:“哪有第幾次,今天也是意外而已,放心吧,外公還等着看你站在領獎臺上呢。”

小曦耳邊轟的一聲,外公還等着看你站在領獎臺上呢,外公……

黎昊澤看着突然淚流滿面地小曦着急地把人抱進懷裏,可是他臉上的淚水卻怎麽也擦不幹。

萊昂先生也忙握住小曦的手急道:“小曦,別哭啊,外公真的沒事。”

小曦多慶幸此時他們以為自己是因為外公的病而吓到了,不然他該怎麽解釋自己心裏的兵荒馬亂,潰不成軍。

隔天便是普勒大賽,裝扮華麗地大廳處處都彰顯着這次大賽的與衆不同。委員會的成員幾乎是提前半年就從世界各地飛往了中國,就為舉行這一次盛典。

萊昂先生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小曦坐在他的後面,旁邊是穿着外公特意制定的西服無比耀眼的黎昊澤。

小曦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一顆心像被煎在油鍋上滋滋作響,痛的連呼吸都帶着傷。

委員會主席例行發言後便是主持人拖着華麗的禮服走到舞臺上,依次指揮工作人員将參賽畫家的作品搬到臺前,并請作者為自己的畫作進行講解。

普勒入選決賽的畫作只有為數不多的七幅作品,長楓是第六個,他的畫一出觀衆席便傳來陣陣贊嘆,四十歲的長楓處處都彰顯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可是小曦卻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長楓的這幅畫和那天在辛天海辦公室給他看的并不一樣。

第七幅也就是最後一幅,黎昊澤的畫作曙光,只是在揭開畫布的一剎那,小曦仿佛被死死地釘在了十字架上。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舞臺上黎昊澤的畫幾乎和長楓的有八成以上相似,黎昊澤不可置信的看着舞臺上那幅名義上屬于他的作品,微微站起的身軀狠狠地跌回了座椅裏。

評委席、觀衆席以及衆多的記者瞬間唏噓一片,整個會場亂成一團,更有記者直接沖到黎昊澤面前厲聲問道:“請問黎昊澤先生,你的畫作是抄襲了長楓先生的嗎?這次參賽的作品與您之前的風格相差很多。”

小曦死死地盯着舞臺上的畫,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在了手背上,他眼睛猩紅地沖到長楓面前,瘋了似的說道:“是你!對不對?為什麽?你說啊!為什麽……”

萊昂先生右手緊緊攥着胸口的衣料,面色一瞬間慘白,面前的水瓶咣當一聲砸在地上,瓶裏的水沿着會場光滑的地板一直蔓延。

“外公!你不要吓我……讓開!救護車啊!”黎昊澤紅着眼眶沖到萊昂身邊,顫抖着抱起老人沖出了人堆,大廳裏又是一片嘩然。

小曦目光呆滞地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大廳裏只剩下他和長楓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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