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博人,你給我站住!”

宇智波佐良娜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金發的少年不耐煩的停了下來:“佐良娜,你別搞得跟我那個混蛋老爸一樣好不好,天天唠唠叨叨這不許那不許的,煩死了!”

“當初我答應跟你一起過來簡直是瘋了!”佐良娜低聲威脅道,“當初不是說好,只是過來看一眼七代目和我爸爸年輕時候的樣子嗎?現在我們回不去了,那就乖乖呆在房間裏誰也不要去接觸,否則萬一要是改變了歷史該怎麽辦?”

“不是,佐良娜,”博人擠眉弄眼的慫恿她,“那你甘心嗎?好不容易來一趟,連師父的面都沒見着就灰溜溜的回家?”

“要呆家裏你呆吧,反正我是不幹。”他撇撇嘴道。

佐良娜瞪着他,博人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來,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站在走廊上,看那副勁頭簡直就像是兩座石樁子,要一直站到地老天荒。

“好了!”

太宰治伸出手推了一把,兩人的腦門“呯”的一下撞到了一起。

“哎呦!”“好痛!”

博人和佐良娜眼淚汪汪的捂着腦門,擡頭望向來人:“你幹什麽?!”

“管教不聽話的小屁孩。”黑衣的高瘦青年彎下腰,沖他們笑眯眯的道。

“你是誰?憑什麽來管我們?”博人跳起來,一臉憤怒,“報上名來!”

“鄙人太宰治。”雙手插兜的青年直起身子,“初次見面,漩渦博人,還有……宇智波佐良娜。”

“你知道我們的姓?”

兩人很是驚訝。就算是被暗部關了那麽長時間,他們也沒告訴過任何人。畢竟這兩個姓實在是太敏感了,尤其是在這個時期的木葉。雖然這兩個十來歲的孩子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最基本的時空常識還是謹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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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會以為,木葉那邊不知道吧?”太宰治故作驚訝的問道,“還是說,暗部真的會什麽都沒查到就放你們出來?”

“……”

“所以,你是暗部的人?”博人問他。

“不是哦,”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我是曉的成員。”

“曉?!”

都或多或少在課堂上聽過曉組織名號的兩人瞬間遠離了他。金發的少年戒備的掏出苦無,盯着太宰治道:“曉的人出現在木葉,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青年也不回答,就這麽雲淡風輕的笑着,眉眼彎彎的看着他們,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等一等,博人。”身後的女孩突然出聲。佐良娜認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小心翼翼的低聲沖金發少年道:“我在檔案庫見過所有曉成員的資料,裏面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他在撒謊!”

“啪,啪,啪。”

太宰治慢斯條理的鼓起了掌:“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小公主啊。佐助君要是看到你的表現,應該會很欣慰的。”

佐良娜的眼睛猛地睜大,博人的嘴巴慢慢張成了O型。

“你認識我爸爸?”“你是師父的人?”

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一個一個來。”太宰治擺擺手,指向了女孩。“關于你的問題:是的。”接着他又指向了男孩。“至于你的問題,這個形容可不太貼切。準确的來說,我現在是你師父的搭檔。”

“搭檔?!”

博人連忙收起苦無,一溜煙的跑到太宰治面前,雙眼發光的望着他:“我師父也來了是不是?他現在在哪兒?”

佐良娜站在他旁邊,雖然沒有出聲,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也很渴望得到這個答案。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佐助君最近是沒空趕過來的。”太宰治朝他們聳聳肩,“所以他拜托了我先過來照看你們一段時間。”

兩小只齊齊發出了遺憾的嘆氣聲。

“別這麽愁眉苦臉嘛,”太宰治笑道,“對了,我剛剛好像聽你們再說要去看看七代目?”他沖兩人擠擠眼睛:“要一起嗎?”

博人和佐良娜互相對視了一眼。

“太宰先生萬歲!!!”博人率先歡呼起來,舉起雙手三步變兩步連蹦帶跳的沖下了樓。佐良娜跟在太宰治身邊,沒有向他那樣咋咋呼呼的,但眉眼之間也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拯救忍界的天命之子,牢不可分的羁絆之情,父輩們的傳說在五大國之間口口相傳。身為他們的後代,博人和佐良娜就算是嘴上不說,心裏還是驕傲的。但驕傲的同時也不免會質疑,會好奇,那些傳說是否有誇大的成分,是否真的像衆人所說的那樣,是奇跡中的奇跡?

太宰治望着金發少年歡脫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在來之前佐助君對自己的那番懇切的請求。

“我認真想了想,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他道,“鳴人早就跟我講過,博人他和我們不一樣。他穿的所有衣服、用的一切東西都是嶄新的。他之所以叛逆,是因為他擁有的太多了,從未失去,因此就永遠不可能學會珍惜。”

“他其實和鳴人一樣,是那種小太陽一樣的人。這也是我同意他拜我為師的原因。但他還需要磨煉……不是指戰鬥上面的,而是指心性上的。他說他不想成為火影,而是向往成為我這樣的人,那他就必須學會一件事:在正視黑暗的同時不與其同流合污。這一點,我當初就沒做好,還是鳴人拉了我一把,才有我的今天。”

“至于佐良娜,既然她想要成為火影,那她就得擁有一顆包容萬物的心,和能夠鼓舞人心的感染力——這份胸懷,必須經過血與火洗禮而成。在我的時代,五大國已經攜手走向了和平,就算是有鬥争也只是上不得臺面的小打小鬧。而身為父親,我也不希望她貿然參與進一些未知的危險任務裏。所以思來想去,此時的忍界對于她來說,反而是最好的鍛煉場所。”

“所以,太宰先生,”宇智波佐助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其實不太懂人心,也不太會和人交流溝通。請你把我的心意轉達給他們,讓他們在這趟旅程裏,真正的成長起來吧。”

那時的太宰治沉默了許久。

他看到了一縷淡淡的紅煙,正緩緩的從面前這個平日裏一向驕傲寡言、此時此刻卻心甘情願向自己低下頭顱的男人身上飄出,悠悠蕩蕩的浮向自己指間的玻璃珠。

這說明,宇智波佐助在陳述這番話時,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而他此時此刻內心的感情,是足以讓他勞記一生的刻骨銘心。

那一刻,就算是冷心冷情如太宰治,也隐隐約約的感受到了一種名為“羁絆”和“傳承”的深沉情感。

他微微笑起來。這笑容不似他平日裏那種稱得上是明豔的笑,而是一種很淺淡、很放松的笑容。

“我其實也不太懂怎麽教導後輩啊。”他對面前的男人輕輕道。

“不過,既然是佐助君的拜托,那我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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