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爸……爸爸!”

宇智波佐助微微偏過身來。他看上去似乎是想要伸手摸摸佐良娜的頭,但由于他只有一只手,手裏還握着草雉劍,便僅僅只是簡單的沖她點了點頭。

他道:“太宰先生,帶他們到一邊去,這兒有我就行了。”

太宰治欣然應允,他對自己這點兒比戰五渣好不了多少的戰鬥力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他在離開的時候身邊可不止帶了兩小只,還有一個已經喪失戰鬥力的日向雛田——在博人的死亡凝視之下,太宰治仍然毫不動搖的選擇了公主抱。

“別這麽看着我,我對這位漩渦家的太太可沒有任何想法,”太宰治抱着傷痕累累的長發少女,邊走邊笑着對他道,“這只是身為一名合格的紳士對待受傷女性應有的态度而已。”

博人氣極。雖然太宰治的話确實不無道理,但……

他看着青年懷中少女爆紅的臉蛋,不禁悲從心來——老媽,你可得堅定立場,不要被這個小白臉給蠱惑了啊!

其實博人真的想多了,此時的日向雛田雖然表面上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樣子,但嘴裏反反複複念叨的卻是——

“什什什什什什什麽漩渦家的太太……”她的聲音結結巴巴,細如蚊喃,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暈乎乎的,“請不要亂說,我跟鳴人才才才才沒有……”

被博人認為是小白臉的太宰治:“……”

我太難了。

而還位于戰場中心的宇智波佐助冷眼瞥了一眼那邊正從亂石堆裏緩緩起身的六道佩恩,想了想,走到了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漩渦鳴人面前。他握緊手中的草雉劍,一道雪白的劍光閃過,還沒等漩渦鳴人反應過來,身上的黑棒就全部被他在一瞬間削去了。

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居高臨下的望着地上表情呆愣的摯友,一直毫無波動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一只帶着半截黑色手套、修長有力的手出現在了漩渦鳴人的眼前。

宇智波佐助站在那裏,朝着他伸出手,勾了勾唇角問道:“怎麽,已經起不來了嗎?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怎、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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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腦袋裏仍是一頭霧水,但“不能在宇智波佐助面前丢面子”的習慣已經深深的刻入了漩渦鳴人的骨髓裏。他一把拍開男人遞到自己面前的手,強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宇智波佐助也不在意。他收回了手,再度拔.出了背後的長劍。漩渦鳴人站在他身旁,看看他左眼的輪回眼和右眼的萬花筒寫輪眼,又看看他那張自己無比熟悉卻又顯得更加成熟穩重的臉龐,越看越是一臉迷茫。

他呆呆的問道:“喂,你這家夥,到底是誰啊。”

宇智波佐助瞥了他一眼:“剛才太宰不都已經說過我的名字了嗎,別告訴我你沒聽到。”

漩渦鳴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大叫起來:“你是……佐助?宇智波佐助?!”

黑袍的男人淡淡點頭:“是我……”

“他才不是!”

一聲憤怒的喊叫打斷了他的未說完的話。漩渦鳴人應聲望去,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佐……佐助?”

身穿曉袍的宇智波佐助拄着自己的草雉劍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他死死的盯着這個趁自己與人戰鬥時卑鄙偷襲、如今還頂着自己名號在這裏招搖晃騙的混蛋,表情十二萬分的憤恨。

他用剛剛獲得的萬花筒寫輪眼瞪着那個正一臉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質問道:“你有什麽目的?把我帶到這裏,還說什麽自己是宇智波佐助……我才是宇智波佐助!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漩渦鳴人左看看又看看,一雙眼睛轉成了蚊香眼。身穿曉袍的那個是他最熟悉的佐助,一身黑袍的自己雖然不認識,但直覺告訴他這也是佐助。

……所以,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佐助?還是說,兩個都是?

“簡直就是修羅場啊。”

坐在天坑邊的太宰治再一次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他坐在那裏,笑眯眯的翹起了一條腿,那副興致盎然的看戲樣子,就差手裏再拿把瓜子來嗑了。

太宰治心想,修羅場什麽的,他可是最喜歡了啊。

就在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這個神秘的黑袍男人向他們解釋自己的來歷時,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卻只是瞥了一眼那邊憤怒值爆表的另一個自己,簡單的回了他一句:

“——你閉嘴。”

太宰治拍着地面大笑起來。

“佐助君,”他抹着眼角的淚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太精彩了,不愧是你啊!”

“我……你說什麽?!”

年少的宇智波佐助瞪着那個男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但還未等他出招,原本正靜靜站在那裏的男人突然暴起發力,瞬間就沖到了他的面前。撲面而來的銀白劍光讓少年有些猝不及防,但那劍勢卻在即将降臨到他眼前時巧妙的轉了一個彎,朝着他的身後直直的刺了過去——

“叮——!!!”

草雉劍與苦無狠狠相撞,迸發出了點點火星,年少的宇智波在反應過來之後便立刻跳到了一旁,獨留場上緊握着草雉劍的黑袍男人和六道佩恩僵持不下。

這是一場堪稱忍界頂尖水準的戰鬥。

疾風飒飒,劍光奪目,電光閃爍。這場戰鬥,表面看上去華麗無比,各種高端忍術層出不窮,令人目不暇接;但實則一招一式都飽含深意,暗藏殺機,一不小心就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的下場。

那個自稱是宇智波佐助的男人只有一只手,但他幾乎是在壓着佩恩打——佩恩最大的倚仗便是他的那一雙輪回眼,但他有的這個男人也有。更何況,相較于佩恩,反而是他将輪回眼的技能運用的更加純熟。

如果說,剛剛的男人給人的感覺是沉默寡言、淡定從容,那麽現在正處于激烈戰鬥狀态的他就如同一把出竅之劍一樣鋒芒畢露。陣陣淩厲的殺氣彌漫在空氣之中,令人忍不住的戰栗不止。

火遁、雷遁、炎遁、幻術……一個個忍術在他手上幾乎被玩出了花,搭配着輪回眼和寫輪眼的能力,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組合技和銜接技巧層出不窮。博人和佐良娜幾乎是雙眼放光的看着底下的男人大發神威——

“師父/爸爸,帥爆了!”

就連原本怒氣沖沖的宇智波佐助——少年版,看着這一幕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他皺着眉頭認真的觀看起了這一場戰鬥,在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的反應,心神投入到直到有人走到他身旁,戳了他一下才發現。

“誰?!”他立刻把草雉劍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哎,哎,佐助,是我啊。”漩渦鳴人一臉無辜的朝他舉起雙手。見到來人,這位宇智波少年的表情倒是稍稍放松了一些,但還是沒有把劍放下。

“你過來幹什麽?”他冷聲問道。

“什麽我過來幹什麽……這兒可是木葉啊。”鳴人回答他。

少年的表情悚然一驚。他立刻轉頭朝四周望去,果然,火影岩,還有那些遠處熟悉的建築物都在向他表明此處的位置。他不可置信的轉回頭問鳴人:“木葉怎麽變成這樣了?”

他是想要向木葉複仇沒錯,但主要的目标還是當年對鼬發布命令的那幾個木葉高層,雖然也在憤恨着為什麽木葉這些平民可以一無所知的幸福着,但宇智波佐助可從沒想過屠殺平民!

畢竟,不管再如何憎恨厭惡它,木葉……也曾經是自己的家啊。

他冷冷的望向那邊正與黑袍男人纏鬥的六道佩恩,本來,身為曉的一員,自己是應該上去幫忙的。但現在……

反正佩恩也不過只是組織明面上的首領而已,那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面具人才是曉真正的幕後老大。既然他在那裏,那麽就算佩恩死了,曉組織也不會倒,自己依然可以靠他們來完成自己的複仇計劃。

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年宇智波的想法,那個黑袍男人快速的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旁白君太宰治再一次登場:“佐助君的意思是,這小子很難搞哦。”

他身邊的博人和佐良娜:“……”

你們兩個人,難道是有他心通嗎。

不過場上的戰鬥也終于到了尾聲。由于長門的查克拉已經快要見底,他不得不開始考慮暫時撤退。宇智波佐助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一聲:“往哪兒跑呢。”

他平舉右手,對準了不遠處準備逃之夭夭的六道佩恩,喝道:

“萬象天引!”

一股龐大的吸力将正欲逃脫的佩恩狠狠拉扯了回來,長門見勢不對,連忙使用輪回眼的技能抵抗——也就是這個招式,一招就将木葉夷為了平地。不過就憑借他此時體內的查克拉量,再不能造成像之前那樣的恐怖破壞力了。

不過巧的是,宇智波佐助也是同樣的想法。

輪回眼VS輪回眼的最後一招,于此時徹底打響!

佩恩咬着牙,充滿仇恨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對面的男人。

他吼道:“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痛楚吧!”

但宇智波佐助也立刻嘶吼着回答他:

“這種東西,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下一刻,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在天地間響起:

“神羅天征!!!”

“轟——!!!”

漫天煙塵,飛沙走石。待煙塵散去後,早就躲避到遠處的宇智波少年探出頭來,他望着戰場上的那一幕,瞳孔緊縮。

通體燃燒着幽藍火焰的巨人傲然屹立于戰場之上,黑袍的男人緊握草雉劍懸空浮于其中,居高臨下的望着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六道佩恩,眼神冷漠如冰。

站在高處的宇智波鼬望着這一幕,眨了眨眼睛,喃喃道:“須佐能乎。佐助,你……”

他的表情複雜,似乎是有些悵然,但又帶着些許的欣慰。

宇智波佐助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兒地上的佩恩,見他确實已經失去了意識後,這才撤銷了周身的須佐能乎。

男人從高空中落下,烈烈風中,身上的黑袍滾滾揚起。伴随着一聲落地的巨響,他半跪在地面,平安着陸。

他反手将手中的草雉劍再一次插.回了劍鞘,然後緩緩起身,直直的朝太宰治這邊望了過來。

博人注意到他看過來的視線,頓時手舞足蹈起來:“師父,看這裏!太帥了哇……啊!”

他一下子捂住了腦袋,對太宰治嚷道:“幹什麽又打我!”

太宰治拍拍身上的塵灰,嘆着氣站了起來:“唉,又要幹活了啊。”然後他看向博人,問他:“需要我提醒你之前做了什麽好事嗎,嗯,還老媽?”

博人瞬間心虛了起來,但他還是強詞奪理道:“可之後你們不也暴露了嗎,又不止我一個人……”見宇智波佐助朝這邊走過來,他像是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理不直氣也壯了起來:“我……我警告你!我漩渦博人的頭,可是只有老媽和師父能打的!你要是再打……啊呀!”

太宰治還沒等他說完,便又給了他一個暴栗。

“打的就是你,”黑衣的青年望着眼淚汪汪捂住腦袋的少年,微微勾起了唇角,“讓你長長記性,下次記得要對我放尊重一點。”

“畢竟……”

他笑起來:“我就算不會神羅天征,也照樣能讓你感受到痛楚。知道了嗎?”

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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