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好,我是白玉邈的未婚妻
白玉邈把闵敏帶回自己都獨立別墅,秦天不放心,死皮賴臉的跟着他回來了,紅幽自然是跟在後面的,白玉邈原本安靜的就像是沒人住的別墅裏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紅幽撲騰了幾下,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一副惬意的模樣,舒服的用他并不長的爪子翹起了二郎腿。
闵敏對陌生的環境是帶着警惕的,即便她是個将不久于人世的人,白玉邈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有着些許的驚吓,下意識的往沙發上縮了下,然後微微颔首,低聲說了句“謝謝”。
秦天環抱着雙手,靠在廚房的冰箱上,看着挽起袖子準備做宵夜的白玉邈,有些不解的問道:“其實你把她丢在酒店裏就好了,她這個樣子也沒法逃跑,走到哪裏都會被發現。”
“她住在這裏比較安全。”
文新傑雖然害怕鬼,但是為了保命,絕對會讓許多個保镖守在他的身邊,一旦闵敏出現,被發現她其實還是個活人,估計下場會比三年前更加的凄慘。
“沒看出來你是個心腸挺好的人,”秦天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往嘴裏咬了一口:“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理會這種看起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什麽好人,”白玉邈舉起手裏正在切番茄的刀,在秦天的眼前比劃了一下眼神清冷:“我只是覺得文新傑這樣的人渣要是不教訓一下,他可能就覺得天理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秦天笑了下,忽然轉移了話題,問他:“白先生,你為什麽要成為縛魂師?”
白玉邈的手頓了下,然後答:“不為什麽。”
“你們白家的人,好像只有三個是縛魂者,而能夠真正操控縛魂絲的就只有你一個,因此你成為了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縛魂師,對嗎?”
白玉邈手裏的刀瞬間就抵在了秦天的咽喉處,他眼睛裏帶着殺意和寒光:“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你調查過我們白家?”
“也不算是,就是稍微多注意了那麽一點而已~”秦天笑着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然後迅速甩鍋:“其實,是紅幽告訴我的,他什麽都知道,你們白家的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
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着的紅幽:“???”
“就算他知道,也肯定是你逼着他說的,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想用縛魂者這件事情威脅我們嗎?”
“不不不,白先生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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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連忙擺着手,脖子一歪躲開了白玉邈手裏的刀,然後繞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邊,暫時和他保持
着一段比較安全的距離。
白玉邈皺着眉頭,他一直覺得秦天奇怪,剛才他說的那番話更是讓他起疑,如果說他不是有着目的,又怎麽會知道他們白家隐藏的秘密?
他張了張嘴,從喉嚨裏吐出兩個字:“月芒。”
秦天不解:“什麽?”
一條閃着白光的長鞭憑空出現在白玉邈的手裏,他目光緊盯着秦天,眼裏帶着些許的殺意,他甩了下長鞭,長鞭立刻被電光覆蓋,威懾非常。
“說,你調查我們白家的事情到底有什麽目的?若是你不交代清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天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既然你都這樣問了,那我就不得不把我和你們白家的淵源說出來了。”
“什麽淵源?”
“其實……”秦天摸了摸下巴,忽然露出一絲奸笑:“其實你是我的媳婦來着,只是你忘了,你媽在你還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就已經許諾要把你嫁給我!”
“荒謬!”
白玉邈手中的月芒一甩,地面頓時裂開,他憤怒的眼神告訴秦天他現在要是再繼續說那種調侃他的話,估計他就要被白玉邈給打的個皮開肉綻了。
他立刻識趣的認慫:“我錯了我錯了,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你不要那麽認真,我知道你們白家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啊,我可是算命的道士,我自己算出來的呗!”
“你放屁!那種事情怎麽可能算的出來,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白先生你看着斯斯文文的怎麽說那麽粗俗的話,這樣不好,你的形象都要崩壞了。”
白玉邈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氣着,他手中的月芒已經控制不住的朝着秦天的方向打去,秦天雖然躲開了,但是廚房裏的桌子卻遭殃了,硬生生的被劈成了兩半。
秦天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連忙跑到了客廳裏,坐在了闵敏和紅幽的旁邊,試圖用他們兩個作為自己的掩護。
白玉邈拿着月芒走了過去,臉色陰沉的看着他:“秦天,是個大男人就別躲在女人的旁邊,你給老子站出來,老子要和你單挑!”
“別了吧,雖然你們白家有錢,但是也不能浪費啊,”秦天立刻抓住了闵敏的一只手臂,然後另外一只手揪住了紅幽的翅膀,讓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再說了,白先生,都說你是誤會了,我只是知道那些事情,并不代表我是有惡意的,要不你問紅幽,他可以給我作證的!”
說着,秦天使勁的甩着紅幽,想要把他給晃醒,但是紅幽卻是迷迷糊糊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态,“咕咕”了幾聲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一副根本不在意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的模樣。
秦天無奈,這只臭鳥的臭毛病怎麽還是這樣沒變,他就不怕在睡覺的時候被野獸給吃掉嗎?
“那個,白先生,要不你等明天他醒了你再問他吧,他現在不清醒。”
白玉邈冷哼了一聲,正要走過去,闵敏忽然起身了,打圓場道:“白先生,秦先生說的也有道理的,知道并不代表有惡意,也不一定會對你們造成威脅,而且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陰險的壞人,他今天還幫你了,你就信他一次吧。”
秦天瞬間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十分贊同着闵敏的話,時不時的還點着頭,表示着自己的無辜。
白玉邈雖然生氣,但仔細想想,秦天的确是在幫助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另有目的,但最起碼現在他并沒有威脅到自己,也沒有威脅到他們白家的縛魂者們。
“你最好是沒有不良居心,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玉邈收回了月芒,回到了廚房,還有些不滿的踢了踢已經被劈成了兩半、倒在地上的桌子。
秦天無奈的笑了下,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看來以後說話要小心點了,不然他那閃着電光的月芒可不是擺着給人看的。
秦天向闵敏道謝的時候,闵敏腼腆的笑着搖了搖頭,她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和在垃圾場那時的悚然和瘋狂完全不一樣。
她說:“我只是覺得你們沒有必要內讧而已,而且你看起來并不像是對他有什麽圖謀,你就是想賴在他的身邊而已。”
“……哈哈哈,”秦天有些尴尬的笑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你這幾年也不完全是怨鬼的傀儡的。”
“其實它不是什麽大惡大壞的鬼,它只是在我瀕臨死亡之際救下我的孤魂野鬼而已,是我懇求它和我簽訂契約,這三年來,它并沒有要求我做任何的事情,我唯一殺的人就是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三,原本是想把她送到文新傑的面前,讓他親眼看看的,可惜那服務員太不小心了,居然在走廊把袋子弄掉了。”
“……”他就說為什麽屍體會在餐車裏,原來是她故意放在那裏的。
“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超度一下它,它沒有家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魂魄一直漂泊在人間,無法去投胎。”
“可是……”
秦天的表情有些為難,他和白玉邈那樣重傷那只怨鬼,它的身形已經消散了,能夠撐下來的機會很小很小,如果完全消散了,那麽就是魂飛魄散了,就連孤魂野鬼都做不成,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盡量吧,”秦天說:“等你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去道觀超度它。”
“謝謝你。”
秦天搖了搖頭,正要問三年前的事情的時候,門鈴忽然被按響了,他看了眼闵敏,又看了看此刻正暴躁的在廚房裏做夜宵的白玉邈,最後選擇起身去開門。
門被打開,是個染着黃色頭發的女人,她化着妝精致的妝容,衣服穿的很時尚,她面帶微笑的看着來開門的秦天,很有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玉邈在嗎?”
她想直接進去,卻被秦天攔了下來,他皺着眉頭:“你是誰?”
“啊,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黃發美女笑着說道:“你好,我是金曉寒,是玉邈的未婚妻,剛剛從美國回來趕着參加玉邈的生日宴會的。”
“等一下,”秦天笑了下,他仔細的看着金曉寒的臉:“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你是白玉邈的什麽人?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
“未婚妻,”金曉寒很肯定的告訴他:“我是玉邈的未婚妻。”
“哎喲卧槽了……”
秦天笑着扶額,就在金曉寒擡了擡手正要進來的時候,她猛的一關門,“砰”的一聲把她關在了屋子外面。
他瞬間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意,大步的回到客廳裏,一把抓起紅幽,使勁的甩着他,滿是憤怒的喊道:“你這只臭鳥,白玉邈有未婚妻這種世界級重要的問題你怎麽不告訴我!!!”